结果赫连烈眉一挑,捏住郑之南的下巴就直接吻上了。
郑之南面无表情的看着赫连烈,然后挥手抽在了他的脸颊上。
“啪——”特别清脆,特别响。
赫连烈被打到也没停下来,不过这下记得握住郑之南的手不要他乱动,然后继续进行自己的。
郑之南好几次因为想去咬赫连烈都被对方给躲开,亲的他都快要窒息了。
不仅亲,手还不老实。
有那么一会儿,郑之南生怕他在病房里就要乱来,好在对方还知道他刚醒过来,身体很虚弱。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吻到最后郑之南都不挣扎了,像一条死鱼一样让赫连烈自己折腾。
后来郑之南想着想着,觉得赫连烈就像是一条狗在啃骨头,还是那种不知道多久没吃啃过骨头的狗,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兴冲冲的贱劲儿。
似乎是发现了郑之南眼中的嘲讽,赫连烈终于停了下来,吻完还得意洋洋的说:“和秦鹤的比起来,我的吻技好,还是他的好?”
郑之南抬起手擦嘴,边擦边冷冷地说:“那么在意,不如你去和秦鹤接吻,你们两个可以直观的彼此感受一下吻技。”一脸的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你们可以亲自切磋。
赫连烈被郑之南的提议给逗笑,很好,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哈哈……你,有意思。”
有你妈那个头,郑之南翻了个白眼。
因为知道自己早晚会离开赫连烈再次回到秦鹤的身边,郑之南完全没有像之前在秦鹤面前那么隐忍。
看到郑之南翻白眼,赫连烈啧啧道:“明明在秦鹤跟前还乖得跟只兔子一样,怎么在我面前就变了一副模样,难道是我比他更让你放松随意?”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很强。
郑之南怎么可能告诉他为什么他在他面前这么嚣张,因为根本不care他,反正过不了多久,按照狗血文的尿x_ing,秦鹤就会重新把他弄回去。
与其压抑自己跟对方虚与委蛇,还不如怎么舒服怎么来。
就看秦鹤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能出现了。
唉,不过本来是想着可以在清灵城躲一阵清净再继续与这些人周旋,看来现在是容不得他一丝一毫的偷懒啊。
郑之南在医院住了两天,便被赫连烈安排到了回北境城的飞机上。
原本赫连烈是准备乘船离开,但因为郑之南的缘故,加上他的身体不易在继续在海上漂12个小时,所以赫连烈让清灵城城主安排了飞机,与郑之南飞回北境城。
泊叔则和其他人一起乘船回北境城,的确如赫连烈和郑之南说的那样,没有人为难他,但他内心却并不轻松,反倒十分煎熬。
同为男人,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赫连烈对他家少爷怀揣的是什么想法。
想着想着,泊叔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只想少爷不要做傻事,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要活下去。
他不想看到郑家家破人亡,一个不留。
然后泊叔又想到了师弟,忽然庆幸那晚没有联系师弟,不然师弟也要受他牵连。
坐船需要12个小时,飞机只需要飞3个半小时就到达北境城城中心赫连烈的府邸,与月裳城和云凤城的府邸完全不同,月裳城和云凤城都偏复古风,雕梁画栋,而赫连烈是一座高楼,飞机停在天台上设立的停机坪上,等人员都下来后,便又重新飞了回去。
同一时刻,因为是悄悄前来北境城,秦鹤还在乘船中,未兴师动众的坐飞机或者是让其他人知道他要前往北境城。
虽然没有乘船那么疲劳,但在天上飞了三个小时的郑之南还是觉得疲惫,他的身体其实没有做什么大手术,检查后也都无可奈何,只让用精贵的药物续着就好,继续做手术才会更伤元气。
意思是,这具身体已经虚弱不堪,根本承受不住手术带来的后果。
用名贵的药物续着,注意保养调理,倒还能活得久一些。
不过郑之南自从被赫连烈囚在了他的住所里后,吃药就不是很乖,有时候还会偷偷把药含在嘴里,等人走了后再吐出来,这样如此反复,病情总是时好时坏,反正没有下得了床的时候。
他这样是为了不让赫连烈得手,他有病在身,赫连烈还顾及一点,若是等他吃了一阵药好了起来,能下床了,可就要换一种卧床方式了,那还不如一直这么病下去。
一开始赫连烈没有想过郑之南会在吃药上面动手脚,但这么弄了两三天后,还是被赫连烈发现了端倪,从此以后,郑之南吃药,赫连烈都陪着,盯着他,看他把药咽进去,还要张嘴给他看。
如此反复,郑之南在北境城住了五天,已经可以下床,也没有经常咳或者是其他症状,面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这天夕阳西下,云上泛起粉中带紫的云霞,或许是北境城非常多现代的建筑,让郑之南觉得这一刻美好的像是在现实世界,而不是在虚拟的世界里执行任务。
也是在这个时候,处理完公事和一些需要下属去做的事情的赫连烈无声的走进来,偷偷的从背后圈住了郑之南的身体,下巴抵在郑之南的颈窝,和他一起看着远处的云霞,喟叹了一声。
“真自在。”
郑之南被赫连烈抱住不奇怪,因为就算是他生病这段时间,赫连烈也有事儿没事儿的像只大金毛狗一样的围在他身边,不时亲一口,咬一口,抱一会。
搞得他现在一点都不奇怪赫连烈这个举动,因为白眼都翻累了,赫连烈还是跟个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他身边,怎么嘲讽,怎么讽刺,怎么扇巴掌,怎么踹,都还是一如既往,甚至还握着他的手或者脚问疼不疼,当初在月裳城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郑之南以为赫连烈是个什么凶残暴徒,就是杀人不眨眼,生活又 y- ín 乱的那种,结果没想到还有点人x_ing,就是重欲了一点,一天到晚都在想着怎么把他弄上床,不过到现在还一直没逼他这样那样,但郑之南估计,也就这两天了,不是今天就是明天,赫连烈憋了这么久,肯定憋不住了。
这个秦鹤真是个垃圾,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找上门来,是不是要等他跟赫连烈睡够七七四十九天才出现?
郑之南虽然天天被赫连烈这么又亲又抱,但没有一次是好脸色,现在也是。
他干脆利落的吐出一句:“松开。”
赫连烈也一如既往的干脆说:“不松。”
郑之南翻个身,从他怀里挣脱,只是没挣脱成功。
赫连烈笑眯眯地说:“你知道吗?我就喜欢你在我面前本真纯粹的样子,不笑好看,笑也好看,挥手也好看,抬脚也好看,说句话喘口气也好看,亲久了露出眩晕的表情也好看,冷冷的斜睨我的时候让我更是爱的不行,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爱?之前我爱你皮囊好看,现在我爱你x_ing格可爱,爱得我一想到你这身体的情况,心肝脾胃肾都在疼。”坦诚的让郑之南都哑然了一阵,玩什么招数呢我的哥。
不过听到最后一句心肝脾胃肾,郑之南无情嘲讽道:“肾疼应该和我没关系,不如你去问问医生,是不是晚上活动太多,忙得了。”
话音刚落,嘴又一次被吻住,这一次比以往都激烈,把他推到落地窗上,然后又从落地窗亲到那架三角琴上,从嘴唇移到耳边,声音低沉富有磁x_ing,深情的仿佛他们是多年恋人。
但知道赫连烈本x_ing的郑之南只觉得这家伙可真会演戏。
当赫连烈开始解郑之南扣子的时候,郑之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更进一步。
赫连烈垂眸看着郑之南的眼睛。
“我要你。”
郑之南虽然被亲的嘴唇水润泛红可还是保持着自己的平静对赫连烈说:“我要见泊叔。”
“他很好。”
“我没见到,不会相信你的话。”
赫连烈伸出手去抚摸郑之南的脸颊,吻了吻他的额头说:“好,吃完晚餐,我让你去见他。”
赫连烈以为这样就能和郑之南进行下去,但他话刚说完,人就被推开了。
郑之南坐在钢琴椅上,掀开琴盖,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拨弄弹出悦耳的声音,郑之南轻笑了一声说:“只是让我看一眼他,就觉得能把我睡了?是你太天真,还是你把我想的太天真?”
赫连烈喜欢死了郑之南这种不以为然,明明脆弱到根本构成不了任何的威胁,明明寄人篱下,可那苍白的脸上,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却总是带着一种高贵,仿佛一切都不屑一顾,又可以随意由他决定。
所以,赫连烈听到他的话,并没有觉得对方不自量力,反倒很想容忍他的这一x_ing格。
很带劲儿。
对,就是带劲儿。
在所有人都臣服他,畏惧他,爱慕他的时候,郑之南就像是冰山上的一朵冰凌花,美好脆弱易消融,赫连烈愿意将他的这份脆弱好好保护起来,所以容忍他的这些不敬,因为他觉得有趣,新鲜。
赫连烈站在郑之南的身后,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弯腰再一次贴着他的侧脸,亲昵地说:“那你想怎样?”
“放了他。”
赫连烈没想到郑之南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逸出一声笑说:“那你是真的天真。”
郑之南也笑,并不在意赫连烈的话,一边弹着优美的曲子,一边说:“那你就不要觉得我会心甘情愿让你睡,在睡之前,请把我药倒,然后随便睡,想怎么折腾,都随你。”一副,你爱睡就睡,反正我不会配合你,不会理你,也对你不感兴趣。
赫连烈这样的存在,哪种情调没体验过,除了“j-ian尸”,他对这种行为不感兴趣,也不喜欢没有互动的床上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