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前的事,导致他内心深处一直都是藏有大量怨气的,若果被时机引爆就会爆发。
吕嗣昭潇洒地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他说:“他看不起你,你就看不起回他呗!”
“诶?”萧季凌抬头回看吕嗣昭,对吕嗣昭的反应有些疑惑。
吕嗣昭顽皮地一笑,不可一世地说:“管他说什么呢?他喜欢说什么由得他说。有本王在,他能碰到你一根头发吗?”
“您说得对,我确实不需要把这种跳梁小丑的话放在心上。”萧季凌冷冷地说道。
吕嗣昭朝萧季凌眨了一下眼睛,“你想想,你不是还在他手中赚了一个舞女吗?”
第46章 凌乱的新娘
一个月后,京郊处一座宅子内人声鼎沸,挂满了红绸子。
几个小伶人艳羡地聊天说道:“儇王殿下真是宠爱霜花,新婚租了栋宅子办婚礼。”
“那可不是?听说婚礼也是儇王殿下派人好好c.ao办的。不然,我们哪儿也能来喝喜酒啊?”
“听说,新娘是舞女?”
“能嫁给我们做伶人的当妻子的,数来数去也就那几个行当了!伶人嫁伶人,也算是门当户对,都一样地贱。”
“那倒也是。哎!瞧!拦门了!我们也去看看!”
门前,已然停了一顶大红花轿。一路上奏乐抬轿的人此时都一脸喜气洋洋。虽然他们堵着轿子不让新娘下轿,但嘴里都纷纷说着吉利话,身旁的老侍女有经验,满面笑容地推开他们,热热闹闹的。
新娘终于下轿了。只听得一声“撒谷豆”,面前拿斗的人应声撒去,谷豆钱果纷纷而下,旁边看热闹的小孩子们欢呼着跑去捡拾起来。
“进中堂!行参拜礼!”
新郎萧季凌身着一身大红新衣,寒光流转,出尘逸朗的俊颜光彩焕发。只是那俊美的脸庞上,却没有一丝笑意。听见“参拜礼”三字,他机械地顺着绸缎拉着新娘,牵着她来到了中堂。
萧季凌心中早已与父母断绝关系,因此对外边说是父母双亡,参拜礼便简单了很多。只是粗略地拜了皇天后土,便进洞房了。
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新娘艺名叫铅黄,真名叫薛梓萱。薛梓萱一袭红装,端坐在椅子上,等待自己的丈夫掀掉自己的盖头。
门口传来越来越近脚步声,薛梓萱不由得紧张起来,她的丈夫……
门一打开,萧季便凌疯疯癫癫嘻嘻哈哈地的笑着。他扑过来,一把扔掉了她的盖头。
薛梓萱抬头看去,她的丈夫,俊美无双。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俊美的男人。但她没有心动的感觉,因为,她的丈夫,现在看上去……很恐怖。
“你很怕我吗?”萧季凌盯着她彷徨无助的眼睛问。
“是。您是情融署三杰之一,儇王殿下身边的红人,我当然怕您。”她害怕地抬着头看他。
“三杰?红人?”萧季凌瘆人地笑了笑,“你知道张邦是怎么说我的吗?”
“他说青楼里的妓/女都比不过我后面那条销金窟的本事,是个s_ao货,有钱就给干,屁股扭得他想想都要/s_h_è /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季凌像说起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般,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只是,这笑声,确实骇人了些。
薛梓萱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夫君,那是他说的,我毫不知情。”她无辜地抬起头说。
萧季凌看着她微笑道:“那种感觉就是:我明明没有伤你一根头发,但我把你侮辱到体无完肤。”
萧季凌突然伸手揪起她,粗暴地将她摔在桌上。
咔嚓——
酒水淋了她一脸,桌上放着红枣桂圆等喜果的盘子全都摔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萧季凌瞪大了眼睛,里面有几丝血色,嘴咧到最大,疯狂大笑,有力的手掌按向薛梓萱的头。
他伸手去抓她的头发。她被人精心打扮的梳起发髻一下子就被揉散了,头发散落下来,碰到了眼睛,鼻子,甚至是嘴巴。
而萧季凌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迹象,他的手又伸向了薛她的脸。
他伸手去抓她的脸皮。手指不断揉搓,一层又一层的粉不断落下来,接着是眼妆,胭脂,唇彩,花黄,渐渐地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都被毁了个精光。
薛梓萱被萧季凌吓得痛哭不止,头发凌乱,脸上的妆都花了,泪水纵横交错,流得脸上沟壑横生。凄凉的哭声萦绕着整个花烛洞房。一个新娘子,在大婚之夜被自己的丈夫弄成这样。
萧季凌最后笑了两声,脸上渐渐地收敛了所有表情,转头冷冷地说道:“来人,将新娘送入新房。”
说罢,门外战战兢兢的下人们连忙进来将一脸泪水哭得不停的薛梓萱抬进了内室。
一夜洞房花烛。
第二天,薛梓萱入住情融署厢房。
三个月后的围猎如期举行。吕嗣行为拔头筹,深入山中,不料突然出现了大波兽潮。侍卫拼死突围出来通报皇帝。
吕依却大惊。太子是国之储君,太子的安全非同小可。
吕依却立即派人前去救援。他命令的是吕嗣荣前去搭救。
吕嗣昭在一旁不禁暗暗在心底冷笑。他知道自己这个老谋深算的父皇的心思。他的父皇多疑成x_ing,觉得自己并不会诚心救援太子,甚至可能暗中谋杀,所以派吕嗣荣去救援。可惜,做这个算盘未必如意,现在的吕嗣行和吕嗣荣还会如之前一般情同手足吗?
自从吕嗣昭打赢了吐蕃,实力极速增长,不少大臣都暗中投靠。而这些投靠的大臣,亦成为了他的喉舌,最近按照他的命令散布了谣言,说遥王得到皇帝的重用后有自立门户的夺嫡之心,不想再听命于太子了,想自己做皇帝。
吕依却派吕嗣荣去,倒是正合吕嗣昭的心意:让他们二人自相残杀!
吕嗣荣受命后,他深入山林。身旁有侍卫为他披荆斩棘,走得很快,可是半路却遇到了巨石堵路。
“怎么回事?去仔细看看。”
前方的侍卫来报:“殿下,前面都查看过了,再向前就是山林深处了。”
“太子殿下应该就是进去了。”
“卑职已经查探过了,这山不算深,不过不知道太子殿下他们是怎么进去的,卑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路。”
吕嗣荣摸了摸下巴,“你们敲敲石头,听听声响,太子殿下与本王出行前各带了一鼎巨钟,关键时刻用来求救,这个时候总该能听到钟声的。”
“殿下,这石头怪得很,声音只能外面传入,不能从里面传出。”一个侍卫敲完巨石后回来报告。
“殿下!不好了!周围有野兽聚拢过来了!”另一个侍卫突然仓皇地跑过来。
“什么?”吕嗣荣大惊失色,但勉强自己立刻镇定下来,“不要慌张,摆好阵型!你赶紧敲钟,太子殿下一定在不远处,他听到声音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另一边,“太子殿下,遥王似乎就在外面,还敲起了求救钟。”
“父皇派他来救我?”吕嗣行露出讥笑的表情说道,“不用管,该干嘛干嘛,去设陷阱不要让野兽再闯进来。”
他冷酷的样子,仿佛石头外的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不是与自己最要好的亲弟弟。
“殿下真的不去救他吗?”身边的部下说。
“糊涂!你是本太子身边的部下,就该好好揣度本太子的心思。吕嗣荣由始至终对我来说都只是一只棋,一只死了也无所谓的棋。现在传言都说他想夺嫡,如今岂不是天赐良机?难道我去救一颗棋子吗?”
半个时辰过后,石头外的吕嗣荣渐渐地产生了绝望之心。
他很确定吕嗣行一定听到了钟声。可是,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野兽进攻了三波,每一波都来势汹汹,自己的部下甚至已经出现了伤亡,可是吕嗣行还是没有来前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