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队长从塔克修士手中滑了下去,塔克修士失声大叫:“不,他们不能这样!”他像灰熊一样咆哮起来:“熊灵,赐予您的信徒力量!”
塔克修士化作一道旋风击飞了指挥室大门,将甲板上大部分的维京人撞进海中。他拦腰抱起一名狂战士,以可怕的力量将高大的维京人折成两截。
立刻有好几名维京人围住了塔克修士。塔克修士顺手将手中扭曲的尸体抛开,学猫的动作舔起手掌:“豹灵,求您赐我掠食者的灵巧。”他话音刚落,左手食指已经c-h-ā进面前一名狂战士的眼眶,又抬起右手闪电般捏碎另一名狂战士的喉骨。
“我的上帝。”我目瞪口呆的注视起塔克修士的血腥杀戮:“我只是想推他出去送死而已。”
塔克修士沐浴在鲜血中。他像熊和豹般咆哮,忽而挥动手掌拍碎维京人的头颅,忽而以指爪撕开狂战士喉咙。甲板上四处堆积着敌人的尸体,塔克修士化身成最危险的森林野兽。
斥候队长惊恐的靠在我身边:“摄政大人,您释放了不得了的东西。”
维京人的鲜血浸透了甲板,积成半寸深的红色河流。但维京人依然视死如归的向凶暴野兽般的塔克修士发起攻击,塔克修士则以双掌和手指疯狂回击。
冰冷的女声响彻海上:“愚蠢的异教徒。”
不远处的海面,穿着白底红十字战袍的格蕾丝划着单人小艇快速接近围困中的旗舰。当她离旗舰还有五十英尺左右时,她大喝一声,奋力从小艇上跃起——
那绝对不是人类能做出的动作。她竟然凭空跳上七十英尺的高空,像投石机的炮弹般划出弧线,重重落在其中一艘龙首船的甲板上,将落点的一名狂战士踏成r_ou_泥。
“以圣人名义,神罚!”格蕾丝举起利剑以拉丁语高喝:“屠龙者,赐我力量!”她将剑尖奋力刺入龙首船的甲板,强大的力量将龙首船从中间斩成了两截。
格蕾丝从沉没的龙首船跳上了另一艘敌船,以同样的方式击穿甲板:“此乃神罚!圣人之名不容亵渎!”她坚毅的表情就像教堂中的石像,每一击都带来毁灭。
转眼间,七艘围攻旗舰的龙首船全部沉入海中,塔克修士也撕碎了甲板上最后一名狂战士的喉咙。
格蕾丝跃上旗舰,像男x_ing般在我面前屈膝行礼:“摄政大人,我来晚了。”她皱起眉头:“没想到您竟然会像骑士一样冲在最危险的地方。”
“感谢您的援手。”我心有余悸的回礼:“我们该继续前行,伯爵大人和将军还在副舰上!”
格蕾丝点点头,又跳回到她的单人小艇上:“我从副舰上下来时,副舰正在和伊瓦尔的j.īng_锐舰队进行j_iao火!”
“你该去保护伯爵大人!”我惊叫起来:“别管我!”
格蕾丝叹了口气:“伯爵大人叫我回来保护旗舰,他依然担忧您的安全。”
“传我的话,全军突击!”我激动得热泪盈眶:“是时候和维京人的j.īng_锐拼个你死我活了!”
第81章
副队长一路小跑冲进了指挥室,他的脸颊上还包着不断渗血的绷带。
“旗舰太庞大了,但我们都在全力划桨。按照目前航行速度,我们将在三分钟后到达主战场。”副队长喘着粗气:“旗舰上还有六名长弓手和二十四名轻步兵,以及一名德鲁伊。”
塔克修士满脸潮红,以极为不雅观的姿势靠在指挥室的门框上:“我只是情欲的奴隶——”
斥候队长扶着额头:“让受伤的船员包扎伤口,准备迎来恶战。”
“我来帮他们治疗。”塔克修士舔着手指:“有很多蘑菇。”
我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向神祈祷亚lun的安全。
当旗舰到达战场时,我看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场面。
副舰和八艘次一级的威尔士战舰正与龙首船缠斗得难解难分。亚lun采取防御阵型,让八艘次级威尔士战舰将船身首尾相接,在副舰周围形成环形屏障。维京龙首船擅长的分割包围战术对首尾一体的八艘战舰作用不大,而处于阵型中心的副舰则借助长弓的优势向外不断倾泻剧毒箭雨。
“伯爵大人的军事知识相当丰富。”斥候队长一瘸一拐的挪到我身边:“当然,将军也很厉害!”
我望着环形船阵外密密麻麻的龙首船,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我们的船个头比较大……”
我的话还没说完,一道白影从龙首船的后方高速掠过,像幽灵般落到了其中一艘威尔士战船上。
我大吃一惊,从斥候队长手里抢过望远镜。调试焦距后,我看到一身白袍的伊瓦尔站在威尔士战船的船头,握着雪亮的北欧短剑。他的脸色苍白无血色,眼眸却燃烧着狂热的火焰,和他瘦削的身形对比鲜明。
“瓦尔哈拉赐我神力!”他一边咳嗽,一边高举短剑:“庇护我,母亲!”
伊瓦尔挥动短剑,在甲板上四处穿梭。他的身形快如闪电,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道残影,每次j.īng_准的挥剑都带走一枚水手的头颅。伊瓦尔像北欧神话中带走战士灵魂的瓦尔基里般疯狂杀戮,甲板上四处都是飞溅的鲜血。
白色的身形突然停住了,伊瓦尔半跪在浸满鲜血的甲板上,用剑撑住身体,捂着嘴不断咳嗽。他的后背上下起伏,鲜红的液体从他指缝间溢出。
一名惊魂未定的轻步兵趁机挥动双手斧砍向伊瓦尔的头部,我兴奋得叫出了声:“快点砍下他的头!“
轻步兵的动作突然僵住了,他的上半身从腰部慢慢滑落,身体被伊瓦尔一剑劈断。伊瓦尔挥剑后再度剧烈的咳嗽,身体滑倒在血泊之中,却没有轻步兵敢接近他。
“好机会。”我大声吩咐长弓手:“朝伊瓦尔s_h_è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