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定的看着亚lun:“我会通知骑士团围捕杀死她,格蕾丝的行为和恶魔附身无异。”
亚lun惊愕的瞪大眼睛:“这是否太C_ào率?她还没经过审判就要定罪吗?”
我弯下腰,嘴唇贴在亚lun的耳朵上:“我们必须和‘女巫’撇清关系。您给了她带兵上战场的许可,而我更是允许她进入宫廷接见的人。”
“但如果格蕾丝不是女巫呢?”亚lun迟疑的说:“她伤害我的时候甚至哭了。”
“亲爱的亚lun,这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内。”我亲吻着亚lun的脸颊:“这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如果骑士团进行指控——她必须尽快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亚lun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把我从他身上推开:“不能这样做,约翰!”
我尴尬得满脸通红:“为,为什么?您的理由呢?”
“她需要得到公正的审判。”亚lun说:“公正是骑士的美德。”
我松了口气:“还以为您不允许我继续吻下去了。”
“您想吻多久都行。”亚lun伸手搂住我的脖子:“约翰,我不会介意的。”
我能感到心脏越跳越快:“那我们马上开始……等等!您应该好好休息。”
沙维激动的大嗓门在大厅中回d_àng:“凯文,你终于醒了!”他抱着斥候队长,语无lun次的说:“凯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斥候队长正要说话,我立刻轻轻咳嗽了一下,向他比了个手势。
斥候队长摸着额头:“头好痛,我不记得了。”
“我来帮你按摩。”沙维用手指揉着斥候队长的脑袋:“一会就不疼了。”他把斥候队长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别害怕,有我在!”
“让我来说。”我提高声音:“格蕾丝被恶魔附身,把凯文推下了塔楼。”
砰的一声,沙维一拳打穿了身前的长椅靠背。
“她竟敢对善良而柔弱的凯文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沙维又打了身前的长椅一拳,把一英寸厚的木板靠背砸得粉碎:“凯文,我不会放过他!!”
“她被恶魔附身了。”斥候队长抽抽鼻子,换上惊魂未定的表情:“我好害怕!”
我一眼就能看穿凯文的恐惧完全是表演出来的,他在对决格蕾丝时都没这么慌张。
“她真是太邪恶了!”沙维用下巴蹭着斥候队长的脸颊:“像凯文这样善良的人,不应该受到这样的伤害——”
亚lun望向我:“约翰,格蕾丝把凯文推下去之后呢?她有没有伤害你?”
“她跳下塔楼跑了。”我也学着斥候队长的样子:“我好害怕!”
亚lun眯起眼睛:“亲爱的约翰,您竟然也会害怕吗?”他想了想:“您可是用勺子把犯人的r_ou_挖下来的人……”
我恶狠狠的瞪了沙维一眼,把声音放软一些:“当然,遇到那样可怕的情况谁不会害怕呢?”
亚lun搂住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以骑士名誉发下的誓言永不背弃。”
我注视着亚lun蓝色的眼睛,几乎要沉溺其中。
“好痛!”斥候队长突然尖叫起来:“将军,你弄疼我了!”
沙维捧着斥候队长的手掌,表情惊恐:“对不起,凯文!”
斥候队长掌心扎着一根短短的蔷薇刺,伤口边渗出几滴鲜血,他咬着嘴唇,眼角沁出泪水:“将军,拔的时候能小心点吗?”
“演得真像。”我暗暗的想:“开始被扎伤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疼,凯文对疼痛的耐受力是非常惊人的。”
“我尽量轻些。”沙维死死盯着斥候队长掌心的尖刺:“这根刺扎得太深了,我又没有蓄指甲。”
“将军,您可以用牙齿把它拔出来。”斥候队长羞红了脸:“用舌头感知它的位置。”
沙维毫不犹豫的捧起斥候队长的手掌,用舌头在上面舔了起来。当沙维把头埋下去的时候,斥候队长脸上的痛苦一扫而光,神情愉快又得意。
第94章
亚lun枕在我的膝头上,呼吸均匀而悠长,已经睡着了。
我把一本包着纱巾的厚书轻柔的垫在亚lun的脑袋下,抽出被压得发麻的大腿。
让恋人枕在腿上睡觉的经过,和浪漫小说中描写的完全不同。我连着唱了好几首催眠曲,又不断抚摸他的头发,才把亚lun哄睡着。
修女们的工作效率令人愤怒,已经过了四十分钟,依旧没人进来回话。我一边揉着发麻的肌r_ou_,一边走向大厅门口。
“她们是用鹅拉车赶向城堡的吗?”我充满怨恨的推开大厅的小侧门:“堂区主教必须严惩这群慢吞吞的修女!”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人背后发冷。上百名穿着十字星芒罩袍的骑士团成员在修道院门前列成方阵,昏暗的灰色天空下,骑士们手中出鞘的武器寒光毕露。
他们竟然在领主面前拔剑出鞘,这种逾越的行为令人无法接受。我披起斗篷走下台阶,向站在最前方的骑士发问:“先生,这是在干什么?”
骑士如雕像般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神的j_iao汇都没有。冰凉的雨水在他的头盔上形成一条条小溪流,流入盔甲内衬,他依然纹丝不动。
我正要指责骑士的无礼,修道院的年长修女突然叫住了我。
“市长大人。”年长修女向我屈膝行礼:“骑士团的勇敢骑士们自愿前来保护您与伯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