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赵上军都竖拇指称赞,“这孩子脑子真清楚。”
晚上陈安修将糖果送回去的时候和楼南说起这事,楼南听地哈哈大笑,“这事他做地出来。”从小就是话不多,但是坏主意一堆一堆的,“刚开始送幼儿园那会,他不愿意去,我非要送他进去,他也没和我大闹,他就在幼儿园里捣乱,吃饭的时候将饭碗打翻了,上厕所不会和老师说,尿在裤子里,老师教什么都不会,也不和同学说话,最后老师没办法了,委婉地让我们考虑一下是不是要孩子延迟一年入学。我还不知道吗?他就是故意的。”在家里自己吃饭好好的,还会自己上厕所,到幼儿园就什么都不会了,谁信?
陈安修第一次听说这事,按耐不住好奇心追问,“那你后来怎么和他说的?”
“还能怎么说?讲道理他根本就不听,我就和他说,要不就乖乖上幼儿园,我们每天都早早接他回来,要不去送去美国爷爷那里。他自己选去幼儿园。”
陈安修还能说什么,只能说一山还比一山高。
☆、第366章
那天将糖果送到家,陈安修他们担心路上遇到雪也没多停留,略说几句话就回去了,可是到家直到洗漱完上床睡觉,也没见天气预报中所说的小雪,第二天陈安修将冒冒送到建材店,说起这事了,陈爸爸说夜里起来给炉子添煤的时候,见着飘了几个小雪花,没多会就停了。
“我还以为一点都没下呢,原来还下了点,看来这天气预报有时候还挺准的,真是小雪。”就是也未免太小了。
建材店晚上没人,为避免出现意外,店里的炉子都是傍晚走之前熄了,早上过来重新生,陈爸爸开始先填了些容易着火的玉米骨头和碎木头,这会见火苗大了,他边往里添煤边和陈安修说话,“看今天这天还是不行,说不准这两天真要下场大的。”
陈爸爸外间在生炉子,陈妈妈嫌到处都是灰,就带着冒冒躲到里屋去了,此时听到陈爸爸的话,就在里面回说,“也该好好下场大的了,今年都快过完了,这冬天还没正经下场大雪呢,地里都快干死了。”
陈安修看看外面这天,是阴地挺厉害的,这会风也渐渐地起来了,吹地后窗外封着的油纸呼打呼打响,“今天彬彬在家里陪奶奶吗?”昨天彬彬的路考结束了,之前也没怎么练过,竟然一次就过了,也算是碰着运气了。年前紧赶慢赶考完科目三,科目四就是年后的事情了。
“早饭后,你三婶也过去了,还给天蓝带了床新被子,说是天意他们单位发的,说起来天意那单位福利还真是挺好的,上个月天意拿钱过来的时候,不是捎了一条烟过来吗?说是从他们单位上拿的,不贵,那外国牌子你们也不认识,我看那包装应该也不会很便宜了,彬彬去考试的时候,我就让他拿了两盒给他们教练,也不知道他们教练是怎么认识的,说是商场里卖三十多一盒呢。这么算下来,那条烟也得三百多。”
陈爸爸说到这里,陈妈妈忍不住插话说,“你爸爸可是破天荒地沾了他侄子的一次光,就一条烟,打昨天开始,都不知道对着多少人夸过了。逢人就夸他侄子给他买的好烟,你怎么也不说,六万块钱借了一年多了,就还回来五千呢,就光看着别人给你的那条烟了,那六万块钱存银行里,光利息一年也不止三百。”
仗着陈妈妈在里屋看不到外面的情形,陈爸爸朝着陈安修努努嘴,小声说,“你看你妈,又开始了。”
陈安修就抿着嘴笑,妈妈就是有事没事爱唠叨两句,倒也没其他的心思。就是天意不知道给东西,这钱不也是得往外借吗?
陈妈妈现在耳力不比从前,她是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但想也知道他们此刻在想什么,“怎么?我什么地方说错了?”
“没,没,你哪有错的时候,咱家你说的话都是对的,我们爷俩这不是听着吗?不过天意这事,他又不是欠着咱一家的钱,他大姑家,他舅舅家,他都欠着不少呢,好歹壮壮和望望的那三万,他三叔都早早地给了。天意刚工作,今年又添了安安,他们能攒下什么钱,能还点是点,咱家也不急着那些钱用。我这不是觉得天意越来越懂事了吗?这孩子们啊,就该在外面多见见世面,多接触人。”陈爸爸看炉子里的火烧上来了,摇摇炉子杆,又添些煤炭进去。
陈妈妈懒得和他抬杠,而且她心里也清楚壮壮爸爸是从心眼里盼着这两个侄子好的,望望这一辈,加上壮壮,也不过就是四个男孩子。他就希望这兄弟四个都好好的,能相互扶持,彼此倚仗,怎么说这堂兄弟就算是顶近的关系了,壮壮和望望这俩不省心的就不说了,天意性子弱一点,但秉性还算是敦厚,如今结婚生子工作也安稳。就是这天齐,唉,也不知道刘雪的妈现在是死是活,前两天搭别人的车到市区买东西,有人无意中漏了一句,说是天齐被讨债的堵在医院里打了。她还没和壮壮爸爸说,这事怎么说啊,除非他们能拿出钱来将那债窟窿给填平了,要不然说什么都没用。
冒冒自己在床上玩了会小汽车,可能累了,就不大愿意玩了,从床上站起来忽地趴到陈妈妈背上,“奶奶。”
陈妈妈放下手中的旧杂志,又摘下眼镜放在床头柜上,伸手从后面将冒冒托住,背着起身说,“玩够了?玩够了奶奶背着出去看看爷爷的炉子点着没有,顺便咱喝点水。”
陈安修见妈妈背着人出来,上前过去接,陈妈妈没让,“你待会不是要去接天蓝?她今天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