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穿越不好玩(女变男)下——夜凉【完结】(19)

2019-04-07  作者|标签:夜凉

凌伯基回头示意要老人家跟上,便自顾自的推开房门走进房里,完全没见到后头老人家面有难色,欲言又止,自言自语,「不用给老爷、公子缓口气收拾收拾吗?」

「何事?」

束修远抱着昏昏欲睡的朱天仰,口气冷然,面色不善,朱天仰自多日前在床上撞到头后易犯头疼,午后是他帮朱天仰按摩推穴的时间,他不喜欢有人打扰,这点凌伯基应知道。

事实上,凌伯基的确知晓,但身后这位老人家不知晓,还顶着让家主有后的名号正自喜着。

这事是这样的,话说朱天仰和赵若男换魂之事多日不见转机,一日,束修远又毒发了。

这毒发了有什么呢?解毒就好,他和朱天仰解毒的事也没少做过,这问题是,那时朱天仰的身体里住着不是朱天仰的魂啊,莫说束修远愿不愿意的问题,人家赵若男打从心底、灵魂底是百万般不愿意。

于是,这两人就你不愿意来,我不愿意去,一直到束修远血吐的都快昏迷了,这时,芝兰才幽幽的说:「公子有跟我说过一个刻骨铭心的故事,这那里头血也可以解毒,要不然我们试试。」

芝兰才一开口,赵若男马上在腕上划个大口,直接落进束修远嘴里,束修远因此血总算是止住了,可,只要一停止喝血,束修远马上又吐血,于是,赵若男只好苦撑着,直到他昏倒前一刻,束修远终于不吐血。

然后,问题又来了。

束修远直喊热,对着赵若男眼冒青光,芝兰一看大喊不妙,以前束修远拉朱天仰上床前就是这种眼神。

八暗卫加凌伯基九人,怎么样也挡不住束修远的攻势,赵若男在另一世界虽仍勤练武功,但失去内力已久,收发之间已经不纯熟,怎能比敌一直在武艺上下苦功的束修远。

眼见赵若男腰带都被解了,一群人又急却又没办法,他们也不可能动真格伤了束修远。

这是,但见一名年约花甲之年的老者,领着一位荳蔻年华女孩进了主院唱报,「OO商号献女子一名,年方十五,面容……」姣好两字那老者都还没说完,就见一团人护着一名男子出房,接着把老者领来的女子推入房里,紧扣房门。

众人背抵着房门,各各气息不稳,一脸余悸犹存,直至房里便传来衣帛撕裂的声里,才真的舒了一口气。

那日领着女孩进主院的老者,便是今日站在凌伯基身后的老者,主管束府乐悦司的曾管事。

一个半月后,曾管事受到了族里长者的赞扬,因为那日束修远居然有了后。

而这事,朱天仰也知晓了。

原本昏昏欲睡的朱天仰,听到曾管事三个字已经醒了一半,再听到那位曾管事如此高调的刷存在感,另一半也醒了,整个人醒的透透的,精神的不得了。

「小的,见过老爷,朱公子。」

这是那里小?恐怕觉得自己功劳顶过天吧!才几个字就能说的这样高扬有韵,说不定年轻时学过京剧,朱天仰微微笑着,态度可亲,看不出心底腹诽那那么多话。

「什么事?」

束修远则维持一贯冷然。

「老爷,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这月前我媳妇给我儿生对龙凤胎,这快个把个月了,也没敢取名字,就盼着老爷您赐个名,也好沾沾老爷的仙气,希望这对孩子以后能有老爷百分之一的出息。」

束修远眯起眼,凌伯基知道这是束修远动怒时的前兆,什么东西?以为领来的女孩有了老爷骨肉就想以为自己身份不同了,已经跟他提示过几次这种事不要来烦主子,居然不听,还抬出族里长老来压自己,真是自寻死路。

「滚……」

朱天仰按住束修远的手,抢白,「滚这个字不好,虽说有滚石不生苔这句话,但听着觉得不安定,小……咳咳咳,老爷,不如咱再好好想想,你有后这件事曾管事可居功不小,咱不能怠慢了人家。」表情是恳恳切切,看起来特识大体,特懂事。

曾管事闻言虽然嘴里应着:「不敢,不敢。」

可脸上就不是那么回事,抚着胡子,脸仰的老高,又说了些自己没有什么功劳,只是几十年来在束府工作,没有一天不把束家开枝散叶之事放在心上……之云云,听的朱天仰都想笑了,束家开枝散叶的事他放心上干嘛呢?应该放在姓束的胯上呀。

心底冷笑归冷笑,朱天仰脸上倒没有显露一分不妥,仍然慎重万分,一会吩咐了要帮着摆满月酒,又叮咛着要请上束家各位爷,一会又嚷着要取名相关的书,弄得凌伯基好不忙碌,连束修远都起身当了跑脚的。

唯一闲坐着的,对着一脸得意的曾管事又开口了,「曾管事,您看这一时半会名字肯定也取不了,不如咱百日宴时再一同将名字一告天下,这也好讨个吉利,您说好吗?」

其实,在百日宴将名字告天下跟吉利有什么关系呢?朱天仰是胡扯的,他认定曾管事辨别不出,而那曾管事果真没听出什么问题,甚至连朱天仰把满月酒说成百日宴都没听出来,反而抚着胡子,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天仰,我以为你会生气。」朱天仰的对等说,束修远没少听过。

「我是很生气。」

「那你还……」

「你就吩咐下去要人好好的操辨那个满月酒,越盛大越好,最少要到昔日我和李哥结拜大会那个等级,不,不行,你不能只给我请后府的人,我要束府六大管事都出席,你听到没有?小白。」自朱天仰这次回来后就直接把孝女白琴四个字转化成小白,而且是只要在后府就一定叫束修远「小白」,不管身边还有没有人。

基本上,朱天仰所有的要求束修远不曾说一个不字,虽然他不懂朱天仰何有此等要求,但只要能让朱天仰快乐他可以不问理由,何况只是为个管事摆个满月酒这种小事。

「天仰,如果你不喜欢那个孩子,我可以不要……要……要……」束修远最后一个要字话不成字,是因为脸颊肉被朱天仰掐着往两边扯开到一个极限。

「猪老爷,我是不喜欢那个孩子的出现,但我更不喜欢你当一个冷血变态杀人凶手,你听到了吗?」

朱天仰放开手后,束修远脸上还有四个深深的指甲印,甚至微带血点,凌伯基不自然的偏过头去,很难接受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主子现在这样任人掐扁,任人捏圆。

隔了几日,束府盛大又隆重的办了一个午宴,除了家族长老,几乎全员到齐,六位爷也只有二爷束鸿升及在瑶京养病的十三爷束兆亭没到。

「哥,怎么回事?管事的孙子满月为什么要弄的那么盛大?会不会是鸿门宴?」束霭明不安的望着四周。

束立云拍了拍弟弟抓着臂上的手,安慰他。束立云想,帖子是朱天仰派的,应该是不会有危险才对,合作的事谊已经渐具规模,可以说是成功了一半,没有理由要害他们才对,只是举目一望,人声鼎沸,为了一个管事孙儿的满月酒弄的那么浩大实在没有这个道理,束立云不自觉的摇头,满心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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