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神碛啊?」芝兰歪着头,陷入呆萌模式。
「那不是神碛那是什么?」朱天仰跟着歪着头,看起来有呆没有萌。
「那羊和牛是祈墨公子家送来的给他养着玩的,鸭子和鹅是何安涵公子孵养的,何安涵公子可会孵养家禽了,那边那里何公子还建了鸡舍,现在全束府都吃何公子养的鸡鸭鹅,甚至福满楼的鸡也向何公子进呐,还有啊……那黑天鹅是福满楼的大厨子夸何公子鸡养的好,特地送来给他玩赏的。」芝兰换一边歪头,「至于银带鱼嘛……」
这个芝兰还真不知道。
「银带鱼本来就是好生养的鱼,吃腐物就能生存,这塘里养了那么多鸭鹅,又没有天敌,当然就生长的多又快。」阿清见芝兰答不上,就应答了,他爸爸是渔夫,鱼类的事他多多少少懂一些。
「腐物跟塘里养了鸭鹅有什么关系?」
「那禽类所排也算腐物一种。」
「所以是鱼吃鸭鹅屎长大,然后我们又吃鱼,那我们其实吃的就是鸭鹅屎吗?」
「呃……?」阿清也陷入呆萌模式,但显然没有芝兰可爱。
朱天仰得意大笑,但突然僵住了,象是想到什么一样握住芝兰的双肩,「束府跟何安涵拿那些鸡鸭鹅,你记得有收得跟他们收钱吧?」
「呃……没有。」芝兰又陷入呆萌模式。
「为什么不拿?老子不是千交代万交代过,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收钱吗?」朱天仰陷入气极败坏模式。
「可那是束府里主子们要吃的呀?」芝兰依旧在呆明模式里。
「我们又不姓束,姓束的主子们要吃干咱们屁事?」朱天仰陷入加倍气极败坏模式。
「小仰哥,这束府厨务管事面前芝兰也不好开这个口。」张晓晨柔声想帮芝兰开脱。
「束府厨务管事就不用听束家信印的话了吗?」朱天仰扯开芝兰的领口,掏出那块绿油油。
「这……」
张晓晨这下也无话可说,芝兰更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朱天仰又把绿油油放回去,再理理芝兰的领口,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的说:「我早说过不把你当小侍,是把你当弟弟看的,你在我眼底就是我朱天仰的弟弟,这朱家信印都挂在你脖子上了,你还怕什么呢?唯有你不把自己当小侍看,别人才不会把你当小侍看,你懂吗?」
看着又陷入呆萌模式的芝兰,朱天仰深深的吸了口气,在心底默念了一段波叶波罗密心经,然后,回头对着束五吩咐道:「束五,抓五只羊,十五只鸭子,十五只鹅,二十只鱼,今晚我们办烤肉大会,吃羊,吃鸭,吃鹅,吃屎。」
束五默念了几次「坚定心智」,回道:「是。」
朱天仰笑了一下,又对着束五背影大吼,「记得去看阿弃他们完事了没,通知他们晚上来烤肉,叫阿弃备香料和菜。」
这才满意的领着众人看绣纺和艺纺去。
艺纺和绣纺就没有什么会让朱天仰咋舌的地方了,朱天仰毕竟是现代穿越到古代的人,现代机戒工业有什么花样做不出来,手工绣品再花也真不过机械织出来的精确,再说这个地方的人喜欢大花和喜庆的颜色,朱天仰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像走到客家村落里,到处都是红底粉红粉紫大花配绿叶,不然就是粉红底配红大花还带金边,还有鸳鸯游戏在粉红色的水里,这是怎么回事?工业污染吗?水怎么会是粉红色的?
艺纺就更更更不用说了,看过一堆电视和一堆电影,看过把生牛肉裙,看过孔雀舞,看过千手观音表演的人,那可能再为了一般的表演而睁大眼睛仔细瞧,说实话,这地方的人表演偏古朴,不论是歌曲舞几乎同调同样,衣服也死板板,朱天仰摇摇头,心想难怪当初允礼会对他这样充满兴趣,难怪那十三爷会对张晓晨念念不忘。
想到张晓晨,朱天仰头又痛起来了,那个束兆亭虽然吃食奇玩不断的往张晓晨那送,但人却没出现过一次,反倒是张晓晨因为束兆亭一张字条就搞的茶不思饭不想,真是窝囊极了,朱天仰恨不得狠狠敲破张晓晨的头看看里面是不是装豆腐,「小兽」只有这样两个字居然可以搞的他不吃不喝不睡,人瘦的像绑根绳子就可以当风筝了,简值比当初华妃的随风荡漾还恐怖。
朱天仰笑眯眯的跟艺纺的公子小侍挥手道别,转个弯就往张晓晨院子走。
「要去我屋里吗?」
这再五步就走到院子了才发现?
朱天仰忍不住翻了白眼,「是啊,不行吗?」
「小仰哥,说的是什么话?当然可以。」
张晓晨露出一笑,连忙向前引路。
「我说的是普通话,你已经听不懂了吗?」朱天仰话到舌尖,硬是吞回去,现在不是插科打诨的时候,这事处理不好,他可能要失去一个朋友,多了一个敌人,最重要的是,他会害了一个人。
当初朱天仰会帮张晓晨,他虽然是受李承欢所托,但,不可否认,他底子里也存着私心,他想见秦舒,问问以前的事,他想探束兆亭的底,甚至想过要如果有可能就拉拢束兆亭,但是如今看来是不可能这样做,束兆亭与其它人不同,其它四个人是想争一个施展能力的机会,而束兆亭想要的是束府家主这个位子,如果他束兆亭要坐上这个位,那束修远就不能活着,光这点,朱天仰就不能拉他为盟友,他只是不要束修远没有选择的被绑在所谓的束家家主这个位子上,可不是想要束修远的命,至于那个束鸿升,朱天仰从来就不把他当人,尤其当他知道阿弃之所以会成为阿弃束鸿升也有插一手以后,他就决定有能力的话就教训那个束鸿升一把,没能力时就有多远躲多远,没人性又高智商的人最恐怖了,碰不得。
「这是什么?」
「这是北原雪蔘果,很稀有,很珍贵,连我只有看过没有吃过。」
问的人是朱天仰,回的人是李真可,朱天仰一边觉得惊讶,连岭南王之子的李真可都没吃过的东西,那得要多珍贵呀?一边又很想翻白眼,这华妃说话就不能好好说吗?说个话面部肌肉活动的那么频繁,瞟眼,扬眉,撇嘴又要笑,真是充份运用了每块脸部肌肉,这如果真让华妃生到现代去那蒋欣还有得混吗?
「很稀有哇……」
看着潻制小盆里装着不下十颗的雪蔘果,朱天仰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连岭南王之子都没有吃过的东西,束兆亭一次就送了十多颗给张晓晨,也难怪张晓晨会这样要死不活,魂不守舍。于是……朱天仰捧着漆盆的手指往上一推,数十颗红的像血一般的小果子,咚咚的往朱天仰嘴部里滚。
「小仰哥。」张晓晨惊叫。
「小仰。」李承欢和李真可惊叫。
「公子。」芝兰惊叫。
「朱公子。」其它一干人等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