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印之双手像无处安放一般抓紧了枕头,偶尔会用这个柔软的羽绒制品掩盖自己过于兴奋的叫声。
今晚的睡裙是温暖的浅栗子色,跟他的发色很相称,只是全都被堆在靠近锁骨的地方,已经看不出到底什么款式了。明明穿着衣服却仿佛全裸一般,容印之整副身体都暴露在陆擎森的视线中,包括打开的双腿间,因为持续除毛而一直光滑的下体。
身体的摇晃从未停止,倒有越来越强烈的趋势,快感从不断被x_ing器c-h-a入的后x_u_e中反复涌上来。他能听见自己近乎 y- ín 荡的喘息和叫声,按捺不住“好舒服、好木奉”的呻吟,要求着陆擎森“再深一点”。
陆在看着我,好羞耻啊。
即使在夜晚的黑暗中,对方灼热的视线也有着强烈的存在感,和情感。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陆擎森的眼睛,一想到这里容印之就浑身发烫,好像同时在跟他的视线z_u_o爱似的。
陆擎森稍微托起一点容印之的臀部,惹得他浅浅地“嗯哼”一声。
原本整齐的头发早就在枕头上蹭乱了,额发零落地挡住了眉眼,但陆擎森依然能看到他因为愉悦而蹙起来的眉头,微闭的双眼偶尔会因为自己过于激烈的动作而饱含埋怨地瞪来一眼,却被泪光抹去了一大半的力度。
张开的嘴唇里,舌尖像挑逗一般时隐时现,让陆擎森总是能想起他给自己口 j_iao时的模样。
仰躺的姿势让容印之的肋骨清晰可见,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忙碌让他有点消瘦;小腹上可疑的水渍,是从b-o起的y-in茎顶端低落的体液——他的身体在积累快乐,等待着高潮。
“陆……”
容印之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两手胡乱地抓住堆积在胸前的睡裙掩住半张脸和嘴巴,一边发出“呜呜”的可爱声音,一边用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看着陆擎森。
陆擎森的抽c-h-a稍微用力了一些,他那只眼睛就紧紧闭起来了。
他的高潮似乎即将到来,容印之浑身的细胞都在支配着他想要得到更加强烈的刺激,将快乐化成实体从高昂的x_ing器中解放出去。
他的双腿更加打开,后x_u_e却在不断收缩;
抓住衣裙的手,嫌碍事一般将布料扯开,用细长的手指捏住了自己的r-u尖;
上半身微妙地扭动着,另一只手探向下半身握住了紧绷的y-in茎摩擦。
“陆……要……s_h_è 了……!”
他刺激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陆擎森。
“啊!啊……!”
手腕被陆擎森抓住,不让他碰任何地方,被c-h-a入的地方却遭受到异常激烈的攻击,让容印之很快就在喘息里夹杂了哭声。
双臂被扯在腿根处,随着抽c-h-a的动作而把他反复拉向陆擎森的方向,容印之仿佛一个摆动幅度等同于男人x_ing器长度的钟摆,一次次将身体落回到那个固定的位置。
“陆、陆、太……太深……呜!”
陆擎森感觉到身下的身体绷得越来越紧,绷到像拧满了劲的弓弦,直到被高潮的利刃切断。
容印之瘫软下来,可是埋在他身体里的x_ing器却依然硬挺着。
在这根凶器的主人满足之前,他会被反复地推上一个又一个愉悦的顶端,然后一直到他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身体却还是在对方c-h-a入进来的时候给予回应,让快感一圈圈地在体内荡漾开。
稍微平复喘息之后就开始交换亲吻,并在亲吻里继续完成陆擎森的第一次、对容印之来说却是第二次、今晚不知道会有几次的x_ing爱。
放纵的结果就是浑身酸软得像散了架。
容印之强撑着洗完澡,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索x_ing就没有设闹钟,自然醒算了。陆擎森伸出手臂,他枕过去窝在对方身侧。
“陆……”
“嗯?”
“以后,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是个……”容印之并不想说出那个词。
“什么?”
“我的朋友……只有两个。”
他不会跟高长见分享心事,也不会跟傅小姐倾吐秘密。不谈交往的时间,他恐怕永远也无法成为拥有交心好友的那种人,古怪、孤僻、觉得所有人都对自己居心叵测。如果没有陆擎森,他将一辈子拥抱着自己说不出口的秘密和自卑,直到变成一堆骨灰。
你会觉得我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吗?
“两个?”陆擎森手臂一弯将他搂过来了,听他在鼻腔里轻轻地“嗯哼”,然后抱紧他,将脸颊贴在他颈侧,张开嘴唇啃咬。
“比我想得要多。”
被含住耳垂咬了一下,容印之叫了一声“混蛋”,不知道是针对他的牙齿还是回答。陆擎森贴着他的耳朵问道:“除了傅小姐,还有谁?”
于是陆擎森第一次听到高总和“你都看过我屁股了”的故事。
“如果我说——我希望你一个朋友都没有,会觉得我过分吗?”把嘴唇贴着容印之额头,陆擎森说。
觉得手臂里的身体微微震动,他听见容印之嗤嗤地笑:“你不是过分,你是奇怪……”笑完还嘟囔着“怪死了”。
“我说的是真的。”
容印之模糊地“嗯”,安静地陷入了睡眠。陆擎森亲了他一下,说“晚安”。
希望你一个朋友都没有,又希望我所有的朋友都能认识你;
希望所有人都能看到你的好,又希望所有人都看不到你的好;
希望所有人都喜欢你,又希望所有人都不要喜欢你;
希望所有人都因为你羡慕我,又希望所有人都不知道你。
我多么自私啊印之,我连你夸奖别人、叫别人的名字都会生气,是你一直在忍我,是你会让我变得脾气越来越差。
不不不,我不是在责怪你,这是我的问题。
“我会克制一点的。”陆擎森自言自语道,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容印之均匀的呼吸声。
床头上他的手机屏幕反复亮起来,陆擎森轻手轻脚地拿过来按掉,随后将那个陌生号码拉进黑名单又关掉手机,继续搂住了容印之。
临近年关,公司里的气氛多少有些松懈,不少员工已经开始提前休年假、晒旅游照了。容印之虽然压力如山,希望一天有四十八小时,但也明白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不能要求每个人都跟他一样变成工作狂。只能把年前应该确认的事项逐一跟各主管交代清楚,至少要做到有条不紊,年后立刻开工。
“你不是本地人吧,几号回家?”任霏的周报准时而且准确,听她把目前的进度汇报完,容印之问道。
她的请假邮件是要先通过自己批准的,一般来说要至少提前一周。
任霏摇摇头,淡定地说:“今年不回。”
容印之“嗯”了一声,没有问为什么,也不用问。
她今年的新年,大概要比以往更加沉重吧。
对容印之来说,跟任霏相反,今年是令他期待的新年。他不用在那个令人窒息的家里,听母亲对出现在电视上的任何一个人评头论足,抱怨大哥都不知道给她打个电话,再在年夜饭上把他这一整年的“没出息”做一个总结。
他是要跟陆擎森一起过的。
年夜饭的菜单到底用A、B还是C?
给陆准备的礼物他会不会喜欢?
初一做什么?初二做什么?初三初四呢?要不要去看个贺岁电影?或者干脆来个短途旅行?
还有几天快递就停了,之前下的内衣订单,不知道年前会不会送到?
有个牌子出了一堆了不得的内衣配件,是很适合新年的红色,自己一边摇头说“不行不行太夸张了”,一边全部下了单。
农历年晚上十二点,如果问他“要礼物还是要我”,他会怎么回答?
容印之忍不住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捂住了脸,反复骂自己“你完了”。
啊啊啊,真想马上就过年。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陆擎森以前那一部,容印之一直留着做为跟陆擎森的专用电话。除了陆的来电就只有房屋中介或者保险公司,碰上容印之心情好,至少会跟对方说完“不好意思我不需要”。
“是不是容先生?”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胆怯,并不像一般的推销员,容印之又仿佛觉得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
“我是,请问你是……?”
对方突然间哭了起来,用濒死一般地哀求说道:“求你了……可不可以把他还给我……!”
容印之的心脏突地停了一拍。
“没有他我会死的!可不可以把擎森还给我……?”
他记起来了,曾经见过一次的——小字。
第56章 食言
陆擎森跟吕想去参加个农业讲座,回来吕想要蹭饭,陆擎森楞是没答应:你容哥最近一直加班没有时间,等年后吧。吕想就失望地回去了。
这话一半真一半假。容印之最近忙得确实很少做一顿正餐了,但是如果知道吕想来,估计还是会腾出时间招待他。
是陆擎森又自私了——和容印之的生活才刚开始重叠在一起,他还不想让外人踏进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