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教皆以教内法宝“闭卷考试”选拔信徒,少年秃头者、购《十年模拟》者、午夜点灯不熄者、崩溃离家者、父子成仇者、口念分分分者……皆为欲入教而不可得者,概莫如是。
(恶搞一下下)
第82章 你好硬哦(22)
果子掉落第二天, 穆星渊就在早朝时把这事告诉了大臣们。随后,皇子成胎的消息随着诏书一起,飞向了赤国各城。
到了出生这r.ì,那就不仅仅是晁凡和穆星渊两个人的事了,全国上下都盼着呢。各城城主施米施粮,大做善事,商家们搞起了优惠酬宾,平民百姓炖鱼炖r_ou_,一副普天同庆的模样。
这天清晨, 穆星渊头一次免了早朝。但文武百官还是穿着官服,勤勤恳恳在金殿内候着。因为按照惯例,皇子出生后, 要由皇帝抱出来露一露面,接受百官朝贺, 所以大家不敢怠慢。而后宫所有有封位的男人都要在乾坤宫外候着,连太君也不能免俗。不过, 其他人是在宫门外跪了一溜,而太君是在宫门里。他本想进产房,结果却被穆星渊安排到了偏殿。
“君父,产房污浊,您最好还是别进去的好。”穆星渊恭恭敬敬把人拦住。
看小孩出生, 太君的确没兴趣。但被亲儿子这么拦着,他面子上更加抹不开:“让开!哀家想亲眼看到小皇孙出世。毕竟皇帝政务繁忙,小皇孙出生后, 还得哀家亲自抚养才是。”
穆星渊目光变凉,一字一顿道:“朕,并无这个打算!”
“哦?”太君浓妆盛服,嵌了珍珠的眉尾轻轻一挑,“你既没有皇君,也没有常君,难道皇子之尊,你要j_iao给区区几个玉人抚养吗?”
“这就不劳君父Cào心了。”穆星渊毫不退让,“朕自有计较,君父还是去偏殿候着吧。”
“我偏不呢!”太君横眉怒指,指甲上的红色蔻丹,艳得泣血。
穆星渊冷笑道:“君父想要抚养皇孙,且把紫宁宫里的腌臜先收一收,不然带坏皇孙,毁了赤国千秋基业,朕看你如何对父皇j_iao代。”
“你——”太君气得扬起了手。
穆星渊警惕地看着他,绝不让这一巴掌落到自己脸上。
谁知严阵以待了半晌,太君却收回了手掌,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释然与狠毒,y-in恻恻道:“你今r.ì忤逆哀家,先对你父皇解释的,说不定是你!孔正德,摆驾回宫!”
被落了面子的太君干脆连偏殿也不待了,直接回了紫宁宫。
“恭送君父。”穆星渊狐疑地弯了下腰,算是全了礼仪。
等太君的人走干净后,皇帝挥退左右,自己打开产房的门,溜了进去。
关门前,秦应之还想再争取一下:“陛下!让……让我进去吧,我能替小皇子洗澡,还能给他裹襁褓。”
“去去去,一边去。”穆星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朕和晁凡过二人世界,儿子出生了过三人世界,你凑什么热闹?”
秦应之:“……”
门徐徐地(其实很快速)在秦应之面前关上了,然而他的心却在呐喊——陛下!我难道不是你的家人吗?嘤嘤嘤……
“人走了?”听到钻石帘子掀起的声音,晁凡回头看了一眼,“太君没有闹脾气?”
“闹了,不过朕不怕他。”穆星渊大刀金马地坐下,“三年前科举的那批已经起来了,如今朝中也不是国师一个人的天下。不过,他最后说了一句话,朕觉得有点怪……啧,也许是朕多想了吧。”
“什么话?”
“他说——朕今r.ì忤逆了他,说不定先下去向父皇解释的就是朕……”穆星渊咂吧了一下,“这样想可能有点多疑,但是你说,他会不会话里有话啊?”
晁凡也拿不准:“如果真的话里有话,那不正好提醒你了?太君不会这么蠢吧?”
“欸,他就有这么蠢的。”穆星渊语出惊人,“幸亏他只养了朕几年,之后就是父皇教朕,不然,朕哪里有如今的英明神武。”
“你可真敢夸。”晁凡翻了个白眼,专心盯着金床上摇摇晃晃的果子,“反正你小心点,宫斗就是这样,处处皆杀机,万一y-in沟里翻船,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晁凡,你这是在关心朕吗?”穆星渊把凳子移过去,撞了撞晁凡的肩膀,邀宠道。
晁凡直接用中指回应,并示意他小声点:“没空和你儿女情长,你关心关心咱儿子行不行?”
儿女情长?穆皇帝表示美了美了美了。于是心甘情愿地盯起儿子来。
两人的脑袋凑成一对并蒂果,一动不动,专心致志地盯着摇晃了半天,依旧没有破皮征兆的果儿子。一刻钟后,晁凡跺了跺脚;两刻钟后,穆星渊的视线开始涣散;三刻钟后,晁凡挖了挖耳朵;四刻钟后,穆星渊悄悄打了个哈欠,被晁凡捉了个正着。
“朕……朕起得比你早……”穆星渊赶紧挺直腰背,强行解释。
“我又没打算骂你,瞎紧张什么。”晁凡很看不上,觉得一国之君忒不稳重了点,“其实,我也快专注不了了,穆星渊,咱们边聊边等吧,一句话不说有点傻。”
哟,谈情说爱!穆星渊脑海中的电灯泡,叮的一声,亮了!
“你出生时,有没有发生什么异象啊?”晁凡神神叨叨的问道。
诶?不是谈情说爱吗?穆星渊懵了一下。
“就是史书上,有没有记载你出生时,百花齐放,万鸟来朝,天空隐现宝光之类的?有吗?”晁凡撞了撞对方的膝盖。
穆星渊喉结动了两下,有些艰难地问:“你是想让朕造假,逼着史官这么写吗?唔,倒是可以给皇儿抬升点身价,不过你怎么不早说?不然朕安排秦应之抓几笼鸟,藏在林子里一放,不就行了?现在却是来不及了。”
“我也是刚刚才想到。”晁凡捶了捶巴掌,很是扼腕。然而终究不甘心,想了想提议道,“要不然,等会儿我先弄一场大雨,然后再在天上烧把火。这样也算是神迹了对不对?”
穆星渊抽了抽嘴角:“又是大雨,又是大火,你觉得这是吉兆还是凶兆?”
“唉,那怎么办呢?”晁凡很是忧郁,“我又不能让百花开放,青鸟来贺,儿子,爹真是没用。”
穆星渊站起来给晁凡倒了一杯金顶茶,玉杯里盛着金波,煞是好看。他把茶递过去,小声提醒道:“咳咳咳,儿子得叫你君父……朕才是爹……”
晁凡横了他一眼:“儿子就得叫我爹!”
那可不行,这种关乎体位的称呼可不能含糊,穆星渊劝道:“君父有两个字呢,比爹还多一个,多好啊。”
“你拿去,我不争。”这什么鬼逻辑?晁凡拒不合作。
“你……”穆星渊坐下劝他,“朕是皇帝,被儿子叫君父,不要面子的?你就退一步嘛。”
“那我一个直男,和你都养儿子了,还不能让他叫我爹?”晁凡也委屈呢。
“直男?什么直男?反正不行,这事没商量……”
“对!就是没商量!必须我是爹!”
“你再这样,朕!朕亲你了!咱们床上见真章!”
“哎呀,你个臭流氓,你给我起……松开……”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还“动手”互搏起来。金床上的果子顿时急得不行,晃了两下后,啵的一声,薄得几乎透明的果皮轻轻破开了。
透明的果液泄到了床上的小金窝里,银色果皮软哒哒的趴下来,宛如一层蝉翼。刚出生的小孩头发乌黑,唇红齿白,r_ou_嘟嘟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一岁大。
“碟碟……”小孩子嚎啕大哭。
在他张嘴的一瞬间,抱成一团的两个大男人立刻停了下来。
“儿子!”“乖乖!”两人同时喊道,一个错身,端澡盆的端澡盆,拿软巾的拿软巾,竟是轻车熟路,默契十足。
而在乾坤宫外,小皇子张嘴的一瞬间。数道金光突然直s_h_è 宫顶,空气中洋洋洒洒下起了太yá-ng雨,雨势不大,更像是一层雾气,朦朦胧胧地降下,惊呆了所有人。乾坤宫外,跪了两个时辰的宫人、金童和玉人,吸着雨雾,只觉得神清气爽,疲惫全消。御花园中,一株十五年不曾开花的老梅树,绽开了朵朵红云。以它为信号,皇宫内外,所有当季的,不当季的,凡是能开花的绿植全都争先恐后地开放起来。
无数鸟雀发出清灵啼啭,扑簌着五颜六色的羽翅,从金耀城上空,京城人热闹的叫声中飞过。它们盘旋在乾坤宫的金瓦红墙上,仿佛一团团祥云。七色的彩虹贯穿东西,声势浩大地架在半空,让所有人都瞧得一清二楚。
金殿里的大臣、濒婆树下的国师、紫宁宫中的太君、赤国所有城镇的目光,全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乾坤宫。
而宫里两个初为人父的家伙,虽然听到了鸟雀的啼鸣和宫人的大呼小叫,却依然毫无所觉。晁凡还颇为嫌弃地吼了一句:“吵什么吵!都给我安静点!”
他正端着澡盆严阵以待,而穆星渊则lū 起了袖子,伸出双臂去够金床里那个沾满果液,浑身滑溜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