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言有没有忘?”陆渊走进他,轻轻扣住他的窄腰。
沈言面上一热,低声道:“奴才怎么敢忘。”也就是那一夜他开始觉得自己面对陆渊时,开始忍不住脸红心跳。
“你当朕为了他们,还不是为了你这小呆瓜?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找朕来说。”
呆……瓜……
沈言愣住了,他都三十有二了,怎么到了陆渊口中便成了小孩子一样?
“奴才当初是想找您说的,就是没找到机会。”沈言不甘心地辩解道。
“什么机会?你是指当初摸进朕的床帐然后又退出去的机会?”陆渊揉着他的腰,逗弄着他,“原来是想跟朕说这事儿?朕还以为你终于想明白想爬朕的床了呢。”
“明明那时皇上也不明白……”沈言含羞带怨的声音被层层叠叠的帷帐所掩盖。
龙床上是ch.un意盎然,可河清殿外却是一派肃杀之气。
京城已经传开了,规王世子昏倒在柔然王暂住的馆舍门口,浑身鞭痕累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轮到陆渊霸气了doge
第59章
一六五、儿女情
“规王又上折子了。”沈言无奈,他看着奏折上咄咄逼人的字,心说这位规王还真是不客气,话里话外竟然是在指摘皇上将世子陷入险境。
“他?”陆渊嗤笑了一声,接过奏折扫了一眼,“罢了,朕便给他一个回应。”
他提起御笔,在奏折上回复了几句——
“皇弟莫忧,朕已j_iao予大理寺彻查此事,可罪魁祸首柔然王竟说他对陆鸣倾心已久。怪哉怪哉,莫不是之前柔然王便已对陆鸣有觊觎之心。不过朕也不会被他糊弄过去的,陆鸣可是我大昱的皇族,怎会与他相识?朕必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规王府一个公道。”
沈言看得一愣一愣的:“柔然王当真这么说的?”
“傻阿言。”陆渊乐了,在奏折上落了印,扔到一边,“朕骗他的,不过夏子榆已经将柔然王禁足于馆,正在盘问他。”
“不过柔然王和世子,究竟是为何……”沈言摇摇头,也觉得匪夷所思,他没想到那句警告宫女不要爬床的话竟然应验了,只是柔然王为何要对陆鸣出手?他们不该是盟友吗?
“这样。”陆渊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沈言的面前,将沈言的拿到了自己面前端起来喝了一口。
沈言怔怔地看着他,迟疑道:“您是说……他们喝了j_iao杯酒?他们是这种关系?”
陆渊一口茶水还没下肚,差点喷了出来。惊得沈言赶紧给他顺气:“皇上?没事吧?”
“咳咳。”陆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半天才缓了过来,“沈总管今r.ì卖蠢,甚得朕心,重重有赏。”
“皇上别闹。”沈言看他的表情也知道自己肯定猜错了,耳根都羞红了。
“沈总管求求朕,朕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告诉你,毕竟这可涉及了两国邦j_iao。”
沈言看着陆渊得意洋洋地模样,小声道:“那求陛下告诉奴才。”
陆渊也不再逗他,正了正神色:“朕让暗卫将陆鸣送去东宫的酒,又送还给了陆鸣。”
“所以,那r.ì……柔然王与陆鸣本来就约好了见面。”
“朕只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掉包了酒,可没想到酒中竟然是这样烈药。”
沈言睁大了眼睛:“陆鸣是要……毁掉太子殿下。”无论是求人施虐,还是施虐于人,对于储君而言都是抹不掉的污点。
“而且,朕从夏子榆那听说了,那酒中之药太烈,陆鸣以后怕是不能人道了。”
所以,陆鸣竟然还抱着让太子……断子绝孙的念头?!沈言咂舌,再一回想起陆鸣怯懦的模样,便是一身冷汗,万幸他们没有着陆鸣的道。
“不过朕听说太子这几r.ì随身带了一个医女在身边,想必并不是没有预料的。”
“医女……”沈言突然间挑起了嘴角,“奴才可能猜到那医女是谁了。”
“谁?”
“奴才听闻孙将军的小孙女今年刚刚及笄,京城做媒的人都踏平了孙将军的府邸。奴才还听说这位小小姐,不爱红妆偏爱那金针和C_ào药。”
陆渊眨了眨眼:“所以……太子竟然把他的小青梅带在了身边?万一孙将军杀进宫找朕要人如何是好?”
“也不排除跟即将开始的科举有关。”沈言坏笑,他想起来当初太子跟他们去晖南时,陆渊用孙家小小姐打了比方……这一转眼竟然已经这么多年了,连当年的小不点也开始琢磨心上人了。
因为皇上明显地没有打算开后宫的意思,这家中有女儿的都卯足劲盯着上京赶考的英年才俊。也不乏胆子大的千金小姐直接上茶楼订下了厢房,便是为了寻寻有没有合眼缘的有缘人。
太子这个时机把她带在身边,应该不只是为了自身的安全。怕不是……醋了?
一六六、收官子
“父皇为何让陆鸣回了封地?”陆兼拿着白棋举棋不定。
“为何不能?”陆渊在陆兼磨磨蹭蹭放下一颗白子后,气定神闲地落了黑子。
“可父皇不是跟兼儿说过不能放虎归山吗?”
“你觉得朕是放虎归山?”陆渊笑了笑,“你错了。”
陆兼看着棋盘松了一口气,快速地落下了白子,此时白棋呈长驱直入地态势:“父皇是不认为他是虎?”可陆鸣狠辣的手段确实让自己心有余悸也颇为忌惮。
“不。”陆渊悠哉悠哉地下了黑子,时局倒转,长驱直入的白棋瞬间变为瓮中之鳖,“朕根本没有放他。”
陆渊在陆兼目瞪口呆下,落下了最后的一子:“他必须得死,但不能是死在朕的手上。”
……
五天之后,陆兼终于解开了他苦思冥想好几天的谜题——刚入规王封地的陆鸣便身首异处,死状极惨,随行的护卫指认是一只巨猴咬下了世子的脑袋。
“立即囚禁柔然王。”陆渊对着暗卫下达了命令。
陆兼跃跃欲试道:“父皇是要对他下手吗?”
“不,他毕竟告诉了朕不少好东西,朕答应过留他一命。”陆渊意味深长地笑着,“朕……只不过是在帮下一位的柔然王。”
……
一个月之后,边关急报,镇国王爷也就是柔然王的亲叔叔被迫黄袍加身,以大昱迫害他们柔然王之名纠结军队在边境对大昱宣战。
“宣战?”沈言有些莫名其妙,看着之前探子回报的消息,“以他们的国力不是至少要休养生息十几年吗?”
“他不过是骗骗自己人而已。”陆渊拉着沈言的手,“来,阿言与朕对局棋。”
“皇上还有折子要批。”沈言苦口婆心道,对局棋不费时间,可对弈的赌局他从未赢过。而一旦输了棋……
“不是还有太子吗?”陆渊捏着棋子嘴角一挑,“而且今天算是个好r.ì子,沈总管可愿陪朕白r.ì宣 y- ín ?”
沈言:“……”这是多厚的脸皮才能把这句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想想当初亲他一口也会耳根泛红的陆渊,简直判若两人。
一六七、胜负定
平武十七年冬,一男子高声自称是柔然王,手持符印冲入军阵之中,柔然军中大乱。后确认男子身份便是在大昱境内失踪了三月有余的柔然王。
平武十八年,二王相争,柔然内乱。至年末,二王皆崩,皇族受二王之乱牵连幸存者寥寥。继位的是年仅三岁的柔然皇子,柔然太后垂帘听政。割五城予大昱,纷争终息。
平武十九年ch.un,平武帝为太子赐婚。太子妃孙氏身出将门,因善医术,史称惠仁皇后。
平武十九年秋,太后薨,平武帝太庙祭祖。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要带沈总管祭祖了,见家长doge
第60章
一六六、祭太庙
秋意寒凉,秋雨打在了枝叶上又落在地。
“把斗篷盖上。”从御轿中走下来的陆渊伸手将给他撑伞的沈言的斗篷拉上。
“陛下……”
陆渊仰头看着太庙的大门:“你们都留在这里。”
“是!”侍卫齐刷刷抱拳,得了皇命便散开在太庙周围戒备。待侍卫长回禀没有异常后,陆渊点了点头,整理了衣冠。
当他走出两步后却发现沈言没有跟上,扭头一看却发现他正收着伞:“愣着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