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天帮他把衣服后面拍拍,说:“不用,我经常来,干爸都快烦我了。下次再来跟他聊天,我们走吧,这个天又降温了。”
回了家,楚晨钻进浴室洗了澡驱寒气,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昏昏沉沉,要下雪却总不见落。
“在那边要是这个天,雪早就下得万径人踪灭了。”他站在客厅的窗口看着外面的行人。
单天在厨房做饭,听他这么说,问他:“那边雪是不是很多?我得抽空去趟北方看个雪。”
“你知道我刚到的那一年,下雪的时候,我同学怎么说我的么,”楚晨不可抑制地嘲笑自己,“说我跟个二傻子似的,没见过雪,稀罕呢。”
单天也笑了,“你这是借着把我也带上一起骂了吧!”
楚晨过来帮他端饭,“后来见多了也就那样,还招人烦呢,下雪天,交通就要了命了。”
单天做了一锅皮蛋瘦肉粥,把中午剩的菜热了热,还拌了个小凉菜。楚晨美美地喝了三碗,单天都惊呆了,楚晨见他惊讶又不好说什么的表情,由衷地赞叹:“太好吃了!去上学之后就没怎么吃到过了,主要还是碗小。”
单天不听他贫,手一挥让他去刷碗,自己收拾一下也去洗了个澡。
结果,在单天顶着擦头毛巾踏出浴室的那一刻,家里,乃至整个小区的灯,都灭了。
单天的心突然跳乱了,着急忙慌地去沙发上摸手机,叫着“楚晨”。
家里一片漆黑,他在路过沙发时被蹭到膝盖,倒在沙发上,忽地听到一阵匆匆过来的脚步声,也被绊倒了摔在他身上。
“你上哪去了?有没有摔着?”单天搂住身上的人,摸摸他身上有没有磕着碰着。
“在厨房洗手呢,”楚晨想起来,但是被单天搂着腰,“你松开,我手上水没揩。”
突然,他感觉脸颊被一双带着s-hi气的手抚上,从嘴角到耳后,一点一点,有点痒,但更多的是温存。
“楚晨……我想……”声音有点哑哑的。
下面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身上的人的手已经摸进了衣服里,顺着腰线一直摸到胸口,人也跟着往上爬,一团热气扑在脸上,s-his-hi软软的唇从眼角一路滑到下巴。
“你想什么?”声音也是哑的。
单天把人抱起来吻,两人一进一退,一步一步进了卧室,倒在床上。把人放在床上时,单天竟然犹豫了,他又一瞬间的迷茫——这段感情到底该何去何从?
楚晨拉着他的领子把他拽到嘴边,“你他妈想什么呢?趁现在赶紧的,不然老子要反悔了!”
时隔十年,单天终于在他朝思暮想的那片腹肌上留下了痕迹。进入的那一刻,看似深渊的时空距离在一瞬间被欢愉填充、淹没,黑暗给了很好的掩饰,仿佛两人还停在十年前的那个夜里,完成了当时没完成的仪式。
第二天,单天睁开眼,身边是空的,伸手摸摸,被窝已经凉了。他摸过手机一看,已经上午十点了,有那个人的消息:我回去了。
他拽起被子蒙住脸,被子上还有那个人的味道,淡淡的,像极了昨晚的记忆,捉摸不定,却又真实存在,真实得可怕,可怕到他都不敢问那人会不会再来。下一次来又要他等几年。
单天起床穿衣,吃饭出门,开车去了公司。
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一夜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有点渣渣的……=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