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n满楼中能饮酒的地方,只一处前楼。
他虽然遣散众人,但是却掩不住风中酒气。
他怕是早早便猜出了这事什么地方,当真是极细心聪明了。
楚子徽这般想着,便召来疤脸女子,对她耳语一番,便准备直接在此处歇下了。
可惜他刚派出疤脸女子,转眼就有人匆匆赶来。
那人手持金色手礼,慌张地对楚子徽耳语一番。
楚子徽便只得无奈起身,带着他那一干铁.血侍卫,悄无声息地自ch.un满楼中离开了。
白胥华一直关注着楚子徽的举动。
楚子徽离开ch.un满楼时,他也刚刚回到屋里。
画角不知何时回来的,她满脸泪痕,白胥华推门进去时,她还在细细呜咽。纤纤与碧潭,还有其他几位姑娘,正在低低安慰她。
“……怎么哭了?”
白胥华刚刚推门而入,便这般询问,他还走了没有几步,便见画角像是r-ǔ燕投林一般,直扑到了他怀里。
她力道之大,甚至叫白胥华被她撞得退后了一步。白胥华露出写不知所措的神色,尚未来得及安抚她,便被一群姑娘围了个正着。
“公子如何了?”碧潭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只是这样问。她焦急无措,眼圈微红,声音却是一丝哭腔都不带。
“我无事,”白胥华被一群姑娘挤在中间,几乎寸步不得。他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此事红袖姑娘可知晓?”
“红娘子都知道,”纤纤道:“我这便去告诉红娘子。你若是生了什么事,千万记得告诉我们。”
她本就对白胥华极有好感,今r.ì白胥华帮他出头,叫她更是心中动容。可再怎么动容,也心知这是不可能的,此时便待在外围,又问了白胥华几句,便将姑娘们遣散了,留下画角碧潭两个,叫白胥华好好休息。
她们平r.ì里便是常彻夜不休的,如今到了半夜,倒也是都很清醒。画角在哭过一场之后,便又羞又怯,不敢看白胥华,见他身上有些酒气,便匆匆拉着碧潭去帮他打热水了。
白胥华这才终于有了停歇的时候。
系统等到他身边清净了,才出声提醒:“宿主,现在也有一段重要剧情,您要看一看吗?”
——在原本的剧情中,阮酥玉羞辱纤纤一番之后,大出风头。她赢了纤纤,便直接闯了楚子徽的厢房,对他好一番挑剔,直言他眼光实在低劣,找了这等处处不如她的女子。
楚子徽正对她心有好感,便调戏了她一番。
阮酥玉又羞又恼,却是正在这时,她察觉到手背上一s-hi——那竟是一滴鲜血。
她察觉到不对,便假意将楚子徽赶走,楚子徽无奈之下,便离开此处,留她一人。
阮酥玉将人支使开,便查看房梁之上——竟是有人趴在那里,已经昏迷过去。
她揭开那人蒙脸的布巾,便是见到一张极妖魅俊美,y-in柔好看的脸庞。
正是南国七皇子——南长隐。
这段剧情白胥华前前后后看了数遍。
阮酥玉遇到了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南长隐,又设计帮他隐藏了一段时r.ì,南长隐便就此对她心生好感,格外注意。
之后他们又因为种种巧合,有了鱼水之欢。南长隐便就此对阮酥玉死心塌地,彻底成了她裙下之臣。
不过现在阮酥玉泪奔离开,南长隐便不会再碰到她,而楚子徽又派人清场,使得他有了喘息之机,而不会再像是剧情中那般,因为外边人来人往,喧哗烦扰,而无处可去,也无力处理伤口,落得一个昏迷不醒的下场。
“他还在ch.un满楼中。”白胥华下了论断。
“ch.un满楼中龙蛇混杂,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而他能来到ch.un满楼,便能去往其他地方。”
白胥华道:“他来这里,是为了躲人。”
ch.un满楼中虽然热闹喧哗,不好隐藏身形,但同样的,其中人来人往,若是换上一身衣衫,便可以轻易混入其中,不被人察觉发现。
楚子徽当时清场,是个让他离开的好机会。
可惜当时几乎所有人都挤在前楼,叫他失了机会换一个身份,他便只能继续缩在ch.un满楼中。
而在剧情中,他伤势那般重,现在便是有了喘息之机,不至于昏厥过去,那情况却也不会好上多少。
他此时离不开ch.un满楼。
只能在ch.un满楼中找一处藏身之地。
而数来数去,现如今ch.un满楼中最适合藏身的——
便是他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没错,大家猜对了一半x
不过还有一半没猜对x
昨天写到一半睡着了orz我的锅。
现在应该还有六千这样子。
惆怅,痛苦,无措,迷茫。
细心的小可爱应该知道下一章是什么了吧啊哈哈哈哈
还有:谢谢小可爱清野的手榴弹,啾咪咪,抱紧吃掉x
第8章 当真是让人心动
白胥华和楚子徽聊天的时候,这些因素就都已经预料到了,他让系统打开ch.un满楼投影,在里面找金灿灿的南长隐。
南长隐实在是会藏地方,白胥华找了半天,终于在某件房屋里看见了一点金光——他竟然藏在了人家的床底下。
就在白胥华观察他的这段功夫,他已经从那床下摸了出来,隐藏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往后院摸了过来。
“还知道清理干净血迹。”白胥华若有所思,他说:“谨慎。”
既然人已经过来了,白胥华自然就不能再干坐着,他出了门,站在门外,给南长隐一个醒目的指标。
南长隐终于潜入院子时,画角与碧潭已经取了洗浴的用具回来了。她们拿了软巾皂角,花瓣与桃花露,后边还跟着人提着水桶,水桶里满满当当的都是热水,在夜里冒着热气。
ch.un满楼不管是白天夜里都常备热水,供姑娘们洗浴。画角与碧潭叫了楼里的仆人,打了水,便见白胥华站在外边等她们,忙急急忙忙凑上前去,让白胥华回屋里去,莫着了凉。
白胥华确定南长隐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方才回了屋里。
浴桶早在白胥华初来那一r.ì便已经被安置好,放在偏房屏风后。仆人先用干净的布巾将里面擦拭一遍,方才倒入热水。
画角提着篮子,在里面撒了许多花瓣。白胥华与她们道过谢,两个姑娘便红着脸带人离开了。
白胥华却并没有第一时间褪衣洗浴。
他等到听不见人声,便又推门出去,查看四周。
他的屋子,可是与红袖在一个院落里。院落虽说是院落,但是也大极了,里面光他这般的屋子,便有数十余间。
红袖怕是为了避嫌,派人搬来盆栽假石,将这院落一分为二。白胥华若是出了门,只用眼睛,却是看不见她那边的。
白胥华现在待在外面,也是为了防止南长隐一个头昏找错了屋子,进了红袖那里。
那可就难办了。
所幸画角碧潭之前弄出的动静还是吸引了他。
白胥华立在外面,在周围找了找,待了片刻,便听到了极轻的开窗声音。
是他屋里的声音。
南长隐果真是找来了这里。
白胥华却不准备让他藏好身形,他听见南长隐进了屋子,自己便也毫不犹豫,回了屋中。
一股淡淡血腥味,混杂在桃花甜香中弥漫在四周。
白胥华反手关上了门,缓缓道:“哪里来的人?”
房中一点动静都没有。
白胥华微微蹙眉,他道:“你是准备自己出来,还是让我抓你出来?”
隐藏在暗处的南长隐微微一顿。
床帐轻轻一晃,他便从梁上轻轻跃下,声音沙哑道:“你怎么发现的?”
他正落在白胥华面前。
白胥华仔细打量了他几眼,见他已经去了蒙面黑巾,露出了一张几位普通的脸庞来,不由有些遗憾。
心中遗憾,但是面上却是未曾表露分毫。他走到桌边,一手微侧,做出一个“坐”的动作,一边道:“你身上的血腥气实在太浓。”
“……血腥气?”南长隐定定看着他,依旧用着那一口沙哑干涩的声音说话,他道:“你能闻到我身上的血腥气?”
这人实在是古怪极了。
他已经处理了伤口,甚至用s-hi布擦拭了身上血迹,衣物也用了楼中常备的桃花露遮掩一番,自己已经嗅不见半丝血腥,如今却被别人点了出来——
血腥气实在太浓。
只能说这人的鼻子,实在是极灵敏。
白胥华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平静道:“目盲之人,其他方面,总是会灵敏些。”
这就是不否认了。
白胥华摸到白瓷杯,倒了两盏香茶,对他道:“坐。”
“…………”
南长隐皱了皱眉,他看了一眼白胥华,见他已经坐下,一副平静模样。犹豫片刻之后,便走近了桌子,也坐了下来。
“请用。”
白胥华将一盏茶推向了他,问道:“你是哪里的人,为何会出现在ch.un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