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浓 作者:Epony【完结】(2)

2019-04-11  作者|标签:Epony

《春意浓》作者:Epony

以 y- ín 入道师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楔子

“我早八百辈子就告诉过你我不是个东西,你也说你知道,如今又眼泪汪汪地口口声声说我不是,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吧?”春意浓松松散散地披着寝衣,露着半边雪白的胸`脯,连樱红都隐约可见。腰带也是松松垮垮的,腿叉着,底下若隐若现地勾着人。一如多年前春意浓对座下情窦初开的小弟子招了招手,笑说:“看把你憋的,来,赏你的。”

于是座下十八九岁的小弟子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春意浓缓缓褪下了肩头的绸衣,小弟子吞了吞口水,抖着手扑了上来。

春`宵宫修得奢靡,离天境四季如春,层层叠叠的纱幔挂着,却少见人影。觊觎师尊多时的小弟子把身子压了上去,仿佛压到了一握软玉。他眼神中全是急不可待,动作却是怯怯地。春意浓了然地笑着,带着他的手往自己下边伸:“左右宫里没什么人了,馋了便说,瞧把你忍得那样子。”

小弟子颤颤巍巍地照着做了,师尊里面又热又紧,又软又滑,这辈子头一次见着了仙境。

按照小弟子的想法,干过这事儿便是夫妻了,自此对师尊愈发敬爱。春意浓笑呵呵地抚着小弟子的脖颈儿,道:“这傻小子,想岔了吧?你师尊我,可不是什么好人。”那时他只当师尊的谦词如此,满心想着师尊这么好,是天底下头一等的好人。

却不料师尊所言句句属实。

某一日宫外虎着脸走进一位身着黑甲的星官,小弟子迎了上去,只接住了那人扔过来的银枪。重重纱幔飞起又垂下,师尊的声音传来:“星官好的的火气。”然而未几便成了叫人脸红心跳的惊喘,伴随着黏腻的水声和r_ou_`体的拍击,师尊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恼怒:“你……啊,你怎么这般急!”

小弟子捧着银枪呆立原地,茫然地向前抢了几步,终究又站定了。师尊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时而梗在嗓子里,时而隐忍不住地透出来。小弟子慢慢回过头去,环视雕栏画栋的春`宵宫,终于明白了这遍地金银,琳琅满目,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法器至宝,不过都是嫖资。

三日后那星官离开了。离开时铁甲脱了,只着一身黑衫。

他来时是不速之客,走了也没留下只言片语。小弟子躬身送他离开,之后终于揭开垂了三日的帷帐。

他的师尊还是那样美。素白的身子倒在胡乱堆叠的锦被上,懒懒地翻一个身,底下汩汩流出白浊也不以为意。许是注意到了动静,他师尊头也没回地说:“你来了?帮我把里头的戒指取出来,看看咱们的好星官留了什么东西。”

小弟子沉默着走过去,他师尊小猫一样将软弹的后臀蹭上他的手。那一瞬间他的脸y-in沉得可怕,两指伸进去,夹出一个水淋淋的纳虚戒指。春意浓舒了一口气,冷不防叫了出来:“啊!你这小子!怎么!”

小弟子的腰带已经解开了,他扶着春意浓的胯骨,便用力顶了进去,大动十余下,嫌垂下的衣角碍事,便自己咬在嘴里,仍往死里cao。春意浓埋在锦被里的眉狠狠地皱住了,一声叠一声地呻吟着,直至小弟子泄出一腔元阳,人皮毯子一样趴在其身上喘粗气,才缓缓有些舒展。

于是便有了上面那一回争吵。

后来春意浓看过了,纳虚戒指里不是什么法宝仙器,原来那星官才于太行山顶受了重九天雷,脱得一身黑灰,将太行山满眼焦土中仅剩的一朵无名小花移了来。

春意浓道:“我也教不了你什么本事,当初捡你回来是为救你一命,如今你活转过来,又这样恨我,不如自去吧。”

小弟子万般不舍又哑口无言,自知无用,连跪别都未有,不回头地走了。

这小弟子,就是后来叱咤归天境的人王,陈沽。

于是他也知道了,离天境春`宵宫宫主春意浓,本名阿酒,七百年前拜在芜苻老祖门下,惊才绝艳,却是一等一的炉鼎身姿,才筑基便被亲师父采补了去。而后阿酒辗转周旋,以 y- ín 入道,在离天境另辟一宫,当初采补春意浓的亲师父,竟成了春`宵宫最大的靠山。

从此三界内没了芜苻老祖门下小弟子阿酒,只有艳名远播的春`宵宫主春意浓。

千载功夫难得道,春`宵宫中易成仙。

春意浓干的的确是来往送迎勾栏楚馆里的勾当,扬言若想一进春`宵宫,就得拿点什么来。然而春意浓以 y- ín 入道,谁又能说如此这般不是修行。

这么些年,陈沽只回去过两次。

一次是天帝晓喻三界,春`宵宫伤风败俗有碍大道,着三百天兵天将将其铲平,春意浓剔去玲珑骨,抽走神仙筋,押入阿鼻地狱,受 y- ín 者之刑。

陈沽风连破三道界壁,风尘仆仆地赶回去,却见春意浓倚着春`宵宫门口的大石碑云淡风轻,三百天兵天将,目瞪口呆。

原来,春`宵宫竟是推倒了也能自己慢慢恢复原状。

领兵的将军质问春意浓是何法器,春意浓指一指天:“修行之人,修的是天道,却不是天帝的指令。尔党谓我之道 y- ín ,殊不知盘古开天地,万物 y- ín 以繁衍;天地轮换至今,万物 y- ín 以快乐。我之道,乃人欲。人欲天道许,天帝玩弄权柄便罢,却是如何都铲不平人欲的。”

随后此事不了了之,春意浓仍衣衫不整地独居春`宵宫,陈沽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去。

另一次是太极殿首请着七十二架红鸾车,登门求亲春意浓。

这次陈沽得到消息早了些,没有上次那般匆忙。

他到时春`宵宫外人烟尚稀,待太极殿首携礼前来,已是围观者众。

春意浓难得衣冠齐整。陈沽一见,心中就咯噔一下,师尊怕不是认了真。

然而春意浓一拱手:“春意浓得仰太极殿首厚爱,奈何心思已乱,实非谋求大道之良配,仅备七十二道薄礼,是为赔罪。”

红匣笼自那人身侧依次飞出,天宝物华,皆非凡品。

太极殿首沉默良久,并不作答,一挥衣袖,鸾车并彩礼归入春`宵宫,春意浓的赔罪礼,也被他一一收下。“宫主既道心思尚乱,某便不与宫主安定。只是如今你我已互收了礼,若是哪日宫主定了下来,不妨先想想在下。”离去前,他这般说道。

自此,天下人一说太极殿首糊涂,意娶娼妓为妇,再又不齿春意浓 y- ín 娃d_ang 妇,竟得如此青睐。

归天境里陈沽凭栏袖手一杯酒,离天境里春意浓软卧红帐点点灯,修行无岁月,到底不了了之。

第一章

怪就怪时间走得不够快,没能将一切灰飞烟灭。

凡人一世百年,人间的皇帝几百年就换了一轮又一轮;修仙者老而不死,改朝换代就慢了些。

自三千年前大荒群圣销声匿迹,廑唒修王道,于主从山飞升,自封天帝,据守东天。其后有大修行者午焘,虽修逍遥道,证道蜉蝣山,却拜入廑唒麾下。又若干年后,戚拓修慈悲道,海纳海证道,然其虽自封佛祖、据守西天,仍与天帝交好,不言明中隐隐以其为首。如此东天一家独大,王道亦成修行之主流,故修王道者多。而王道之“王”早被天帝独得,从者所修的,不过“小王”道,乃至“臣”道、“奴”道罢了。

如此蹉跎一千五百年,三界格局既成。上有东天西天,是谓神仙界;中有凡人并未得道之修者,是谓人间界;下有魑魅魍魉Cao木人禽轮回之所,是谓幽冥界。其中,这些未得道的修行者不知是如何高不成低不就,竟不与凡人居,众能人联手,颠倒人间,另辟一居所,山河皆为人间镜像,原想叫小神仙界,却被王道修者嫌不尊重,最后称凌虚界罢了。神仙界同幽冥界虽背地里和自己人笑一声未得道的凡人也敢妄自称界,明面上却是虚以委蛇,或调侃或鄙夷地,也叫一声凌虚界。从而这乾坤从上到下,神仙界、凌虚界、颠倒人间界、幽冥界——这些未得道的修行者最是缺德,自己造不出山河、搬抄人间景色便罢,还要把人间颠倒,自己新造的凌虚界对着神仙界,而颠倒了的人间界却大头朝下,对着幽冥界。从凌虚界飞升就能直达神仙界,人间界的人死了,魂魄却自己掉到幽冥界去了。

自此再过一千五百年,凌虚界人才辈出,有七十水路九重山之分,颇有些个大修行者能撼天动地,虽未飞升,较神仙界与幽冥界中居高位日久的老神仙也有过之而无不及。神仙界和幽冥界这才稍微重视了些,也知道听听凌虚界的声音了。

阿酒便是这时拜入的芜苻门下。

阿酒原是颠倒人间界一农户家的儿子,家中行九,姓阿,名酒——众人原是九儿九儿地浑叫的,录户谍时,他那曾是村中举人并私塾先生,如今辍业在家、不事农事、喝酒为乐的爹嫌“阿九”太Cao率,便给换成了“阿酒”。阿九本人不置可否,反正改来改去,自己的名字总是两个字,凭自家这姓氏,他就不觉得哪个两个字的名字能听着不像小名。

村中儿郎多想着习得文武艺,好孝敬人间的帝王。

阿酒便不这样想。

他说:“我也不觉得读书习武有什么趣。”

旁人便说:“读书习武是无趣,可拜官挂帅着实有趣得很。”

阿酒觉得此人甚傻,不过倒也可爱,就说:“这的确是村里人说得出的话,一听便是没去名利场里走过,不知拜官的都是当官的儿子女婿、挂帅的都是元帅的儿子女婿咧!”

那人甚是不服气:“你去走过吗?天道酬勤,我辈寒门克勤克俭,定有出头之日。”

“想也知道咯,都道那位置好,当官的挂帅的傻么,不给自家人坐,却要给你。”阿酒说,“你有这个劲头,也是好的。奋斗半生,混给衙内当个跟班,也是光宗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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