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远,你天天送我?"叶闻放原本看着车窗外的,谢鸣川说了这话就回过头来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不是废话么?不然我换车干嘛!别说你不好意思哈,我天天还去做生意呢,顺便送你,顺、便。"谢鸣川歪嘴坏笑看着叶闻放说,"千万别会错意。"
"那你买的什么新车?看看我乐不乐意坐。"叶闻放把谢鸣川车里的垃圾一一收起来,车上太乱了。谢鸣川这个邋遢货,到哪儿都一样。
"桑塔纳!级别绝对够,接你个大学生绰绰有余。"谢鸣川很是得意,"刚才问你哪儿上班?"
"西边。"叶闻放说得挺含糊。
"做什么?"谢鸣川锲而不舍。
叶闻放想了想,说:"摩托车厂……"
一脚踩下刹车,车子吱一声响,"到家。"谢鸣川说得挺豪气,"你说你跨了大半个中国去学飞行器设计,到头来国家安排你设计地上跑的,寒心没?寒了跟我做生意,以后发了,给你买两个飞机在家拆着玩儿,好不好?"
"不好。"叶闻放特别认真地摇摇头,望着谢鸣川笑。
"哎哟哟,没骨气……"谢鸣川一脚踹开车门踏了出去,回头来指着叶闻放说这话。
叶闻放看着谢鸣川都快戳到自家鼻尖的手指头,心海被他惹得荡漾起了波纹,微微笑着一把捏住谢鸣川的手指头,极慢地抬眼看谢鸣川。
谢鸣川却是手脚飞快又钻进了车里来,顺势将叶闻放拖到怀里,嘴巴凑到了他的唇边。
叶闻放一巴掌捂住谢鸣川的嘴,笑着摇头。
谢鸣川不乐意了,鼓着眼睛瞪叶闻放。
叶闻放说:"莱特在叫,我爸妈来开门了。"
谢鸣川超级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
这时候,红色大铁门打开了一扇,兴高采烈的叶家爸妈走了出来。
叶家今晚非常热闹,为了庆祝叶闻放大学毕业又分配回家乡工作,叶妈摆了两桌家宴。叶闻放的哥姐两家自然是要回来的,谢家作为干亲家一家也请了。所以,当谢鸣川和叶闻放进家门后,扑面而来的除了土狗莱特,还有谢鸣川那一岁半刚回走的小侄子。
叶闻放抱着小朋友,谢鸣川拖着行李箱。莱特龇牙扑上来要和谢鸣川疯耍,谢鸣川一脚给它撩边儿上去,莱特啊呜啊呜地叫。叶闻放回头对着莱特打一个响指,莱特就颠颠跑过来让他摸头、摸下巴。叶闻放叫小侄子看狗狗,说:"莱特是好狗,不准乱咬人。"
谢鸣川看着莱特那傻蛋样儿,相当看不起地从鼻孔里哼一声,拖着行李先进屋去了。
进屋里后就更不得了了,叶闻放两年多没回来过,人人看见都要拉着他问问说说,这一轮下来个把钟头就没了。谢鸣川再出现在叶闻放眼里时,穿着个蓝布围裙,端着他的拿手好菜酸菜鱼正从厨房里出来。
叶闻放看着谢鸣川笑。谢鸣川瞅见了,便也笑着看叶闻放,看饱了便喊他,说:"快来,鱼眼睛留给你。"
谢鸣川要送他姐姐和小侄子回家,其他人要么在打麻将,要么在嗑瓜子聊天。叶闻放瞧见谢鸣川和她姐快收拾好了,正跟大家说再见,便回过头来悄悄跟叶爸说打八筒。叶爸打麻将不精,听了儿子的,谁知道这一张打出去,谢干妈胡了个大满贯,一时场面热烈。趁着大家热闹,叶闻放不显山不露水抽出身来,跟着谢鸣川和他姐姐出了院门。
谢家姐姐看见叶闻放出来,叫他回去接着玩牌,少了他这个军师叶干爹胡不了牌。叶闻放说:"小川把汽车当飞机开的,回来的时候我好监督他开慢点。"说罢接过谢家姐姐手里的包,径直拉开车门放了上去。
谢家姐姐看一眼正吊儿郎当转着车钥匙的谢鸣川,觉得叶闻放说得对,便招呼他俩都上车了。谢家姐姐的婆家不远,二十分钟的车程,转眼间已经是回程。
回来的一路上,叶闻放等着谢鸣川说话,谢鸣川却是吃了哑巴药一般,眼看离家越来越近,叶闻放终于还是沉不住气,先喊了一声"小川"。
谢鸣川不回话,抿着嘴一个劲往前开。
见谢鸣川不回话,叶闻放便用手背去摸他的脸。
谢鸣川微微撇头去蹭叶闻放的手背,叶闻放感觉到便笑了,这笑容还没有完全绽开在脸上,手指头吃痛,被谢鸣川给咬住了。紧接着车子往右边小路一拐,隐没在路边小公园浓重的树荫下。
淡淡的酒味在唇齿间弥漫,喝了一小杯泸州老窖的是叶闻放。今天叶爸高兴,藏了许多年的老酒终于舍得拿出来喝,虽然叶闻放不会喝酒,但他亦不愿意驳老人家的面。即使只是一小杯,还是喝了聊表心意。
这时候,淡香的酒味配着缠绵的吻,反应出了让人难以抗拒的情欲。
谢鸣川的吻来得霸道,叶闻放便处处顺着他,对他予取予求。因为叶闻放知道自己亏待了谢鸣川。
首先,叶闻放本人就整整两年没有回来过;然后,谢鸣川春节时说要过来看叶闻放,因为某些不方便,叶闻放严词拒绝了谢鸣川。为此,谢鸣川跟叶闻放堵了整个春天的气。不打电话也不回电话。
叶闻放半夜里想谢鸣川想得睡不着,打开窗户吹了半晚上北方料峭的春风,发了高烧。烧得迷糊时,抱着电话一遍又一遍的给谢鸣川打传呼,呼了整整二十五次,谢鸣川终于回了电话。
叶闻放想跟他道歉的,可电话一接通,听着谢鸣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