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绡又问:“碧水轻霄的那姑娘怎么回事?”
程茗奕表情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除了我和郗真喜欢上她,其他的都是真的,那姑娘真喜欢上她师姐了,她们已经结契了,后来她还想挑战,是她师姐带她回去的,我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和郗真说,这事就撂下了。”
云绡感慨:“原来让人相信的方式是半真半假啊。”
程茗奕摊手:“所以我没推动啊,因为有些事是真发生的。”
程茗奕看着云绡:“我虽不知你真正想说什么,但此事如果那位没有决定停止,我也没有办法的,我只能在不那么重要的地方帮你,不过如果你要在我重要之处使绊子,被发现了我也保不住你,毕竟这个计划我是执行者。”
云绡有一点奇怪:“你之前不是坚持执行么,为何如今感觉不那么。”云绡斟酌了一个词,“极端了。”
程茗奕看着枯花:“当看着他睡着的时候,感觉这样一辈子就够了,如果在执行下去,恐怕真要一刀两断了,我感觉我有点接受不了,可是如今箭在弦上,没法停止了,真要感慨一句,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也许时间会给我答复吧。”
作者有话要说:
注:侠以武乱禁:韩非子《五蠹》
第31章 三十一旧
这几日郗真快要烦死紫衣人了,整日开些玩笑话,但他确实猜不出紫衣人是谁,但这人对他着实不错,至少在清平宫要和五毒在一起呆着,在这只需要听一听这人的玩笑话,虽然郗真不堪其扰,但感觉经过这几日的休养自己内伤已愈。
待紫衣人一走,他就开始让内功流动,逐渐有了气力,虽说郗真身上被下了抑制内力的药,但强如他又怎会没有一点反抗的方式,他停止内功流动,他知道紫衣人来了,这一次紫衣人没有说话,只是感觉从那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离开了。
程茗奕出门,走到云绡的房内,云绡也正在运功,她见程茗奕过来,道:“怎么了?”
程茗奕笑了笑:“我的探子告诉我,你家公子从招摇宗出来了,你说是我能赢还是他能赢呢,小云绡,我让你来选,你说我是变成失去内力的盟主接着挑拨,还是你家公子被我抓起来呢我在这里推动波澜呢,江湖现在应该挺乱,你若是选第二个你家公子我一定保他安全。”
云绡斩钉截铁:“你可真是个疯子,我选一,虽然江湖一片乱,但我相信我家公子。”我相信我之前的卜算。
程茗奕似笑非笑:“你还真信任他啊,不过也好,不饱经风霜,哪能荣辱不惊、超群绝伦呢。还有,我要告诫你,虽然我萌生了打退堂鼓的念头,但我不会什么都不做的,毕竟那位可一直盯着这件事呢,所以你别太过分,要不然,我保不了你,你自己去求你家里人吧。”
云绡脸一冷:“你莫不是忘了我爹也是计划的支持者。”
程茗奕耸肩说:“好吧,那我准备准备,你可别让你家公子把我这的人给砍了,我想看看,你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云绡看着程茗奕碰了一处机关,上面降下铁笼将云绡困住,程茗奕翩跹离去,云绡细细琢磨: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个计划永远的消失。
晏瑕行走于黄沙之上,他如今身体已好,身上带着“赤霄”“慎独”两剑,他想,沈喻最后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之前说郗真和云绡不会出事,那一定就是事实,可之前离别宫百般为难郗真,郗真怎么可能不会出事,除非郗真也对他们有用,程茗奕是武林盟主,郗真是江湖第一人,郗真在离别宫能不受伤晏瑕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在晏瑕想不明白的时候,他已经到了离别宫入口,他见有人埋伏,佯装被抓,抓捕之人想要取剑,晏瑕在人放松警惕之时将人打晕冲入里面,此时郗真已经冲破□□对他的禁锢,听到外面吵闹,起身以内力碎掉千年玄铁。
程茗奕感觉郗真屋内的震动,感慨了一句:“真不愧是江湖第一人啊,若不是你对我不设防,谁还能抓住你呢。”
晏瑕一手执赤霄,一手执慎独,前方皆是离别宗外门弟子。晏瑕手中赤霄出鞘,身姿灵敏,以赤霄退敌,以慎独挡敌,所到之处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此时离别宗护法出现,是一美艳少妇,她武功甚高,手执金铃,牵丝弄线,生生将晏瑕当于宗门之外,晏瑕之前有过对抗摇铃的经验,但发现两人武功并不是一个路数,一人刚硬,一人y-in柔,这美艳少妇不似之前摇铃人,她的丝线不知能在何处出现,晏瑕发现她更缥缈不定。
但晏瑕如今不比当时,摇铃人是晏瑕出家门后面对的第一的江湖人,晏瑕虽说经验还不够,但晏瑕善于在剑法上变化,又经历清平宫其余人和朱厌的洗礼,早已大不一样。
虽说这美艳女人比摇铃人看起来更难对付,但晏瑕并没有想象中的手忙脚乱,虽说沈喻只教晏瑕太和剑法五式,但这么多次的打斗,晏瑕早已触类旁通,变化十余式,在对敌时有不同的应对策略。
他见美艳女子丝线飘渺不定,虽不知不知在何时袭击他,但他知道美艳妇人一定会攻击他的要害,他冲向前去,感觉后面似有细小的风,像是不经意间落叶带来的飘忽,晏瑕知道那就是美艳妇人的攻击,他转身一跃,逃离攻击,发现前处有千万根丝线等着他,晏瑕知赤霄削铁如泥,虽说那些丝线硬如真刚,但晏瑕的怪力加上赤霄的坚韧,晏瑕发现自己在这些丝线中游刃有余。
那美艳妇人嘴唇上挑,晏瑕便知他有后招,但还未等晏瑕猜出,一声琴音响起,晏瑕一个恍惚,竟被美艳妇人的丝线缠住,那琴音依旧不断,似靡靡之音,不绝如缕,晏瑕意识模糊,感觉自己进了一个天外之地,之前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他感觉他在里面成长,里面安定温暖,似乎有他想要的一切,但他总觉得哪里奇怪,他看了看手,手上什么都没有,他心里不自觉的焦急了一下,他忽然发现这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赤霄慎独,没有沈喻,没有他所期许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