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rk扯扯领结,戴上微笑:“来点什么?”
Uhura刚想开口却被一个电话打断了。她向Kirk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拿出手机:“你好?”
Kirk看她转过身去接电话,颇有耐心地等着。他不着急,他有一晚上的时间。
“……那就这么定了。好的,明天见,Spock。”
Spock。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听到那个名字。同Sulu闷闷的音调不同,Uhura念出这个词的时候轻快又雀跃。并且Kirk注意到她提到的只有Spock这个单名,而没有任何教授或者先生之类的尊敬称谓——他记得Gaila说过Uhura也是那所学校的学生,虽然是研究生。
他想起那天Spock在Gaila交接班的时候来到Bombay Sapphire,忽然觉得也许他有一个好消息要带给同居人:Sulu这位假想情敌若是已心有所属,便构不成威胁了。
33、【Spirk/Chulu】孤独祭
“James Kirk。”
“我的你已经知道了。”Uhura瞥了他一眼,“我并不想知道你名字。”
“没关系,我想告诉你,而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的微笑没有因Uhura不爽的表情改变分毫,“我以为你是个学生。”
“我的确。学生不能来酒吧吗?”
“只要你满21岁。”
“我当然有。”
“唔。”
“不要期盼我告诉你我的年龄。也不要问,我不会回答。”
“当然。询问女士的年龄很失礼,我可是个绅士。所以,你是什么专业?”
“语言。”
“那你一定有条灵活的舌头。”Kirk把她要的Gin Tonic递过去,柠檬片和冰块在玻璃杯里上下浮动,“我知道了,你来跳舞——今晚有个特别舞会。”他试图让自己的溢美之词更真诚一些,“你看起来就是那种在学校里蝉联Dancing Queen的类型。”
“……这时候我应该跟你说谢谢夸奖,但是,”女孩低头嗅了嗅Gin Tonic的杜松子香气,决定直接说出来,“别费心泡我了,Kirk。”
“你知不知道我的姓从你那儿念出来比平常更好听了?”Kirk不为所动,见招拆招,“所以,刚才打电话来的是男朋友?”
他敏锐地捕捉到Uhura因为这个词微妙变化的表情,但她只是抿了一口,轻描淡写:“谁知道呢。”
Kirk手肘搁在吧台上撑着下巴:“我很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降伏住你。”他在心里对Sulu打了个响指,小子,你真该感谢我,“跟我说说Spock。”
“我为什么对你知道他的名字一点都不惊讶?”Uhura叹了口气,“知道这些信息对你一点用都没有。”“你怎么知道就没有用呢?”Kirk在心里回想了一下Spock的模样,惊讶地意识到很多天过去了,那个醒目的发型和刻薄的表情在他记忆里居然一点没褪色,“他一定是个很优秀的人。”
“他的确是。”Uhura提到这位怪人时脸色终于缓和下来,“他本来该是我研究生的导师,如果不是下调去教本科的话。我不明白学校为什么这么安排,他该值得比教那些毛头小子更好的。”
“你也是从毛头小子时期过来的。热衷于师生恋?”
Uhura怒视他:“我们没有确定关系。”
“是没有还是……目前没有?”
“你知道这些到底想做什么呢,Kirk?”
他微微一笑:“排除潜在威胁。”
“哪方面的?”Uhura一语中的且一针见血,淡淡扫过来的视线却利如鹰隼,“我还是……Spock?”
Kirk被噎住了。当然是Spock——为了他年轻的合租人。可这要真算起来太过复杂,牵扯杂枝旁生,毛团一时找不到最初的线头,他只得在姑娘打量的目光里闭上嘴。好在Uhura也不甚在意,剩不到1/3的玻璃杯推回去,长长的马尾一甩向舞池走去。
即便在群芳争艳的那里,她依旧耀眼得光彩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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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hura在午夜到来前离开,Kirk连观赏她舞姿的机会也失去了,重又陷入百无聊赖的境地,直到小个子的Keenser紧紧护着胸前的纸袋子冲进来,身周带着s-hi淋淋的夜晚雨水的气息。他顾不上滴着水的头发和衣服,把纸袋里装黄油曲奇的盒子拿出来检查直到确定它们没有被毁,才放下心来。Keenser的信条是黄油曲奇高于一切,这和Scotty三明治即正义的人生理念如出一辙。
Kirk皱皱鼻子,那种潮s-hi即使在烟雾和酒精的混合下依旧显得如此鲜明:“下雨了?”而Keenser点点头。Kirk把纸巾递给他,酒吧里热闹依旧,从这儿完全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他讨厌春天的又一个理由:太多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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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下班的时候雨势已经不可收拾,从深不可见的夜空倾盆而下,凌晨三点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剩雨点砸落的声响,平日里他享受这种肆意的寂静和孤独,而当雨幕几乎蒙住了视野还是显得有几分y-in森恐怖。
Kirk打着伞快步向停着车的公园走去,晚上没有风,但雨太大了,顺着伞沿滴落下来,有一些渗进他的衣服里,很快裤脚和袖口全部被打s-hi。春天过半,深夜的温度依然很低,衣料潮s-hi冰凉地紧紧贴在皮肤上,他厌恶这种仿佛被束缚、却又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的感觉。
经过街边商店时他瞥见雨帘之外模糊的人影,这么晚了,还有人在外面游荡?Kirk撑着伞靠近,发现那是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年轻人,在他身后已经蔓延上雨水的地面放着几袋超市里的东西。商铺已经全部关门了,路上几乎没有车,连路灯的光都被雨所冲散,他站在门廊下,孤立无援地向外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