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互望一眼,“没钱?没钱没关系,不如趁着这月黑风高陪哥哥玩儿玩儿,玩儿高兴了说不定哥还给你钱呢……”
“我是男的!”再笨也听得出他们的企图,何况我一点儿都不笨。
“喊什么,我们看出来了。黑灯瞎火的你打扮得这么招人儿在这儿晃当,我们还能不知道你的目的?甭害臊,哥们儿亏待不了你——”
天!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好端端一好人家的孩子,难道像那种人吗?就算天冷了点儿、我穿的单薄了点儿、打扮花俏了点儿、溜达时间长了点儿、表现得五脊六兽②了点儿、出没的地方危险了点儿,可那就一定是干那行的吗?还不等我解释,那仨人已淫笑着聚了上来,吓得我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我的清白啊——难道就这么毁了不成?!不甘心!看那三位仁兄的尊容实在让我不敢恭维,而且他们还笑的那么恶心,让人听见就想吐。怎么着我也不能把自己断送在他们这样人的手里。现在就是党和人民教育我多年该出成果的时候了,我要勇于向恶势力斗争,为了社会的安定、为了世界的和平、为了宇宙的安宁——我必须挺身而出担起千钧重担,咬紧牙关再苦再难也要坚强的面对,下定决心绝不妥协。于是我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气沉单田,在腹中运行十二个小周天,然后用尽最大的力气喷吐而出,扯开嗓子大喊一声“救——命——啊!!!”
别看就这一声,那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因为我原本还在考虑是要喊“救命”还是“非礼”?后来觉得一个大男人喊非礼有点不成体统,最后还是决定用最传统的方法呼救了。
“叫你瞎嚷嚷!”一把掌狠狠抽过来,我连躲都不带躲的——因为知道躲不开。所以,我的左脸上瞬间多出五道火红的指印。
上帝曾经说过,如果有人打了你的左脸,你就要笑着把右脸送上去。我没有那么做,可见我的修为离上帝他老人家的教诲还相距甚远。当我抱着头蹲在地上怕再被打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警察来了!”一听这话,那仨人也没空理我了,三闪两闪的没了踪影。而我还保持着最佳“防卫”姿态,蹲在原地一动没动。
“你没事儿吧?伤着没?”耳熟——抬头一看,眼泪止不住地涌了出来。那正伸手搀我的人可不正是他吗!“来,我看看伤得重不重?”心疼的,他看着我脸上的手印,温柔地替我揉着。不揉还好,这一揉让我想起刚刚被流氓欺负还差点失了身,心里别提多委屈了。你知不知道,要是再晚来一步,我今儿晚上就悬了!
“你也是,这黑更半夜的捯饬成这样出来瞎晃个什么?活该被人惦记上!你看看这打的……”说着他脱下件外衣罩在我身上,“快走吧,万一那帮人再回来可真没警察来救咱。”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他回了家,一进屋二话不说,也不顾我被人打伤,他竟一把把我丢在床上,跟老虎见了羊似的扑了上来。
“你…你干嘛?”我吓得连句整话也说不出来,不是我胆儿小,实在是他那表情太可怕。
“我干嘛?我还没问你干嘛呢!你有脑子没!知不知道这样出去多危险!今天晚上要不是我去找你,你早就……”说着,他眼中的怒火烧的更盛,活托像是要把我吃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我觉得自己走得够远的了,怎么一下子就被他找着了。
“你还说!多亏了四姥姥告诉我说东口宋家儿媳妇溜狗时看见你往河边儿去了,不然我哪能那么快赶到!”听他的语气里充满着后怕,我不免有些开心。不过,以后还真得多留神溜狗的,他们都能开个侦探所了。
“知道错了没有?”
“知道了。”
“知道错了怎么办?”
“我改…”不对,怎么成了我承认错误了?
“光改就行了!还得罚。”
“啊?怎么罚呀?喂——等等!我还有伤呢……明天再做行不行……”
第二天傍晚,我又在桌上看到了一张纸条,还有一桌子饭菜。他在纸上说这些天在忙着给新员工培训讲课,所以没时间照顾我,让我自己好好吃饭,特别叮嘱哪儿也不许去!笑话,有了昨天的教训我也知道自己多有魅力了,哪还敢乱跑。
原来他是在给人讲课呢,怪不得黑间白日的不着家。那个小月叫他“老师”,那就是他的学生了,怎么不早说……害人家白操心了半天。就知道,他的品味怎么会那么差,比较起来横竖都是我比较好!
刚出门迎面正碰上四姥姥,老太太绕有兴趣地拦住我扯起闲篇儿③。“知道吗,听说那个叫小月的不是他女朋友,是他上司的侄女,现在是他学生。姥姥可还听说那姑娘对你有意思呢,还像人打听你来着,你小子有福了……”
没影的事儿——这都哪跟哪啊!
我就纳闷这老太太们的消息都是从哪传出来的?怎么就这么灵通!我开始觉得自己每天生活在一堆福尔摩斯当中,一点儿隐私都没有了——
①倒饬:打扮,修饰、整理。
②五脊六兽:形容心绪烦乱,感觉不是滋味、无聊、不得劲儿。
③扯闲篇儿:闲聊。
(四)兄弟、宽容、保护者
春暖花开,各种各样的事情也就跟着来了,什么卫生评比呀、灭鼠宣传呀、植树活动呀……这不,这两天一年一度的春季征兵又拉开了帷幕,张榜公告,号召街道上够年龄的年青人都踊跃报名,积极投身到部队那个大熔炉里去。不过对于我这样游手好闲惯了的人也就不给咱部队添麻烦了,还是自己在本职岗位上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吧。
这一天,我跟同事去吃饭回来的有点儿晚,由于事先没打招呼,所以决定给他点儿面子,先主动去承认个错误。谁知刚进大门,一个人影嗖的一下扑上来结结实实把我抱了个满怀。
“我对不起你!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弟弟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我个不懂事儿的一般见识!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的,您比上帝还宽容,您比佛祖更大度,日后我就算当牛做马也不忘这一次的重生再造之恩……”
劈头盖脸的一顿道歉顿时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于这样的迎接方式我显然还不是很适应,看他那个诚恳劲儿比我刚刚预备的那套说词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你到底哪位呀?费了半天劲才从怀里把那个脑袋搬起来,不瞧还好,一看之下我不由怒火中烧!我当是谁——这不正是连炝我十个女朋友的那小兔崽子吗!
“你还有脸回来……”
“干哥!我错了!弟弟知道错了!你要是不解气就打我好了,不过看在我哥面子上,你可一定要原谅我……”不等我把话说完,他先拦了一大通,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他那么诚恳,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了。对了,他不叫我还差点儿忘了,我还是这小子干哥哥呢,你说当哥的怎么好难为弟弟是不是,看看他一脸特真诚的表情,虽然只比我小上一岁,但好歹我也是哥啊……
一时间想把他千刀万剐的心气儿全散去,被他这么一缠一闹,再怎么心如钢铁也成绕指柔了。
“得了,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咱不提了。”我特大度的跟他尽逝前嫌。
“干哥哥最好了!”孩子就是孩子,听我这么说,竟高兴地在我怀里摩挲起来,弄得人怪痒痒的。
“咳——”一声有意的咳嗽在耳边响起,吓得我俩同时一震。我这才想到光故了跟他得瑟①把家里大当家的给忘了。我是原谅他了,可他哥原不原谅我还两说着呢。
“那个…我知道今天回来得有点儿晚……不过我也知道我错了!真的!你就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我个不懂事儿的一般见识!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的,再说你比上帝还宽容,你比佛祖更大度,日后我就算当牛做马……不是,日后我飞煌腾达也不会忘记你今日的宽宏大量!”好的东西就要借鉴,我的学习能力是很强的。不过对于把自己随随便便许出去当牛做马这一点我是不赞成的,所以借鉴也是要有选择和改良的。
没答理我,他一把从我怀里把自己的弟弟揪了出来,原本那小子还妄图死缠着不放,可一看到他哥那铁青的脸就立马不敢龇毛儿②了,乖乖地从我怀里爬出来,可还是一付心有不甘的样子。
“我好可怜…被那女的骗了,身上的钱也用完了,还差点儿客死他乡。睡了好些天桥洞子,身上都快起冻疮了,好几天没吃饱饭,也不敢回家,怕……”偷眼瞟着,正对上他哥那带刀似的目光,吓得孩子连忙可怜巴巴地向我求救,再次要往我怀里钻,但是却被他哥一把薅了回来,随手一丢,扔出去跌在椅子上。
“你那么凶干嘛!”对面他的态度,我实在有些气不过了,那可是你亲弟弟,怎么着也是吃一个妈的奶长大的,哪能这么欺负人!我的正义感不允许我再沉默下去,于是我想都没想冲上去拦在他跟前,“就算你再生气也不能这样对他呀,够可怜了!何况连我这个苦主都不追究了,你还不依不饶的干嘛?你看把孩子吓的……”这时,他弟正委屈地伸手抱住了我的腰,我也就势将他搂了过来,摆出一付母鸡护小鸡的架式鼓足勇气跟恶势力斗争着,那场面,一定特感人!
见着这付场景,他的脸色越发难看了,眼睛狠狠盯着我身后的人,就跟我怀里藏的是阶级敌人似的。
“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活!乖乖的进屋咱哥儿俩今儿晚上得好好聊聊——”从没听过他这么恶狠狠的语气,连我都有点出汗。
“干哥——他威胁我!”可怜我那干弟弟早吓得跟筛糠似的,只会向我求救了。
“没事!有干哥哥在,谁也动不了你!”我打肿脸充胖子地愣装坚强,其实心里早怕的不行了,要是他真发起彪来,连我也扛不住。
“我不难为他。就是有话要跟他说,你让他出来,我们哥俩说我们的话,你好好回屋睡觉去。”
“干哥,你可别听他的,我哥正在气头上呢,你要走了,肯定没我的好果子吃!你得救救我!”
我一想也对,看看他现在的脸色,想想他生起气来我所亲身遭遇的对待,再瞧瞧背后那吓坏了的可怜孩子,我内心深处的保护欲被充分地激发了出来,也不知哪来那么大勇气,一把拽起那个干弟弟,义正言辞地发表声明:“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动他一根指手!今儿晚上他哪都不去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都洗洗睡了!”
再回头看看眼巴巴望着我的人儿,咬咬牙,好人我做到底了,“走——今天晚上跟哥睡去!”
“你敢——”
“你敢跟来一试试!”我摆出最凶恶的嘴脸恐吓着,你要是敢惹毛了我,我真让你这辈子碰不着我,你信吗?!被我这么一威吓,他到真不敢妄动了,就这么眼看着我拉着他弟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当时那成就感——生平头一次啊!
①得瑟:贫嘴,无聊的交流。
②龇毛儿:指不驯顺,胡闹。
(五)大狼、小羊、兔崽子
“干哥——你说我哥会不会杀了我?”一早钻进被窝里的干弟弟怯怯地问。
“没事儿,有我呢,他不敢。”话虽这么说,但我总觉得从门外透进阵阵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干哥最好了!” 明明老大不小的人了可却对我撒开了娇,“干哥,我背上疼。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刚刚被我哥甩那一下磕着了?”
“嗯,你翻过来我瞧瞧。”
掀开被活,我不由得脸上一红,这小兔崽子竟然什么都没穿光溜溜地躺在里面。多大的人了,也不害臊!我用手轻抚着他的背,顺着脊椎骨一节节往下捛,可那白光光的后脊梁上哪有半点儿伤痕?到是我手过处的肌肤正慢慢由白变成粉红,不知是怎么搞的。
“你到底哪疼啊?要不咱上医院瞧瞧去?”最后我还是认为直接问比较快。
“不用不用。你帮我擦点药酒就成了。”
“呃。要是真有什么可别死扛着,出了毛病是一辈子的事……”我一边找着药一边劝他,不过看来他是没什么意思去医院的。“这儿没药酒,二锅头能凑合不?”
……
我承认差的有点儿远,要不然怎么能叫凑合呢。我开始在他身上涂二锅头,他也没个准地方,一会儿这儿一会儿那儿的,弄得我大半瓶酒全拽在了他身上,揉得我腕子都酸了,一个劲儿后悔,自己装什么烂好人,这不是自找的吗。
折腾一溜够,他到是特满足的舒服去了,可苦了我。看看天儿也不早了,正打算上床睡觉,可发现家里的被子只有一条,平时我自己一床也就够了,就算他来也是俩人睡一个被窝,可这回是他弟弟在,这恐怕不好吧……
“干哥,你干什么呢?快上来睡了。”我正犹豫着,他却一点儿不见外的掀开被子招呼,不经意间露出那满园春色,害得我咕噜吞下口口水。
“那个…你先睡,我再找条被去。”
“这么晚了哪找去?明儿再说吧。今天晚上咱俩睡一被窝好不好,就像小时候一样。”看他一脸天真无辜的表情,我到觉得自己小人了,也对,两个大老爷们儿睡一起怕什么?又没有姑娘家!想到这儿,我也不再瞎找辙,痛痛快快地钻了进去。
不过他的习惯还真不怎么好,浑身一丝不挂地贴着我,弄得人满不自在的。
“干哥…我冷,你抱抱我……”耳边传来低低的声音,听着怎么就那么让人心怜。
没办法,谁让我这人天生富于同情心呢!伸出手刚想把他揽进怀里,那小子自己先钻了进来,还得寸进尺的把头枕上我的肩膀,两只手牢牢地抱着我的腰,整个人跟条蛇似的紧缠着不放,这让我怀疑这屋里真的有那么冷吗?算了,反正就这一宿,到了明天自然会想出办法解决吧,他哥总不能真把他怎么样。
正想着,就觉得身上不对。什么东西正费力地往我衣服里爬,等贴着肉才知道原来是只手。
“你干什么?”我不解地问。
“哥,给我焐焐手。”说着,他那手已伸到我胸口,还很不安份地来回摸着,弄得人麻麻痒痒的不舒服。
“别闹!”我不由得往后躲了躲,但无奈腰被他抱着,想跑都跑不了。
“干哥好狠的心,我都这样了你就一点儿不心疼……”一边儿撒着娇一边整个儿人栖上来,脸也埋在我颈间蹭了起来。
我半摚半架的对付着,当一个硬绑绑的东西狠狠戳上我的大腿时,我脑中彻底空白了。隐约间觉得事情发展的不太对劲,但具体在哪儿出的漏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不知不觉间一只手已蹿到了我下身儿,“干哥哥穿这么多睡觉,防贼啊…”温软间,那手已灵活地褪下我的裤子,我觉得自己一下子懵灯①了,再想阻止却发现浑身上下都被制的死死的,没一点儿回转的余地。
那一刻,我深切的体会到一个真理:血统绝对是个无法改变的问题。事实证明,哥哥如果是大**,那弟弟肯定是小狼崽子。我不是个较真儿的人,但是那也不等于我可以随随便便到这种程度吧!要么说好人没好报、好人遭雷劈呢,小兔…不,小狼崽子 ——也不想想是谁救了你,你就这么恩将仇报啊!我平时被你哥“虐待”也就罢了,现在连你也想卡油!你不怕你哥活劈了你我还怕呢!别看他平时脾气好就以为是善碴儿②,要真惹急了,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这是我自己引狼入室的,也怨不得谁。虽然着急,但我也不敢叫唤,怕吵着街坊邻居没法解释,不然要我说干弟弟要非礼我不成?难道就真没人来救救我了吗?
正在千钧一发之季,门被一脚踹开,一个人影楞头磕脑地冲进来,吓得我俩一块儿缩进被子里。打眼儿一看,不是他还有谁?
见他那一脸怨气,我是又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总算得救了;害怕的是这不等于被捉奸在床吗,想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干哥……我怕……”一见他来,他弟到立时又乖的跟兔子似的,悲鸣一声躲到了我身后。
你个不仗义的东西!出了娄子③推我去顶枪,你够狠!
“那个……啊!”半句话还没说完,他却一把掀走了盖在身上的被子,那下面两具赤条条的身子这回彻底凉快了。我就觉得他脸上黑的快冒出烟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吓得我也一声不敢言语。
“你!起来跟我走!”终于,他指着我鼻子一声怒吼,我二话不说蹦起来敛吧敛吧跟在了他身后,比声控机器人都快。
“小子——你存心回来给你哥搅局的是不是!”凶神恶煞地,他狠狠冲着他弟撂下话去,“行!你等着的!”说完,他一把拽起身边的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来到他那屋,我觉得自己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把自己摆哪儿都不合适。偏偏他一回来就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也不说话,脸还是阴沉着,真的,我从没见过他这么可怕的表情,杀剐存留您到是给句痛快话呀!这么干耗着谁受得了!
“你说!他刚刚都对你干什么了?”终于,他黑着脸开了口。
“没…没干嘛……”我心里亏得慌,不敢正眼瞧他。
“别跟我这儿磨唧④,老实说,他动你没?”
“没有!真的没有!他还没来得及,你就进来了…”原来他是担心这个,我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开心。
“你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的!这回我要是不来还了得了!”他一阵懊悔地把我拉进怀里,我坐在他腿上,心里不由得意,看来他已经原谅我了呢。
“那你怎么知道他要对我…那个…”
“费话!白痴都看得出来。更何况他是我弟,就他那点儿小心眼子鬼花活我还能不知道!到是你——”猛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我瞅着,“你多喒⑤能改了那瞎头夜丈犯迷症的毛病,不然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我这么聪明谁能卖得了我!”不服不份的,我狠狠瞪回去,笑话,我这么才高八斗的天才,居然有人说我笨!
“你呀…就会强嘴⑥…”
耳边响起他的轻叹,我正要再跟他理论,可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换了个姿势,现在我正躺在床上,而他正压在我身上一点点的腻乎上来……
事实再一次证明,狼和狼崽子果然是一路货色!只是可怜了我这只无辜的小羊…
第二天,据说他们两兄弟“心平气和”地促膝长谈了很长时间,由于被禁止与小狼崽子见面,我也不敢问他到底长谈结果如何。等到第三天一大早,意外地在门口遇见了我那背着大包小包的干弟弟正在他哥的押送下往外走。错身而过时,我看见他用那忧郁的眼神楚楚可怜地瞅着我,眼泪汪汪的让人于心不忍,但屈于他哥的淫威,我也不敢再乱用同情心了,要知这两天我可是被“修理”的很惨的。
“你送他去哪了?”眼看着他亲自将他弟弟转交给赵大妈,我不由好奇心大盛。
“我给他报名去参军了。而且还是去海南岛。”他阴阴险险地瞟着我,那模样分明是摇身一变从大灰狼变成了老狐狸。“这样他至少有三年不能回来妨碍我们了……”
“啊?”哀叹着,我又开始忍不住同情我那干弟弟了。别说,他还真够狠!看样子以后我还是小心度日为妙,我可不想明年冬天被他送到新疆支边去……
- 完 -
①懵灯:糊涂、迷糊。
②善碴儿:善良,好欺负。
③娄子:麻烦、乱子、祸事。
④磨唧:犹豫、迟疑。
⑤多喒:什么时候。
⑥强嘴:辩解,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