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让胸口微有些憋闷。
路明非狠狠地推开了楚子航,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酒就泼在他脸上。楚子航稳住身体坐定,微微喘息着,抬头看着路明非,沾满酒水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错愕,辛亏灯光熄灭,路明非没有看到。
“恶心的男人!”他居高临下,一束镭s_h_è光扫过他的脸。
那一瞬间,楚子航在他的眼里看到的是……厌恶?
灯光转瞬溜走,楚子航没来的及将那眼神看的更清楚。
没有等到下一束灯光,路明非已然逃之夭夭。
冰冷的酒液让楚子航略略恢复理智,舌头卷起唇边的酒液,入口有微微的苦涩。
Gin & Tonic,再平常不过的j-i尾酒。
他看着那个有些仓皇的背影,自嘲般笑笑。
他擦了擦脸上的酒水,拿过酒杯,饮下剩余的一口酒,酒里还有一块未完全融化的冰,入口,一片冰凉。
刚才即使是紧紧拥抱,楚子航也不敢让下身太贴近路明非,如今□□依旧在血液里沸腾燃烧,但是心火,却随着那一口酒,缓缓熄灭,亦是一片冰凉。
无论那句话是不是台词,楚子航都决定放弃了。
“请原谅我。”他向着路明非消失的方向,低声说出最后一句台词。
路明非快步走到了酒吧的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洗脸,镜中人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绯红,水珠颤巍巍地聚在粘在脸上,又倏忽滑落,像是果实上的晨露。
路明非垂下头,目光投向胯间,那处的衣物被某样东西微微顶起。
虽说师兄眉目清秀但是并不娘气啊,还是他……弯了?
路明非你要冷静,冷静!那个吻,是师兄吻的太认真了。
……
不过话说师兄什么时候吻技这么好了?
他又往脸上扑了一捧水。
路明非!你是直的你是直的你是直的……
路明非在心底碎碎念叨着,却未曾注意到有一个高大的白人男子进入了厕所,并转身锁上了门。
听到脚步声,路明非注意到了他,立刻警惕起来,然后那个男人钻进了厕所的隔间,随后便是一阵颇具味道的声音。
路明非松了口气,感叹自己不至于这么背,又抹了一把脸准备离开,厕所里的仁兄忽然冒出头来,Cào着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解释厕所里的纸用光了,拜托他去隔壁拿一下。
路明非哭笑不得,从隔壁扯下一段纸,准备从门缝递进去,然而隔间的门大开,刺目的光放s_h_è出来,那光芒简直比太yá-ng还要耀眼。
言灵·炽r.ì。
路明非立刻紧闭双眼闭上了眼向斜后方退,却仍是晚了一步,空气撕裂的声音传来,冰凉的针头刺入路明非的左大臂,随即整个手臂一软,失了力气。男人攥住了了他前伸的手腕,发出y-in测测的冷笑,并顺势将他的胳膊反剪到背后,一个用力便将胳膊卸了,另一只手握着一块s-hi毛巾赌上路明非的嘴。
化学药品刺鼻的味道熏得路明非头昏脑涨,强光刺激下眼球分泌出大量的生理x_ing泪水。
路明非仍在挣扎,一个肘击过去,却扑了个空,力气被抽离,意识也在涣散,
他的手心里握着一枚刀片。
楚子航坐在吧台边,喝着一杯Gin & Tonic,已经有七个人过来搭过讪了,要么被楚子航礼貌的拒绝,要么被那冷意逼人的眼神吓退。
调酒的小哥对这个看起来酷到没朋友的家伙也是直冒红心,但小帅哥明显一副失恋了的表情,让他又爱怜又踌躇。
前提是他不知道那幅皮囊下是一头暴龙。
楚子航看了一眼手机,他和路明非分开二十分钟了,耳机里没啥异常声音,看来路明非是没遇到危险,那么敌人的目标很可能是他了,当然,也可能敌人不在这所酒吧。
嗯,楚子航并不知道路明非换衣服的时候,顺带把窃听器从口袋里捞出来放在车里然后忘记拿了。
“帅哥,失恋了么,我推荐这款‘红色遗忘’”调酒小哥微笑着递上一杯酒,“以伏特加作为基酒,配以多种烈酒,一口喝下去,会如同火球一般从嘴里顺着喉咙一路燃烧,可以烧尽所有的负面情绪哦。”
楚子航没有接过酒,抬眼瞥了调酒小哥,小哥迎上那目光,觉得简直像是被利刃狠狠地刺了一下,连忙移了眼神。
眼神闪烁,面带紧张,很可疑,如果是作为调酒师,有机会在酒中添加麻醉类药剂。楚子航冷静的分析,用余光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暗夜猎手——汤姆今天很高兴,这个猎物很合他口味,而且“基因”很优秀,看起来也不好搞,所以他采取暴力措施将他绑了。
他是在两个月前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力量的。
汤姆本是一个靠失业救济金过火的无业游民,那一天他正和他多年的炮友杰瑞翻滚在他家的破床上,收音机里忽然播放起了一首老歌,旋律很柔和,却因为没有调好频道而时不时发出些杂音,杂音里又夹杂着另一种奇异的声音,像是一种语言,却不是人类可以发出的,他觉得有点烦躁,他伸手想去关掉收音机,手一抖,碰翻了收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