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 by 野棠【完结】(2)

2019-04-14  作者|标签:

文案:
道士温柔攻X天真梅花妖受,小白甜文,绝对HE,肉少糖多
一、

屋里暖,小棠却觉得露在外面的屁`股凉飕飕的。
任谁摆成他的样子都会觉得凉。
腹下塞着一床折了好几折的被子,从臀到肩的坡度极陡峭,梁偃说像一架滑梯。小棠不知道滑梯是什么,只知道某人的手从后腰的凹陷一路滑下,在肩胛上徘徊一阵,又返回高耸的臀上,毫不客气地击了一掌。
小棠也毫不客气地**了一声,叫疼。
疼是疼,可底下也湿了。
梁偃的手挤进被子和小棠之间的缝隙,找到硬邦邦的东西狠狠刮了两把。翘起的臀随着他的动作很好看地晃了几下,他欣赏了一会儿,把湿漉漉的手重新放在小棠的臀瓣上,低笑:“都溢出来了……”
话音未落,又是一掌。
小棠急速的喘着气,这个姿势让他有些胸闷,屁`股翘得太高整个身子好像对折了一样,似乎整个身体都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带着掌印的屁`股和分开的臀瓣间正吞吐着凉风的洞穴。
梁偃的手劲用得好,钝痛过后皮肤热`辣辣的一片,拍击的声音里还带着黏腻的微响,小棠知道那是沾了自己的体液,身上沁出些汗,前面更硬了。
等整个臀都覆盖上淡红色,梁偃停手,想想又补了一掌。
这一次手掌立起,刚好拍在中心不断开合的洞穴上,穴`口的褶皱剧烈地收缩又放开,梁偃满意地看着,兴致来了,俯下`身凑过去舔了一口。
舌尖沿着精巧的褶皱划了一圈,蜻蜓点水似的立即离开,小棠发出一声闷在被褥里的低吟,身子一挣,泄了。
“怎么……”梁偃看他像条鱼似的扭动,把人翻过来才明白了,尺寸并不小的一根顶着点白液,被子上湿漉漉的一片。他看了一眼又想俯身去含,被一脚踹开。
小棠躺在一堆被子里,湿着眼看他:“梁偃你混蛋!”
“说好了多玩一会儿的,”梁偃捉住他一只脚,另一手去摸他大腿内侧,“还是你希望我现在就插进去?”
“什么说好了!”小棠瞪他,“说好了你揍我吗?”
“你不是挺开心的?”梁偃笑着拨弄了一下他胸前的一点,然后把要冲出口的**用一个吻堵了回去,下面正主儿也抵在了穴`口,略微磨蹭了两下就整根送了进去。
口唇分开之后,小棠还被他顶得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喘了长长的一口气,底下那根已经没什么章法地动了起来,抱人上被子堆前梁偃用手指玩了他小半个时辰,这会儿穴里滑润柔软,进退都十分顺溜。抽了一两百抽,梁偃渐渐也有些忍不得,死死地把人压在被子里,发起狠来。
小棠口中胡乱叫着,只觉全身都软绵绵的不着实处,内里相接之处却好像着了火,肠壁被一路狠狠分开,那东西要退出去时还不要脸地缠上去,尖锐的快感刺激得他双腿微微发颤,脚尖无意识地在梁偃腰后摩挲着。
梁偃深吸一口气,猛地全部撤出,他伸手拨弄了一下吐着汁液的小口,又重新插进去。“别……”身下的人发出一声含糊的低吟,接着再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梁偃还留在穴里的手指随着性`器胡乱抽`插了几下,又抽出来换小棠自己的手指进去。
细白的一根送入两瓣之间,小棠自己不好使力,梁偃捉着他没有章法地捅着。“你……”小棠另一手狠狠在他背上抓了几把,一双眼睛湿漉漉的要滴出水来。梁偃低头舔上他的眼睛,说:“你乖乖的,回头我带你去看滑梯。”

滚棉被的时候,梁偃总有些法子降服小棠。
这次是滑梯,上次是轮船,上上次是拖拉机,这些新奇的字眼总能引起身下的人无限兴趣,再加上梁偃着实卖力,小棠每次都乖乖地任他摆布。
只是看滑梯看轮船什么的,一次都没兑现过……
穿好衣服推门出去,梁偃有些遗憾地摇头,没办法,这地方哪有这些东西,滑梯还可以凑合做一个,轮船火车拖拉机却是绝无可能。
梅小棠,活了七百八十二岁的梅树精,因为他娘喜欢海棠就随便叫了这么个名字,而穿越来的道士梁偃,正是他最近最大最有趣的玩具。

玩具这话是梁偃说的。
小棠当时听了着实不高兴了一阵,梁偃先是哄,哄不好就熟练地翻箱子掀被,扯出两个玉石做的角先生来,笑:“这是什么?长茄子么?”
小棠踹了他一脚:“你自己做的茄子,现在倒不认识了?”
梁偃不说话,一手按住人,一手解了裤子就伸手进去。小棠尖叫一声:“别用那个别用那个!凉!”
“放心,今天换个热的。”梁偃微笑,开始身体力行地阐述自己和石头玩具之间的差别,以及“最大”和“最有趣”这个两个修饰语。
身体被弯折成几乎不可能的姿势,小棠在让人发疯的快感里汗津津地说:“梁偃。”
“嗯?”梁偃应声,一滴热汗滴在小棠的胸前,烫得他一颤。
“我没拿你当玩具。”小棠说完,眼睛红了。
梁偃停了下来,低头看身下的人。小棠脸红红的,吐息都带着**的味儿,眼角浸在情`欲里的一点水光却也生生戳人,他看了一会儿,开始极其缓慢地撤出。
直到听见一声从骨头缝儿里钻出,又钻进骨头缝儿的**,他才腰上使力,又狠狠地撞了进去。
小棠被他折腾得说不出话来。
等过后他手软脚软地躺在床上,支使梁偃干这干那的时候,这话才有机会说完整:“我没拿你当玩具……梁偃,你要是不愿意在这里,我……”
说着说着又想哭。
梁偃爬上床把他连被子一起抱在怀里:“我开玩笑呢。”
“谁跟你开玩笑。”小棠低声说。
“我说玩具是开玩笑的,”梁偃拍拍被子卷,正色道,“咱俩谁都不是玩具,我愿意在这里,我对你是真心的。”
小棠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忽然奋力把自己从被子里挖出来,扑到梁偃身上,对着那张薄唇主动亲了下去。

梁偃说是真心的,小棠信。
他是真正的君子,也是坦率的好人。他会一连几个月照顾生病的自己,换衣擦身神情平静动作自然,根本不是持身端正心无杂念,而是好像连“杂念”的概念都没有。然而确定心意之后他竟然无比熟练而迅速地把两个人都扒干净,二话不说,自然而然,无比亲昵。
第一次就好像他们已经相伴了很多年一样。
“可是拖拉机是什么……”小棠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的,“还有滑梯,你答应过要带我……”
梁偃咳了一声,捉住他的腰把人翻过去,按在被子里。

二、

梅小棠没辜负花妖的身份,的确长得好看。眉眼精致肌肤细腻,衣服底下锁骨肩胛胯骨却把皮肤撑出好看的凸起和凹陷,带着点梅枝似的硌人的风骨。气质也淡淡的有点水寒云晚的意思,不矮的个头若是撑起一身简单的白衣,大概也会有几分文雅秀气飘飘欲仙的感觉。
如果他不那么娇气的话。
“你是梅花啊……”看见他雪天裹着被子守着炉子蜷在床上,梁偃不只一次哭笑不得地说。
“才不是怕冷,”小棠很大方地一抖被子,露出不着寸缕的身体,撇撇嘴说,“雪湿了鞋子,裹在脚上难受。”
梁偃看看被丢进床底下的一双鞋子,雪才刚刚浸湿缎面周围的一圈,恐怕连脚趾头的位置都没碰到,他先摇摇头,又笑:“改天我塞个豆子到褥子底下好了。”
“干嘛?”小棠随口问。
梁偃看着他胸前嫩红的两颗豆子,没心思讲豌豆的故事,上前把人抱住,出了门扔进雪地里。
“湿了!”小棠生气地扯了扯被沾了雪的头发,下一刻却发现梁偃自己也解了衣服,抱住他在雪里滚了起来。
妖精有很多法子对抗寒冷,法术或者自身修行都可以,虽然看起来不像个凌霜傲雪的,梅小棠却的确是得天独厚,不怕冷本事是天生的。梁偃要狼狈许多,把小棠成功折腾软了之后,身上御寒的符纸被雪水打湿,掉了下来。
不过除去这些小意外,雪地里做还是挺浪漫的。
没什么比雪更能衬出梅花的风采,小棠身上那些有风骨的凹陷和凸起都被雪浸得凉凉的,气息却极热,身上几抹娇嫩的红好像梅花瓣,让人想捧起来细细摩挲,又忍不住想一点点碾碎,碾出散着幽香的汁液。
有点荒唐有点放肆,不过也无所谓,山中无事,四季天长,既然出不去,梁偃就乐于做些娱己娱人,让彼此都尽兴的事。
小棠一派天真不懂掩饰,梁偃也是大方的人,反正挺幸福的。

但浪漫是件费脑子的事,比如梁偃现在就在为滑梯的事情发愁。
原本他随口允诺东西的多了,多一个滑梯也不算什么,可是小棠今天起了兴致,捉来自己想晚上炖着吃的山鸡,找根绳儿拴上,房前屋后地拖着走,还问他这个是不是“拖拉鸡”。梁偃看那鸡被拽得直伸脖子,想上去一刀给它来个干脆的,小棠却抱着不撒手了,说什么也不让他杀。
“好不容易有个可玩的。”他不高兴地说。
这一方天地山明水秀宁静安逸,可是毕竟太小了,自己来了几个月已经有些腻,何况小梅花在这里待了千百年。想到这儿梁偃心里有些软,摸摸他的头发,推门出去找木头去了。
高科技玩不来,做个滑梯总还是可以的吧。
事实证明他错了。
梁偃一直是道士,穿越之前就是。虽然西装革履一副白领的样子,可文件夹里装的不是文件,是各种驱小鬼的符纸。驱邪之外,他偶尔也替人看看风水,追踪一下婚外情什么的,反正不论哪项业务,都跟木工活无关就是了。
所以最后折腾了一下午又一个晚上,直到梅小棠饿着肚子来找他,他才凭借着歪歪斜斜粘过几个模型的记忆,勉强弄出个尺长的小滑梯。
小棠却很高兴,他亲了梁偃一口,吐出点木屑,然后扑到桌子边玩滑梯去了。梁偃抖抖身上的木屑去洗澡,洗回来发现他拿了颗珠子放在滑梯上滚,吼了一声“不许玩内丹,玩脏了还得洗”就钻进厨房做饭去了。
饭做好了来叫人,却发现小棠不见了。
房间里找了一通没见着人,最后在桌边看到了一双鞋子,再看看木条钉的小滑梯上,一个小人正缩手缩脚地往上爬。
架子钉得不太牢,爬一下晃一下,小人的脸都吓白了。
梁偃立时笑得不行,捉住小人的领子把他提上去,小人立刻欢快从削平的长条木板上滑了下去,下去后还不满意,脸红红地自己走上梁偃的手掌,一脸兴奋地示意再来一次。
梁偃戳戳他的小肚子,笑着又把他拎上去。
这次滑得不那么顺利。
梁偃的木工活不到家,板子有地方削得凹凸不平,还没有上漆,小棠滑下来的时候挂住了裤子,他皱着眉一扯,扯下了一条布来。
梁偃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破裤子里露出的半边小屁`股,笑得肚子都疼了。小棠瞪他一眼,踩着他的手又往上爬,爬上去歪着头想了想,两下把刮破的裤子蹬了下来,光着屁`股往下出溜。
这是减小阻力的意思么……梁偃笑得快断气,肚子更疼了。没想到那边小棠滑到一半脸就白了,好不容易到了底下,人还没站起来,眼圈就已经红了。
梁偃赶紧把人扯过来看看,撩起有点长的上衣,发现白白的小屁`股蹭红了,还有地方破了皮,破口处扎了一根木刺。拔刺的时候小棠照着梁偃的指尖咬了一口,然后扭过头不理他了。
“不生气了啊……”梁偃柔声哄他,“疼不?”
小棠重重地点头。
梁偃笑:“我给你舔舔?”
小棠又点头,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捂着屁`股往后退,被梁偃很轻松地抓起来,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手指长的小人身上立时泛起了娇嫩的红色,梁偃满意地看着,又舔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变小了的缘故,舌尖所触的地方细腻至极,他忍不住用一根手指按着小棠的腰,把两条白白的小腿扯开了一些。
“嗯……”小棠软软地叫了一声。
湿热的舌头一下子就把两条腿都舔过,然后抵住腿间,轻柔地按压着。整个下半身都湿漉漉热乎乎的,他简直觉得自己肚子以下的部分已经被梁偃一口吃掉了。温热的液体顺着臀缝留下来,他痒得忍不住伸手抠抠,梁偃一愣,然后突然笑出声来。
小棠抗议地看着他,表达了自己差点被咬到的愤怒。梁偃笑,扯下一段衣带把人裹住,自己出门去了。留下小棠一个人像蚕蛹似的在桌上扭来扭去,最糟糕的是他被舔出了点感觉,点火的正主却把他丢下了。
直到梁偃回来他都一直在布料里挣动,半点没想起来自己是可以变大的。
梁偃其实也没去哪儿,他只不过找被拴在外间桌脚的“拖拉鸡”借了根羽毛。
布条散开,羽毛尖尖的那一头划上小棠的小腹,尖锐的触感让他微微一僵。略微停了一下后,羽毛又略微上移,勾住小棠上衣的下摆,一寸一寸往上挑。
腿间粉红的一根直立向天,虽然小却精神得紧,梁偃俯下`身向它吹了口气,然后轻声道:“自己抓着。”
小棠轻轻一颤,咬了咬唇,自己伸手把过长的上衣提到肋间,然后攥着小拳头闭上了眼睛。

三、

羽毛在腰间胸膛徘徊了一阵,小棠的腰已经软了。看他软软的要往桌上躺,梁偃用羽毛磨蹭着他腿间,轻声说:“站起来。”
小棠睁眼瞪他。坐都坐不住了,居然还要站起来……他伸手攥住湿漉漉的羽毛,撅着嘴看梁偃,后者不为所动,作势又要把羽毛掉过来。
想起那细细的尖端滑过皮肤的感觉,小棠浑身一颤,只好爬起来,扶住滑梯的架子站好。手才刚攥住木头,沾湿的羽毛又一路拂过腿弯,往上扫了过来。
“梁、梁偃……”他忍不住叫。
梁偃不理他,勾住羽毛轻轻地动。
这一根羽毛并不太大,宽的地方粗硬些,剩下就都是软毛了,敏感的部位先是被有些硬的毛拖过,然后又被柔软的细毛反复摩挲,小棠一阵阵腿软,死死地抓住滑梯,上衣的衣摆又掉了下来。
“真不听话……”梁偃忍笑,反手一羽毛抽在他屁`股上,“腰下去,衣服抓好!”
小棠被毛毛扫得一颤,抓着木条有点迎合地塌下腰,耸起了小臀。羽毛是无论如何也打不疼的,他其实被弄得挺舒服,也就当成个游戏乖乖听话,原本打算再撒娇地叫两声,没想到下一刻屁`股上火辣辣一痛,打得他差点咬了舌头。
“你你你……”他愤愤回身,指着梁偃道,“又打我!”
梁偃看见打红了也觉得有点后悔,放下汤匙把人扯过来揉揉,小棠被他揉得喘了两声,刚松一口气又被按倒,汤匙带着嗖嗖的风声,毫不留情地落了下来。
这次斟酌了力道不再痛得难熬,只是一下接一下,打多了也疼起来。小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渐渐有些要哭的意思:“梁偃……”
梁偃面上没了调笑之意,有些严肃。小棠见他不理,自己又变小了被他按住,气得只好咬着拳头不说话,一副忍痛的样子。梁偃看他这样舍不得再打,丢了汤匙把他捧起来道:“小棠。”
“本来好好的……”小棠听他叫得温柔,心里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梁偃叹口气:“我也不想罚你。”
“我又没错!”小棠掉着眼泪挥拳控诉。
“好啊,那你告诉我林子里的梅桩是什么意思?”梁偃替他把揉皱的上衣脱下来,好像有些漫不经心地问,梅小棠却在瞬间说不出话来,眼睛往别处乱瞟,只是不看他。
梁偃低下头印了个吻在他肚皮上,柔声说:“小棠。”
“嗯……”小棠低低应了一声。
“我不想走,”梁偃看着他郑重道,“就是走,也要把你一起带走。”
“你什么都不知道!”梅小棠的眼泪掉得更急,“我走不了的,这地方是……是……”
“是出不去的对么?”梁偃伸出指头替他抹抹脸,“可是我怎么可能丢下你呢……小棠,变大吧。”
变大好不好,我想亲你。

唇舌分开的时候,小棠觉得自己的灵魂也被一并吸走了,他搂着梁偃的脖子不松开,两条腿也跟着缠了上去,生怕他消失一般。梁偃把他抱起来放在桌上,才把人压下去他又坐起来要抱,缠得梁偃没法,让他虚坐在桌边,把一只脚捉过来用膝盖固定住,手抬了另一腿高高举起,直至过肩。
梅小棠下边早就湿了。
火从下腹一直烧上来,嗖嗖地往后背上蹿,他双腿大开,被举起的那条腿从脚尖到腿弯都绷得紧紧的,梁偃的气息拂上去,便激起一阵颤栗。
梁偃也不多言,低下头含了他胸前红蕊,空着的手直接往底下探了进去。
小棠被激得一抖,两条腿忍不住挣动却被死死固定着,一双手在身后撑着,头颈向后仰起,汗落在唇边又滑下去,许久才喘出一口长长的气息。
“疼……”他含糊道。
梁偃的唇从他胸前一路移到颈侧,动作细碎温柔,手指却毫不客气,一入便是两根。穴`口被大力翻搅着,拖出些艳艳的红色,但不到一会儿内里便顺滑起来,渐渐也有些水声。梁偃看了一眼确定没出血,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小棠急促地吸气,无意识地抓住他的手:“别……”
梁偃亲亲他,动作略缓了些,然而几根手指还是大出大入,弄得小棠说不出话来,欲待再添第四指时,他已经尖叫一声泄了出来。腹下一片白浊,混着身前滴落的透明液体,淋漓地顺着臀缝流了下去,梁偃托起湿淋淋的两瓣圆臀,在他耳边悄声道:“小棠……”
声极温柔,已经有些失神的梅小棠眼眶一热,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搂住梁偃,把头搁在他胸前蹭蹭,带着哭腔说:“别走……”
这几日偷偷布阵实是强撑,他又怎么可能当真舍得他走。虽不知道那拼凑的转移阵势能否管用,只一想到这人有一分要走的可能,他便心如刀割。
“别走……”他软软地叫,眼角有泪,身下却又热得难受,两人已贴合得无一丝缝隙,他还在无意识地往梁偃怀里凑。
梁偃解了衣服尽根而入,小棠先是仰着脖子喘气,继而咬住他的肩膀哭了起来。
“还让不让我走了?”每一下都直送入深处,梁偃喘着气问,“还让不让了?让不让?”
“不让不让不让!”小棠哭得快喘不过气来,后`穴里却绞得紧紧的,两条长腿因为过度的刺激有些痉挛似的颤。梁偃快把他的身子塞进自己皮肉里似的紧紧勒着,怕他呛着也就不去吻他的唇,在颈侧反复舔咬,复又移下来把胸前都咬得红了。
桌子被晃得吱吱作声,揍过梅小棠的木汤匙掉到底下,滑梯也被扫到桌边,歪歪斜斜地要往下掉。梅小棠见了连忙伸手去捞,这边手上刚一攥住,梁偃就死命一顶,他尖叫着又出了一回,手却还死死抓着。
梁偃掰开他的手把滑梯放在一边,把人翻过来又顶进去,如此也不知做了多久,梅小棠趴跪在桌子上膝盖被磨得红了,他才不忍心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
“别走……”敏感至极的皮肤被有些粗糙的布料一磨,刺激得小棠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他断断续续地哭,不哭了就叫,总是无意识地重复着“别走”这两个字。
就如同当日病榻之上,他烧着揪紧梁偃的袖子,一边哭一边不让他走。
也如同六百年前那个绝望的冬夜,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怕冷的,可是那个人还是走了,怎么叫都不回头。

四、

小棠累得狠了,没吃晚饭就睡了。
梁偃先把他洗干净了塞进被子,又自己洗漱了爬上床抱着他睡,躺了一会儿睡不着,又睁眼看他红晕未褪的脸,兴致起来忍不住上去戳了一下。
小棠在梦中撇撇嘴,看得他忍不住又戳一下。
刚才真是太过疯狂了……莫说小棠累坏了,梁偃自己也有些腰酸,这个样子的自己他其实很陌生,至少在来这里之前,从未有过。
他好像没有什么太在乎的东西。
不是不愿,是不敢。
教他法术的师父是个挺落魄的老道,看风水驱妖邪的本事时灵时不灵的,梁偃小时候跟着他总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但他预测过两件大事,都没错过。
一是他自己的死期,一是梁偃的命。
梁偃的命很好,虽然未必有俗世中的大富大贵,却一定不是庸人,师父临死前还在感叹,这么好的命轨为何会断掉,看似不堪负重而生生折断,这一世梁偃活不过三十岁。
“你每一世都活不过三十岁。”师父说。
而在二十八岁的时候,梁偃遇到了梅小棠。
有些晚……幸好不算太晚。

小棠半夜醒过来揪着梁偃肚子上的皮叫饿,梁偃一边喊他撒手一边套裤子,做饭的时候手忙脚乱的。可端碗过来看见小棠期待地咂咂嘴,他顿时觉得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心血来潮去擦柜子顶。
若不是被那个大花瓶砸到,他又怎么会来这里。
从前的世界虽大却怎么比得上这温暖的方寸之地,小棠太傻……其实他怎么舍得走,他根本不愿意走。
坐在梁偃怀里等盛饭的小棠咬着筷子尖,完全不知道片刻之间他已经被贴上“太傻”的标签,屁`股还有点疼可是肚子空得更难受,他扒拉下大半碗饭才想起来对着盘子里的菜挑挑拣拣。
看见他把一叶小白菜用筷子尖从盘子里拎出来,晃悠了半天也不张嘴,梁偃了然道:“不爱吃?”
小棠没说话,有点郁闷地看了他一眼。
“家里没什么肉了,”梁偃拍拍他,“谁让你不让我煮那只拖拉鸡。”
小棠拎着小白菜幽幽地说:“要不……你现在把它煮了吧?”想了想他又闭上眼攥着拳头说:“拎远点,别让我看见。”
梁偃噗地笑出声来:“你明天肯定后悔……再说那鸡我留着有用。”
最后一句说得**,想起那根被玩到湿淋淋泛着水光的羽毛,小棠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梁偃不再逗他,去厨房翻出仅剩的一小块肉剁碎,煮了香喷喷的瘦肉蛋花粥端过来。
小棠皱着眉把菜叶塞进嘴里,梁偃才给他粥碗,不到一会儿碗就见底了,他靠在梁偃胸膛上喘气,一副满足的样子。
“小棠……”梁偃给他擦嘴。
“嗯?”小棠打着哈欠道。
“你真可爱。”梁偃微笑着说。
小棠瞥他一眼:“我又不是孩子。”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别拿我当孩子……我才不是小孩,我都八百岁了!”
“是七百八十二岁。”梁偃纠正他。
“四舍五入不行吗?”小棠困得不爱睁眼,懒懒道。
梁偃伸指抚过他哭得有些发红的眼角,轻声道:“再睡会儿吧。”

“再睡会儿吧。”
“嗯。”
“明天炖肉给你吃。”
“嗯。”
“我不走。”
“嗯。”

小棠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起来喝了一碗粥,光着脚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梁偃,知道他是给自己找肉去了。
“今天要吃牛肉丸子……”想起夜里做的梦,他略带遗憾地看了看碗底,开始憧憬晚饭。梦里梁偃把变小的自己穿在一根尖尖的羽毛上,蘸了酱一口吃掉了,小棠想着想着开始走神,琢磨着吃丸子也要串在一起,还要准备甜的咸的两种酱。
“吃剩的丸子还可以加点白菜做汤。”他很开心地想。
然后梁偃就真的拖了一头牛回来。
他们晚上真的吃了炸丸子烤丸子,有甜咸两种酱料,第二天梁偃也真的带回来几颗白菜,他对这块地方想什么有什么早已习惯,吃完饭一边收拾一边问小棠还想吃什么,他再出去捡。
没错,他们吃的用的,一切东西都是捡来的。
连做角先生的上好玉石,也是他在一棵西瓜旁边发现的。
“这可真是个好地方,”正在刷碗的梁偃咬了一口小棠递过来的西瓜,“可惜没有咖啡红酒电脑PSP……我想什么好像都不管用呢,小棠,这地方的上帝只听你的话。”
小棠没有问上帝是什么,只是轻声道:“那你呢?”
“我当然也听你的话。”
梁偃回身,甩着湿淋淋的手找布巾,小棠就扑上去要抱。于是一个手上挂着菜叶油花,一个举着半块滴着汁儿的西瓜,两人湿淋淋地抱在一起,半晌小棠在梁偃肩上蹭蹭:“梁偃……”
“嗯?”
“我明天……明天……”
梁偃看见他说着说着居然脸红,拿额头顶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不行……有什么花样以后再说,你得歇两天。”
“啊?”小棠不明白。
“都肿了,”梁偃严肃地看着他,“待会儿让我看看,要是还肿着就得涂点药了。”
小棠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红着脸在梁偃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我是说刷碗!我明天帮你刷碗!”
梁偃先是疼得叫,然后又笑:“会干活了?”
“我本来就会!”小棠瞪他,“你来之前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
梁偃擦了手,终于踏踏实实地抱住他:“你一直都是一个人么?”
“也没有……”小棠在他怀里动了一下,“我只待了六百年……”
“那六百年前呢?”梁偃问他。
“不记得了。”小棠轻声说。
梁偃摸摸他,换了话题:“那记不记得明天想吃什么?”
“要吃青笋和南瓜……”小棠乖乖道。
梁偃又摸了他一下:“记不记得等会儿我们要干什么?”
小棠有点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还是乖乖道:“上药……”
“那自己脱了裤子到床上趴好。”梁偃忍不住想逗他,无比**地伸手在软软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
“你不是说……”小棠惊叫一声,脸上红得更厉害,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是在戏弄自己,气得把湿淋淋凉冰冰的手伸进梁偃的裤子,捏住要害道:“你也得让我看看!”
“看什么?”梁偃笑着看他。
“看……”小棠皱眉想了想,“看你是不是也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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