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当年的事其实很简单。
梁偃不想让小棠死,所以他就去死了。
他一直精心护持二十年的小梅花,其实早在原身被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而那时梅小棠刚刚能化成人形。
是梁偃多留了他二十年。
第二十年要结束的时候,只有一个办法能换来小棠的第二十一年甚至第二百一十年……所以他走了。
以全部的心血化成可以培养元气的梅瓶,梁偃精疲力竭,那一世的生命终结在三十岁。
以后每一世,他都没活过三十岁。
“就是这个玩意儿每一世都在吸你的精气?”小棠对着花瓶咬牙切齿。
梁偃摸着下巴笑:“得了我许多精气的,不是你么?”
小棠高高举起花瓶,作势要向地上砸去,梁偃阻拦不及,情急之下道:“你会把拖拉机摔死的!”
小棠“嗖”地收回手,把瓶子小心翼翼地放回桌上。
“这才对,”梁偃哄惯了他,正左右踅摸着有什么可以当做听话的奖励,再回头时却发现小棠已经不见了。
再入瓶中,只看到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小棠?”梁偃试着叫。
无人应答。
“小棠!梅小棠!”一声一声的呼唤化入白雾渺渺,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这瓶子虽是梁偃造的,但瓶中的一切都由小棠主宰,而这个世界如今什么都没有,那是否就代表……小棠也不在了?
梁偃突然害怕起来。
心悬在半空久久没有着落,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鸡叫。
他向着鸡叫的地方走去,白雾渐散,眼前有小屋一座,繁花几丛,无比熟悉的画面里,拖垃鸡正在灌木地下找虫吃,看起来精神极了。
一个人正背对着他蹲在地上,手里攥着拽鸡的绳子,盯着一处发呆。
梁偃忽然眼眶一热:“你在看什么?”
“看花。”那人答。
“什么花?”梁偃问。
“茉莉。”那人站起身来,抬头看了看天,身上满是阳光透过枝叶留下的点点碎金。
梁偃微笑:“那是梅树,没事自己看自己做什么,茉莉会从梅树上生出来么?”
“会啊。”那人缓缓回头,“我说会,就会。”
梁偃在触到他目光的一刻终于落泪。
前世今生,尽在此了。
尾声二、
小棠终于吃到了茉莉炒鸡丝。
可怜的拖拉鸡。
外篇、
梁如昼淡淡道:“那场大战里,小棠的原身被毁,然后你死了,然后江危死了,然后千越死了……而我活着。”
梁偃动容:“你现在……”
“我现在还兼职淘宝代购,”梁如昼微笑,“人界的什么东西都可以买,包括你能想到的任何玩具。”
小棠兴奋地插话:“什么玩具?我要!”
END
番外之加班、
时针指向凌晨两点,梅小棠还打着哈欠趴在梁偃身上动来动去。
哎哎叫着射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从梁偃身上滚下来,细而长地喘着气。梁偃也长出了口气,掐了一把小棠的屁股说:“你重了不少。”
小棠咬了他一口,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这么累?”梁偃失笑,虽然是他一直趴在上面蹭,出力的却始终都是自己,看来小棠虽然最近吃了很多,体力却没怎么见长。
看他两个小时之前翘起屁股自己把跳蛋挖出来,还不停扭着脖子送媚眼的样子,怎么也不像这么没用啊。
梁偃戳戳小棠的鼻尖,听他梦呓几句,自己却睡不着了。
他们从瓶中出来已有两月,这期间小棠对外面的世界从陌生到兴奋,再到不屑一顾,只除了出去吃好吃的,对别的已经没有太多兴趣,一入夜便拉着梁偃进花瓶,不肯再在外面睡了。
这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不必关门拉帘子,大大的一张床靠着窗边,这会儿月光被小屋的窗子筛成一格一格的,印在两人身上,外面有树叶沙沙的响动,声音细碎而温柔。当初小棠恨那根鸡毛掸子伤了梁偃,一使劲给撅折了,梁如昼一面感叹他好大力气,一面从袖子里掏出一根花枝,插进了瓶子里。
花枝渐渐生长成参天的花树,那花四季不败,开起来满世界都是幽幽的香气,比之前会爬的花藤还要神奇。瓶中世界渐渐重组,竟是比之前更加繁荣,梁偃搂着小棠在树下道:“这是个宝贝呢。”
小棠懒洋洋道:“是么?”
这花香的确好闻,花瓣也甜丝丝的好吃,可是靠花木修补起来的世界不再连着他和梁偃的命轨,瓶子里不再想要什么有什么,总是让他有点不开心。
“就为这个?”梁偃闻言失笑:“这回想吃什么了?”
小棠想了想,脸一点点红起来,半晌才小声道:“不是吃的……”
刚说完,肚子就“咕”的叫了一声。
梁偃忙着去端火上热着的肉汤,便没再问下去。反正第二天他也知道答案了,因为小棠吃完晚饭磨蹭半天还不肯进瓶子睡觉,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直到门铃响起。
“你……什么时候买的?”梁偃看着他一脸兴奋地拆快递。
小棠顾不上答,笨拙而迅速地装好电池,打开开关,手上的小东西顺利地发出“嗡”的一声。
梁偃的脑子也“嗡”了一声。
“梁偃,”小棠捉着那震动不止的东西天真地笑,“你说,这东西是要塞在哪里?”
不待梁偃回答,他就踢了踢双腿,让宽大的睡裤自己滑到腿根,露出白生生的屁股蛋来。
臀缝间有光亮的水迹。
很滑。
梁偃并没有伸手去碰那里,但他知道一定很滑。
因为有水声。
小棠的中指在那道深深的沟壑里划过来又划过去,好像一尾灵活的小白鱼。柔腻的肌肤分开的瞬间带出一点湿润的轻响,合上的时候又会微微一弹,好像有水波漾了开去。小棠歪着头,鼻尖皱了皱,含混地哼了一声,然后那尾小鱼就钻得更深了些。
直到全部没入。
第二根还想往里钻的手指被梁偃握住了。
握了片刻梁偃松手,改用食指勾着那根食指,轻轻地晃了一晃。
他们好像两个小孩子,在用最简单的方式约定着什么,指尖汗水交融,暖烘烘又甜蜜蜜的。
小棠歪头轻笑。
笑了没一会儿他的裤子就被扯到了脚面上,梁偃按着他的尾椎将人压在桌面上,形成一个九十度的直角,胯骨楞楞的突着,上面的皮肤一动一动,好像会呼吸似的。
梁偃按着那块会呼吸的皮肤,直接撞了进去。
小棠的手指都来不及拔出去,骤然被涨的满满的,叫也叫不大声,伏在桌面上急促地喘气。过了一会儿,他试着将中指抽出来,可是每动一下就疼得发抖,最终撤出来的时候,时间好像过了一万年那么久。
梁偃佩服自己居然能等下去。
那处终于因为手指的离开而张开一个小小的缝隙,好像姑娘家浅笑的小口,转瞬间又闭紧了,再看不到内里的半点湿红。梁偃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缓缓撤出大半,然后再度撞了回去。
小棠张大了嘴,凉凉的空气大口大口地咽下去,身子里面却还烫得要命,那热度好像点燃烟火的小火花,一路燃烧到发根,再噼里啪啦炸了开来。有没有那根手指好像没有半点分别,身体里那根涨得更大,竟比之前填得还要充实,每一次抽动都狠狠碾过内壁,才不过数个来回小棠的腰就已经软了,人往外出溜了几分,松松地趴在桌沿,空留一个饱满的臀悬在外边,被撞得有些可怜又有些欢喜。
梁偃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强烈地觉得觉得小棠像一朵花。
相伴了这么多年,莫说花朵花枝,就是花瓣的汁液他都曾经**地吮过,却不像眼前这样,好像整个世界只有一朵不断吞吐着他的花,内里满满的都是柔顺的甜腻。
也许是因为牛仔裤上的金属扣反复在臀肉上压出的坑,也许是桌子后现代设计的冷硬线条,这一切都衬得小棠的身体极柔、极美,他的人也乖极了,因为这里不再是他可以随意发号施令的瓶中世界,这里是梁偃的桌子,梁偃的客厅,梁偃的家。
梁偃一直知道,小棠在陌生的地方是很乖的。
好多好多年以前,他第一次将未完全化形的小棠移到自己后园时,他就是一副乖乖的样子,风吹过花枝都不怎么动了,连开花都轻轻的慢慢的,过了好久才完全盛放。
“小棠……”梁偃放缓了动作,“乖。”
这是个指令也是个赞许,就如同多年前他抚着花所做的那样,那是小棠为他一个人开得第一朵花。梁偃夸他很乖,也告诉他以后都要乖……所以小棠乖乖地等了他六百年。
哪怕疼痛,也不悔不移。
终于射出的时候,小棠已经不能自己直起腰来。
梁偃抱他坐下,将人揽在怀里,一下一下抚摸着他覆着薄汗的腰侧,小棠被摸得一颤一颤,臀上汁液淋漓糊成一片,几乎要从梁偃腿上滑了下去。
梁偃微微一笑,另一只手按了一下某个地方。
“嗡嗡”的声音持续响起,听得人耳骨都软了,接下来那声音被缓慢而坚定地推入体内,渐渐低沉了下去,却好像有延绵不断的回声,在血液里回环往复,怎么都无法摆脱。
小棠的腿在颤。
颤了一会儿之后两条赤`裸的腿开始无意识地互相磨蹭,腿间的液体滑下,磨起来带出**的声响,整个人好像过了电一般,呜呜叫个不停。
“为什么想用这个?”梁偃仔细研究着跳蛋的几个控制键,然后往上推了一档,“从哪里学来的?”
小棠搂着他蹭来蹭去,想在他身上咬一口,却连牙根都是软的。梁偃把手指头塞进他嘴里,轻柔地逗弄着他的舌头。
“都到这份上了,你还那么怕我离开么?”
不过是连着一个礼拜忙了一点而已,白天不怎么见得到人,小棠就夜夜拉着他进瓶子里睡,好像生怕他不见一样,甚至还搞出了今天这一套。
“我总要养家吧,”梁偃舔舔小棠的耳垂,温柔道,“双十一搞得各家快递都爆仓了,我们忙一点也是正常的。”
半吊子道士赚钱不多,重新回到原有生活的梁偃为了不让小棠天天吃泡面,只好打了第二份工。
送快递什么的,其实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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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