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岐安直勾勾的眼神若陈酿填作的幽潭,一簇火落下,片刻间就燃成一片。这样的视线,从始至终勾在自己身上,片刻也未曾移开。
其目光所及之处,如千蚁爬过,咬噬四肢百骸。
多少床笫情事,被翻江倒海出来。恍惚那双足间夹着的事物捅进后`x_u_e里,翻云覆雨,颠倒乾坤。怀旻可悲,情`欲都无法自主,另一头总栓着康岐安。
康岐安虽爱折腾他,不过有一点不可否认,两人的身体若天造地设的一对,契合度无人可及。委身三年,贱侍众人,心中反感总无法消去,多是装一装意乱情迷。唯有康岐安一人特殊,再恶心,再反感,也会不自主地沉沦,一时片刻沉迷欢欲能掩盖耻辱。就此而言,怀旻倒是更愿意和他睡。况且他好歹曾经也算混账中的好人。
言归正传。
怀旻为此失神,但仍未能克制住脑子里天马行空,渐沉欲海,越发焦急,急声吼康岐安:“许你碰我了?!松开!”
康岐安放慢了速度,欺身过来往他嘴上啄。怀旻偏头避开,掐他腿根,恼到:“混账东西!”
“嘶……”这一下刺激,康岐安松开手去捂住腿根,侧身倒在床上。
怀旻踹他小腿,y-in测测地问他:“r_ou_烂了没?”
康岐安不答,仍是曲腿侧卧,蹙眉咬唇。
怀旻生出那么一份心虚,怕伤了人会吃官司。抓住肩膀将他翻过来,拍了拍脸,再提声吼他:“说话!”
康岐安似缓过口气,开口言道:“只一回……”
“何事只一回?”怀旻掰他双腿,欲看伤势。
康岐安主动分腿,趁他低头看时,嘴唇凑上头顶,亲得“吧唧”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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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旻抬头,怒目而视,康岐安遂即又堵了他的嘴,深深浅浅地吮`吸亲吻。片刻分开,耳语道:“不是糟践人,只是你我二人互慰情`欲。”
未等怀旻开骂,康岐安伸手再揉他半软的物什,蹭着鼻尖,带着些许央求问他:“只一回,可否?”
一把推开他的脸,怀旻恶意抬脚,用脚趾往他小腹上三寸蹭一蹭,康岐安脸色霎时微妙。
三年功夫,足够两人把对方身体摸得透透的。要康岐安欲海翻波,神魂颠倒,怀旻用一根手指都绰绰有余。
“你敢碰一下,明日`你与男人求欢的贱相便人尽皆知。”反正自己那点破事已被康岐安抖出去了,怀旻光脚不怕穿鞋的,一边挑`逗他一边放着狠话。
康岐安不死心,攀上他的双臀,细细摩挲。
“总不能就这么晾着吧?”递了个眼神到他腿间。
怀旻低头自己看看,觉得他说得有理,点点头,还以一个赞许的目光,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康岐安被这小小的一个亲吻惹得心神荡漾,咽了口唾沫,眼直直地盯住他。只见他热络地抓过自己的双手,压过头顶,顺手拖过一条不知是谁的裤子,麻溜地捆了。
被捆了??
康岐安挣了挣,发现捆得还挺结实。
“在下不若康老爷有天生神力,必有些措施方能安心。”怀旻笑得人模狗样,又拿腰带把手吊起,另一头绑在床梁上。
这还是从陆柯宗那儿学的的招数。
收敛了笑容,眼神越发深沉,若审视置于俎上的鱼r_ou_,挑选最鲜嫩的部分。
怀旻整个人一点点贴上前去,十指上下游走,看似毫无章法,实则处处引火。康岐安不安,更加敏感,一簇火也漫成一片来烧。怀旻攀着他的肩背,将腿间高高立起的东西往他身上乱蹭。
“怎不喘了?”怀旻见他咬牙隐忍,心中不爽,复又与他分开,靠在床头又拿脚揉他要害,誓要听出个音来。
康岐安自知方寸大乱,情状难看,故意拼命隐忍。可他越隐忍,怀旻越是拆台,情状愈发丢人。
啧啧,好一个我见犹怜的壮汉,怀旻差点笑出声来。真是越看越喜欢。
从前不知如何能够喜欢上一具身子,如今通晓其中奥妙,愈发得趣。
腿间情`欲`火热再无法忽视,目光游走于康岐安全身,自渎起来。康岐安被他双足挑`逗地滚烫坚`挺,但始终不得泄精,脑子迟钝许多。看清楚他在自渎时,怀旻已忘情,沉醉其中。
纵两人关系不比寻常,如此风光亦叫他看得老脸一红,心跳也乱。脑子里不清楚,直想把r_ou_根往他身上撞。
怀旻不时一瞥,见他已入佳境,神思恍惚。起身分了他的双腿,将自己的东西放入其间,面对面用鼻尖蹭他嘴唇,命令道:“夹着!”
康岐安双手被吊,无法在他那身白净光滑的皮上好好摸一摸,心痒难耐。此时怀旻要他夹住,也无二话,合了腿便夹住他那茎头。
怀旻满意,又赏他一个浅浅的吻,抱住他的腰肢开始活动起来。
再是个皮糙r_ou_厚的人,那双腿之间都必有软若新棉,滑若r-u汁的三寸嫩r_ou_。怀旻将双手移于他臀上,更便于交*,大开大合间速度也加快了。
康岐安挺立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拍打于怀旻的小腹上,底下的两丸r_ou_球更是在其进退之间与其茎身摩擦。如此,康岐安不自觉地摆动腰肢方便怀旻*动他腿间软r_ou_,亦为自己火热能够与其小腹摩擦,疏解一二。
y- ín 声四起,愈发忘乎所以,康岐安低头含他双唇,怀旻不拒,反倒探舌与之j_iao 欢。食髓知味,怀旻贪得无厌吃住他的嘴,身下速度都放慢了。
深深浅浅放纵一回,退了舌头。鼻尖碰在一起,还未好好喘过气,不知是谁又先动了胯部,天雷勾地火,又发狠一般动起来。
水渍点点挂在皮r_ou_间,或有一两滴滚落到腿上,大多俱因撞动激烈直接撒在床上。烛火昏黄暧昧,暗里的东西都看来朦朦胧胧,细看时又清晰起来,一切如梦似幻。
直至二人泄过,方觉为情`欲所惑,疲惫异常。怀旻侧身便倒在床上,连连喘气。康岐安双手被吊得麻了,赶紧拿脚踹了踹正挺尸的怀旻,让他松了自己再睡。
怀旻抬头看一眼,只松了绑在梁上的腰带,又躺下去。
康岐安手臂酥麻无力,只得顺势也倒下来,稍活动几下,用合绑在一起的双手碰碰怀旻,让他解开。
怀旻看也不看他,埋着头闷闷地说:“你若不想被赶出去,便不要再动!”
意思很清楚,自然是不会解开。康岐安手已疼得过分,急火攻心抬手就想敲在他背上,将他打醒。
刚要落下,顷刻间恍然大悟,立马收了手,虫子一般蠕动到怀旻身侧躺下。
方才言下之意,是默许了自己睡在此处。
康岐安半梦半醒间想着,为何宁愿捆着睡在此处,也不愿大摇大摆离开呢?
怀旻的发香使人安心,康岐安悄悄吻一吻,用脚踢过被子给两人盖上,不多时也睡沉了。
清早风把门撞开,晨曦撒进来,明亮柔和。康岐安微微睁开眼,不适光亮,缓了一会儿方能视物。熟悉的味道使人心情舒畅,除了手已无知觉,可以说一切都按着岁月静好的模式构造。
咵嗒。清风又撞门。
康岐安支起身子往门口看,只见风把木门吹得时开时合,朝阳从屋外照进来,不时投下两个早起路过门口的身影。
……
“怀旻!起来!昨夜门未关!”康岐安忙拿身子撞他。
怀旻睡得迷糊,抬起脸时眼都还未睁开。因他趴着睡,半面都被压得发红,活像一片胎记。
“啊?门?”
……
片刻,怀旻清醒过来,随手裹了件衣服跳下床,光着脚丫子三两步跨到门口,反手摔过去,c-h-a上门闩,喘过一口气。
胸口如擂鼓,做贼一般心虚,也不知有无人探头进来看。
如此慌张尴尬,被康岐安看去,还在隐隐发笑,怀旻当即甩他脸子。
“还不走?等我绑了你这 y- ín 货去卖?!”
“我等你松绑,哪知你倒头就睡,死猪一般,踹都踹不醒。”康岐安从小皮惯了,长大后日益学得稳重,血脉里的东西却不会完全消散。
“你身子骨孱弱,经不起劳累就切勿勉强,改日我教你些强身健体的办法,再……”
“再?康岐安你是屁股痒痒,缺男人伺候吧?”怀旻未给他解开手,只是去翻干净衣物出来穿。
康岐安回味昨夜,往前探了身子,说:“缺你。”嗓音喑哑暧昧,回他呛人的词。
等怀旻一眼瞪过来,连忙又努努嘴,示意方才他随手裹在身上的衣服是自己的。
怀旻把手边的衣服揉作一团,扔回床上。
“再多嘴多舌便如此把你扔到大街上。”怀旻说着便走到床边,故意把他身上那几片遮羞布都扯干净,如此威胁他。
“不敢不敢。”
“手。”
康岐安把手支过去,怀旻替他解开束缚。想他捆了一夜手也该麻了,不能再将自己如何。
比起怀旻,康岐安腿间一片狼藉,一夜风干全结在皮r_ou_上,有些不适。康岐安也不穿衣服,低头看了一眼,说:“需洗一洗。”
怀旻领他到缸边,往桶里舀了些水,怕脏了东西,叫他淋出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