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宋紧紧搂着盛赞的脖子,发现他被拽得弯了身,又收手去抱腰,总之怎麽都不要松开。盛赞让他抓得呼吸困难,但没有制止,反倒摸着他的后脑,像他以往哄自己那样。
陶宋在这个密不可分的贴身拥抱中,跳过盛赞的肩膀,虚虚抬起眼皮,望向路对面那盏路灯,刹那间他就要控制不住想将盛赞彻底揉进怀里,最好永远不能出来。
他很想,可他忍住了。
他习惯隐忍,习惯隐瞒,为的不仅是盛赞,还有他自己。
那天晚上,风很静,雨很轻,他们立在原地无声地亲吻,无间地暧昧,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拥抱,间或再轻轻一吻。
可最后盛赞还是听到了,陶宋哽咽,他的双臂如同囚笼一般死死困住自己。
他说:“盛赞,盛赞,我真爱你。”
回去路上,雨渐渐停了,陶宋拉着盛赞的手,倒着走,眼神柔软地看着他,一秒都不肯离开。
盛赞还没完全从之前过线的亲密中抽离出来,眼睛不自然地闪躲,路灯下他脸颊绯红,眼睛s-hi漉漉的,像一颗青涩樱桃,缀着小小绿叶。
他还有些晕乎乎,嘴唇发麻发烫,却记得自己用舌尖舔陶宋嘴唇时,他身上的气味,清甜的,像甘露。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他把垂在腿边的另一只手递给陶宋,两手握着,说:“回去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小高半夜肚饿,胡乱套了一身出去觅食,走过陶宋房门口,考虑着又返回去敲门,想问问他要不要结伴。
结果敲了半天没人应,这时已经凌晨,他嘟哝着不会还没回来吧,贴在门上像只八爪鱼,要听听里头动静,然而门厚实得只有花纹咯着他脸颊,其他半点听不见。
放弃了,他裹紧衣服,走过盛赞房门,根本没想打扰这位少爷。少爷娇气得很,晚上睡觉不许人打扰,何况还是半夜吃东西。
再说,陶宋没回来,盛赞怎麽会在房间。
小高只好孤苦伶仃地颠着跑走了。
因此他不知道,那间他径直路过的房间,漆黑一片,被窝里却传出动静,一声喘息后露出一张通红的脸。
可能是在被子里闷得太久,盛赞再次体会到了缺氧的窒闷,他出漏在外急促呼吸,不防陶宋恶意掐了一把x_ing.器,他短促地“呃”了一声,猛喘两下,眼里都浮起雾,像受了委屈。
一阵窸窸窣窣,陶宋从被子和盛赞中间钻出来。他之前趴在盛赞腿上给他咬,嘴唇都是水红的,伸舌头舔舔,有股腥气,挺咸。
他在盛赞锁骨上亲了一口,用气声问:“舒不舒服?”
盛赞眼前模模糊糊,整个人意乱情迷,嗓音沙哑:“舒服。”听上去要哭了。
他看一会儿光线微弱的天花板,又低头凝视靠在自己胸前的陶宋。
陶宋趴着,嘴唇微微张着呼吸,从盛赞的角度看去只有笔挺的鼻梁,和红润的嘴唇,他心里烧了火,突然伸手托住那双分开跪在身体两侧的细腿往上一提。
想亲,想亲他。
陶宋看出他的意图,在盛赞笨拙亲上来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唇,只亲到了手背。
盛赞不知其意,无辜地看着他,陶宋揉揉他的耳垂:“等下再亲嘴好不好?”
“为什麽?”盛赞这时坦诚得可怕,“想亲你。”
“不好吃。”陶宋指指自己的嘴巴,一张嘴,舌头伸出来,还有一点点**的黏液。是盛赞刚才的成果。
盛赞盯着他的舌头,半晌忽然伸手揪住舌尖,点了两下,陶宋条件反s_h_è缩回,他也不生气,又在他嘴唇上点了两下。
沾了唾液的手指s-hi粘,他好奇地眨眼,反在自己的嘴唇上涂了两抹,抿了一抿。
“是一样的味道了,”盛赞说,“现在可以亲你了吗?”
陶宋都来不及表态,盛赞趁他不备把他一提,两人嘴唇终于贴上。
第一回 亲嘴的滋味太好了,甜甜的,虽然到后来有点晕头转向,但是舒服,盛赞一直想再试一次。于是这次他亲得格外认真,甚至无师自通,含着陶宋下唇吮磨,探出舌尖去碰陶宋的舌头,唾液碰着了,润一润,哪是咸的,分明是甜的。
陶宋被他亲得神魂颠倒,屁股底下的东西又起来了,抵着他的后腰。
盛赞自己也感觉到,有些窘迫,离了点嘴唇想笑,陶宋揽着他的脖子又把他捞回来,两人亲着嘴都在乐。
陶宋把手伸下去,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盛赞一激灵,猛地偏过头:“我也给你弄吧。”
“你会?”
“可以学。”
陶宋才不舍得,亲亲他的脸,自顾自钻回被子里,小动静没过多久盛赞大脑又混沌了。之前他已经s_h_è了一次,陶宋知道他所有的敏感点,轻而易举就能让他脊背发麻。
“宋宋。”
“嗯?”陶宋回应的声音闷闷的。
“你出来。”
陶宋挣扎着探出头,猝不及防一阵天旋地转,他被盛赞压在身下。
眼见盛赞有往下爬的意思,他狼狈地攥住盛赞手腕:“别!”
盛赞表情疑惑:“为什麽?我可以做的。”
陶宋急喘两声:“我不用你给我做这个。”用力把他拉上来,把手腕贴在滚烫的左脸,“会很脏。我们下次再做好不好?我亲亲你。”
盛赞受了他落在自己手腕上的吻,心里还有些不畅快,坚持说:“我可以做,会让你舒服的。”
陶宋不答,紧贴他的手腕,嘴唇下是盛赞有力的脉搏,蓬勃的,有生命力的。这样充满生机的盛赞,他无法想象他要怎样为自己做这些事,他这麽宠爱他,恨不得将他放小护在口袋,r.ìr.ì携带。
“我好爱你,”陶宋说,“特别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