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徒抬了头,眼里的胆怯模样还未褪去,狡黠却留在了嘴角,游说道:“圣上有舍才有得啊。您若怕他不回来,大不了等时机成熟了,再将大人囚回自己身边。”
“欲擒,故纵。”容厌自己咀嚼着这滋味。
“正是这个理,这药要放于那处,这些共结了四个果儿,小人不问自取了一个,剩下三粒,圣上慎用。”小学徒却从袖中将那盛着能诞子的药的瓷瓶拿了出来,“不过小人还是要说一句,这果儿不宜争多。大人之前因为双r-u流n_ai之状,连人都不肯见,如今也因为胸脯微鼓不肯见外人;若是来日,凭此一粒,真有了皇嗣,大人惯来仁慈,自不忍打掉小皇子,待三个月显了怀,必会回来求圣上。若这一粒失效,圣上还可以再找机会。”
小学徒对容厌说了这话,容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在心下盘算了几日,觉得他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更何况昨夜容厌已是那般发了疯着了魔的模样,太傅都没松口,也未说别的话,只说让他别和容殷分食那点n_ai水的话。
那时林赊的声音虽哑,却异常得冷,让容厌也不敢再造次,只好搂着林赊蹭了蹭,便放他入眠。
今日林赊却不知为何睡得过了头,直到容殷都哭了几声了,才从梦里醒了来。他翻身下榻,搂了容殷来哄。这才看了看周遭,见容厌也未归来,这几日容厌不再似前几日那般下了早朝就拉着林赊云雨一番,似是被朝事困住了脚。昨夜更是不同寻常,那时林赊便猜了,许是和自己有关。
今日他还哺喂着容殷,门却叫人叩了叩。他惯来不愿让人见他这副模样,只好背对着那外间来的人哺喂着容殷。
“亚父大人。”小学徒立在屋内,唤了一声。
林赊羞于扭身回头看去,便只听着声,等了半晌也只听到了小学徒的声音,才问道:“张御医今日未来?”
“师父被留在了理政殿,圣上怕您等,让我先替师父来请脉。”小学徒在理政殿内给容厌交代了使用法子后,便依着容厌的吩咐来了长生殿。
“那你且等等。”林赊低首看着怀中的小儿嘬n_ai,见容殷开始吐舌头玩了,便立马将他放回了小床上,匆匆理了理衣襟,红着脖子走向了那小学徒。
林赊将手递给他,叫他诊脉,一边道:“怎的御医被留在了殿内?”
“说是丞相他们要听您的状况。”小学徒的手落在林赊的皓腕上,将他和容厌预计好的话一一道来。
“丞相?”
“嗯。这几日都在传,说圣上是从雍国回来的,必然学了那雍国伪君子的法子,先囚了您,还说圣上要囚您到您诞下皇嗣,好摘了您的亚父衔,想立您为男……”小学徒蓦地噤了声,诊脉的手也不知所措地往回缩了缩,“小人失言了。”
林赊听他提及那雍国的事,不禁眉头一蹙,去雍国的事,本是当时由圣上逼不得已授意的,让他去和容厌说的。
他那时应了容厌,会亲自去雍国接他,结果自己还没去雍国,容厌就先失了踪迹,那之后这事也就一直在他心里哽着,就像容厌总疑着他和继后的关系一般。
他对容厌的愧,容厌对他的妒,大抵就一直横在了二人之间,过不去了。
“荒唐!”林赊拂袖,“何处传的雍国这话?”
小学徒立马伏跪了下去,怯懦地磕着头,大抵是第一次见林赊这般横眉生气来,连连说着“不知”。
“那丞相他们信了?”
“信、信了,”小学徒小声道,“应当还在理政殿里。”
林赊气来,让小学徒先去理政殿里候着。
而后唤来了调教娘子,让她替自己束了胸口微鼓的双r-u,连憋了几口气,换上了衫子就往理政殿来。
没想到他到时,丞相与大将军等人都还在理政殿中,群情激愤地劝着容厌莫要动那般囚人的念头。
“谁说圣上囚了臣?”林赊一把青玉簪束发,穿了一身寒青色衫,负手而来。他迈步入殿,衣袂随着步伐翩跹而起,仍是器宇轩昂模样。
偌大的殿上瞬间因着这声满座寂然,他与御前打衫屈膝,复行臣礼。
“亚父大人,快请起。”容厌见林赊入殿问礼,连忙起了身,想去虚扶一把。林赊本是容殷的亚父,论辈分当比容厌高上一辈,便是容厌的真的伸手去扶,这也不为过,他复问道:“亚父怎的来了理政殿?”
丞相等人见状也纷纷颔首向林赊。容厌的目光却逡巡着林赊的平坦的胸口,不禁皱了皱眉。
林赊不堪他这样近乎直白的目光不停打量着自己的胸膛,不着痕迹地回身向人前:“臣陡然听闻了圣上瞒着臣的不好的谣言。”林赊横眉来,目光似凛寒冬风,削向殿上几位重臣,“几位大人是朝中栋梁,坊间谣言散开来,几位不仅不维护天家颜面,反而听之信之,还拿那谣传来逼问圣上,这究竟是何道理?”
林赊一发问,容厌也不敢高声语了,只看那丞相做为难模样,出列道:“亚父却也有几月未现身了,我等也是怕……亚父生了不测,所以才未在朝堂上明谈这事。”
林赊知他们打得是什么主意,原先继后去,这朝堂就有一半会落入群臣手中,任他林赊是亚父也不可能全权左右朝廷大事,而今蓦地由那尚在襁褓的小儿改到了容厌手中。
容厌久未在国内,想给他使绊子的人更是不在少数。容厌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昨日才那么卑躬屈膝地来求林赊,来取悦林赊,他想林赊能成全他罢了。
“生了不测?”林赊冷哼轻笑来,容厌见状去拉了拉林赊的袖子,想他莫要置气,林赊却摇手拂袖,迈了半步,正色道,”圣上有心,求臣授他治国安邦之道,这才留臣入宫,”林赊不眨眼地胡诌着,“满内闱的人皆知这事,怎的到了丞相这处,就成了生了不测?”
丞相的脸色微变了变,林赊却扬手批道:“莫不是改朝换个代,倒把各位肩上承着‘忠君为民’四字都改了个干净?”
林赊到底是护着容厌的,怕他真叫这些人一个下马威压着了,便拿出了自己这半生攒着的怒气,给他撑了腰。饶是那丞相身后的将军都是第一次见一向温和待人的亚父大人这般话语刻薄地问话。
“大人们反拿林某之事来逼问圣上,臣倒不知几位大臣忠的是哪位君,为的是哪位民?”
殿上众人对上林赊这声质问,连连屈膝跪了来,说着“惶恐”的话。容厌的眉头却有分喜色上了眉梢,可转瞬,在林赊也跪了下来时,容厌的眉头就舒不开了。
他低低唤了声:“亚父。”
“今日之事,臣亦有罪。内闱之处,朝臣本不该入内。臣请圣上按规矩罚下。”
“亚父本是为授孤学识,这要如何罚?”
容厌故意皱了眉头,看向了方才迫他尤甚的丞相,他冲丞相挑了挑眉,将烫手山芋抛了出去。
“老臣……惶恐,”丞相的手抖了抖,在心头思量了一番,才试探着说道,“亚父本是圣上太傅,授圣上这些道理也是职责所在,只是圣上已成年,亚父也不当入内闱,如此便算……抵过,如何?”
容厌听见了这个答案甚为欣慰的点点头,方要开口,却被林赊抢了先:“那这谣言……”
“倘亚父不留宫闱,仍按旧时模样,这谣言,老臣以为,当不攻自破。圣上以为呢?”
容厌的目光瞬间冷了两分,他还以为林赊是想护着他,没想到,这结果却是林赊自己想挣脱。他咬牙切齿道:“甚好。这事既了,尔等且先退下。”
“是。”众人行礼将退,容厌却蓦地出声道,“亚父且留步,孤还有一事要求教亚父。”
林赊停了步子,欲退去的众人也停了步子,容厌见状保证道:“今夜必不再留亚父,孤不会自己破了规矩。”
众人应声退离。
理政殿的大门合上时,容厌却冲林赊招了招手,让他立于案前。
容厌蓦地搂住了林赊,下身的硬物顶上了林赊的小腹,林赊抿抿嘴,仍是一脸肃色地提点道:“圣上,这是理政殿。”
“太傅,就一次。孤都放你走了,你还不允孤一次?”容厌的下巴抵在林赊肩头,软声学小儿无赖道。
“你……是圣上。”林赊偏了偏首,想要避开他在自己脖颈吐息时的那股子让人心头不禁瑟缩的热气。
“圣上今个儿也只想上太傅。”容厌在林赊耳边露骨地问道,“太傅的n_ai水今日都喂完了,怎的这般平坦?”
说着容厌解了林赊腰带的手,没等林赊拦住,就解了他的衣带。
“孤听说,容殷还没断n_ai,太傅……”林赊阻拦着容厌的手蓦地一滞,他怕容厌拿容殷跟他讲条件,那继后的毒咒还犹言在耳。容厌见状,头直往林赊前襟埋去,一边还不忘讨好道:“太傅从了孤这一次,容殷,孤也让你带回去,如何?”
正文是剧情,蛋是r_ou_。
那个后面我的想法是生两个,至于是双胞胎还是……我再思考思考
关于诞子的这个药果儿,我下章讲一下,这章没地方塞啦。
最后感谢留言的小姐妹们 啵啵叽
第6章 他的心 不该放在我这里(蛋:亚父自w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