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曾经尝试过沈喻的方法,也确实找到了法门,这次的高压更是逼的要他将那种东西更快的运用出来。
他逼着自己,“更快、更快。”他心里这两个字几乎在他心里扎了根,急切的需要着什么,让它成长为参天大树,他似乎是进入物我两相忘的状态,未行一步,与燕兰锦对抗,燕兰锦没见过这么难啃的武林新秀,若是往常,她得夸一句英雄少年,此刻她快气炸了,她迫切的要给这个小子一个教训,若果不是他,他的计划怎么会暴露,如果不是他,她怎会处于这样一个境地,被众武林人怀疑,她要给他一个教训,告诉他多管闲事的下场。
燕兰锦加大了内力,甚至用了旁门,就是要逼晏瑕跪下,晏瑕此刻像是摸到了什么,感觉眼前有一个屏障,看不真切,却能感觉只要打碎了这个屏障,他就会更进一步。
他内力运转到一个恐怖的阶段,但晏瑕已经感受不到了,其他人也发现了奇怪,却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上前,毕竟晏瑕对于这些事能抗下的人来说,是外人,况且他们也想看看晏瑕最后能坚持到什么地步,他能在这场武林大会之中,掀起什么波澜。
此刻那个归衍山的那人,他盯着客栈里发生的一切,他看了一会,原本想要上前,后来又感觉到什么,将迈出出的半步退了回来,眼睛透出兴趣,可周边那些不了解他的人还以为他只是闲来无事活动一下,毕竟他的眼睛太过奇怪,让人看不真切。
燕兰锦为了让晏瑕跪下,她使用的内力浓到都已经让眼尖的人发现了,而那些人也已经发现晏瑕身上也有着薄薄的一层,明明感觉一戳既破,可却坚定的扛着燕兰锦的无尽压力。
时辰已经过了一会了,众人都看出了这一切,他们这些新秀看着晏瑕,大部分都奉上了敬佩,有新人曾经想不开,找过死,所以晏瑕约燕兰锦一战的时候,大部分人的想法都是觉得不可置信或者说是看笑话的。
而这一幕,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晏瑕,他们产生一种之前他们绝不会产生的想法,晏瑕,可以和燕兰锦一战,光明正大,堂堂正正,而非刚才的惊人一剑,他几乎给人一种他足以当宗师的错觉。
晏瑕并没有像他们所见那么容易,当燕兰锦怒极加深内力的时候,差点就要击溃晏瑕的内力,晏瑕已经感觉到身体的抗议,并感觉到燕兰锦内力的反常,但此刻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不能呼吸了,因此没有多余的思绪去考虑这内力,他抽出赤霄,但抽出的极缓,这么长时间,他终于把之前那么容易抽出的剑取了出来,就在这一瞬间,燕兰锦站起来身,她将内力输入拂尘,冲向了晏瑕,晏瑕手中刚抽出的剑一瞬间c-h-a入地下。
晏瑕看出来她已经失控,要致他于死地,他身后还有一剑,其实他并不想将此剑用在她身上,但此刻命悬一线,不得不发,他一瞬间将大部分内力溶于左手,仅留部分护着自己,他迅速抽出慎独,慎独它非凡器,又不是晏瑕第一次使用,他感觉慎独上有一种独特的气,替他挡住燕兰锦的恶意,他没想到慎独竟然这般厉害,他得到瞬间的安全,但却不敢放松,他冲向燕兰锦。
燕兰锦没想到他抽出那把剑后竟会变得如此不凡,她脑内思绪转动,确定了晏瑕手中剑非同一般,但她手中拂尘也是历代掌门所传,她双眉一挑,冷哼一声,将内力输进拂尘,并缠住慎独,却没想到慎独尖锐非常,将拂尘上丝线尽数缴断,燕兰锦看到这一幕,但已经来不及了,她刚要收回拂尘,却感觉一股莫名的气冲进她的经脉,她喉头一腥,而晏瑕的剑也随之而来,他的剑刺透了燕兰锦的内力防护,再一次将剑抵在燕兰锦的颈间,口中冷淡道:“多谢前辈给晚辈一个机会,看样子我不用再下战书了。”
燕兰锦听后大怒,终于把那口血吐了出来,此刻晏瑕退身将慎独c-h-a回剑鞘,他感觉内力似乎变得与之前不同,他转身伸出手,内力奔涌,他竟空手将赤霄从地下取出,c-h-a回剑转身抱拳,道:“多谢前辈承让。”便走上了楼,没再回头。
第66章 六十六调
晏瑕上了楼,他看向周围,四周明灯惶惶,照的这路十分幽暗,他上去了三楼,三楼尽头殷绫一袭红衣,从那里等他,还未等他过去,殷绫走了过来,她步若莲姿,晏瑕想,他第一次见一个人走路可以这么美,她到了晏瑕身旁,声音极轻,像一只小动物在挠一个木棱:“我看到了,你逼的我师傅吐血了,当初我还曾偷袭你,想来当时我真可笑。”
晏瑕道:“你要报仇。”
殷绫依旧声音没有变得很大:“怎么可能,只是我后悔了,我可以像你一样,光明正大,杀了宋希,武林人没人会指责我,可如今,我却陷入了魔障。”
她又道:“我当时太恨了,可惜现在也没什么了,人死了,这些就都散了,只是这些缠着我的东西,或许也就陪我到死了。”
“快去吧,他们等你很久了。”
殷绫说完这话她看起来笑了,她的脸被面纱蒙着,晏瑕却觉得她笑的有些悲伤,他第一次认真看她,忽然发现她的眉眼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从哪见过,他怀着这些疑惑离开了这里,殷绫转身下楼,奔向她师傅旁替她疗伤。
晏瑕进了屋子,江更在程穆面前说些什么,江更态度很是恭敬,他们见到晏瑕,程穆道:“你很厉害,世间少有人能抵得过燕兰锦的内力。”
晏瑕道:“原本我也没想过我能抗过。”
程穆道:“何必自谦,纵然你是在燕兰锦的考验中感悟,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能在危急关头爆发的这么强悍,对了,这位是刺史府幕僚江更。”
晏瑕听后便知虽然程穆身在三楼,但底下的事情却也没瞒过他,晏瑕想,看样子以后还要越发磨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