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凶猛 by 玉师师【完结】(30)

2019-04-17  作者|标签:


庄虞贴近他的脸,阴森森地笑道,“我借你个胆子,你敢?”
“得嘞!”陆离大笑,“你借我仨胆子,我也不敢,就你那狠劲儿,我怕我变成第二个吴长治。”
“他贪污受贿,又私藏枪支,出了医院就得去坐牢,”庄虞冷笑,“我那一枪就是打死他,也只能判个正当防卫。”
陆离道,“你就当积点阴德,安保伤势怎么样?”
正好安保打完针走过来,庄虞轻柔地拍拍他的肩膀,“这小子的生命力跟野草似的,恢复得很好。”
安保腼腆地笑笑,握住庄虞的手。
陆离羡慕地看着面前相互扶持的两个人,突然做了一个令秦风后悔终生的决定——


65冲动是魔鬼
做何璧的研究生,有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就是为何大老板的遗传学课题捉昆虫,夕阳西下,秦风拎着累累硕果回到营地,正坐在一张矮凳上解绑腿,何璧走过来。
“秦风,你和陆离吵架了?”
秦风惊讶抬头,“没有啊,为什么这样说?”
何璧看着他似笑非笑,“本来这次的考察你是没有报名的,却突然决定要跟过来,难道不是和陆离闹矛盾了么?”
秦风垂下眼睛,低声道,“老板,你知道萧慎么?”
何璧一愣,“萧慎?”
“陆离的前男友,他回来了,”秦风闷声,将解下来的绑腿扔到水盆里,手指轻轻按摩着因长时间行走而酸胀的小腿。
“我知道他,当年就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何璧了然地笑,“你见到了他,觉得了自卑,于是退缩?”
秦风坐在矮凳上,目光深邃地望向远处高远的天空,“我想让陆离来选择,我要让他明白他没我不行!”
“哈?你不怕他选了萧慎?”
“那不可能,”秦风胸有成竹,“他被萧慎伤了一次,便不会再被他伤第二次,这一点我是清楚的。”
何璧半躺在他旁边一张藤椅上,慢慢道,“秦风,你是不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
“嗯?什么意思?”
“你要知道,陆离今年三十二岁,他生命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爱着萧慎的,就算现在已经不爱,可这种割舍是无法断绝的,特别是这个男人还和他保持了八年的性/爱关系。”
秦风刷地站了起来,惊慌,“你的意思是……他、他会选萧慎?”
何璧点点头,“你想玩一个欲擒故纵的游戏,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没有万全的把握,当年诸葛亮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七放孟获?秦风,人,不该打没有把握的战役。”
秦风跌坐在矮凳上,沮丧,“难道说,我是亲手将陆离推到了萧慎的怀里?”
何璧笑笑,掏出车钥匙,“现在送你去机场,还赶得上明早的飞机。”
秦风在机场里拨了陆离的手机,无人接听,再拨家里的座机,无人接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拨了方芜的手机,刚响两声就被挂断,秦风看看已经被自己捂得温热的手机,满腹疑惑,又打给曹萌。
“哎哟,我说刚刚怎么有喜鹊在家门口叽叽喳喳,原来渣攻先生您老人家想起我来了……”还没听清曹萌阴阳怪气地说些什么,手机就莫名其妙挂断了。
秦风被损地一头雾水,心想这孙子又整什么幺蛾子。
不到五分钟,曹萌的电话又打进来了,秦风心情已经十分恶劣,接起来恶声恶气地问,“你丫刚才掉厕所了?怎么说话阴阳怪气还挂我电话?”
曹萌火起,“你大爷的,老子鬼鬼祟祟地躲厕所里给你通风报信,你丫居然咒我掉厕所?”
“什么通风报信?”
“哼,你在西双版纳快活呢,不知道家出大事儿了吧?”曹萌哼哼,神秘地说,“我告儿你,你好好快活吧,等你快活完了,回来老婆都冠别人姓了。”
秦风心情更恶劣了,暴躁,“正经说事儿,别扯三扯四的!”
曹萌欠扁地嘎嘎怪笑,“想知道?想知道就求我啊!”
秦风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说,“求你。”
“讨厌!”曹萌嗲声叫,“你现在肯定在心里说,叫你得瑟,回去你丫就死定了!”
秦风心想这人心理怎么能扭曲到这种程度,明知自己回去不会让他好过还死命地抚自己逆鳞?
曹萌又叫,“大风风!”
秦风没好气,“干嘛?有屁快放!”
“我对不起你……”曹萌小声道,“我知道要不是我家阿芜把那姓萧的孙子整回来,你和陆教授也不会变成这样。”
听见对方惴惴不安的声音,秦风莫名其妙地心酸起来,宽慰他,“没你什么事儿,我和陆离早晚有这一天,事儿梗在心里,不说清楚,我们安稳不了的。”
曹萌叹气,“你快回来吧,家出大事儿。”
“到底什么大事儿?”
“你老婆疯了。”
秦风火,“你老婆才疯了!”
“啧,我老婆都疯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曹萌抽抽鼻子,“自从我出了这档子事儿,他就没过一天安生日子。”
秦风关心陆离,催他,“快说,家到底怎么了?”
“你老婆拿电熨斗把自己的小蛮腰给煎了个七分熟,现在正医院趴着呢,”曹萌咂嘴,“啧啧,丫真下得去手,在家都疼晕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又苏醒过来,才自己打的120,把阿芜气坏了。”
秦风觉得脑中有个炸弹轰地一声炸了个耳聋耳鸣,大声吼,“你再说一遍!陆离怎么了?”
曹萌不屑,“不要怀疑你的耳朵,就是你听到的那样,陆教授把个烧热的电熨斗摁自己腰上了,你看看,是不是得赶紧去精神病院订个床位,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丫脑子有问题,想吃肉也不用就地取材吧。”
“你丫才脑子有问题!”秦风浑身冰凉,心脏像是被人攥着一般一抽一抽地疼,粗声,“他现在怎么样?”
“深二度烫伤,皮肤和附录全没了,得植皮。”
秦风闭上眼睛,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我马上就回去,等我四个小时。”
“好,你到了打个电话给我,我把阿芜引出去,他现在火大着呢,到时看到你准活撕了你!”
“嗯,谢了。”
曹萌挂了电话,在水龙头下洗洗手,营造出一个刚刚解决完生理问题的假象,然后大摇大摆走出洗手间,正对上方芜冷峻的脸。
一僵,马上挂上一脸谄笑,“哎哟,你站在这儿干嘛啊?”
方芜冷冷地看他一看,“你给秦风打电话了?”
“你知道了?”曹萌凑上去抱住方芜的手臂,蹭蹭脸,撒娇着细声道,“阿芜,你看,大风和陆教授再怎么样也是两情相悦,咱们不能做打鸳鸯的那根棒,是不?”
方芜看着他的眼睛,咬了下嘴唇,“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
“没!真没!”曹萌指天发誓,“我老婆是这个世界上最圣母的男人了,谁说你冷血谁脑子给门挤咯。”
“你就会一味的捧我,”方芜叹气,“总有一天把我捧得无法无天了,你就满意了?”
曹萌正色,“无法无天怎么了?在我的世界里你就是法、就是天!我捧我乐意!”
方芜神色柔软下来,蹙起眉头叹气,“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陆离是个傻子,秦风是个没良心的,这两个人……”
曹萌站在他的面前,伸手去抚平他的眉头,“别皱眉,挺漂亮的小脸皱起来忒让人心疼了,阿芜,大风和陆教授两个人都爱惨了对方,我们别再给他们压力了,成不?”
“你当我愿意?”方芜恨声,手指泄愤般掐着曹萌的手臂,“我也不希望他们俩因为萧慎而影响感情,可是不请萧慎你的官司就不一定能打赢,我也是自私的,我也想跟我爱的人长相厮守,你个混蛋怎么就……”
“我知道,我知道,”曹萌被掐得龇牙咧嘴,把方芜拖进洗手间,紧紧抱住,亲着他的耳朵道,“你嘴上不说,但你心里对我好,我都知道。”
萧慎得知陆离的伤势,赶来医院,正巧是吃晚饭的时间,其他人都不在,便径直走进陆离的病房。
“你怎么来了?”陆离正趴在床上玩PSP,听见动静回头,愣了一下。
萧慎将一个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伤口怎么样?”
陆离撇嘴,“也就那样呗,被方芜骂死了。”
萧慎低头看着他憔悴的样子,神色痛楚,“你……就这么迫切地想要抹去我的痕迹?”
“留着做什么呢?”陆离轻声道 ,“你结婚生子,我也有新的男朋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萧慎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抚摸他的脸颊,“我的提议你不考虑一下么?我、要离婚了,只要你肯回头,我会为你放弃美国的一切。”
陆离呼吸倏地一滞,原来那个令人动心的梦境是真的,他真的为自己离婚了,可是……
见他吃惊的样子,萧慎微笑,声音轻柔带着魅惑,“离,我为你离婚,让我们重新开始。”
“不!”陆离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萧慎,不可能了。”
“可以的,”萧慎急促地说,“离,只要你回头,我会爱你一辈子!”
陆离嗤笑,挑起眼睛看着他,“别白费力气了,我们不可能的,萧慎,当年你就不是肯对我全心全意的人,现在,我没有那个信心能守住你一辈子。”
“人是会变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萧慎!”
陆离打断他,指向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把那个杯子给我。”
萧慎递过杯子,陆离艰难地支起上半身,手臂将玻璃杯高高举起,然后猝然松手,杯子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哐啷一声,摔得粉碎。
“你……这个意思是……”
陆离趴回床上,“看,萧慎,这是我对你的信任,你把他摔碎了,再粘成一个完整的给我看看。”
萧慎脸色煞白,神情黯淡,“你是说,我们真的是……回不去了……”
陆离闭上眼睛,下了逐客令,“虽然你已不是当年的萧慎,但我也不是当年的陆离了,我们已经走得太远,再也回不去了,所以,走吧。”
萧慎贪恋地看着他,慢慢退到门口,猛回身,大步走出病房——


66大风风求婚
秦风在凌晨下了飞机,一走出机场大厅,就冷得一个哆嗦,从温暖的西双版纳飞过来,身上只穿了普通的薄外套和长裤,站在N城阴冷潮湿的冬季寒风里,单薄地直发抖。
打了车直奔市第一人民医院,曹萌正裹了大衣在医院门口徘徊,见他下了车,忙奔上来,“靠靠靠靠靠!你个死人怎么这么慢?”
“低气压,飞机晚点,”秦风大步往里走,“他在哪个病房?”
“跟我来,”曹萌带着他一路走到住院部,站在病房门口,打个大大的哈欠,“你快进去吧,我要回家睡觉,困死我了。”
“嗯,”秦风一只手握在门把手上,突然一只手抓住曹萌的肩膀,将人拉回来,大大地拥抱,“兄弟,谢了。”
“嗨,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曹萌脸皮红了一下,哈哈大笑着拍他一掌,撒欢地往楼下跑去。
秦风推开房门,借着走廊的灯光可以看见床上的被子用特殊的仪器撑了起来,既保暖又不会碰到创处,陆离双手垫在脸下,正趴着睡觉,月光透过窗子铺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片令人心疼的苍白。
看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睡容,一路提在喉咙眼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秦风凑过去,想要亲吻他干涸的嘴唇,又怕弄醒他,犹豫半天,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吻下去。
陆离看上去睡得极不安稳,好看的眉头紧紧蹙起来,间或还会发出一两声难受的嘤咛。
秦风走到窗边拉上窗帘,又调高了室温,然后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
陆离早上醒来时,睁开眼睛,突然觉得不对劲,慢慢转过头,正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惊,叫,“鬼啊!”
“鬼你个头!”秦风瞪他,“这就是你看见我的第一反应?”
陆离嘿嘿一笑,“你不是在西双版纳么?怎么回来的?”
“我去不到三天,你在家整出这么大的事情,我还不赶紧回来?”秦风凑过去索早安吻。
陆离躲,“别,我还没刷牙……”
“一会再说,”秦风不分由说吻住他的嘴唇,细细品尝着他的唇舌。
陆离侧身微仰着脸,承受着秦风如饥似渴的亲吻,觉得舌头被吻得酥麻,不舒服地呻/吟一声,“嗯……秦风,轻点……”
“别乱叫!”秦风哑着声音,“你叫得我想干你。”
陆离弯起嘴角,笑声尚未出口又被秦风吻住,唇舌色/情地纠缠,分开时已经几乎没有了知觉,双唇红艳艳地肿了起来,嗔怪地拿眼睛斜他,“你吃春/药了?”
“看到你,也差不多了,”秦风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为陆离擦去残留在唇角和下巴上的津液,手指捏着他的脸皮,稍稍用力。
陆离被捏疼了,瞪他,“神经病!松手,疼!”
秦风松开他的脸皮,曲起手指弹他的额头,“我以为你没有痛觉呢,电熨斗也敢往腰上烫。”
陆离得意地笑,“我胆子大嘛。”
“不许笑!”秦风轻斥一声,看到陆离神情一愣,叹息着凑上去用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呢喃,“不要笑了,陆离,你笑得让我心疼。”
“你真不讲理,连人家笑笑都不给,”陆离撇嘴。
秦风低声,声音里有着痛楚,“你让我觉得自己幼稚,竟然把你逼成了这个样子。”
陆离眼圈刷地红了,嗫嚅,“我以为你生气了,不要我了。”
“傻瓜!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不要你,我也是要的,谁叫我爱惨了你呢?”秦风在他的脸上啄一下,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让我看看伤口。”
陆离拉开他的手,躲,“伤口有什么好看的。”
“乖,别闹,”秦风再次掀开被子,探头看着那片狼藉的创伤,呼吸倏地一窒,手指开始颤抖起来。
陆离握住他的手,“它就看着恐怖,其实没什么的,真的。”
秦风放下被子,双手与他相握,抿了下嘴唇,“你怎么狠得下心……怎么就……怎么就狠得下这个心……”
陆离淡淡地笑着,“都过去了,不疼的。”
“怎么能不疼?”秦风声音痛楚,“我看着都疼,你怎么能不疼?”
“真的,一点都不疼,”陆离笑,眨眨眼睛,突然有泪水落了下来,他捂着眼睛趴在了枕头上,有沉闷的声音传来,“其实,很疼,秦风,很疼的,疼死我了……”
秦风抚摸着他的脖颈,轻柔地玩弄着他小巧的耳垂,柔声,“陆离,是我错了,我不该吓唬你,陆离,我错了……”
陆离闷头趴着,“其实我是故意的,秦风,我要看看,我把自己烫伤了,你还会不会心疼,还会不会一直对我好。”
“你赢了,”秦风掰过他满是泪光的脸,轻轻舔去那些泪水,声音哽咽,“你赢了,听说你受伤,我都心疼死了。”
“那你说,该怎么惩罚你?”
秦风凑在他的耳边,呢喃,“罚我一辈子爱你,宠你,不许负你。”
“好,”陆离带着泪水笑,“有你这句话,再疼我都值得。”
“真是个傻瓜!”秦风骂,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绣花包。
“什么东西?”陆离把玩着那个花包,“你居然用这么女气的东西?”
“这是傣族恋人间相互馈赠的定情物,”秦风从花包中取出两枚银色指环,“逛佛院的时候看到的,不值钱,但是造型很别致。”
是两个遥遥相望的心形,可以通过调节两颗心的距离来调节戒指的大小,秦风捉着他的手,想要套上戒指。
陆离却突然把手指蜷了起来。
秦风愣,“陆离?”
陆离唇角噙着笑,挑眼看他,“这算是求婚?那可是一辈子的承诺,你想好了?”
秦风笑起来,“一直到死,带上了就不许摘下来了。”
说着,起身,单膝跪在床前,执了陆离的手,柔声,“与我偕老,好么?”
陆离侧躺在床上,眼圈又红了,扁嘴,“讨厌,知道我今天脆弱,还总是招惹我。”
“答应我吧,让我们一起看这个静好的岁月。”
陆离点头,“嗯,我答应。”
秦风认真地为他套上戒指,然后郑重地一吻落在戒指上,“此生挚爱,唯君而已。”
陆离红着眼睛喜滋滋地看着自己的手,“就是死了,我也不摘下来,秦风,等我们都死了,要把骨灰放在一起,然后还要让我们的后代把这两个戒指放进我们的骨灰盒里。”
秦风起身坐在病床边,没好气地打他一下,“活得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再说,我们两个大男人又生不出孩子来,哪来的后代?”
陆离撒娇道,“我上次说的,你再考虑一下下嘛,领养个孩子。”
秦风想要反驳,抬眼看见对方希翼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叹气,“好吧,我再考虑考虑。”
方芜下班回来的时候,曹萌正蹲在电脑前看电影,听见方芜走进来,头也没回,含糊道,“回来了?锅里给你煲的汤,去看看熬好了没。”
是茶树菇草鸡汤,方芜盛了一勺,咂咂嘴,“嗯,味道不错,你也来尝尝。”说着走进卧室,一看他的电脑屏幕,黑脸,“你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曹萌咬着手指,反应迟钝,“哦,日本爱情动作大片,一起看不?”
“看你个头!”方芜抄起手边一本杂志摔到他脑袋上,“你就不能做点正事?”
“这不是没正事可做么?”曹萌沮丧地缩着脑袋。
方芜拍小狗一样拍拍他的脑袋,“我们找点事情做怎么样?”
曹萌愣了一下,羞涩捂脸,忸怩,“亲耐的,虽然下班了,但是还没天黑,你就……其实,既然你想要,那我只好勉为其难……”
方芜一把揪起他的头发,“胡说什么!满脑子的淫/秽思想!”“不要傲娇了嘛,”曹萌转过来抱住方芜的腰,性致勃勃地耸动,叫,“要知道,生命源于运动!”
“人家说的不是你那个运动!”方芜扯开他,“别撩我!我跟你说的是个正事。”
曹萌蹲在椅子上,郁闷地撞着椅背,“我现在取保候审,什么正事都做不了。”
“少废话,听我说,”方芜盘腿坐在床上,“我今天见了萧慎,他说你的……”
“什么?”曹萌跳起来,“你干嘛又去见他?”
“闭嘴!”方芜斥,“我不去见他难道眼睁睁见你蹲牢去吗?”
曹萌嚷,“我是被冤枉的!你就是不找他,法律也会给我个公正!”
方芜不屑,“你今年三岁?每年被冤枉的人成千上万,指望法律的公正你不如现在就卷着铺盖蹲牢去!”
曹萌被骂得没话还嘴,抽抽鼻子,瓮声瓮气,“那也不一定要找萧慎,他是大风的情敌!”
“够义气!”方芜冷笑,“为秦风两肋插刀是吧,好啊,你跟秦风相亲相爱去吧,我去找陆离,我们认识十几年,也算老夫老妻了!”
“不可以,”曹萌认真地说,“你们俩都是0号,会为上下打架的。”
方芜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曹萌跳起来拉住他,赔笑,“别恼,别恼,跟你开玩笑呐,谁不知道我对你一往情深啊,秦风算个鸟!”
方芜锐利的眼神透过眼镜瞪着他,冷声,“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曹萌忙笑得一脸谄媚,“你随便撕随便撕,”自己扯着自己的脸皮,左转右转,谄笑,“里看里看,偶的小脸很有弹性哦。”
方芜笑出来,戳他额头,“早晚有一天我会被你气死!”
曹萌为他拍着胸口顺气,“乖啊乖啊,不气哈,气坏自己不划算。”
“吃错药了才跟你个傻缺生气!”方芜坐回床上,曹萌就势蹲在床前,抱住他的腰。
方芜摸着他的头发,“我把我的怀疑告诉了萧慎,他经过这几日的了解,确定尚青云与你的案子有关,并且……”
“并且什么?”
方芜低头看着他清澈的眼睛,这是曹萌整张脸最漂亮的地方,眸子很黑,显得眼睛如同小兽一般懵懂放肆。
此时这双眼睛正疑惑地望着自己,方芜突然觉得那句轻易便可以说出口的真相十分残忍。
曹萌眨眨眼睛,“你怎么不说话?我脸上开花儿了?”
方芜叹一声气,慢慢道,“并且发现尚青云和你那个带你跑药的师姐关系匪浅,极有可能是一起陷害你的同谋。”——



67曹萌的师姐
曹萌不敢相信地吼,“不可能!师姐不是那样的人!”
方芜可怜地看着他。
曹萌跌坐在地板上,难过地抱住头,“不可能的,阿芜,你肯定是骗我的,师姐不可能陷害我!”
方芜皱眉,“你那个师姐当初在梁秋的生药公司就是因为吃里爬外而被开除,她是个认钱不认人的女人,亏你还往死里崇拜她。”
“胡说!”曹萌反驳,“师姐不是那样的人,她能干又讲义气,长得又漂亮,在公司里像女神一样的存在……”
听对方这样描述一个女人,方芜吃醋了,沉下脸色,“你是一定要让我打你是吧?”
曹萌跳起来,扑进方芜怀里,带着哭腔捶打他,“讨厌啦!人家纯洁的少男之心受到伤害了,亲耐的快点治愈我!”
“还少男之心!”方芜一把将他扔到床上,讥讽,“你是不是想让我以伤治伤?”
“呜呜呜……”曹萌就势在床上打滚,哭叫,“我这份工作就是她帮我找的,她没理由陷害我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方芜没有同情心,“因为你傻缺呗。”
“你才傻缺!”曹萌猛地将方芜扑倒,骑在他的身上,认真地说,“师姐不会害我的!”
“你师姐不害你,那是我害你?”方芜声音冷下来,“你给我下来!别压着我!”
曹萌居高临下地看着方芜微微泛红的脸,舔了下嘴唇,突然道,“老婆,我硬了。”
方芜一愣,顿时气得不行,努力想要把他从身上掀下来,吼,“滚开!我刚下班还没吃饭,现在饿得慌。”
“待会儿我喂你吃,”曹萌力气突然间大得惊人,死死压着他,眼睛中迸发炯炯有神的精光,刚要说话,电脑中猛地传来一声高亢的“一古一古……”
方芜暗叫一声不好,便觉得上身一凉,曹萌已经十分野兽地掀开了他的宽领毛衣,手指力度适中地捏住了小巧的乳/头,怒,“畜生你松手!我现在不想做!”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30/33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