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凶猛 by 玉师师【完结】(31)

2019-04-17  作者|标签:


曹萌置若罔闻,熟稔地压着自家老婆举止下流,方芜被揉捏得起了反应,只能放弃地躺在床上,无力道,“你、你现在做了,晚上便不许再碰我!”
曹萌一听,乐了,把人侧抱在怀里,帮他脱去上衣,嘿嘿直笑,“感情你今晚还打算投怀送抱来着?”
方芜羞愤地扭过脸,本来还想要安慰一下这个被真相打击到的男人,结果……畜生果然是没有神经的,谁可怜他谁脑子进水!
曹萌开心地凑过去亲吻方芜的脸,“把眼睛睁开啦,老婆,看看有多少爱意从我的嘴中流出。”
方芜痛苦,恨声,“你嘴中只会流出口水!”
曹萌嬉皮笑脸,“亲耐的你真是太傲娇了,想要吃我的口水就直说嘛,人家又不会不给你。”
“少、少恶心!”
方芜受不了地抬腿踢他,却被他一把抱住大腿,游蛇一样的手指从膝后**地滑过大腿,揉搓两下,滑到腰间,解开腰带。
裤子猛地被脱去的时候,方芜发出一声嘤咛。
曹萌哈皮地抱着他滚了两圈,然后支起上身端详他的光裸的身子,“老婆,我最喜欢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了,小胸脯粉嫩粉嫩的,小屁股雪白雪白的……可惜,你总不让我如愿……”
“你看的还嫌少?”方芜没好气,手背遮住眼睛,“天天都看,你也不嫌腻味。”
“嗳?怎么会腻味?”曹萌舔了一下他半硬的性/器,“吃吃小樱桃、吃吃小黄瓜、吃吃小菊花,多符合现代健康饮食理念,哪里会腻味?”
方芜抓狂了,用力抓住他的头发,将那颗脑袋按在自己下/身,“从现在开始,不许说话!”
曹萌抛个媚眼,卖力地埋头苦干。
窗外晚霞满天,两个白日宣淫的大男人紧紧拥抱着僵直了脊背,片刻之后,方芜软下来,虚弱地喘息着,为曹萌撩开汗湿的额发,柔声,“你还是很喜欢那个师姐的吧?”
虽然平时曹萌在床上就很野兽,可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脸上依然带着坏笑,眼睛中却丝毫没有笑意。
这厮向来像个没开化的孩子,没心没肺,胡搅蛮缠,方芜也乐得让他保持着这份单纯,生活在一起的两个人,只要有一个来面对着残酷的世界就可以了。
可是上天是个怨毒的妇人,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纯白的灵魂。
曹萌扶着疲软的性/器从方芜后/穴中慢慢抽出,眼神哀伤地看着方芜,没有说话。
方芜看他黯淡的眸子,心中一疼,轻叹,“傻小子。”
将用过的套子扔进垃圾桶,曹萌重重地趴在方芜身上,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
“心里舒服了?”方芜搂住他,拍拍他的脸蛋,嗔道,“以后再也不由着你了,让你畅快一次,差点干死我。”
曹萌手臂支在方芜两侧,瞪着点漆的眼睛,初生小兽一般楚楚动人。
方芜撇嘴,“畜生,自己畅快完就不管我死活了,连句情话都不说。”
曹萌委屈地看着他。
“做这表情干什么?我冤枉你了?”方芜推他,“让开,我要去洗澡。”
曹萌眨眨眼睛,手指描画着自己的嘴唇。
方芜翻白眼,“发什么神经病?别打哑谜了,给我说话。”
曹萌嗯嗯嗯地哼哼,嘴唇撅起来,嗑药似的狂摇脑袋。
方芜没好气,猝然用力把他掀开,翻出睡衣披在身上往浴室走。
曹萌扑到床上,抱住枕头,羊癫疯般哭天抢地。
方芜作势要踹他,“再不说话我打你了!”
曹萌嘭嘭嘭地撞床头柜。
方芜果断一脚踹上去,曹萌被踹得一脑袋栽到床底,几里哇啦的乱嚷从床下传来,“我靠啊,不是你不许我说话的嘛?”
方芜囧了,找出手机,“喂,120吗?我这里有个人好像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曹萌扑上来抢电话,吼,“120同志,我老婆家庭暴力,你们管不管?”
120:“……”
方芜前脚进了浴室,曹萌后脚跟了进来,殷勤地放水,“老婆大人,你辛苦了,我来伺候你。”
“哼,这不是你应该做的?”方芜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里,斜眼看他。
曹萌真空套条睡裤蹲在浴缸外面,手里拿着沐浴球为他洗身子,“对对,都是我应该做的。”
“小样儿!哎哟,”方芜突然疼得脸皮一抽,原来是乳/头刚刚给野兽咬破了,热水淋下去,针扎一样的疼。
曹萌忙凑上去舔一舔,“乖,不疼,不疼哈。”
方芜抬手湿淋淋给刮他一巴掌,“少卖傻!说吧,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方芜慢慢道,“你那个师姐,什么时候她说出真相了,你什么时候就清白了。”
曹萌想当然,“那不是警察的事情么?”
方芜叹气,“你还是卷铺盖蹲牢去吧。”
曹萌沮丧地鼓个包子脸,“要不,我去找找她?”
师姐毛琳是个眼神犀利的女人,曹萌坐在对面被她的眼睛一看,便觉得榻榻米上跟长了张嘴似的咬屁股。
正是餐厅生意火爆的时候,包间外显得略微嘈杂,毛琳放下筷子,优雅地擦擦嘴,从烟盒中弹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你怎么不抽烟了?”
“老婆让我戒了,”曹萌坐在榻榻米上,老老实实地说,“他说不戒烟就不许亲他。”
毛琳嗤笑,“妻奴!”
“嘿,你别这表情啊,”曹萌不愿意了,“妻奴是对一个男人的最高评价,知道不?算了,料你也不知道,老**。”
“**?你觉得我像**?”
曹萌愕然。
“傻瓜!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的业绩比你高么?”毛琳微笑,看着他的眼睛,魅惑地挑眉,“跟我上次床就知道了。”
赤/裸的语言让曹萌寒毛倒竖,指着她,惊,“你你你……”
毛琳优雅地点烟,缓缓抽一口,有淡淡的细烟从精致唇线溢出,“这个社会从不曾平等,傻瓜,底层人想要爬到高层就得付出,关键看你舍不舍得。”
曹萌瞪着眼睛,“真的是你陷害了我?”
毛琳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这形同默认的行为让曹萌跳脚,吼,“我拿你当亲姐姐一样看待,你为什么要害我?我坐牢对你有什么好处?”
毛琳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跳脚的小男人,深吸一口气,“要怪,就怪你家那个冷艳高贵的男老婆去吧。”
曹萌愣,“关阿芜什么事?”
毛琳悠然道,“尚青云喜欢他,你不知道?”
“你是说,尚青云喜欢阿芜,于是买通你,陷害了我,这样的话,我进去蹲牢,他就可以得到阿芜?”曹萌慢慢说,突然一脚踢翻了桌子,吼,“他脑子给驴踢了?他当阿芜性饥/渴到是个男人都要?告诉他,老子就是死在牢里,他也得不到阿芜!”
毛琳冷眼看着他在不大的包间里暴走,挑眉笑,“你说错了一点。”
“什么?”
她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中,“我不是被他买通,而是与他合作。”
曹萌逼近过来,低头冲她呲牙,“为什么?”
毛琳站起来,突然抓着他的前襟将人拉至面前,色彩鲜艳的嘴唇划过脸颊,落在他的耳垂上,**地吹着气,苦笑,“谁叫……我喜欢你?”——



68人不可貌相
曹萌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告白,如同做了什么对不起方芜的事情一样不敢回家,两眼发直地去找秦风求助。
陆家暖气开得跟火炉一样,一开门就看见陆离穿一件宽松的晨衣正歪躺在沙发上看小豁满客厅撒欢,没精打采地打声招呼,“陆教授你腰上的猪排怎么样了?”
“你他妈才猪排!”秦风摸过一只拖鞋抽过去。
曹萌硬生生挨了一鞋底,却没哭也没叫,抽抽鼻子,“我现在确实觉得自己怪像猪的。”
秦风吃惊了,忙拉他进来,用力关上大门,回头掰过曹萌的肩膀,“你丫吃错药了?”
“我今天没吃药!”
“那怎么这德行?”秦风瞪眼,“给方教授撵出来了?又做什么不能原谅的事儿了?”
“没。”
陆离不怀好意地笑,“没事怎么跟被人□了似的?”
曹萌呜哇一声哭了出来,一头扎进秦风怀里,“大风风,毛师姐说她喜欢我,好可怕……”
陆离捂脸,痛苦地断言,“这个世界魔障了。”
秦风温柔地抚摸他的脑袋,“你毛师姐是不是脑子给门挤过?”
“讨厌!”曹萌趴在秦风的怀里大哭,“少年萌萌之烦恼啊,难道这就是身为当世美男所要面临的试炼?呀咩爹~~虽然我的王霸之气已经无法阻挡,但我真的没想让她坠入爱河啊!哦都凯……”
秦风一根手指抵住他的额头将人推出自己怀抱,“你怎么不去死一死?”
曹萌转头往沙发上奔去,“陆教授,安慰人家啦……”
“别!”陆离还没来得及制止就被曹萌一个猛虎下山扑住了,腰上的伤口被蹭到,疼得脸色刷地惨白惨白,大滴汗珠渗出发际,张大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操!”秦风顿时喷火了,大步跨过去,一把挥开曹萌,小心翼翼地揽过陆离,惊惶,“怎么样?疼得厉害?别忍着,乖啊,疼就叫出来,我、我马上叫救护车!”
陆离好半天才恢复过来,抹去额头的汗珠,虚弱地笑,“没事儿,疼过去了,你别这么紧张,我皮糙肉厚不怕疼。”
秦风把陆离翻过来掀衣服,“给我看看伤口。”
陆离乖顺,“看,没事儿吧。”
□的伤口上涂了药膏,不像当初那么狰狞了,看看没有什么问题,秦风放下心来,转身去找罪魁祸首。
曹萌手掩领口,含泪嗲叫,“大风风,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秦风虎着脸,一步步靠近。
曹萌一点一点后退,弱弱地叫,“看臣妾侍寝多年没有攻劳也有操劳的份上,陛下……”
秦风一脚将人踹倒,狂踩。
曹萌哭着回家,方芜正在打电话,皱着眉头制止曹萌的哭号,很快地挂了电话,回头看钻进沙发上的曹萌,“怎么了?”
曹萌抱枕捂着脸,沉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大风风不耐我了。”
方芜翻个白眼,凉凉地说,“哦,真遗憾。”
说完就走进书房,关了房门不再理他,不到半分钟,曹萌鬼鬼祟祟地闪了进来,一下子从背后抱住方芜,装出一副天真烂漫的声音,“亲耐的,忙什么呢?”
方芜看着电脑,没有回头,“你伤心完了?”
“讨厌,人家才不会为别人桑心,”曹萌啄一下方芜的耳尖,“亲耐的,看什么呢?”
方芜让他看自己的电脑屏幕,“看懂了?”
屏幕上是最简单的蛋白质二级结构,曹萌摇摇头,“不懂。”
方芜笑起来,“你啊,还能懂什么!”
曹萌不高兴了,“话不能这么说啊,我就是当初入错了行,我要是去学管理学,李开复算个毛毛!”
“就会吹!”方芜嗔道,“有时间吹牛不如想想以后做什么工作!”
“嗳,我这次还真就不是吹牛!”曹萌趴在方芜身上,越过他的肩膀握住鼠标,登陆了一个软件。
页面一刷新出来,方芜目瞪口呆,“你哪来这么多钱?”
曹萌嘿嘿地笑。
方芜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猛地抓住曹萌的手腕,回头,厉声,“你做什么事情了!曹萌,你真的参与了?说啊?假药……贿赂……怎么办怎么办?”说着刷地站起来,快步往外走,“不行,我得去找人,我爸……不行,他不管这事儿……南林、萧慎……”
曹萌本想得瑟一下,没想到方芜反应这么大,手腕都快给他勒断了,哆哆嗦嗦地带着哭腔,“你别慌啊,我没做什么坏事,真的,那事儿我没做啊。”
“那这是怎么来的?这么多……”方芜指向屏幕,手指微微发抖,“曹萌,你别犯糊涂!”
曹萌叫,“我没糊涂,我清醒着呢,上学那会儿秦风不是帮我报了个班吗?学了一阵子炒股,我在家没事干就试试……”
方芜记起来确实听说过这么回事,学生时代的男生都闲得蛋疼,有不少同学去尝试各种敛财途径,小额地炒,不图挣多少钱,只作为对个人能力的一个肯定。
松了口气,“你哪来的本钱?”
曹萌是典型的月光族,第一个月拿到工资,给方芜买了个剃须刀,信用卡透支一千八(由方芜还清),第二个月拿到工资,给方芜买了对袖扣,信用卡透支三千二(再次由方芜还清),第三个月,工资还没拿到手,人家已经开始计划买车了,被方芜一顿家庭暴力打消了念头。
所以说,这厮手里是不可能有余钱去炒股的。
曹萌小心翼翼看着方芜的脸色,“我跟家里说要结婚买房子,我妈给我打了二百三十来万……”
“结果你全拿去炒股了?”方芜尖叫,拧住他的耳朵,“你要是赔了怎么办?啊?你到时怎么跟你妈交代?”
曹萌被拧得龇牙咧嘴,嚷,“可是我没赔啊,现在都翻倍了!你看你看嘛!”
“万一呢?”方芜气得爆粗口,“你以为钱很好挣是不是?二百三十万是你爸妈一辈子的收入,万一你全赔进去了怎么办?啊?你他妈脑子里养金鱼啊!”
曹萌被骂得耷拉了脑袋,嘟囔,“你就是觉得我一无是处,觉得我事事不如人,不管我做得多好,都得不到你一句夸奖,从来只会打我骂我……”
方芜呼吸一窒,放开手,咬唇,“我、我不是觉得你不好,只是,只是气你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我商量!”
曹萌蹲在地上揉着通红的耳朵,嗫嚅,“还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你就不怕是惊吓?”方芜没好气,“我又不是没见过钱!才四百来万算什么惊喜!”
“当然不是给你看钱!”曹萌仰脸,一脸自豪,“我已经看好了爱尚世纪的一套小别墅,坐北朝南,有室内车库,还带个小花园,我送你!”
“什么破别墅这么便宜?”方芜突然危险地眯起眼睛,咬牙,“不要告诉我你已经买了。”
曹萌哈皮,“^0^明天就去付首付。”
方芜顿时暴走,“我的皮鞭呢?我的手铐呢?我的平底锅呢?”
离假药案正式庭审的时间越来越近,方芜心情也越来越暴躁,往年基本不挂人的人体解剖学破天荒大红灯笼高高挂,生科院哀嚎遍野生灵涂炭,方女王高岭之花的芳名愈传愈响,早已准备过个好年的学生们痛心疾首,振臂高呼,“快点降临征服女王的众道之爱!”生科院的首页上飘起“采花”的广告条长达半年。——这都是后话了。
这天陆离正趴在封闭阳台的一张躺椅上晒太阳,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疑惑,“妈?您有事儿?”
陆妈妈不怀好意地笑,“你是不是被秦风甩了?”
陆离黑线,“妈,我怎么听出那么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嘿,你还别介,我就是幸灾乐祸咯,”陆妈妈得意,“看吧,秦风多好一孩子啊,都受不了你了,你小丫的还不改改你那死性子!要不就改改你那死性向!”
陆离翻个白眼,“先别说你从哪儿道听途说来这没来由的事情,哎,长这么多年,我就一直特纳闷,我爸到底是何方神仙转世,怎么就能忍受你这死性子三十多年呢?这得多高的修为啊!”
陆妈妈跳脚,听声音是想要顺着电话线爬过去抽他两耳光,吼,“你个死孩子怎么就不懂点礼仪纲常?我是你老娘!怀胎十月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祸害?我告儿你,你别逼着我把你回炉重造!”
陆离按捺住性子,“别骂我了,再骂我也祸害三十多年了,我说,您老人家打个电话就是为了跟我斗嘴皮子?”
“谁这么无聊!”陆妈妈叫,突然沉默了半晌,然后大义凌然地说,“陆离,别难过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总是爸妈最宝贝的儿子!”
陆离莫名其妙地湿了眼睛,“妈,您、您别突然这么煽情,我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死孩子!”陆妈妈骂,“就知道让年老的伤心,唉,本来以为你能跟秦风过一辈子,没想到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才多长时间啊就琵琶别抱了……”
陆离越听越不怎么对味,疑惑,“妈,您又听到些什么话了?我跟秦风好好的啊,早上还给我做早饭来着。”
陆妈妈顿了一下,犹豫道,“我刚不是在市一院体检嘛,好像看到他抱个姑娘进了妇产科。”——


69 陆离魔障了
将谢诗送入手术室,秦风坐在走廊里等待,刚点了一支烟,陆离的电话就来了,“喂?”
陆离阴阳怪气地哼哼,“秦大公子好厉害,居然能让人家姑娘进妇产科?”
秦风心里咯噔一跳,忙叫,“你这是听哪个长舌妇嚼的舌头?”
“哎哟,真不巧,这个长舌妇正是我母上大人,”陆离不怀好意地道,“要不我跟她老人家反映一下你的意见?”
“你饶了我吧,”秦风忙赔罪,“她老人家我可得罪不起。”
陆离找茬,“难道我就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秦风嬉笑着喊冤,“我的老婆大人哎,小的冤枉呐,求大人明察!”
“嗯,本大人向来以貌取人,看你小子脸蛋不错,给个机会吧,”陆离笑道,“快点把你糟蹋人家良家妇女的时间地点过程结果交待清楚,坦白从严!”
秦风讨价还价,“坦白从严?抗拒从宽?”
“抗拒更严,”陆离正色,“赶紧招了吧,省得吃苦头。”
秦风笑得淫/荡,“在床上的苦头?”
“的确与床有关,”陆离配合地媚笑,“没收作案工具,够苦么?”
咬牙切齿挤出来的甜腻声音立马激起秦风一身鸡皮疙瘩,忙正色做大义凌然状,“为了老婆大人的终身性福,我招!”
陆离哈哈大笑,“说吧,不过注意哈,你的所有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成为本大人量刑的依据,要三思。”
听到对方的声音里透出的浓浓的戏弄心思,秦风无奈,“是谢诗,不小心中了奖,都四个多月了,我来陪她B超检查。”
陆离不高兴,“她自己没老公?”
“你知道的嘛,是那个当检察官的有妇之夫,以他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陪她来做这种检查?”
“哼,自作孽,不可活,”陆离冷哼,“就你烂好人,要不要留下给她孩子当爹啊?”
秦风对他的醋意十分满意,轻笑,“我可是要给你孩子当爹的人,怎么能随便出借?”
“少贫嘴!”陆离骂他一句,“早点回家,中午我要吃羊肉火锅!”
“啊?”秦风愣,“你不是不吃羊肉么?”
“老子壮阳!”
看看被挂掉的电话,秦风宠溺地摇摇头,仔细回味陆离最后丢下的一句话,突然觉得菊花堪忧。
坐在长椅上,完了会儿手机,然后就看着手机壁纸上陆离的笑脸傻笑,不知不觉竟过去了半个多小时,看见谢诗红着眼睛慢慢走出,秦风迎上去,“怎么了?”
“没事,”谢诗虚弱地一笑,“我们走吧。”
因为谢诗怀孕,于是秦风暂时充当司机一职,主干道上车水马龙,红色的小跑敏捷地转入地下通道,前方只见拐弯不见尽头,在通道特有的轰鸣声中,谢诗木然看着前方,低声说,“这是我唯一的分娩机会了。”
“什么?”
谢诗神情惨淡,“我做过三次流产,现在子宫腔内粘膜层又发现一个肌瘤,秦风,这次若再打掉,我就没有怀孕机会了。”
跑车猛地停住,秦风转头望向谢诗。
“你在这里停什么车!”谢诗瞪他,“驾照怎么拿到的?”
秦风张口结舌,半天,重新踩了油门,“你说真的假的?”
“我没事儿咒自己?”
“那你打算怎么办?”秦风担心,“你现在研究生还没毕业,生了孩子怎么养?打算一辈子给他当**?”
谢诗抬手捂住眼睛,声音痛苦,“……我不知道,这个孩子生下来我这辈子就算完了,可是不生,这辈子就再不可能有孩子了。”
生殖,这是人类作为生物最原始的本能之一,人活一世,莫不想留下一丝血脉,作为自己生命的延续。
秦风问,“他的意见呢?”
谢诗惨笑,“当然是引产,他有老婆有儿子,怎么肯让我生下来?”
秦风沉默。
青春是比石油更加不可再生的资源,人们却总当它是没有额度的信用卡,拼了命地透支,孰不知这份透支一旦面临了偿还,将会如潮水一般来势汹汹,直至淹没。
车子驰出漫长的地下通道,轻车熟路地拐入大学城一处僻静的小排楼群,秦风用力关上车门,跑到另一边,扶了谢诗出来,“小心。”
谢诗拒绝了他的搀扶,笑,“大风,你真是个体贴得要死的男人,虽然一张嘴坏得让人想抽你。”
秦风不爽,“喂喂,我的嘴怎么坏了?说话要有证据哈,你还学政法的呢,小心告你诽谤!”
谢诗一笑,“真羡慕陆教授的好命。”
“好命?”秦风收敛了嬉笑的表情,眉头严肃地微微蹙起,“你只看到了他幸福的一面,却没有看到他为这个幸福所付出的代价,他交付于我的感情,让我觉得对他再好都不够。”
谢诗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付出?”
秦风自嘲地一笑而过,“等你感受到真正的爱情时,便会懂得了,这份付出,是在不知不觉间就让你想要挖心掏肺的。”
送谢诗进了家门,秦风急吼吼地冲进超市给陆离称羊肉,看着穿工作服的大妈拎过血淋淋的羊腿,心想肯定还得买点别的,就凭羊肉这膻味,自家妖孽要是肯动一筷子,他宁愿跟曹萌姓!
拎了两大塑料袋食料打开家门,陆离正趴在沙发上逗小豁,早上打扫干净的客厅被整得一片狼藉,跟垃圾堆一样。
秦风觉得脑袋轰地一声就炸了,把塑料袋往地上一扔,吼,“你个半残废到底怎么做才能把客厅搞得这么乱!”
陆离一脸无辜地看他一眼,幽怨地放开小豁,缩在沙发上,小声,“果然已经开始嫌弃我了么?”
秦风晕,“你又乱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陆离转脸抠皮质沙发,碎碎念,“我知道我年纪大了,皮肤差了,人老珠黄了,更年期也快了……”
秦风晕得死去活来,心想就你这模样现在就是更年期!
忙凑上去,抱他,“别乱想哈,我不该吼你,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陆离闪着纯真的眼眸,“那你还爱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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