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测很短。梗也很老上课随便想的。作者文笔很烂大家凑合看吧。。要拍砖别太重就行。。(这是文案吗!!!)
☆、壹
作者有话要说:吐槽为什么分明设定是中国人还用英文名的你就输了~!这是一个起名字障碍的作者随便起的代号好么!暂时先这么多下面还在写中。。
左手
一
“准备好了么,James?”
有人掀开帘幕走进来,被叫到名字的男人回过头,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哈?”
“又忘了么?老大交代的,”来人显得有些没有办法,“你还要无视我们多少次。”
“有什么关系,”J站起来:“我跟你们可不一样。”一边活络了一下手指关节。
那人嫌恶地看着他的左手,冲他嚷:“喂,你可别乱来。”
James瞥了他一眼,迈开修长的腿走到他面前,刘海很长,从一边柔顺地落下来挡住了一只眼睛。他慢慢靠近他的脸,被对方狠狠地一巴掌打开来:“滚开,离我远一点。”
“离我远一点”“走开”“不要靠近我”。
这些话,James记得从懂事的时候起,就不知道听了多少次。
“反应别这么激烈嘛,起码,我们还是同事不是么?”James有些恶质地笑起来。他笑得样子分明很好看,但面前的人显然并不这么觉得,他仍是一脸厌恶,只是表情已经收敛很多:“别这样,我是来找你谈正事的。”
否则有人给我一卡车的现金我也不会来。
他在心里嘀咕。
James收起笑,变得面无表情,每当这个时候,别人就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他掏出烟来点燃,衔在嘴里问:“什么事?”
“你晚上有活,地址在这上面,看完记得销毁。”对方递来一张小纸条。James接过来看了看,便顺手用烟头点燃了。鲜艳的火光在他的手指上跳跃,俊美的五官被映得更加魅惑,也更加寂寥。
“只是一点小事,交给你相信很快就能解决的,是不是?”对方拍拍他的肩膀,“我先走了。”
“喂,”临走前他又叫住他:“你记不记得,你答应我的一件事。”
“我答应你的事?”那人有点困惑:“什么?”
“去年冬天,在D.C,忘了么?”
“你在说什么呢,”对方笑起来:“别耍我,这才是我当联络人见你的第三面呢。”
啊。没错。他忘记了。
James才反应过来。
没错,他的记忆里,根本没有那个冬天。没有D.C,也没有自己。
“我看你是太累了,好好休息吧。”来人冲他笑了笑,关上门走了。James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完全听不见他下楼梯的声音,沉默了好久,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又是这样。
他自嘲地笑了笑。
对,又是这样。每次与人的牵绊都是这样结束的,他怎么能忘了。
James跌坐回椅子,左手抬起来,缓缓地蒙住自己的眼睛。
手指还是冰冷。好像无论外界温度如何变化,它永远都暖不起来。
算了。乱想什么呢,这不正是你要的么?
他扯了扯嘴角,起身穿好外套。
还有活要干。
他想。
就算是我,也有很多比无意义的悲伤重要的多的东西。
二
今天的冬天真是格外的冷。
Eric紧了紧大衣,一边往外呼着白气。就在几分钟前他又被老妈告知今晚要独守空房。
“今晚你老妈要激战群雄,不让那群□输到跪地求饶我决不回来!”电话里她的精神抖擞,完全听不出这是个年逾五十的妇人。
“喂喂,你给我差不多一点!”Eric对着话筒咆哮:“又把你儿子丢在家里这是个什么妈啊!”
关键是我不会做饭啊!!
“老妈不在你不是更方便吗,嫌无聊的话赶紧去带个女人回来,只要洗干净床单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对方循循善诱。
“我也想啊,但你以为好女人都摆在超市里由你随便挑吗!”对于单身26年的青年来说,这无疑是个刺激性极大的话题。
“喂,我说儿子,”母亲大人忽然严肃了口吻:“说实话,你不是gay吧……?”
“gay你妹啊!!”Eric忍无可忍,因为独身太久自己已经被人这样猜忌了无数次,这次居然是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妈:“你可以不用回来了!!”
气呼呼撂了电话。无奈地走到厨房,冰箱里各色食材都有,但有什么用!厨艺这条线上他根本没加点啊!
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把丢在沙发上的大衣重新穿起来。
还是去超市买些方便面凑合一下吧。
时间已经过了七点,因为这天实在太冷,路上行人出奇的少。Eric一个人缩着脖子垂着眼睛走在路上。
“碰——”肩膀重重地撞到一个硬物。
完了,又没看路。他在心里深深地吐槽着自己,抬起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诶?”
被撞的人一头略长的黑发,在风中微微地扬起来,看起来格外柔顺,加上长了一张——恩怎么说——极好看的脸。Eric第一次领悟到原来男人也能用“美丽”这个形容词来描绘。关键是,他一只眼睛是正常的黑色,而另一只原本藏在刘海下的眼睛,因为风的缘故完整地暴露出来,竟然是纯净的湛蓝色。
“诶?外……外国人?”Eric顿时觉得很神奇,在脑内疯狂地搜索已经不知道被扔到哪个星系去的英文:“I am sorry, I …I …”魂淡,什么都想不起来,最后只好红着脸吱了一句:“you are beautiful …”
见鬼。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啊!!Eric觉得自己已经丢脸丢到了一个境界,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是对自己满满地嫌弃。
不会搭话你搭个P啊!国际友人是你这样四级都过不了的人可以随便搭的吗!叫你逞能啊还张口就夸一个男人beautiful你是闹哪样!
正在他窘迫到有自我了断冲动的时候,同样也面无表情的james定定地开口:“没关系。”接着以奇怪的眼神瞟了一眼面前这个面部表情有些太过于丰富的男人,随后淡淡地飘走了。
Eric直到人走了才松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哪里不对。
“丫说的中文!!?”
他觉着自己真的可以去死了,丢脸丢到这个程度在自己26年的漫长人生中也是前所未有。他简直不敢脑补对方在心里是怎么看自己的。
一定是被当成了什么奇怪的人。
他认命地想。保佑以后千万别让我再看到他。
然而,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都是这样,你越要抗拒,它越是在你身边挥之不去。
那时候Eric不晓得,甚至连一向自认聪明的James也不知道,在他们眼神交汇的那一刻,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滚动。
三
James 走到一栋灰扑扑的小楼房面前驻了足,停顿了几秒,看了看左右,起步走进楼去。
楼道里没有人,昏黄的灯光徒劳地照着他浅薄的影子,透过左右住户的门,他还能依稀听见电视机播放节目的声音,人和人的说话声,还有小孩在闹腾。现在正是饭点后的闲暇时间,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声音,他发现自己已经不习惯这样的处境了。
那些凡尘的幸福,对他来说,已经有些太遥远了。
他径直走到五楼,在最靠里的一扇门前停下来,抬手敲了敲门。
“谁?”里面的声音很警觉。
“开门。”没有多余的话,James的声音还是有些冷冰冰。
“说名字!”
“真是麻烦。”他眯了眯眼睛:“我不是来伤害你们的,但如果你不让我进来,下一批来的人我就不确定了。”
沉默了很久,对方才小心翼翼地开了一个门缝。James捡起他很久不用了的招牌微笑,对着里面笑了笑:“我能进来么?”
又踌躇了一阵,仿佛还在仔细判断来人具不具有相当的威胁性,过了阵子门才完全打开了。James有礼貌地欠了欠身:“打扰了。”走进屋子。
出乎他的意料,在里面的居然是一个女人,此人正远远地退开几步,紧紧地盯着他,一只手背在身后,James知道她手里正握着把手枪。
“有什么事?”女人紧张的问。
比起来,反倒是James显得游刃有余地多。
“别紧张嘛,”他拖了把椅子自顾自坐下来:“先坐下。”
“你是他们的人。”
用的是陈述句。
但James不喜欢这样的说法,他一只手撑着下巴,勾了勾嘴角:“不是,”他补充:“我只是替他们干活而已。”
“那你都知道什么?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你来这么!”女人显得有点激动,身子绷得紧紧的,握着枪的掌心有些潮湿。
“实话么?我并不感兴趣。”James玩弄这桌上的小摆设:“工作而已。”
“你不能帮他们!”女人看出来他的确不像是深知内情的人:“你们都会后悔的!”
“我说了,对于你们的恩怨,我没有半点兴趣,”James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女人像是被逼进绝境的困兽,抽出藏在身后的枪双手握着直直地指向他:“无论你想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现在请你回去!马上!”
James停下来,像是有些困惑地望着握在她手里的,微微颤抖的枪管,脸上忽的带上一抹嘲笑:“你平时都是这么威胁人的么?”他不退反进,直到把自己的胸膛实实地贴上枪口,望着她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压低了声音道:“你可以听我把话说完,或者,开枪把我打死,现在,就在这里,我会感谢你的。”
“你……你在说些什么……”女人觉得自己已经听不懂他的话了:“你不怕么!还是不相信我会开枪!”
“我知道你不会,”他笑了笑,却没有笑到眼睛里去:“你是个好人,所以,我今天来也不想要取你的性命。”
“什……什么意思……”比起起先的激动,她现在更多的是茫然。眼前的人看起来,好像并没有那么可怕。
“首先,你先把枪放下,好么?”他温柔的嗓音在她耳边回响,让她忍不住就听从了指令:“唔……恩……”
握着枪的手慢慢地垂下了。
“真是好孩子。”他笑着,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见对方眼里全是困惑和挣扎,他凑近了,冰冷的唇轻轻地贴上她的额头,但只是轻轻地一触又离开了。
“你……到底是谁?”女人脸颊有不自然的红晕,眼里的敌意几乎消失殆尽,还剩下少许的防备。
“我么?你应该听过我的。”
他轻轻笑出声,左手抬起来,碰了碰她的脸颊。指尖冰凉,但少女的体温却是温热的,他忍不住用指腹摩挲着,手指顺着她脸侧一路往上:“我的名字叫James,”他的左手在她的太阳穴处逗留,中指抵住微微凹陷的部位,在意念集中之前告诉她:“或许你更熟悉的是另一个名字,他们叫我J。”
“是你!你就是那个……”女人的瞳孔因为接收的消息太震撼而倏地放大,第一个反应就是奋力的挣扎,但她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浑身软绵绵的,太阳穴处被他的手指触过还有一团可疑的寒意,她感到大脑里好像有一只虫子在蠕动,在一口一口吞食着她的意识。
女人终于感觉到了什么是绝望,她一只手紧紧地拉着他的袖子,因为太害怕,连眼泪都忘了流,此刻她只想搞清楚一个问题:“是哪一部分!?你消除的是我的记忆的哪一部分?!”
“唔?”james收回左手,插回口袋,有些同情地望着她:“亲爱的,他们可没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保险起见,我只能销毁全部。”
“全……全部……?”她虚脱地滑坐到地上,头越来越沉,好像有什么在催她赶快睡去,再也不要醒。
不要!不行!
她全身颤抖着,视线越来越模糊,她企图用意识和这昏沉对抗,但发现越想要集中注意力,她就越丢失自己的记忆。
James在她面前蹲下来,一只眼睛蓝的诡异。他绝美的面庞上满是平静,尽管在心里,他也感到一阵悲伤。
他用冰冷的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柔声说道:“对不起,好好睡一觉吧,明天醒来,对你来说,就是一个崭新的空白的人生。”
“求求你……别让我忘了他……求求你……”女人拼着最后的一点意识,无力地哀求,James不想看到她的眼泪,他看到她挂在胸前的嵌着一张照片的挂坠。
“他么?”他问
。
“是的……只有他……能不能别让我忘了他……其他的记忆我都不需要,除了这个。求求你……”她已经快说不出什么话了。脑子里的黑暗让她快要连怎么发声都记不起来。
“没用的,”他看着她:“你只是以为你不能忘记他。但如果你什么都不记得,一切重新来过,你会遇见新的人。而之前的所有,对你都没有任何意义,懂了么?”
“你会遭到报应的……”女人在陷入昏睡前的最后一秒挣扎着对他吐出这句话。他听出这话里满满的恨意。
“晚安。”他看着她闭上眼睛,然后直起身来,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恩,解决干净了。钱还是老规矩。”
他说。
走前最后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女人。
是啊。只是一觉的时间,对她来说,就是全新的人生了,她甚至不会记得自己的名字,不知道如何写字如何说话,甚至连如何分辨人与人的不同也不晓得。一切在现在被定式的观念逻辑都会被洗净。
他拥有的就是这样的力量。与生俱来,无法摆脱。只是可笑的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他并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自诩有控制记忆的能力,却连自己记忆的本源也无法知晓。这样孤零零地一个人长大了,对感情这回事有先天性的抵触。
“什么爱,真是笑死人了。”他这样想,当在孤儿院一直照顾自己的保育阿姨结婚的那一天,他第一次用自己的手让她忘记了与她相恋了七年就要步入礼堂的爱人。
人以为的爱,说到底只是一段记忆而已,充其量只是有些特别,才被人冠以各种名义留在脑子里。
他这样想着,人也一天天冷淡下去,觉得与人过多的牵绊也没有必要,因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要他愿意,多么深刻的记忆也会消失得一干二净,根本没有人,能在一切都归零的时候还固执地在脑子里留着他的残像。没有。
朋友什么的,说到底也没有意义,更别谈爱人了,那更是世纪末的一大笑话。
人类有时候就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想。
☆、貳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控制在四个部分之内。也就是起承转合写完。明天可多貌似更不了。。或者我手感爆发一个晚上就写完很多(当然那是不可能。。),所以正常是星期三会更。。还有。。既然都点进来了留个言啊啊亲们!!要骂也给我来一点啊我是抖M好吗!
四
Eric提着超市的袋子往家走,一路上了五楼。远远地就看见五楼的楼道灯亮着。
“诶?隔壁的宅女终于出关了?”他想,毕竟这一层只有他们家和隔壁这个除了搬家那天有过一面之缘从此以后就再也没见过面的姑娘。出于礼仪问题,身为邻居的他在自家备了什么小点心的时候还想着分隔壁一份,但敲过几次门对方的态度都异常冷淡,于是就被他自动归类为难搞的女人。
又走了几步台阶,eric看见隔壁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
“诶?男盆友?”八卦系统顿时激活,脚步也放缓了一些,再看着才发觉有些不对劲,那个男人转过身来他才忍不住叫出来:“啊!你是那个!”
James刚结束了工作正准备离开,哪想到一出门就看到一个一惊一乍从某个方面来说不知为何还有点面熟的男人站在那。
他皱了皱眉头。
是来坏事的人么。
左手在袖子里微微地活络了一下,虽然是计划之外,但万不得已也只能连这个倒霉的路人一起处理了。
正在心里考虑着什么的时候,对方不知何时已经极度热情地冲上来了,他不舒服地后退了一步,只见对面的男青年一张热情洋溢的无害的笑脸:“好巧啊~”
James没说话,依旧冷着一张脸,但神经大条如eric是不会发现对方此时并不想跟他多说什么的。
“你来串门么?我也住这啊。”他笑着道。跟james的笑容不一样,眼前这个男人的笑是发自内心的,james甚至能从他脸上一直看到他心里去,那就像是一片繁盛又温暖的花海,而自己的呢,无疑是一片长久无人愿意踏足的荒凉的沙漠。
“你是隔壁那位小姐的朋友?”eric一边开门一边问。
“恩?……恩,算是。”他答,某种意义上。
“你是要回去了?隔壁那位很冷淡吧,你是她男朋友?”eric还是一贯地多话。J眉头皱的很紧,本打算就此离开了,但想不到这时候会出现看到他从“犯罪现场”离开的目击证人。
“不是,”他把目光移到他脸上,eric觉得自己被那只湛蓝的眼睛注视着,周身不知为何有种异样的感觉:“你跟她很熟么?”
“还行吧,就邻居嘛。”他嘟囔着,开了门走进去,顺带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对他道:“三楼的灯有点坏了,你下楼小心点,要打车的话出门左转马路上那条比较多,再见哈。”说完正打算关门,忽然一只手从门缝里插进来。
“诶!”eric吓了一跳,门又被大力地打开了,james此时并没有走的意思,虽然并不想误伤无辜群众,但他要确定这个住在行动目标隔壁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如表面那样无害,或许,他与刚才被处理掉的女人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定。
“什……什么事?”eric有些被吓到。
“不请我进去坐坐么。”是疑问的句式,但却没有要征求他意见的意思,可怜的eric还杵在那搞不清状况的时候他就施施然走进来了:“那么。打扰了。”
“喂!你等等!”eric觉得今天一天发生的事都不太对,怎么这个世界上无视他的意愿的人这么多,先是他老妈,再是这个来路不明的陌生男子,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欺负他么!
虽然下面的情况很少见,但,是的,eric终于怒了。他跳起来从后面一把揪住正气定神闲往客厅里走的男人,冲他喊道:“喂,我同意你进来了么!”
“恩?”james转过头,eric才意识到身高差这个严峻的问题:“你没同意么?”
“废话!当然啊!”咬牙切齿状。
“抱歉,是我会错意了。”james给出一个招牌假笑:“但,能收留我一会么,我没有地方可去。”
这句话是真的。
但eric显然不信,朝隔壁努了努嘴:“你朋友呢?”
对方不说话,他忽然一脸了然:“啊——被甩了么?”james差点没被呛到,眼神复杂地望了他一眼,这一眼又被eric自动当成了被说中心事的不好意思。
“这样啊,你早说嘛,这没事,你在我这呆一会没问题,反正我今晚一个人。”他顿时一副很体恤的样子,绕到厨房打开塑料袋,一边回头问他:“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用。”他说,但听的人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自顾自开始下方便面,捡出几包调料包开始往里倒,倒到一半忽然想起来什么,又问道:“你吃辣吗?”
“哈?”james没反应过来,eric只好重复一遍:“我问你吃辣吗?我挺能吃的既然我们煮一锅我怕辣到你。”
James踌躇了很久,他活到现在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沉默了一阵子才吐出一个字:“吃……”
“那就没事了,你等着吧煮好了我叫你。”eric很爽快地把几包辣椒粉通通倒进去了。
James又端坐在那等了一会,一大锅一片通红,姑且能称之为面的东西端上来了,eric递给他一副碗筷,很自在地在地板上坐下来一边招呼他:“吃吧。”
说实话,james对这东西能不能吃抱有很大的怀疑,但出于礼节还是把疑问咽下去试探地夹了一筷子。结果……
“咳……咳咳……”冲天的辣味让他的感官一下子受了太多刺激,顿时被呛的喘不过气来,eric一看连忙给他端上凉水,一边帮他顺后背:“不能吃辣别勉强啊。”
等平复下来,james对这样的食物完全无语了。
“不敢相信你就靠这样的东西活到现在,怪不得长不高。”他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喂!这是对辛苦做饭招待你的主人该说的话吗!再说,我一米七八哪里算矮,你的身高才是不正常吧!”顿时炸毛。
本想就这样一走了之的,说到底,他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个认识才不到半个小时的陌生人而已,但james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鬼使神差地听到自己说了一句:“厨房借我一下。”
之后在eric崇拜的目光中,J系着围裙以优雅的身姿洗切煮烧,一会便完成了一桌华丽的料理。
解了围裙坐下来的时候,james已经不想再面对eric的星星眼了,默默地提着筷子开始就着饭吃起来。而此时eric惭愧到只想想一死了之。
长着这样美丽的一张脸,加上会做饭,怪不得我这样的26年了也谈不到恋爱。
他沮丧。
“喂。”两人正各有心事吃着饭的时候,james打破沉默。
“唔?”
“要不要告诉你一件事。”J放下碗筷,不知为什么,eric觉得他此时笑得很邪恶。
“什么事?”
“我的一个秘密,要听么?”他问。一边顺手把刘海撩到耳后,那只蓝色的眼睛清清楚楚地在他眼前。
“不想!”eric有种对方分明准备了要耍他的直觉,闷着头吃饭努力不去理会他。
但对方显然不想让他如愿,回过神来发现他已经挪到离他很近的面前了。
“喂!走开啦,靠这么近干嘛!”他有些吃不下饭了,而就算明知道是玩笑,在听到他说出“走开”这两个字时,james还是敏感地感觉到内心的一个角落有微小的刺痛,好像很多次,很多次,在他面前的人都是这么告诉他的。
顿时升起一小股不悦。眼睛眯起来,轻轻松松攫住了eric企图推开他的手。
Eric没想到自己只是轻轻一推,对方便使了点力将他双手制服了,而且,这动作,看起来很不太妙。
“你干嘛!”几番挣扎未果,他只能抬高了点声音,不知道是想给自己壮胆还是想吓唬面前这个笑得一脸邪魅的男人。
“你说呢。”在抓住他的一瞬间,J其实自己也不清楚他想做些什么,只是,隐隐的,他不想要被人无视了,尤其是被眼前这个看起来毫无战斗力除了逞能别无他法的家伙。
“有……有话你好好说!可恶!放开我!”
仍是无力地装凶,这回不仅是james,连他自己都感受到自己的弱小。有些恼怒地认真挣扎,却不想被整个放倒在地上,双腿被迅速地压制住,双手被压在两侧的地板上,而制服他的男人此时优越感满满地在他的上方,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看见他诱人的锁骨和下垂的衣摆下露出的一小截纤细的腰。
啊呸!我在看什么地方!
Eric连忙收回眼神,脸不知怎么有点热了,目光不敢跟他对视,闭着眼大声吼:“喂!你到底想干嘛!”
James俯□,eric听到自己胸膛内隆隆的心跳声,感觉到来自对方身上的那股不同于自己的清冽的薄荷香,咬紧了牙,正打算抓住机会给他蓄力一击的时候,听到对方附在自己耳边,用低沉的嗓音轻轻地说了一句:“我说,不准无视我。”
“我什么时候……”不满地睁眼,却被目睹的一幕有些惊到了。
该怎么形容那人当时脸上的表情呢?
明明是笑得很邪恶,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离的远远的,但细长的眼睛却冷得仿佛达到冰点的海洋深处,而蓝色的瞳孔像马上就要滴出水来,他看着看着,从他的脸上看出来的是庞大到无处可匿的能称之为寂寞的东西。
“喂……你……”
不要哭啊。
Eric很想开口这样说,但转念一想估计说出口自己搞不好会被他直接掐死,况且恐怕是自己太多疑,一个正常男人,无缘无故,怎么会呢。
他定了定神,直视着他瞳色不一的眼睛,很肯定地说:“我没有无视你。真的没有。”
“所以,你可以放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