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渐渐隐匿在夜色中的身影,顾松知扒拉了尤清洄的外衫盖在身上,小叹一口气,只觉得一个人的夜里,寂寞空虚冷,无比伤感。
“起来。”小腿被踹了一下。
顾松知翻了个身,不理。
“顾松知,你就准备这么光着屁股在草垛上睡一晚上么,也不嫌扎的慌。”
顾松知:“……”乖乖站起来挪一边。
尤清洄将烤干的中衣铺在干草上,自己躺了上去,瞥了眼光着身子抱着他衣服眼巴巴看着他的某人,好气又好笑,故意放柔了声音:“快过来睡了。”
眼前一亮,顾松知迅速在铺着衣服的另一边睡下,外衫展开盖住了两人。
尤清洄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衣服呢?”
顾松知漫不经心道:“丢了。”
尤清洄:“……”
后背上贴着的滚烫躯体,像一个天然的火炉,抵御风寒。问题是,没人喜欢把火炉放身上吧,后肘轻轻撞了撞贴得越来越紧的某人,
“睡过去点。”
顾松知得寸进尺的从后面搂住尤清洄,呼吸交缠在颈间,直烫到了心底,“衣服不够,冷。”
脖间酥痒一片,尤清洄挣扎着掰开顾松知的手,一个转身便站了起来。
眼中划过失落,顾松知垂眸,心头微苦,被嫌弃了啊……
尤清洄自是没有感受到顾松知的情绪,他只顾低头解衣带。有些别扭的脱下里衣扔给目瞪口呆的某人,背过身又躺了下来。
刚抬眼就看见美人宽衣解带的画面,岂是活色生香可以简单形容。顾松知已是完全呆滞,直至身边再次挤上个温热身躯才反应过来,尤清洄躺在了他旁边,裸着的…裸着的……
嘴角的弧度不可抑制的扩大,顾松知先用里衣盖住了两人,继而用外衫裹紧了他们。
双手缠在尤清洄纤瘦的腰间,怀中的身躯僵了僵又放松了下来,顾松知勾起的嘴角一直没放下,感受着两具光裸身躯相贴带来的美好触感,喟叹一声,简直快幸福死了。睡得盖得都是尤清洄的,怀里还抱着本尊,鼻息间萦绕的全是他的味道,顾松知脑中不可抑制的浮现出各种不和谐画面,小小顾蠢蠢欲动。
唯一的缺憾是,尤清洄上身虽不着寸缕下面却还穿着亵裤。不过无妨,顾松知想象着自己亲手将它撕裂,将尤清洄压在身下这样那样再这样。尤清洄眼中水汽氤氲,白玉般的脸颊染上层层晕红,红润的唇中吐出一串甜腻的呻吟……顾松知不得不运功压在不断升腾的旖念。
凝视着尤清洄的侧脸,闭着眼很是安静乖巧,浓密的长睫不时颤动一下,也许是被盯得不舒服,尤清洄微微挣了挣,转过去些蹭了蹭,不再动作。
顾松知眼带宠溺,贴了贴尤清洄微凉滑腻的脸蛋,低声道:“晚安。”
篝火映照着相拥而眠的两人,夜,幸福而煎熬……
……
清晨,尤清洄睁开迷蒙的双眼,动了动身体,在感受到身后的异样时顿住了,伸爪……
“唔……”顾松知揉了揉被拧的手臂,施施然道:“清洄叫人起床的方式真是热情,我喜欢。”
“……把你下面那根东西收一收,顶到我了。”
顾松知顿了顿,坏笑着凑到尤清洄耳边,“不如清洄帮我收一下,用这里。”说着恶意的用精神抖擞的小小顾顶了顶尤清洄挺翘的臀间,嗯,真想进去……
尤清洄蓦地转过身,与顾松知面对面,似笑非笑,“切下来,腌一腌,我随身携带如何?”
小小顾萎了一点点,无声控诉:老大你夫人口味真重……
屈指弹了弹翘起的某物,尤清洄道:“给你十分之一柱香的时间,我在外面等你。到时间了你还没出来,怕就只能裸着回去了。”
顾松知还沉浸在上一个被调戏的动作中,回味过来下一句话,不满道:“就算一柱香也只够做个前戏,要我十分之一柱香解决,尤清洄你这是侮辱我身为男人的尊严。”
回答他的是尤清洄远去的背影。
终是没忍住扬起嘴角,摸上某物,“小小顾,你被大嫂调戏了。”
尤清洄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心中嘀咕,那顾流氓的脸皮得有多厚,才能每次不正经都气定神闲恍若家常便饭……
最后,顾松知出来时只用了十分之二柱香的时间,尤清洄意味深长的瞄了眼他下面,顾松知脸一黑,差点把人压树上来个一柱香的前戏。
说起来也是小小顾不争气,顾松知也就小小的脑补了一下,把龙阳十八式的主角换成他和尤清洄,小小顾就这么泄了……
尤清洄扔了件中衣给顾松知,自己套上外衫。
尤清洄身量比顾松知矮一些,他的衣服穿在顾松知身上,显得有些小。
不过,相信顾松知并不在意。
两人直接运起轻功,掠回客栈。
一路无话。
第九章:成或不成
终得以泡进热气腾腾的浴桶,尤清洄惬意的舒了口气。
洗澡确是人生一大乐事,除了……
旁边多出来的屏风,以及屏风后多出来的人。
某人跟着他回到客栈,听说他要泡澡,死乞白赖的要赖在他这里,更甚的要和他一起洗。
熬不过顾某人的死缠烂打,也看在他那身行头确实寒碜的份上,尤清洄勉强同意他和自己隔着屏风分洗两个浴桶,这已是尤清洄的底线。
尤清洄半敛着眼,长而翘的睫毛沾染着水珠,瓷样的肌肤染出一层淡淡的粉色,干净中更添几分妩媚……
“哐当——”一声响,屏风忽然毫无预兆的向一侧倒去,露出同样浸泡在浴桶中的顾松知。
四目相接,一个怒目而视,一个目光暗沉。
几缕汗湿的头发黏在脸侧,水汽将尤清洄的脸熏蒸的柔美异常,水滴顺着肌肤缓缓滑下……
将美景尽收眼底,顾松知眼神愈发幽暗,下腹一阵发紧。
尤清洄瞪着光明正大视女干他的某人,“你弄的?”努力装得凶狠的口气,却抵不住脸上渐深的红晕。
顾松知无辜,“它自己倒的。”
尤清洄继续瞪,“无缘无故它会自己倒么?”
顾松知道:“你就认定是我弄倒的是么?”
尤清洄默然。
顾松知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