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清欢(包子)上——凤无夕【完结】(57)

2019-04-17  作者|标签:凤无夕

只怕不是一般的惨吧。尤清洄暗想。

“公子,上半身我已是处理了,还请公子褪下亵裤,好让我抹药。”

尤清洄眼眸半阖,“不必了。”

“公子。”老徐不为所动的坚持着。

尤清洄自不是矫情的人,只是嫌太麻烦这才拒绝。

老徐这次是从脚踝开始擦起,一点点顺着往上。

尤清洄此时觉得,这倒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慢慢,他却是察觉出不对来,那双游移的手,分明一直流连在一些不得触碰的部位附近,甚至带上了猥亵之意。

尤清洄眯了眼,“老徐,差不多可以了吧。”

老徐依旧板着张略带猥琐气的脸,义正言辞,“尚且差了个地方。”

话落,已是擒住尤清洄的腰,身体半压在他身上,另一手更是放肆的直探那处,嘴也凑近了他耳旁,热气直喷耳际,“公子这里还需得我松上一松。”

尤清洄霎时怒了,扳着老徐横在腰间的手强力挣扎起来,却惊觉身体酸软无力,内力无法运转,当下明了已是着了那老徐的道。

老徐见状,终是原形毕露,面上扯着氵壬笑,翻过尤清洄身子,带着氵壬欲的目光肆意的扫着他的身子,配上那眉目倒是无比契合,“倒是可惜了这么副洁白如玉的身子骨。”

尤清洄勉力挣扎,却挣不出老徐充满恶意的魔爪,只能愤恨的瞪着老徐,“滚开,别碰我!”

老徐氵壬笑不减,“小浪货,急什么,爷马上就好好疼你。”

说着,手下已是不客气了。老徐立时一声低吼,“果真是氵壬娃,难怪能得宫主垂青。”

尤清洄忍着羞耻,已是冷静了下来,“殷傲遗让你来的?”

老徐冷冷一笑,不答。

尤清洄明了,也是冷笑,“欺瞒着主人做出这种事,不怕你们宫主让你狗头落地么。”

老徐也着实恼了,一把抓起尤清洄头发,恶狠道:“你还真当你是个什么货色!也不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宫主有绝色美人在怀,还会多看你一眼?!哈哈,真是好笑,你当这是哪儿。这是咱们傲因宫最出名的牢子,进去了就没出来过的!你自己说,宫主这几日可是有出现过?”

尤清洄心中惨淡,他几日未能打理洗漱,又日日要受那皮肉之苦,想必也好看不到哪去。

加之其实他五官并不很是出色,那人既为宫主,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比如那日的漂亮少年。

又暗自唾弃,早就分崩离析了,怎么还想着那只渣攻……于是面上更是澹然。

身上一轻,身体随之被重重甩下,老徐理了理衣衫,居高临下的站着,面露嫌恶,“这么一说,才觉着你这么副模样还真是让人倒尽胃口,硬不起来,瞧着还不如勾栏院最次等的小倌。爷还不如花个小钱去找那儿的兔儿爷泻火,身子骨软又温顺,嘁,真是晦气。”

言罢,已是甩袖离去。

尤清洄就着被甩下的姿势怔怔的躺着,瞧着屋上角落那黑色的一团,看了许久,才默默地爬起来穿起破烂的衣服遮了裸露的身体,虽也是衣不蔽体。

尤清洄不知何时陷入昏睡,再醒来时已是被绑在了架子上,以为又是每日例行的‘照顾’,却敏锐的发现了不同。

惯常的执鞭人不在,换了个布衣老者,还有,坐在暗处的人。

冠凛绝代,熠熠风华,不言不语,不笑不动,光是坐着,就能引得万千少女春心萌动,趋之若鹜。

殷傲遗,化名,敖群。

尤清洄正独自黯然,只听那老者道:“这位小侠肤上伤痕累累,看起来像是近日所为。”

暗中那人平淡的声音,“有影响么?”

老者捋了捋胡子,“那倒没有。只是穴位难找了些,废去武功后恐还要受些苦。”

殷傲遗冷冷道:“那就快动手。”

尤清洄却是听得愈发不对味,心底止不住的犯寒,惊疑不定的视着那老者,“你待如何?”

那老者略带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小侠你且忍忍,一会儿便好。”

尤清洄惊觉身上那身褴褛破衣早已给褪了一半,此刻正裸着上身,而那老者一双粗糙的手正不断在他背后磨砺,当真像是在找着穴位,废武……

尤清洄蓦地一跳,心头愤郁泛滥成灾,挣动着身体试图逃离那双令人战栗的手,朝着阴影处喊:“殷傲遗!”

殷傲遗闻言悠悠站起,缓缓步至尤清洄身前,每一步都走出了王者的气魄,淡淡的站在他面前,无形中释放出强烈的威压,一宫之主的气势,居高临下的冷漠。

修长的手指忽的抚上尤清洄,轻轻划过新旧的伤痕,敛下的眸子掩去了情绪。

尤清洄却是僵着身子不敢动,半是惊惧半是酥麻,只低声道:“不要废我的武功。”

身上的撩拨微顿,殷傲遗淡淡收回手,“动手。”顿了顿,又道:“把过程给他细细说一遍。”

老者叹了一口,道:“人体背部有一穴位,叫做阿是穴,是疼痛的最佳刺激点,它还有一功效,略加施为便可废去习武之人的内力。将涂有我特制药的针刺入此穴,施以适当的力道,让药物顺着穴位渗进经络,受者会感到剧烈疼痛,再针刺此穴周边穴位,受者疼痛加倍,持续大概半柱香,半柱香后,一身修为尽会毁去。这法子乃我独创,较之刺穿琵琶骨挑断脚手筋之类的,更为狠辣。那些普遍的法子只痛一时,过后甚至还有治愈的可能,我这法子不说没有治愈的可能,过程也是极其痛苦,过后受刑人每一次想运起内力,更是会感到钻心疼痛,于习武之人而言,这人一生,算是毁了。”

不可谓不毒辣,尤清洄已是听傻了,老者话一落竟就毫不犹豫的将银针刺进阿是穴。

再看暗处那人,闲闲的坐在那处,再添上杯茶,活脱脱就是个看戏的样子,更是气得浑身颤抖。

直到第二针刺入时,尤清洄才缓过神,只觉身体各处大穴犹如大火灼烧,灼热不堪,随着银针的增加,热感渐被砺砺刺痛取代,不久后,疼痛便像是遇了水的游鱼,在身体各处猛窜,要撕碎身体般的狠命冲撞,若不是被绑住,尤清洄怕已是疼的满地打滚。

饶是如此,他依旧冷汗淋淋,手脚震颤痉挛,想逃而逃不得,绳索在手腕身上勒出条条红痕,又湮没在无数鞭痕中,尤清洄却愣是硬气的没发一声,更别说求饶之语。

身体被撕扯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尤清洄只觉痛得生不如死,也不知最后喊出声没,震撼灵魂的痛苦总算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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