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清洄咬着唇,这种类似于中春药的症状,定是方才那群氵壬蛇作得祟。
尤清洄强忍着,想熬着等这股劲儿过去,奈何这感觉不减反增,一波强过一波。血液在体内鼓动叫嚣,筋脉膨胀撕扯着,肌肤熏蒸出薄汗,眼前蒙上层雾气,仿佛有雾里看花的轻妙感。欲念渐占上风,理智逐被拉入沉沦的深渊……
衣服不知何时已被扯掉,尤清洄一咬牙,踹掉被子,身体接触到湿漉的冷气,炽热的温度有些微的下降,脑子有了一点清醒,不过很快,身体的渴望又一次占了上风,理智再一次被剥离。
尤清洄不停的蹭动着身体,试图缓解一些难忍欲望,却反而激发了内心深处潜伏的念头。
色欲熏了心,瞳孔迷蒙涣散着,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力。尤清洄缓缓伸出手……
“哎哟,小兔儿这是怎了,瞧你这股骚劲儿,爷看着抄家伙就能上。”尤清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没察觉何时有人来到近旁,乍然听到人声,反射性的全身僵硬,眼神迷蒙的看向来人,眼熟的猥琐嘴脸,是那个自称是老徐还对他动手动脚的人。连日来烦心事不断,他早就将此人忘到了脑后,却想不到他竟还活着,也不知是从哪儿吃屎滚回来的。
见到这么副倒胃口的尊荣,尤清洄也醒了几分,意识回归了一些,忙拉过被他踢到一旁的被子想掩了身体,却被老徐一把抓去,“这是挡什么,给爷看到你自慰的模样还害羞么,莫不是在玩欲拒还迎的把戏。哪儿那么多事儿,爷现在就想狠狠弄你。瞧瞧你,哦,爷真是迫不及待了。妈的,爷这就来了。”
老徐一脸氵壬邪的样子着实让人反胃,尤清洄一巴掌拍向他想让他滚开,奈何他现在手软无力,反倒是给了老徐机会抓住了他的手。
老徐氵壬笑道:“小宝贝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呀,瞧这小手滑的哟。”
尤清洄用力抽手,抽不回,狠狠的瞪了老徐一眼,哑声道:“滚!”
一眼,风情万种,暗哑绵软的嗓音更是说不出的惑人,再兼尤清洄这副诱人的模样,直把老徐勾得不能自已,再不想等,急吼吼的就要提枪上阵。
尤清洄奋力挣扎,好几次都险些被他得逞。
老徐急红了眼,扇了尤清洄几巴掌,使劲摁住尤清洄手脚。眼看着不行了,尤清洄闭上眼等待这不堪的屈辱,却迟迟等不到撕裂的疼痛。
睁了眼就见老徐似是定在了那里,双眼圆瞪,半晌,虎躯缓缓倒地,砸在地上,激起尘土一片。
尤清洄怔怔的看着淡淡伫立的二十七,回不过神。
又一次,如天神般降临。
二十七捡起地上的衣服,拍净了灰尘,将还有些怔愣的尤清洄裹了进去。尤清洄由着二十七摆布,只觉内心无比踏实,看了看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老徐,不由问道:“他,死了没啊?”
“没有,晕了。”二十七瞥了眼地上的人,尤清洄只觉眼前银光一闪,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老徐竟是在地上翻滚了起来,神情痛苦的近似狰狞。细看才发现他捂着下身,掌间还有鲜血不断渗出,再看那躺在不远处的一团肉,尤清洄顿时目瞪口呆,什么春药秋药通通退散。
结结巴巴道:“这样,不,不要紧么?”
二十七冷淡的看了眼还在拼命打滚哭爹喊娘的‘新晋总管’,“死不了。”用剑挑起已成多余的肉,随手扔出了气窗,又拎起老徐,拖着往牢外走去。
直到听不见老徐的哭号,尤清洄才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好可怕。
失身的恐惧感一平息,药效再一次凶猛的侵袭上来……
尤清洄顺着墙滑到了地上,燥热再一次使他甩开了才穿上不久的衣衫,单薄的,只一件的衣衫。
欲望经过压抑,似比方才爆发的更为猛烈,搅得尤清洄的脑子成了一团浆糊。
热,很热…神识渐渐远离,意识越发模糊……
尤清洄的身体很美,身形修长,腰肢柔韧,肤色莹润,肌肉不夸张也不干瘦,匀称的分布在全身各处,也看不出肌理,白皙细腻胜过女子的身体,很是赏心悦目。特别是一双长腿,堪称冰肌玉骨,绝对能把人的魂儿勾了去。此时受了药物的控制,全身染着股粉红,眸水轻荡,更是柔媚无比……
二十七再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令人血脉贲张的美人自渎图,连一向淡薄的二十七也是下腹一紧。
尤清洄迷蒙中觉得有人来了,又好像是二十七那张让人心安的脸,一下子又放松了警惕,理智再一次飞离。
只觉得那个充满雄性气息的人具有无比的吸引力,尤清洄禁不住往上贴。
看着那个四肢并用用力往他身上缠的赤裸美人,二十七有些微的无奈,身为一个正值壮年的男子,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一手刀劈在尤清洄颈间,接住他软下的身体,拿着衣服被子捂严实了,二十七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三十章:噩梦连连
入目是陈旧而熟悉的摆设,尤清洄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往常只有梦里才能回归之地竟真实的呈现在眼前。
此刻他正坐在饭桌旁,面前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但却只有他一人。
尤清洄试着唤了几声,没人应。
虽然不抱希望,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失落。
饭菜的香气扑鼻,引得腹中饥饿连连。
尤清洄犹豫了一下,往口中塞了口饭。
入口绵软,还带着大米的香气,尤清洄不由多扒了几口,自被关入牢后第一次感到这般满足。
越吃越觉好吃,尤清洄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筷子飞快的拨着米粒,猛然间觉得有些异样。
垂眸望进碗里,尤清洄倏忽瞪大眼,饭碗脱手而出,米粒撒了一地,饱满嫩白的米饭中那一截暗色的手指显得尤为刺目。
尤清洄连连退了几步,遏住即将脱口的惊叫。
再是不愿看一眼本觉得很诱人的饭菜,转过头,尤清洄面上不由白了几分,胃里泛起阵阵呕意。
画面陡然一转,温馨的屋舍眨眼成了废墟,几具焦尸在一片焦黑炭迹里异常显眼,或躺或趴,或俯或卧,更是有一具只有手臂长短。
尤清洄胸口一窒,痛苦如潮水涌入脑海,郁懑难解,绞得他承受不能。
忽然,那具小小的婴儿尸骨动了,竟是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向他走来。
那婴孩面目焦黑,早已辨不出五官,只余一双圆眼又大又亮,盯着他,懵懂又依赖。
婴孩唇瓣开阖,尤清洄听不到任何声音,但却能从他口型读出他说的话:爹爹,抱抱。
爹爹,爹爹…耳边恍若真的响起稚童的呼唤,一声声,一声比一声揪心,一声比一声牵扯他肺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