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同忧郁这个字 by 蛋蛋的疼【完结】(3)

2019-04-17  作者|标签:

苏郁由着他吻,在唇齿的间隙喃喃地道:“顾长天。”

顾长天很自然地回应:“我在。”

苏郁便不说话了。他总有一些怪异的坚持,比如做的时候从不叫床,哪怕最动情的时候,也只是微微张了嘴,从喉间深深地吐息。现在顾长天慢慢地发现这种安静也很不错。同样地,他其实不太喜欢跟人接吻,可在苏郁面前却做得无比自然。

大家都改变了,也许时间已经逝去得太长太久。

苏郁觉得自己像个猪蹄被啃个没完没了:“喂。”

唇上的湿热不减,男人显然不打算理会他的抗议。苏郁伸手去推他没用。

过了一会儿,苏郁忽然轻轻地道:“顾长天,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亲吻顿住,然后转而以更猛烈地方式变得色 情起来,顾长天提起人来把JB塞到他穴 里,一边慢慢插 入一边说:“那就别看。”

苏郁的滋味是冰淇凌的滋味,很甜,很软,很冷。剥光他比揭开冷饮盒子还要容易,再摸一摸他就软了,亲一亲他就化了,吃到嘴里的时候也倍感刺激,可吞下去之后才发觉彻骨寒凉。

顾长天深深浅浅地抽 动,感到怀抱里的苏郁重新温热了起来。其实人与人交 合最好是维持这个温度,低了怕冷,高了怕热,不多不少不轻不重最是难得。

苏郁忽而轻轻地笑了起来,他摸索上顾长天的脸,带着笑意的嗓音显出一种罕见的温和:“顾长天,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

那修长的手指抚上他脸颊:“我喜欢你的眼睛。”

“眉毛。”

“鼻子。”

“嘴。”

他跨着男人双腿站起身,身体还很酸软,每说一句,就比着手指找准地方颤巍巍地吻一下,最后向下握住要害:“还有你操我的这根东西。”

他重新坐下去,感觉到身体又一次充实起来,舒服地叹息:“我让你操,不过是因为我看上了你……而你呢?”

苏郁一把将一直蒙住眼睛的那只手狠狠扯开,清冷带着嘲讽的眼神凛然不可逼视。他握着顾长天的手探上自己的脸:

“你和我真像。我的眼睛、鼻子、嘴,你统统都喜欢。”

苏郁把他手指一根一根放进嘴里吮吸:“也喜欢跟我上床……”

“就是不敢喜欢我。”后 穴猛地一夹,苏郁冷笑着舔上了他的脸,绕到耳根后面轻轻地吐出两个字:

“怂货。”

后 穴传来一阵湿润,顾长天哗地泄了。

苏郁推开他站起身来,一侧嘴角保持着微妙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没有。光 裸的长腿间汩汩流着白浊,他用指尖蘸了些略尝了尝,而后尽数抹上眼前男人的脸。

摔门而去。



№ 2 ☆☆☆ 蛋蛋地疼于 2010-12-16 12:18 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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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闹得太僵,顾长天隔日就登了飞机走了。他的行程苏郁也参与了制订,每年都飞来飞去这么多次,无所谓告别不告别。他无声无息走掉的时候,苏郁正坐在电脑前与下属视讯,听到他车子发动的声音,敲打键盘的手指都没有颤动一根。

他工作起来特别容易忘我。下属两次提醒他吃饭都没挪窝,搞得对面视讯的人也只好跟着挨饿。一直到日头西沉,夕阳透过窗户斜斜落在身上,笔记本屏幕的反光刺得眼睛酸痛,才惊觉一天又在忙碌中过去了。

那边的下属已经累得瘫在座椅上了:“今天做不完可以明天,学长,要不要这么拼命啊。”

苏郁淡定地喝了口绿茶。

“还是你又被顾长天那老淫 虫刺激了?”

“明天整个企划部放假,除你以外。”

学弟兼属下哀嚎一声:“我这张乌鸦小贱嘴。”

眼珠一转开始淫湿:“啊!吵吵闹闹的相爱,亲亲热热的怨恨!铅铸的羽毛,光明的烟雾,寒冷的火焰,永远清醒的睡眠,否定的存在!”

苏郁单手撑着额头,朝他掀了掀眼皮:“滚你的。”

学弟正色作八卦状:“说真的,你看着他在外面胡搞瞎搞就没一点想法?”

苏郁一哂:“外面,难道我是里面?他跟我充其量就是你情我愿的上床。”

学弟比了个下流的手势:“可是他的……捅过那么多的……,回头又要来捅你的……”

“我也捅过很多,你想试试?”

视频里升起一个大红脸。苏郁那张脸真不适合**人,一不小心就让人有多余的想法了。学弟腼腆地抬头辩解:“可是……”

“没什么可是,”苏郁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去了所有的情绪,“我等一年他不懂,可以再等,等五年他装聋作哑,就大声地告诉他,等了十年他还是个缩头龟,我就自己走掉。算我瞎了眼,下半生安安心心挣钱养老。人生没有几个十年,他于我有恩,我还他半生情 爱,从此仁至义尽。”

学弟觉得自己眼睛热热的:“这样太苦……”

“我今年三十了,遇上他十九岁,看上他二十一岁。办完新公司上市刚好该踹掉那老王八,结束我苦大仇深的情史。这样你有没有没有觉得一点安慰?”

对方噼里啪啦打了一堆乱码过来,过会儿发来张图片,裸着小鸡鸡的蜡笔小新站在辆Q版宝马上拿喇叭吼出四个血红大字:“马到成功!”

苏郁一口茶喷了出来。

6.
裴霜礼做事向来恭谨细致,这次虽然只是非正式的洽谈会,但前来碰头的都是业界成名人物,他特意到机场一一迎接。前脚送走国外得奖归来的名导,后脚就迎来了盛世掌舵人顾长天,他硬是能一点疲态不露,全程风度款款言笑晏晏,外人看了,都要赞一声儒商之名果不虚传。

顾长天比之上次见时没什么变化,除了鬓角添了几点白发,依旧称得上相貌堂堂。只是这次身边又换了个男孩。裴霜礼与顾长天握手问好的时候,差点忍不住暗自打量。

都是被重重公务压着的人,最后一位老总甫一到齐,大家就关上了会议室的门开始详谈。顾长天大部分时候只是沉默地听,出现争论的时候就出来打个圆场,顺便抛出几个大家好处均沾的议案,姿态矜贵又不失霸气,将上宾的角色演绎得恰到好处。

聊到有了七八分眉目,窗外夜幕已降,裴霜礼做东延请各位转战某休闲会所。男人们自然心照不宣,彼此一对眼,互道食色性也,哄堂大笑。

胡乱一顿填饱了肚子,众人跟着东道主踏进包厢。音乐一响,美酒美人鱼贯而入,气氛很快放松下来。

酒真是拉近距离的好东西。喝过一轮,红了脸的老黄瓜们聚在一起,忍不住就齐齐刷了一把绿漆,五彩缤纷地回忆起浪漫的大学年代。彼此一问,才知道在座不少都是A大校友,顾长天更是连任过A大学生会主席。而其它人也是北京兄弟高校毕业,算起来没少串门。男人们十分感怀,一时间主席会长书记地胡乱吹捧起来。师兄弟们相互自嘲取乐,倒也比叫个李总张导贴心得多。

聊着聊着就转到了万年话题:女人和政治。文人议政,最大的毛病不是天真,而是书房待久了,对世情少一份通达,容易苛求某种极致的纯洁性。对于这种清高,顾长天不置可否,却也保持了一份由衷的敬重。几位文艺界人士敏锐地嗅到了这种气息,不禁对其另眼相看。顾长天早年给人的印象是不太容易接近,在盛世初出道时,更是杀伐决断露尽锋芒。这次碰头会,几位投资商和导演在暗地里揣摩颜色,见他并不像传言中所说的面如平湖、不苟言笑,也不像近年来被封推的酒色商纣,这才放下心来。

生意到此基本就谈成了。一旁的某王总几两黄汤一灌,七情上脸,开始八卦:“我记得上次顾老板身边还不是这位小帅哥,模样也标致得很。说起来,那才真是朵刺玫瑰,连我这种不好男色的大老粗都忍不住要动心,啧啧,顾老板不愧是开演艺公司的,好艳福。”

像顾长天这般明目张胆时刻带个男人在身边的,确实比较醒目。再加上有王总爆料,众人的窥私热情迅速调动起来,纷纷调侃起默不吭声坐在旁边的黎阳。

裴霜礼终于也忍不住了,他知道这种问话有些唐突,可就是想问出来:“顾董,敢问苏先生近况怎么样了。自从与你们在南京一别,我一直对两位很是挂念。”

顾长天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裴先生恐怕挂念的不是我。”

他倾身在烟灰缸里按掉烟头,忽然正色道:“承蒙各位看得起我们苏郁,业界大概都知道我这个副手,风风雨雨十来年,大风大浪都是他陪着盛世淌过来,有句话我曾经对他说过,今天也敢在这里放出来,盛世的江山,有我一份,就有他一份。”

转头往屋内一干名流扫视了一圈,:“不过小苏脾气确实火爆了点,若是知道各位今天这么编排他,来日酒桌上逮住了,可少不得一顿猛灌。王总,您的酒肚子不知还是不是当年的肚量?到时候说不定我这个没用的早被他收拾趴下了,可没法英雄救美啊。”

一番话连捧带摔,软和里透着利害。众人心里知道这是正主盖棺定论了,虽然还好奇那苏郁到底何许人也,能叫顾长天费力给这么大一个脸,却也不好再过问,纷纷就着顾长天给的台阶,围着王总行起了新一轮的酒令。

只有其中某个知道他们那点猫腻的老友,笑呵呵地伸过脸来:“我怎么听着像是给大嫂的告白。”

顾长天就着黎阳捧的打火机把烟点燃,在老友身上捶了一拳:“就你敢揭我老底。”

一屋子闹哄哄的。顾长天靠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抽烟,一口接着一口,望着虚空默默出神。一旁黎阳也不说话,安静给他端着烟灰缸。其实他也是A大的,不过是肄业生,读了半年就退学了。可这句话说了也只是徒增尴尬而已。他现在在这群人眼里不过是个玩物,一时兴起用来撩拨的乐子。与人相交,身份若不地道,说什么都是白搭,又何必自取其辱。

转眼酒令的汤匙就转到了顾长天跟前,可沙发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黎阳推推他,才好似蓦地醒转过来。行令的小姐**地扫了他们一眼,含笑递出一杯酒,顾长天故意做出个老色鬼样子,在她手上不轻不重捏了下,然后在众人略带期待的目光中说了句:“今朝有酒今朝醉。”一仰头干杯。

哄堂叫好,这么豪气的喝法可谓给足了众人面子。还有人接着嚷嚷:“老顾这九青调明显是错韵了嘛,我们想放过他,刘渊的平水韵也不答应,美女,再给他来一个!”

顾长天笑意一敛,自个慢悠悠开了瓶老牌二锅头,故作挑衅地朝那人一亮家伙:“来就来!”

这一晚最后,一帮左愤右愤的老家伙们醉醺醺地在祖国河蟹大业上达成了共识,各自搂着一两个美人享受淫 荡生活去了,也算殊途同归。黎阳扶着顾长天回到酒店,一进房老男人就在沙发上趴下了。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顾长天不知什么时候又滚到了床上。

黎阳给他喂了点蜂蜜水,看着老男人熟睡的模样,慢慢就想起了方才在包房里的一幕。那是顾长天今天来跟他说的第一句话,被老文青们撺掇着上个节目的老男人,接过侍应生送来的葫芦丝,掂了掂,醉眼朦胧地问他:“摸过没有?”

见黎阳摇头,自个揣到怀里,叹息似的嘟哝了句:“现在的小明星,胡闹……”浑然忘了他自己就是个恶霸地主似的以潜规则压人的造星老板。

他拎着黎阳上了厅前的小唱台,吆喝着乐队的哥们给来了把吉他,扔到黎阳怀里。黎阳才刚拨了几个试音的和弦,葫芦丝就响了起来。

那是首干净美丽的老歌,仅仅一个前奏就优美得不像话。黎阳是识乐理的人,他被顾长天看上的那晚,就正在酒吧驻唱。黎阳几乎没法想象,那么空灵的声音是被印象中只会玩小男孩的猥琐老男人吹奏出来。

然后顾长天开口唱了:

“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我什么都能放弃/居然今天难离去……”

下面笑场的有之,拍照存证的有之,但是慢慢地,都安静下来。听他唱“你如此美丽/而且你可爱至极/也许你不曾想到/我的心会疼”,也就开始轻轻地和:“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

后来干脆抢过黎阳的吉他,自个抱着弹了起来:“我总在伤你的心/我总是很残忍/我让你别当真/因为我不敢相信……”彼时他的神情非常遥远,黎阳只是在舞台的阴影里看着,就莫名觉得这个人充满了寂寞。

一曲完毕,黎阳搀着他颤悠悠下台,忽地被他扯住领结。男人的脸在闪烁的酒绿灯红里显得晦暗不明,扑面的酒气袭来:“你,你可知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他和他的脸贴得很近,他微微偏着头,呼吸都吐在他脸侧。黎阳几乎以为他要当众和他接吻,可是男人盯住他左左右右瞧了一阵,忽地笑了:“是小黎阳啊……小子,给你个忠告。”

“在二十多岁的时候,不要轻易给小男生弹吉他……”

那时的黎阳眼看着他一头往沙发上栽倒过去,呆呆地忘记了自己该做些什么。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的两手,心头浮现千里之外某张俊美的脸。那人清冷又骄傲,却曾屈尊在他额头落下轻如蝴蝶的吻。

人们为什么要相爱呢。

7.
顾长天从酒店大床上醒来,日光透过纱帘,朗朗地照在身上,沙发上的男孩裹在浴衣里蜷身睡着,一切安详静谧,好似那些酒醉和迷乱从未发生过。

从洗漱间出来,黎阳也醒了,前前后后给他收拾餐车送来的早餐。来电铃声准时响起,秘书巨细无遗地汇报着昨天的工作。他就着男孩的手喝了口咖啡,转头淡淡地说:“挺好的。对了,苏郁这几天心情不大好,他要什么你就给他。按时给他送饭打扫,别饿着了。”

秘书祈祷了一万遍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他抹了把秃瓢上并不存在的汗珠,颤巍巍地说:“那个,老板……苏总他……”
顾长天将男孩的手一把推开:“嗯?”

秘书战战兢兢地说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完了,见那头的老板一直没出声,一咬牙,又把先前为尊者讳的边边角角都抖落了出来。

顾长天只说了句:““放心,他翻不了天。”把电话掐了。

脱离苦海的秘书很莫名地朝电话比了根中指,你们两口子扯皮拉架,叫我放个什么心,凸。

黎阳看他对着块三明治出神了好久,小心问道:“哥?”

顾长天转头看他,那眼神很是陌生。正在黎阳琢磨他又是那点惹毛了这头老虎的时候,男人忽地拉过他身体,在脸庞嗅了嗅:

“你今天忘了用香水。”
8.
苏郁本来不想去的,奈何他那学弟水磨工夫实在可怕。一进门,那么多的目光齐齐射过来,苏郁立刻就后悔了,一个个眼神都活像顾长天附体。他是来喝酒的,不是来寻恶心的。

他的二货学弟还在兴冲冲地给他介绍这里新推出的酒款,一边红着脸被调酒师**,这是他头一回进GAY吧,遇见什么都觉着新鲜。纯洁小处男那欲说还羞的小心思啊……苏郁坐在高脚椅上喝自己的酒,亲眼看着学弟头上嗖嗖冒出的小绿叶迅速开花结果,上头还圈着个欢乐的光环,都懒得提醒他,学弟,你忘了自己是个直的了。

手边推过来一杯深色液体,上面漂着层厚厚的奶油泡沫,一颗小巧的红樱桃做点缀。

“特意为你调的天使之吻,尝尝看。”

那男人低头向他靠近,唇间自言自语似的吐着**的呢喃:“人们说饮用此酒,恰似与天使接吻。”

苏郁抬腿就踹,邪门了,今天一个两个都来撞他的枪口。

男人人高马大,闪避的幅度很快惊动了吧台边上的学弟。丫回头一看,立刻变了脸色,袖子一挽就大踏步走了过来:“学长,什么事?”

苏郁瞥见男人依旧朝自己这边露出痴情种子一样傻X的笑,眼里冷光一闪:“揍他。”

“天马流星拳——”

学弟人呆了点儿,打起架来却一点不怯场,一声令下说上就上,男人一时被他蛮牛一样的打法缠住,方才还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现在带上了点狼狈。最后男人把学弟两臂箍在怀里,无奈朝苏郁大喊:“我是真的喜欢你,想和你做朋友,你让他停下……”

说着就被学弟趁机的刁钻一拳击中了额头。

后来还是苏郁满足地摸了摸学弟脑袋:“干得不错。”顺便请男人喝了杯赔礼酒。

男人捂着流血的额头自我介绍:“我叫乔恩,你可以叫我乔恩,或者乔,或者Joe。”

苏郁粗粗打量了下:“华人?”

乔恩一直在力图向他展露自己最具魅力的微笑:“不,我是中国人,只是在美国长大。你们把这个叫,叫……”

“ABC。”

乔恩看着这个为自己解围的美人,爱慕里又多了一份感激:“谢谢,你真好。”

额角被划破了皮,鲜血从他英俊的脸上流下来,苏郁用手指抹了一点,伸出舌尖舔了舔,道:“味道不错。”

乔恩觉得自己已经有点神魂颠倒了……他二十五岁的生命里从未出现过如此巨大的激情。疯狂分泌的肾上腺素刷刷地冲击着他的头脑,他无力思考,只记得自己将眼前这个拥有神秘微笑的男人一把围住,然后无比迫切地吻了上去。

9.

顾长天推开门就闻到了一屋子的酒气。污染来源一直可以追溯到客厅正中央的沙发上,横躺着的那个人一身狼藉,无论从视觉还是嗅觉都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存在感。

这个人哪怕醉成酒鬼也照样灿烂夺目。年少时就好看,时间过去越久,只会越来越好看。有时候顾长天在书房看着苏郁埋头工作的侧脸,一阵恍惚中,会觉得那么多年,那么些人,莫非都只是个虚无的幻象,不信你看看苏郁的脸,什么都没有改变。可是再看看,又觉得什么都变了。又或者是自己的青春热血在摔了个大坑从此迅速逝去之后,现在兜兜转转地,重新绕了回来?

即使是睡着了,那张脸也摆得老臭,跟平时指着自己鼻子斥骂的时候一个模样。顾长天瞧得有趣,伸手去碰他白皙的脸颊,感叹这人又清瘦了许多。然后苏郁嘴唇就动了一下。

顾长天俯到他头旁,听他梦话里说的是:“顾长天是婊 子养的。”

说的时候微蹙着眉峰,仿佛要是谁要是敢有意见,就会立马下令拖出去砍了。

顾长天轻轻地吻住他:“婊 子养的也能办了你。”

苏郁哼哼两声,似是对这话极为不屑。

真可爱。顾长天翘开他牙关,把舌尖伸进去亲。梦里的苏郁不似清醒时那般隐忍模样,亲热时居然也会动情地**:

“乔恩,不要……”

顾长天一腔火烧火燎的欲 焰迅速冷了下去。

……

苏郁脑子里炸开了锅,一会儿是学弟抱着他又唱又跳,哭跟个疯子似的,到处拉人诉说苏郁的悲惨情史,一会儿是乔恩落在自己身上凌乱的吻和炙热的喘息,扯着他的衣服哀求“离开他,让我爱你”,一会儿又是酒吧吵闹的舞厅音乐,转转转转的迪斯科球转得人眼晕。

出现最多的还是顾长天的脸。那混蛋,在梦里也不放过他,被他按住剥了个精光塞进浴缸里,正着奸,反着奸,正着反着反反复复地奸个没完没了。

最后一个画面却是名为乔恩的青年郑重地给他扣好衬衫,抱着他,软软地在耳边低语:“Shawn,这才是爱情……”

这世界五光十色、斑驳陆离,他盼了那么多年,才盼到一个不相干的人愿意给他一个不假情 欲的吻,告诉他,这才是爱情……

苏郁在漫天夕阳里醒来,几乎是有些愣愣地抬手,拭去眼角垂落的泪水。

10.
他浑身酸痛,像是被车碾过一样。在健身房里看见那台名为顾长天的重型大卡,冲他挥挥手套,笑得一脸没廉耻的时候,苏郁顿时有了种砍死他然后瞬间升到满级的冲动。

顾长天下午才把人吃了个透,此刻的心情异常美好。一个漂亮的右勾拳将沙袋击得都快飘荡起来,嘴里说的却是废话:“醒了?”

苏郁把自己脱得一件不剩,绑定护膝和头带,从衣橱挑了件白色的纯棉长裤穿上。一丝不挂的上半身结实有料,胸前两点红艳欲滴,与大红的拳击手套遥遥相和。

他居然没穿内裤……顾长天发觉自己的一颗老心肝跟个初见女朋友的小处男一样跳得七上八下的,忍不住吹了个口哨。苏郁看都没看他一眼,自己走到搏击场上摆好了架势。

顾长天无奈地走过去:“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做剧烈运动……”

“你打不打,不打就滚。”

要不怎么外人都拿这俩当戏看呢。但凡在有顾长天的地界儿,苏郁从来都是横冲直撞,偏偏顾长天还一声不吭地纵着他,哪怕撞出了个云霄飞车也不在乎。

顾长天知道每次做完爱后苏郁心情都很差,摇摇头,认命地去给他当人肉沙包。

第一招就是直拳,老辣拳风直击面门,要人命的打法。比不得顾长天从小打到大,苏郁近年来跟着教练,也有小成。顾长天躲得及时,还是被擦中了下颌。

吐出嘴里带血的唾沫,顾长天再不敢怠慢,松散的站姿迅速调整成基本防守式,老拳一挥:“放马过来。”

“看好了!”苏郁一个侧踢去袭他下 体,被顾长天闪身带过,苏郁转攻上盘,顾长天抬臂格挡,苏郁趁机砰砰三拳连击在他胸口。顾长天无所谓地擦掉嘴角流下细血:“好了,气出够了没……”猛地又一拳迎上来,拆了一招还有一招,后招绵绵而至,逼得顾长天不能分神,身上迅速泛起了块块青紫。苏郁还要一个连环踢上来,被他双手绞住脚踝,沉腕往下一挫,然后立马想起这是苏郁,下一秒就飞身扑了过去,眼见苏郁好像脸色发白一阵心慌,不料怀里人忽而睁开眼睛,一拳打在下腹,然后硬是拖着他在地上滚了近十米。

一只冰冷的橡胶手套顶上喉结,顾长天睁眼,就看见苏郁骑在他腰间,提拳扯出一个冷笑:“顾长天,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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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男人咳出两口血,闭眼呴声喘息了一阵,有些了然地笑了。那声音里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安然:“好啊。”

这模样是真会,真会装可怜,一万个天真无邪的小男孩看了都要心动,也不嫌他妈的恶心。苏郁红了眼,挥臂甩开手套,死死卡上他脖子:“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一秒,两秒,三秒。疼痛的感觉很快就被淹没,置身在时间的流里,闭目体会到的是无尽的黑暗和眩晕。像是在外太空漂流的一只孤单的船。在死亡面前,人算什么。他只是还想再触一触那人的脸。

呼吸渐渐地微弱了下去,一切的声响都平歇了。偌大个健身房在一瞬间静不可闻。

半晌才有衣料摩挲起来,苏郁颤抖的声线好似在对着虚空发问:“你就那么恨我……”

“宁可死也不要和我在一起?”

顾长天抚上那张比他还要煞白的脸,伸手拨开他紧咬的嫣红的唇,笑得无比温暖:“苏郁,你舍不得我。”

“你他妈的——”苏郁像头饿极了的狼,怒睁的眼睛瞪了顾长天半晌,忽然往下一扑身,照着那老王八抱头亲了下去。

顾长天想回应但是有心无力,被他亲得直咳嗽,抱着人滚了几个圈,怀里的饿狼才平息下来。苏郁整个身体因为激动变得冰凉,连指尖都覆上了一层阴冷湿意。那手跟毒舌似的钻进了他**,好像随时要长出獠牙来一口咬掉他的下 身:

“都这样了还能勃 起,你还真是不一般的贱。”

顾长天一边咳一边任他把东西掏出来:“因为苏郁舍不得我。”

苏郁冷笑着,整个人盛开成了一朵艳丽的食人花,惊心动魄的美。手指随意拨弄,三下两下就挑逗得那欲 望胀大到无以复加。

每一次到了释放的高 潮,就被苏郁堵住端口用力掐落下来。反复几次顾长天已是大汗淋漓,他的笼子被锁住了,他是一头难耐的困兽。

苏郁含笑朝那根瘫软的鸡 巴上瞟了一眼,那可怜东西立马龙精虎猛地重新站了起来。他一边抚弄一边倾下身去,吐出舌尖在男人脸周的轮廓线上细细地舔。

“就这样你还敢说不喜欢我……顾长天,有本事你让这根东西从此见了我就别站起来。”

指关节顶住阴 囊用力,顾长天一个吞声,长长地吸气:“苏,苏郁。”

“想要吗?”

苏郁笑得好像身后凭空开了一万朵花:“想要你就求我啊。”

他伏在男人身上一点一点地蹭,宽松的纯白长裤很快就滑到了脚下,被苏郁满不在乎地踢到一边。

“你看,我的鸡、巴,也硬得不像话了呢……”

他松开顾长天,转而握上自己前方的性 器,一手摸上胸前的红点抚慰起来。那白皙丰润的屁股就在眼前轻轻地摇晃,时而碰到顾长天高高挺立的顶端,那时他便会**一声。一开始是低低的,像是**微弱的呢喃,后来渐次升高,越来越高,好似在嗓子里藏了一潭动荡的春水,不可遏制地要漫溢出来。

“你不是一直想听我叫床?来啊,我叫给你听,你来啊!有胆就他妈的进来啊……呃嗯,”苏郁忽然顿住,他盯着自己的下半身好似盯着一个怪物,然后无声地、异常美好地微笑起来。

“嗯……啊……”好似濒死的**声在房间里回荡。

那是完全无法阻止的插入。那东西好像自己生了腿,生生按着自己的意志破进了苏郁身体里面,顾长天的整个下 身,都有些抽搐。

苏郁趴在他身上,带着身体里的那根东西一起晃动。“真可怜,都肿成这个样子了……我给你,全都给你,只要你求我……你求求我吧。”

顾长天喘着气咳嗽,觉得自己像是被划开了无数道口子,生命力汩汩地从身体里流失出去,心脏处的感觉已经麻痹,这种感觉像是疼痛又有些欢愉,他大声地咳出声来:“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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