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开始 by 暗夜奏鸣【完结】(4)

2019-04-17  作者|标签:

  “……”就在这么想的当口,容晋的笑容一顿,垂眸便看到一只手正沿着他的腹部抚摸到腰际,然后又沿着腰直接摸上了他的胸口。

  秦时雨往他怀里靠了靠,抬起头慢慢地亲了一下他的下巴,紧接着没等容晋抽回被他枕住的手臂,只见秦时雨的眼睛霍地睁开,用力一推,整个人猛地趴到容晋的身上,将他压在了下面,钻进他的颈窝就细细地啃了起来。

  容晋为他这举动哭笑不得,明明应该是很**的行为,可在他此刻看来,却怎么看都觉得秦时雨是个正在撒娇的小孩子,就算他真的想似乎也下不去手。

  他伸手扶住秦时雨的肩,把他的嘴从自己脖子上推开,没料到擅自轻薄别人的人反而怒了,抬手就打,被容晋一把抓住手,他的力道向来就大,条件反射的一捏明显捏痛了秦时雨,更是惹恼了他,安静了没几分钟的房间里再次传来肉体搏斗的声音。

  这个男人喝醉酒之后实在太不安分了!

  容晋不知道,以前叶宁远之所以不让秦时雨喝酒,一是因为秦时雨酒量差,而关键的原因,就是喝醉了的秦时雨根本就六亲不认,谁不顺着他他就揍谁,抡起拳头都是实打实的,和平时那个斯文的小书生完全不同,简直是人格分裂的典型。

  “再来我真的会上了你!”

  原本是句威胁的话,只想让这醉酒的男人老实点而已,谁知道秦时雨非但不怕,还笑着再一次推倒他,大大方方往他身上一坐,动手就去撕容晋的衣服。

  容晋眸光深邃,任由他撕,撕完了他的再看着他撕自己的,等两人的衣服都差不多落地的同时,容晋伸了手臂一把圈住秦时雨的肩膀,修长有力的腿往旁边一带,就将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反身压在床上,按了他的肩膀,分开他的腿。

  秦时雨不停扭动着身体,像是索求又像是不耐,根本不给容晋太多的时间做前戏,反而在进入的时候才因为疼痛闷哼着往前爬了爬,想逃。

  容晋不容分说,拉住他的腿拖回自己身边,将他整个身体都按进被子里,到了这一步谁惹的事自然得由谁来善后,不容拒绝地顶了进去。

  “啊……宁远……慢点……”秦时雨疼得身子一缩,容晋俯身压下,伸手扣着他的下巴迫使他转过脸来,在他耳朵上咬了一下,明显感觉到底下的身体抖了抖。

  “我不是叶宁远。”说罢,狠狠抽_动了一下,秦时雨迷迷蒙蒙地睁着眼转过脸看他,却看不清压在他背上的人是谁,茫然地问着:“你是谁?”

  容晋把他翻过身来,正面相对着,低头吻住秦时雨开合的嘴唇,带著浓烈男人气息的味道占据了他的口腔和呼吸,“我是容晋,叫我的名字。”

  “容晋……”秦时雨在他亲吻的空隙里重复了一遍听到的名字,还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就被容晋的强势攻占带入了无尽的欲海里,**不绝。

  清晨的露珠在落地窗上凝成细小的亮光,厚厚的窗帘遮挡了早晨的阳光,让房间里的人分不清此刻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

  秦时雨睁开眼,一眼就看出这不是自己住的酒店,他困惑地坐起来,顿时觉得浑身的骨头散了架一样的酸疼,像被人敲开又重新组装起来,钝痛不已。

  下了床,他拉开厚重的窗帘,简直有一头撞死的冲动,刚才他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上一定不是他的错觉,某个部位刺痛也不是错觉,低头看看身上的痕迹更不可能是在这么高档次的酒店里被狗咬了。

  秦时雨用手扶着额头,闭着眼好好回忆了一番,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那个人是容晋。

  因为昨晚他最后是跟着容晋走的,再之后的事情一片模糊……

  他以前总觉得,酒后乱性只是借口,不存那么点心思又怎么能说乱就乱,可事实证明他错了,他对容晋毫无心思不说,即便是容晋,看起来也不像是喜欢他。

  他并没有因为和容晋上床而因此在叶宁远的事情上觉得好受一点,两个互相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让秦时雨觉得无比难受,后悔显然已经毫无用处,但是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

  仔仔细细地洗完了澡,秦时雨看着地上自己破碎的衣服无言以对,最终,他还是擅自偷了一套容晋的衣服穿上,然后溜了。

  喝酒误事,秦时雨以身为鉴,发誓以后就算打死都不会再喝醉酒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喜欢写H,一笔带过的最好。

  捉虫一只。

  

  9、挽留 …

  

  后来,秦时雨在B市又呆了两天,期间偷偷摸摸回家过一次,没被秦司令发现,只和秦母说了些话就走了,走得时候秦母眼睛红红的,看得秦时雨恨不得扇自己俩耳光,可即便他扇了他还是没办法喜欢女人,所以这耳光他会预存着,以后回家秦司令要打他就受着。

  回酒店之后打了个电话给大哥,正巧这段时间大哥在欧洲,两人没机会见面,于是在电话里聊了几句,然后,秦时雨拎着来时的包回S市去了。

  刚从机场出来,他就被堵牢了。

  是叶宁远的人。

  秦时雨满不在乎地上了车,此时此刻,就算他不想上,叶宁远的人恐怕也不会就那么放他离开,只怕叶宁远老早就派了人在机场车站堵他了,在B市他无可奈何,可S市毕竟有他的天下,要堵他一个秦时雨,轻而易举。

  车子停在本市最有名气的娱乐会所门前,秦时雨下车之后抬起头看了看,这地方叶宁远以前带他来过,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连里面是什么构造都快记不清楚。

  叶宁远的两名手下“护”着他进去的时候,他本人正和一群有头有脸的人物在里头喝酒,见到秦时雨,叶宁远和那些人打了招呼就快步走了出来,拉着他进入旁边的包间,狠狠地抱住了他。

  “小雨,你回家怎么都不告诉我一下?”叶宁远咬着他的耳朵,语气分外温柔,那声音磁性得一塌糊涂,以前秦时雨爱死了他在自己耳边轻声呢喃的声音,可惜只是以前,现在听来他只会忍不住想象他在别人的耳边说话的样子。

  秦时雨推开他,笑笑:“叶宁远,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我刚下飞机很累,想回去休息。”

  叶宁远顺势把他拉到沙发旁坐下,侧身支开手臂把他圈在自己的身体范围内,英俊的脸上充满了歉意,“小雨,你回来吧。”

  “回去啊?”秦时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如果真的跟你回去了,可是以后和你上床的时候一想起你做过的事就想吐了,站不起来了,你怎么办?你还能有劲吗?还是只要有洞给你插就行?”

  叶宁远的脸色明显沉了一下,随即似乎又发现理不在自己手里,又放低了姿态,说道:“小雨,你可以去看看隔壁的那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家里有贤妻,在外头也会抱各种各样的女人,可我和他们也不一样,我是一时犯浑犯了错,只要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犯了。”

  秦时雨脸上的笑意倏然不见。怪不得把他带到这里来,原来只是为了给他看这些例子。

  如果说在这之前他念在两人多年的感情还能给叶宁远一些好脸色看,这会儿他却觉得恶心,太恶心了。

  “叶宁远,你的意思是说,你有地位有势力有钱了,所以劈腿找小三是天经地义,每个人都会做的?!你犯浑犯了一年,这一时到够久的!”

  叶宁远直到现在也不真心觉得自己有多错,曾经的少年是一心一意对他的,那么现在的这个男人已经打心眼里认同了这普遍的社会现象,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他爱家,但也想在外面玩乐。他已经成功转型成将爱和性完美分开的新时代男人了。

  再也不犯?!滚你妈的。秦时雨发狠用力推开叶宁远,倏地站了起来。

  “我犯了一次错,你就那么恨我!”无论怎么低头迎来的都来冷屁股,叶宁远也冷笑了起来。

  “说句庸俗的话,有爱才有恨,叶宁远,可惜我现在连恨都不想再恨你,”秦时雨怒火攻心,好不容易接受现实的心再一次鲜血淋漓,“我也不会说会忘了你,毕竟曾经我们真心相爱过,可是我们已经完了,从你和容磊第一次滚到一起的时候你就应该有了这个心理准备。求你放过我成吗?”

  言罢,秦时雨不想再看叶宁远痛苦却充满戾气的脸,甩开他的手就走。

  他要赶快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小雨,我再求你一次,回到我身边好不好?”叶宁远忍住骨子里冒出来的戾气,一掌拍在门上,挡了秦时雨的路。

  八年啊,他不能相信也不想相信,小雨就能那么狠心真的不再要他了,他们爱着对方明明爱得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合为一体。

  什么容磊还是其他男人,他想要一起慢慢变老的只有这个人,变成两个老头子一起死了一起烧成灰放在一个骨灰盒子里。

  “叶宁远,潇洒一点吧,这样不像你。”秦时雨云淡风轻地微笑,他的微笑如同和煦春风,那时候,十八岁的流氓就是被书生这样的笑容治愈了才死皮赖脸地赖在他身边千方百计把他拐到手,谁知道,分手的时候,他面对的却是他们开始的那个笑容。

  一切回到了原点,秦时雨用这个初始的微笑给他们之间画上了一个句号,将他以为会持续下去的圆画成了圈。

  秦时雨从九曲十八弯的走廊拐出来的时候,也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难看到了极点,人一辈子都处在不停的纠结中,有些事有些人放是必须要放,不放堵心,放了却也不见得心里就有多少愉悦。

  所以当他看到周身仿佛都笼罩着一股气势的男人迎面走来时,他的表情根本就来不及收回,前几天意外地滚了床单,滚完他就溜了,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

  孰料,容晋见到他之后只是略微点了下头,深如雕刻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便收回了视线,和他擦肩而过,跟在他身后的男人也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

  秦时雨回头去看,只看到容晋很是挺拔威严的背影,一转过了拐角。

  稍稍郁闷了一下,秦时雨无所谓地扬了扬眉,也好,真要驻足停留谈起来可能真的要尴尬了。

  离开会所,秦时雨打了的直奔柳寻家,到家的时候柳寻没在,约莫半个小时后才见他拎着一袋零食开门进来。

  “嗬,还知道回来。”柳寻没好气地把购物袋扔在秦时雨脚边,往沙发上一坐,捏住秦时雨的脸颊左看右看,看了半天才遗憾地叹息,“怎么你爹没往死了再抽你顿?好说也打落你几颗牙啊。”

  秦时雨不客气地从购物袋里拿出一包薯片,两掌一拍,啪破了个口子,他夹起一片往嘴里一放咔嚓咔嚓咬了起来。

  “你能念我些好的么,我不挨打你难受得慌是不是?”

  “你难得明白一回我的心。”柳寻从他手里夺过薯片,自己吃。

  秦时雨把脑袋凑到他面前,指指额头上的疤,“我爸拿烟灰缸砸了我一脑袋,流了我满头的血,要不是陈彦,我估计还要挨顿鞭子。”

  柳寻一呆,把仅有的那点关心合着薯片吞回肚子里,笑道:“破相了,得庆祝下,来罐啤酒?”

  他起来打开冰箱拿了两罐啤酒,照例扔了一罐给秦时雨。

  秦时雨现在对酒有阴影,也没打开就放在手里玩。

  两人忽然就沉默了。

  这一次,还是秦时雨先开口,虽然犹豫了一下,可有些话总归要说,柳寻有权利知道。

  “那个……尉一让我带句话给你。”

  “嗯?”柳寻喝着啤酒,漠不关心地挑了个单音。

  “他要结婚了!”

  “咚”的一声,一罐啤酒掉在地板上,啤酒从里面溅出来,湿了柳寻的裤子。

  秦时雨默默地看着柳寻的侧脸,柳寻长得漂亮,一点都不像他那个曾经是特种兵的爸,多数是像他妈,可他们这几个一起长大的谁也没见过他妈。

  此刻,他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娃娃。

  猛地,柳寻捡起地板上的啤酒罐站了起来,然后,就是啤酒罐和墙壁剧烈的碰撞声,等秦时雨反应过来的时候,连他手里的啤酒也被夺走和墙壁相撞去了。

  柳寻阴沉着脸走回自己房间摔上门,不一会儿,秦时雨就听到里头惊天动地的摔东西声,前前后后持续了近十分钟才停止,恐怕能摔的都摔完了,然后他把自己摔地上了。

  就算他只是个传话人,但那伤人的话也是从他嘴里出来让柳寻知道的,秦时雨明知和自己毫无关系,还是觉得胸口闷闷的。

  谁都不顺心啊……秦时雨看着墙壁上的痕迹这么想。

  

  10、要求 …

  

  因了那些处处不顺心的事,秦时雨在家修生养息了几天,狠狠地睡了几天大觉,只是有时候醒过来看到不是那个熟悉的房间会不由地发怔,随后才慢慢想起来,这不是他和叶宁远那个家了,这是柳寻的窝。

  那个家的房产证上虽然是他和叶宁远两个人的名字,可当初全额付款的是叶宁远,所以他也不会说分他一半,他比不上叶宁远的财势,养活自己却是足够的。

  为此,柳寻很鄙视地嘲笑了他一番,明明劈腿的是叶宁远,怎么净身出户的人反到是他了,没出息,太窝囊。

  中午的时候,柳寻还没有起床,秦时雨做了午饭,刚准备坐下吃,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林菲莉,不禁汗颜了一把,考虑着接不接,接了那边传来的必然是咆哮声,谁让他拖稿拖了那么久。

  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稿子反正是还没完成的,秦时雨自暴自弃地接了电话,出乎意料之外,林菲莉非但没咆哮,反而笑呵呵地很欢乐。

  “时雨,你机遇来了,有人看中了你的稿子想拍成电视剧,就是夜明之犬那部。”

  “呃……”秦时雨皱起眉头,“灵异类推理小说拍成电视剧靠谱吗?而且那部小说是单章独立故事的……”

  “靠不靠谱咱们谈了再说嘛。”

  秦时雨想了想,点头,“也好,这些事你负责解决就好了,如果真行了我只有一个要求,男主角我得看了满意才行。”

  “哈哈哈,你想潜规则呀?”

  在林菲莉调侃的大笑中,挂了电话,秦时雨忍不住也笑了出来,不过他笑得不是潜规则,而是在想莫非他歹势过去,时来运转了?

  他不缺钱,可写作是他的钟爱之事,也是他的事业,小说被拍成电视剧,那无疑让他的事业又上升了一个高度,说不开心那绝对是忽悠人。

  吃完了午饭,秦时雨去敲了柳寻的房门,敲了半天毫无动静,于是他转了转门把手,一打开才发现那一片狼藉中哪有什么柳寻,他昨晚根本没有回来!

  柳寻的性格秦时雨是知道的,那人疯起来什么事都敢做,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祸害人,也能毫不犹豫地伤害自己。

  秦时雨准备打柳寻电话的时候,柳寻的号码正好打了过来,他接起电话,刚准备落下的心又瞬间提了上去,“什么?医院?好,我马上过去。”

  他赶到医院是在二十五分钟后,报了柳寻的名字,就有护士查询了病房号告诉秦时雨。秦时雨推开门时,柳寻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喝酒喝出胃出血!秦时雨恨铁不成钢地揪揪他的耳朵,要不是看他一脸虚弱地躺在那儿可怜样,他搞不好能挥着鞭子给他来一顿,让你毒舌,让你自暴自弃,让你不坦诚,让你不爱惜自己,可惜还没等他想完,柳寻就掀开了眼皮子,狭长的眸子眯起来瞪向他。

  “想弄死我你没机会了,我醒了!”

  “你继续往死了灌酒,不用我弄你也离死不远了。”秦时雨暗叹柳寻实在敏锐,笑着坐到床边,顺便也毒舌了一把。

  他伸手摸摸柳寻的头发,这个近乎安抚的动作让柳寻蓦地一怔,有些别扭地别开头,甩了甩头发。

  “你真的让我想弄死你了!”秦时雨仗着现在自己很健康而病床上的人很虚弱,把柳寻的头发揉了个乱七八糟,低吼,“小时候你光着屁股我都见过了,现在让我摸一下头发怎么了?”

  “你是不是从来不把我当兄弟?什么事都一个躲着,每个人都会痛,痛了就想哭,男人女人同性恋异性恋有区别吗?要有区别,上帝何必给一个同性恋的男人装上泪腺?你如果是真男人,该哭的时候就给我痛痛快快地哭出来。”

  柳寻冷冷地看着他,往旁边挪了下,拍拍床:“兄弟,在我出院前请你陪我同床共枕眠

  。”

  秦时雨转身就走:“我去给你买点粥。”

  刚出了柳寻的病房,秦时雨低头走着冷不防撞上一人,“抱歉”二字还没说出口,他就想到了另外一个四字成语“阴魂不散”。

  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是气势强大的容晋。

  “你怎么在这里?”容晋垂眼看着秦时雨,淡淡询问,目光快速地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嗯?哦,我朋友住院了,我来照顾他。”容晋的主动开口让秦时雨有些错愕,他以为这次大约又会像之前相遇一样擦身而过,点头之交。

  “嗯,我来看一下兄弟。”容晋说完,点点头擦身而过。

  秦时雨到释然了,瞧,多说一句话还是点头之交。

  “啧,你们两个人怎么又勾搭上了?”身后,柳寻披着衣服靠在门上,一只手上还打着点滴。

  “要不是他救我,我爸那一烟灰缸就把我砸得流干血成干尸了。”秦时雨说完,心想不对,又问,“什么叫又勾搭上了?”

  柳寻翻了个白眼,哼哼冷笑:“你再和他接个吻不就知道为什么了。”

  秦时雨马上反应过来,直抽了一口气,惊讶道:“那个强吻我的人……就是他?”

  “我说过你少和这类人接触,看来是晚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秦时雨摇头,他最多知道容晋是个有钱人。

  “容家三少爷,美国唐人街一把手,他回了这S市,就是容家一把手!”柳寻看着秦时雨的脸,顺便好心地回答了他此刻的疑问,“没错,他是你前夫的对头,回国势必是来替容家夺天下的。”

  黑道头头,在这S市,恐怕是比叶宁远更强悍的人物没有之一。秦时雨虽然和叶宁远在一起很久,不过叶宁远那些事他知道得不算多,容家也只听说过名号,一个字,强。其他就不知道了。

  想起容晋那摆明了不好惹的气势大约也可以想象出容家的强。

  他就那么不小心和他滚床单了,唉,造孽啊。

  “你不是给我买粥吗?还不给小爷滚去买?”柳寻一时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丢下一句话回病房了。

  秦时雨觉得自己不管在谁面前都能当大爷,偏偏在柳寻面前就变成了小的。

  凝眉看了一眼容晋离开的方向,秦时雨朝着相反方向离开了。

  下午,秦时雨就在病房陪着柳寻,互相毒舌,口水掐架,引得路过的护士医生总以为里面有人在打架跑进来刚想劝架,却发现里头的两人隔得十万八千里,一个躺床上一个躺沙发上,谁也没看谁,只有嘴巴在动。

  除了两个当事人,大家都囧了。

  到晚上天黑了之后,秦时雨才起来准备回家,临走,柳寻用冷眼瞧着他,一副“你就能真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的态度鄙夷他。

  秦时雨笑了笑,摆摆手就走了。他不信柳寻真能让他躺旁边,即使躺了也会被他一脚踹下来。

  晚上,秦时雨敲键盘敲了一个通宵,早上六点才睡,睡了一觉醒过来时已经接近中午。收拾好了出门准备去医院,却在小区门口被人拦了下来。

  不是叶宁远的人,而是前两次相遇时都跟在容晋身后的那个男人。

  “秦先生,你好,我是容少的助理聂裴,容少让我带你去个地方。”聂裴说着直接拉开了车门,态度恭敬却强硬。

  秦时雨心想,到底是跟着容晋的,想必是跟着久了,就连那股强势都那么像。说句很认真的话,秦时雨打心眼里是不太愿意和容晋有太多接触的,虽然他们认识没几天,但是容晋无时无刻都在控制他,一句话也好,一件事也好,似乎都要听从他的,这种感觉让人不爽,会让人觉得自己只是个提线木偶,容晋扯一下线,他就动动胳膊伸伸腿。

  聂裴一手扶着车门,耐心地等待秦时雨上车,仿佛他不上车他就一辈子不关这门了。

  内心挣扎了许久,秦时雨发现自己还是拗不过他,也只能上车了。

  “容晋为什么要见我?”秦时雨靠在椅背上,掀起眼睑看看前面的聂裴,聂裴笑了笑,没有回答。

  秦时雨也就没有追问,容晋总不至于因为和他滚过床单而把这件事当成污点所以要抹杀他了,接触不深,可他至少可以肯定,容晋虽然不见得喜欢他,应该也不讨厌他。

  到了目的地,秦时雨下车跟着熟门熟路的聂裴往里走,只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这里怎么看都是独栋别墅,他们正从面积颇大的花园往正门进去。

  没等他询问,聂裴到先开了口,说道,“秦先生,这是容少的房子,以后你需要住在这里,伺候你的佣人都很齐全,请你在这里等着容少回来。”

  秦时雨懵了。

  

  11、原则 …

  

  可惜懵归懵,懵完了秦时雨还是在第一时间得出了一个他厌恶的结论,写推理小说用得最多的就是脑子,脑子转起来相当快,容磊第一次在叶宁远身上留下痕迹来宣战被他无视那是他太过相信叶宁远所以愚蠢了,可是眼前的一切很明白地告诉他:容晋打算包养他。

  这才是容晋的性情,他不说你可以住在这里,而是你需要住在这里,需要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叶宁远说得没错,人有了钱有了势,那包养只是指甲盖般的小事,只是这事情再一次落到秦时雨头上的时候,也不怪他脸色难看了。

  头一回,是爱人背着他包了小三,这回,却换成他要被人包了。

  单单想起包养两个字,秦时雨就觉得反胃不已。

  “带我去见容晋!”秦时雨沉着脸转向聂裴。

  “我在。”秦时雨话音未落,容晋那低沉醇厚的声音就从门口传了过来,聂裴似乎也没料到容晋这个时间会回来,不由地一愣,然后了然地离开了主厅。

  秦时雨倒也不拘谨,自己先坐了下来,便看到容晋也顺势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他虽然不矮,但是和容晋站在一起硬生生被比下去半个多脑袋,气势一下子就被压倒了,两个人都坐着就好多了。

  “容晋,你真想包养我?”

  秦时雨这话问得直接,语气中也不免带了些怒气,容晋钱多得花不完与他无关,要包一个两个男宠也和他无关,只不过对象变成了自己,心口就不得不堵了。

  容晋面对他质问般的语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那天晚上之后我就有了让你和我在一起的想法,只是觉得还没到那步,可是事后我们总是遇见一次又一次,让我不下这决定都不行。”

  秦时雨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很想说又不是我要遇见你的,“那只是偶然遇见而已吧。”

  “偶然多了让我相信这是必然的。”容晋一副我已经决定了的模样,似乎只要秦时雨说一句反对的话他就能找出一堆反驳的词。

  “……”

  “我很欣赏你,而且在身体上配合得也不错,以后相处起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见秦时雨不语,容晋又接着说,听得秦时雨直想喊停。

  “只是上了一次床而已,我相信在床上能和你配合好的肯定不少……”

  没说完,秦时雨就看到容晋眸光一深,嘴角含着些笑谑,那笑让他忍不住头皮发麻,“你以为那晚我们只做了一次?”

  秦时雨眉心微蹙,下意识问道:“不然呢?”

  看着容晋伸出来的一只手张开五个指头,秦时雨恨不得当场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怪不得那天起床之后他觉得全身骨头都散了,靠,边暗骂自己怎么能醉成这样让容晋翻来覆去地做,边不受控制地红了脸。

  “那是……意外事故,不管几次也不过是**!”

  “你不是能随便和人发生关系的人,当时我也是存了些心思的,既然已经做了,我会对你负责。”

  秦时雨隐隐约约觉得怒了,冷笑道:“你觉得我不是随便会和人**的人,那我就是那种愿意被人包养的人了?”

  容晋却是笑了,对面的男人一副随时准备炸毛的模样此刻看来坦率又可爱,笑了之后他才认真地道:“我只是要你和我在一起,住在这里,自然不是包养。”

  言下之意,容晋是想和他以恋人的方式相处?

  “你爱我吗?”秦时雨顿了顿,问道,他有自知之明,只是觉得容晋可能在某些领域很强,但在感情上还处于未成年的阶段,他有必要点明他。

  容晋怔住了,深邃的目光停留在秦时雨的脸上,半响,他摇了摇头。

  “我欣赏你,觉得你很不错,我们在一起可能比较适合。”目前仅此而已,说爱的话,他诚实地说,还完全没往那方面想过。

  秦时雨到放松了下来,容晋这人让人没办法真生得了气,他够诚实,真和他在一起也不会怕被欺骗,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你一个人,等他想和别人在一起了,他也会先甩了你,叶宁远那样家里家外一块儿的做法容晋大概是不会做的。

  “容晋,你肯定没有谈过恋爱,两个人不相爱怎么能说将就着就能在一起,至少我不爱你,我是不愿意和你在一块儿的。等到变成七八十的老头子时如果是孤身一人,兴许会想要寻找一个合适作伴的人来作伴,不过对我们来说,这设想还太早了。”

  也不管容晋有没有消化掉他的这番话,秦时雨站起来,看看门外,“话说完了,能不能请你的助理送我一程,你的别墅离市里有点远。”关键是没有车过来这边,让他走的话可能要走到脚底起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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