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晋也跟着起身,凝视着秦时雨的眸光微闪,然而他也只是吩咐了聂裴一声,就让秦时雨走了。
容晋做事有自己的原则,不是他的他不会强求,是他的他绝不会放手,本来确实想把秦时雨留在身边的,不过被他那么一提醒,才觉得,他们之间似乎真没有非谁不可的羁绊。
他对秦时雨的欣赏还不足以凝聚成爱意,除了这点,他们各方面都挺合适,可也正是这缺少的一点,让秦时雨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这么想着,容晋觉得自己对秦时雨的那份欣赏里意外地又多了些别的东西。
秦时雨对于堪称优秀的容晋没什么太大的留恋,唯一一次最亲密的接触,也是在他完全醉酒状态下发生的,他根本不知道容晋所说的身体配合不错究竟是不错到什么程度。
再者,叶宁远和容磊的事才被他发现没多久,分是分了,放了放了,可要他那么快就把叶宁远从心里拔除,马上找人填补那个空位他还是做不到。
半夜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心还是会说疼就突地疼起来,幸福和背叛交替地在脑海里激窜的时候,还是觉得有流泪的冲动,苦涩得不行。
他暂时不想再投入一段新的感情中,不管对象是容晋或者其他人。
“发什么愣,陪小爷我喝酒去。”一个巴掌飞到秦时雨脑门上,打得秦时雨的头险些砸到电脑显示屏上面,把他吓了一跳。
“你刚出院,又要去喝酒?”秦时雨合上电脑,反正坐在这里发呆也敲不了几个字,虽然这么问着,还是离开座位去衣柜里拿大衣。
“我想那些白白嫩嫩的屁股了行不行?”柳寻斜了他一眼。
呃……秦时雨从柜子里拿了条围巾挂脖子里,他想吐槽想对他冷嘲热讽,你一躺下面的想别人屁股干嘛,想想这话似乎有点伤男人的自尊心所以还是没有说出口。
“贪杯”在S市的某个圈子里享有盛誉,因为这里出入的男人远比任何Gay吧都来得优质,人类都是喜欢聚众的动物,上流人士喜欢往一个地方扎堆,普通百姓也有自己娱乐的固定场所,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贪杯”的名气就随着这些圈子里的优质男而越来越大了。
秦时雨到不是觉得自己也算那优质的一份子,只不过比起三流Gay吧,他还是喜欢来这里,至少这里的男人连耍流氓都耍得颇有风度,不会让人觉得猥琐忍不住出手教训就是了。
“给他一杯果汁!”秦时雨伸手抓住柳寻打了个响指的左手,先一步笑着替他做了决定。
“你别不信我会揍你,”柳寻恶狠狠地咬牙切齿,转身刚想要酒,就被秦时雨一把捂住了嘴,继续朝那侍应生微笑道,“果汁就行了,两杯。”
侍应生莫名其妙地盯着他俩看了好一会儿,搞不清楚状况地回头拿果汁去了,两个大男人来“贪杯”喝果汁还真是少见……
“再喝出胃出血你的胃就废了,不听我劝,我们这兄弟也做不下去了,反正你无所谓。”
柳寻看从不对他真动怒的秦时雨阴着脸说出这番狠话,一股气堵在胸口,爆发出来不行不爆发出来也不行,同样阴着脸沉默了半响,一把抓过秦时雨,凶狠地威胁:“妈的,信不信我强_暴你!”
秦时雨一听这话,反而乐了,眯着眼上下打量柳寻,笑道:“你那根东西有插_进过什么地方么?除了你的右手。”
柳寻森森地冷笑,鱼一样滑进人群里。
秦时雨就懒洋洋地靠在吧台上喝果汁,他心里明白,柳寻就是想发泄,在他看来,与其这样糟蹋自己,他还不如坦诚点回去干些什么事,不管结果如何至少做过了,不过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自己解决的份,他和柳寻再铁,在感情上也不想掺和。
柳寻也一样,在叶宁远的事上,如果他不介意叶宁远劈腿和他和好了,柳寻也不会故意去搞破坏,最多每天发挥毒舌的本领,骂他一百遍没出息,犯贱之类的。
不一会儿,柳寻笑得像只妖孽般回来了,怀里还搂了个猎物甲。
“怎么样?我今晚的胯_下之臣。”柳寻低头在那猎物脸颊上亲了一口,挑眉望住秦时雨。
秦时雨的眼角抽了抽,很无语地看他一眼,哼道:“你还是找个0.5比较好,你干不了还能被_干,不然在床上大眼瞪小眼多尴尬啊……”
猎物甲有些惶恐地看看柳寻,又看看秦时雨,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就吵起来了,看这双方一个清俊一个漂亮,可总感觉特危险。
他自然不会知道,这就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之道,哪天和颜悦色了,一定是世界变天了。
柳寻刚欲巧舌反击,忽然眼眸一缩,没等秦时雨和猎物甲回过神来,只见他大步走到擦身而过的那两人背后,往那矮个子的腰上一搭,直接将那人搂了过来。
“哟,这不是容磊小弟弟嘛。”
作者有话要说:改口口。= =
话说柳寻说的那句话到底应该是“你别不信我不会揍你”还是“你别不信我会揍你”……我突然觉得好懵。
12、路窄 …
秦时雨也看清了柳寻搂过的那人是谁。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容磊,估摸着撑死了一米七二的个子,身形纤细,手脚比例到挺不错的,再看他的脸,到像小说里写得巴掌大小,眼睛又特别大,头发松软软的,穿上女装怕是比很多女人都要楚楚动人。
真是猫一样的小孩,叶宁远可是找了个和他相差十万八千里的类型。
容磊虽然知道秦时雨,但是很显然他从没见过秦时雨,所以这会儿只是有些吃惊地睁着大眼睛看着柳寻,问道:“你认识我?”
“怎么能不认识,新生代小画家,你不是刚成功拆散了一对相亲相爱的恋人嘛。”柳寻笑呵呵地勾起容磊的下巴,只有秦时雨知道,柳寻笑得越亲切,就是他越可怕的表现。
容磊果然被他的话怔住了,视线在柳寻和秦时雨之间飘来飘去,还是柳寻好心,朝秦时雨昂了昂下巴,“喏,你姘头的前任在那里,要不要打个招呼?”
秦时雨面无表情地迎上容磊的视线,眸子里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诸如愤怒伤心一概没有,只是冷,一双眼里装满了冷漠。
柳寻捏住容磊的下巴,把他的脸扳回来,拖着他拐进去洗手间的过道里,秦时雨跟了过去,靠在墙上单纯地想看看柳寻究竟要做什么。
“你看看你哪里比他好?”在柳寻手里,容磊根本没有挣脱的机会,只是咬着嘴唇忍住眼泪默默吐出一句,“我是真的爱宁远的,我只是……只是想让他属于我一个人。”
为什么每个小三都是同一句话。为了自己就想夺走别人的幸福。秦时雨也明白,让他愤怒伤心的人最主要还是叶宁远,因为他爱叶宁远,不是爱容磊,但他也无法让自己不去厌恶这个孩子。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这一切是在不伤害别人的情况下才被允许发生的,否则,总是要受些报应的。
“而且,那天晚上,他真的很心疼我,他,他在我身上的时候还说爱我……所以……”他想赌一把而已……
秦时雨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泫然欲泣的脸,冷笑,什么时候爱变得如此廉价了。
“啧,闭嘴闭嘴,没让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是问你有哪儿比我家小雨好。”柳寻冷声打断了他,继而伸手到他身后猛地捏住了他的屁股,“我看能让叶宁远背着小雨搞上你的原因,大概也只有这里了,能那么舒服吗?我试试。”
说完,狠狠捏了几把容磊的屁股,尔后就去解他的裤子。
“不要,求你不要……”容磊挣扎,无奈裤子还是被柳寻解了开来,整个人被他摁在墙上,背对着柳寻趴着。
在床上他就是用这副哭泣的模样求饶尖叫的么?秦时雨忽然觉得很好笑,这一点,他当真比不上这小孩,即便他哭了,也不会比这小孩哭得更惹人怜爱更让人兴奋。
“行了,柳寻。”见容磊也快被吓得差不多了,秦时雨才出声阻止。
柳寻本来就是吓吓他,顺便糟践糟践小三,推开腿都软了的容磊,他冷笑着睨了他一眼,鄙夷地从他身边走开。
秦时雨白了柳寻一眼,笑骂:“也不嫌脏,什么人都敢玩?”
这话是有意说给容磊听的,果不其然,正抖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的容磊闻言,小小的脸蛋上猛地苍白了一分。
秦时雨对他没有丝毫怜惜之情,如叶宁远一样,做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什么后果,有心做小三,就要做好被羞辱的准备。
遇不着也就算了,这回是他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就算他说不要,柳寻也不会视而不见。
“切,一只身无四两肉的小弱鸡。”
“你别忘了,我就是被这么一只身无四两肉的小弱鸡给算计了的。”秦时雨偏过头默默地看了一眼柳寻,那一眼寒得连柳寻都有些不自在,拍拍秦时雨的肩就滑进舞池去了。
没必要再为那两个人的烂事坏了自己的心情,秦时雨捏捏自己的脸换了副惯用的柔和笑脸坐回吧台,端着果汁老神在在地看着柳寻在舞池里左拥右抱,玩得不亦乐乎。
期间有几个质量还不错的男人中意他故意过来搭讪的,都被秦时雨礼貌回绝了,**发生过一次就足够了,他可不想再尝试。
喝了口果汁,秦时雨也不知道为什么,视线就开始在人群里乱飘,也不是他要疑神疑鬼,实在是因为有太多偶然了,他和容晋的每次相遇都不是事先约定的,可偏偏每回都那么巧遇上……
飘了一会儿,没发现有容晋的存在,反到是见到了一个不太待见的人,而且很显然的是,对方凑巧也发现了他,让他闪人的举动钉死在脚下,不禁有点郁闷。
再抬头,秦时雨端起了笑容,挑眉看向快走到他跟前的男人,周放端着杯酒往他面前一站,一脸假笑看得秦时雨几欲作呕。
周放是叶宁远的朋友,打小一起混着长大,就像他和柳寻一样,只不过他和柳寻是在军区大院从光屁股开始结交,而周放和叶宁远却是从那混黑的泥池子里一起出来的。
从他和叶宁远在一起开始,叶宁远身边那一群狐朋狗友就鲜少有拿正眼瞧他的,秦时雨知道,在他们这些习惯了打打杀杀的人物眼里,他秦时雨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lady,只不过多年下来,大多数人已经习惯了他在叶宁远身边,基本认同了他们近如夫妻般的关系,只有周放,誓要将嫌弃进行到底,怕是打心眼里觉得他配不上叶宁远吧。
周放用蔑视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扫视了一番秦时雨,笑道:“一转眼就七八年了,要说身材是保持得不错……”
“说笑说笑,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秦时雨无视他无礼的目光,淡淡地说道。
“不过也就穿上衣服看起来还行了,十八九岁的时候做得兴许挺舒服,现在只怕该松的也都松了。”知道秦时雨和叶宁远分手,觉得最爽的人就是周放,在他眼里,秦时雨就是吃叶宁远软饭的小白脸一个。
“哦?你这么说,莫非这些年过去,你不该软的也硬不起来了么?”秦时雨一脸讶异,瞟了周放某个部位一眼,惋惜地摇摇头,眼底充满同情。
周放嘲笑不成反被讽刺,脸色倏地难看了几分,但毕竟是混过场面的人,不出几秒就淡定了下来,笑呵呵地说:“当初宁远和那小东西混在一起我还好心劝过他,家里还有一个候着呢,你猜他怎么说?”
秦时雨温和地笑了笑。心里暗骂,你会劝才有鬼!妈的。
“他说家里的越来越不懂情趣了,每次上床都像条死鱼一样,十天半个月也没想法做,我再不找个人解决难不成要我憋死?笑话!”
秦时雨眸底一沉,面上却毫无变化,云淡风轻的样子让周放那些话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恼羞成怒更是没有如预期而出现。
“听周先生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吃我的醋呢,”秦时雨眨了眨眼,眸中一片清澈,“怎么看都是妒夫的语气,反正我现在已经和他分手了,其实如果你真有那想法你完全可以勇敢出击,叶宁远床上功夫不错,肯定会把你操得欲_仙_欲_死。”
说完,他懒洋洋地喝了口果汁,倚靠在吧台上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铁青。
嗬,别真给他说中了吧?!那到是挺好玩的。
“秦时雨,你有什么可得意的?离开了宁远你狗屁都不是,还能有什么能耐!”
是是是,他是一只社会主义米虫,秦时雨懒得和他计较,心中越发相信这厮是真的暗恋他前男友了,哈,这八年来岂不是苦了他了,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男人恩恩爱爱,卿卿我我……
“这位先生对我的小雨有什么能耐这么好奇么?”一道略带冷意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柳寻伸臂拥住秦时雨,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脸。
“哦,周先生,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亲爱的,这是……”秦时雨笑眯眯地附在柳寻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惹得柳寻哈哈大笑起来,宠溺地揉揉秦时雨的头发就像对待耍无赖的**。
“我家小雨做得最有能耐的一件事就是让我疯狂地爱上了他。”柳寻深情地凝眸望住秦时雨,秦时雨暗道不妙,果然,一个吻落在他的唇上,随之深入,在舞曲劲扬的音乐声中都能听出他们深吻时的啧啧水声。
等他们一吻毕,周放早就不见了。
“跟你接吻原来这么恶心!靠,感觉在乱伦。”柳寻一放开秦时雨就忍不住做呕吐状,秦时雨冷冷地喝了口果汁漱口,道,“彼此彼此,下次就算帮忙也请对这种行为三思而后行成么?”
“嗯?刚见你被那么奚落都笑脸盈盈的,这会儿怎么又拉了张死人脸!”
秦时雨不发一语,放下杯子就走。
周放的话多恶心都无所谓,恶心的只是叶宁远,那些话他相信是叶宁远亲口说出来的,死鱼?秦时雨冷笑,到是想起一个人,曾经说过他们的身体默契度不错,容晋怎么会看上一条死鱼了?
当他以为这已经是叶宁远能做的最恶心的事时,总有更恶心的在等着他。他不知道,在那些狐朋狗友面前,叶宁远曾经说过多少本应该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事,又把多少不堪的词语放在他身上,之前他觉得自己不会产生瞎了眼爱上叶宁远这样的想法,这一瞬间,那想法却在脑中一闪而过。
对前任爱人恶言相向是最遭人痛恨的行为,叶宁远却能在他们仍在一起时便能说出这样的话,秦时雨不禁自嘲,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惹人厌烦了。
他和柳寻上车的时候,周放搂着个小男生正好从“贪杯”里出来,柳寻笑眯眯地伸手就冲他比了两个中指,看他一脸受辱的模样,秦时雨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在柳寻脸上分外亲昵地亲了下,开着车扬长而去,喷了周放一脸的尾气……
“卖屁股的小白脸,我操!”后视镜里那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真是有损气质。
他不打打杀杀,可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lady,秦时雨翘起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第一初恋第二季01~好喜欢高野~>_<
13、权衡 …
真真地被那几个人弄恶心了,一出门尽遇到那些令人不爽的事,再加上新文的交稿期限就快到了,秦时雨也总算有了危机意识,索性就宅在家里头埋头苦干了一个月,甚至连吃饭也是外卖,外卖,再加外卖。
每次到交稿的时候他都后悔得要死,以前干嘛去了,可下回还是一样再犯,人的劣根性实在不是个好东西,尤其是作家。
在最后一页打上END三个字母,秦时雨确定完毕,这才把稿子发送到林菲莉的邮箱里,然后站起身狠狠地伸了个懒腰,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
写完这本他暂时不想再动笔了,也许可以找个地方去来一次背包自助游,这么想着,秦时雨又坐回电脑前打开网页看了起来。
在自助游网站转了一圈,又研究了一下中国地图,最后秦时雨敲定了一条线,滇西北之旅。
小说搞定,又打算出去旅行散心,秦时雨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把自己洗得清清爽爽钻进被窝,准备好好弥补这一个月来的睡眠不足。
柳寻在他闭关码字的第一个礼拜就不见了,反正秦时雨早就习惯了他那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就任由他随着自己性子玩去。
睡到半夜,秦时雨觉着有人在他床前触碰他,还以为是柳寻回来了在故意骚扰,他一巴掌挥过去,嘀咕:“滚边儿去,我困。”
房间里再度恢复了平和,五秒钟后,秦时雨觉得不对,蓦地睁开眼,伸手就去开灯,灯光啪嗒一亮,他的身体就猛然被压制住,整个人被狠狠抱住,嘴被堵得严严实实。
“叶宁远……”看清楚压着他的人,秦时雨拼命推他,怒吼道,“你怎么进来的?”
叶宁远一双眼红红的,不容分说上去就先制了秦时雨的双手,力道大得几乎捏碎了他的手腕骨。
“小雨,回我们的家吧。”叶宁远手上用着最重的力气,语气却分外轻柔,不过一段时间不见,他阴影下的面容竟然显现出几分憔悴。
秦时雨知道此刻和他说什么都没用,只有动手把他赶出去才是最为重要的,谁知道这种状态下的叶宁远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消几个回合,秦时雨悲哀地发现了做宅男的可悲处,就是体力随着在电脑前的时间增加而减少,更何况他一个月来都没好好休息,身体早就虚了。
舌头在他的口腔里肆意扫荡,然后纠缠住他的舌头几乎想把它拔下来,狂暴的气息争先恐后地蹿进他的鼻间……
叶宁远扣着他的手腕一个翻转将他面朝下压在床上,伸手抽出自己的皮带把秦时雨的双手绑得结结实实,那牛皮的材质虽软,但是扣得太紧反而让他的双手更加觉得胀痛不已,不一会儿就麻了。
“叶宁远,你住手……”睡裤被一脱到底,从脚腕上被扯下来丢弃在地上,秦时雨惊恐地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身体不停往被子里缩。
叶宁远的手指冰冷刺骨,探进体内的时候冻得秦时雨浑身一哆嗦,终于忍不住哀求,“叶宁远,求你放了我。”
“不放!我不放!”叶宁远咬牙,凶狠的表情挂在他脸上,明明是那么英俊的面容此刻却显得无比狰狞,一把捞起秦时雨的腰,迫使他趴跪在身前,叶宁远强硬地将他此刻全身最热的那根挤进了秦时雨的体内,秦时雨痛得大叫,背脊上瞬间布上了一层冷汗,连跪着的双腿都在发抖。
叶宁远阻止了他往前逃走的举动,扣着他的腰往自己的方向狠狠一拉近,撕心裂肺的痛苦顿时侵袭了秦时雨所有的感官,除了痛只剩下痛。
“啊……”粗暴的进出击溃了他所有的坚忍,秦时雨只能拼命大叫以试图缓解惨烈的痛苦。
环抱着他的腰,叶宁远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不得不伸长脖子仰起头,支离破碎的惨叫和呻_吟被关在这十平米的房间里,绝望地找不到出路。
“小雨,我爱你,你回来吧……”叶宁远俯身抱住秦时雨痛得痉挛的背,亲吻着他的肩膀和脖子,死死抱紧他,恨不得把他直接嵌进自己的体内,就这么带着他一辈子。
秦时雨流下眼泪,多可笑,相爱的时候为什么不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让自己不伤害到他一丝一毫,现在晚了,一切都晚了……
“你要做就做,做了赶紧滚……啊……”一记重重的撞击将那最后一个字都撞得变了声调,身上的人疯狂了起来,一边不顾一切地往死里捅,一边不停低吼,“我不会放你走的,秦时雨,我不会放你走的。”
这次是因为疼痛过度,也许也因为失血过多才变得迷迷糊糊的,隐约见到有人冲进房间,和坐在床上的人厮打起来,然后才有一张同样熟悉的脸凑过来。
嗬,毒舌柳寻,你不是巴不得我倒霉么,原来也会有这么惊慌失措的表情啊……
秦时雨动了动身体,□被撕开了一样疼得他一抖,扯起的嘴角僵硬地停留住,他晕晕乎乎地闭上了眼。
容晋会再次出现在医院里的原因其实和之前差不多。容家大少爷也就是容晋的亲哥容成得了个现下医疗技术来说不太好治的病,现在正在住院中,容晋基本上一个星期会来看他两三回,基本上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他才被容家太爷从美国召回来的。
所以当他路过秦时雨的病房正巧听到里面的两个人在斗嘴而且其中一个声音他印象深刻而走进去的时候,秦时雨脑中第一个冒出的居然是“偶然和必然在哲学上的辩证关系”。
然后,有那么一瞬间,看着容晋理所当然地走进来时,他的心脏有点被击中的感觉,当然,那不是丘比特的爱神之箭,也许是丘比特的妹妹。
“你生病了?”容晋朝柳寻点了下头,便径直走到秦时雨的床边,低头看着他。
“…嗯,”秦时雨含糊地应了一声,显然不想告诉他自己生得是什么病,被前男友强_暴,如果他是女的都可以去告那混蛋了!
“你又来医院看兄弟啊?”
容晋点点头,目光如鹰隼般锋利,凝眸看着秦时雨略带苍白的脸色,继而又注意到他放在被子上的手腕上一圈淤紫,脸色一冷,旋即又恢复到往常模样。
三个人谁也不说话,病房里的气氛一时说不出的尴尬。秦时雨掀起眼皮子瞟瞟柳寻,没想到柳寻啪嗒啪嗒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看杂志去了,摆明了要把空间尽量多地留给这边的两个人。
秦时雨:……妈的,柳寻不是不赞同他和容晋接触过多么!
“医生说多久可以出院了?”到是容晋先打破了沉默,终于没有让尴尬持续下去。
上次虽然拒绝了容晋要在一起的要求,但他也不想就此和容晋变成见面不相识的关系,原本以为再见面也不过仍是点头之交,可对方似乎要表示关心,他再思前虑后地想东想西到显得他矫情了,这么想着,秦时雨总算放松了下来,笑道,“医生说最多一礼拜吧,伤口愈合比较麻烦。”
说完,秦时雨险些咬了自己舌头,如果容晋问他伤口在哪儿他绝对先一口气闷死自己,幸好容晋并没有多问,只是让他好好休息。
紧接着,容晋的脸上多了点笑意,道:“大家都爱用偏偏二字说明冥冥之中的安排或是缘分,此时的果都有前世的因来铺垫,今天我偏偏又在这里遇见你,你还不信我说的必然。”
“被断定为必然的东西,是由纯粹的偶然性构成的,也许我们之间目前还徘徊在偶然上,并没有到达必然那个高层面也说不准。”秦时雨笑着说着,他觉得他和容晋好像在进行拉锯战,谁都想把道理往自己这里多拉近一些说服对方。
“那你也应该知道,所谓的偶然,总有一种必然性隐藏在其中,有人擅于发掘就好。”
容晋话音刚落,秦时雨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而且是哈哈大笑,一个混黑道的老大一本正经地坐在他旁边和他讨论哲学的辩证关系,真的很好玩,与此同时,他也惊讶于,容晋并没有打算就那么放弃他,虽然不是因为太过爱他而想要他,但是他似乎还是对他不死心。
笑完了,秦时雨朝容晋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容晋,我觉得我们很适合做朋友。”
容晋明白他的意思,握了这手他们只是朋友,不握就依旧什么也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很聪明,看得出他要什么,也很清楚自己能给什么,不会给你**的讯息,冷静得令人赞叹。
他刚欲握住秦时雨的手,放在一旁桌子上的手机陡然震动了起来,那震动很剧烈抖得手机几乎快从桌子上掉下去,秦时雨很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去拿手机,按到通话键,那边的声音到让他一愣。
“时雨,是我……”说话的人是叶宁远的助手林政,他和秦时雨的关系一向处得很和谐,个中缘由秦时雨是没琢磨过。
“有什么事吗?”秦时雨朝容晋歉意地笑了笑。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周放前不久来找老大,似乎说了些关于你的事,当时老大很生气,我怕他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
秦时雨冷笑,周放那孙子在他这里吃了瘪果然去叶宁远那里嚼舌根了,怪不得能找到柳寻头上。
不利的事他显然已经经历过了,虽然如此,秦时雨并没有怪林政的消息来得晚,他到底是叶宁远的人,能打电话来提醒他必然也是要经过一番犹豫的,就算他不打这电话也没有错。
“嗯,我知道了,谢了,小政。”
电话刚断,柳寻就甩了杂志走到他病床前,“叶宁远的人又找你干什么?”
秦时雨用眼神阻止他说下去,一转头,容晋正眸光深邃地看着他,那眼神深若寒潭,带着丝丝冷意,一时间竟然将他骇住了。
秦时雨这才记起,眼前这人不是普通人,而且他骨子里的强势是与生俱来的,仅凭着一个眼神就能控制住他想要控制的东西。
“看你似乎遇到些麻烦,你朋友那里大概也不能住了,不如搬到我那里去住。”显然,容晋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
“不麻烦了,只要柳寻在,不会有问题的。”秦时雨连忙拒绝,心里暗想我们又不熟,而且我才没那么傻把自己送入狼窝,不料柳寻撑着下巴凝眉想了想,却忽然开口,“你的安全干我屁事,依我看,不如你就去容先生府上叨扰叨扰。”
秦时雨没料到柳寻会赞同容晋的话,脸色一板未及开口,就被柳寻压低了声音的一句话呛了回去,“想想他对你做了什么,想想他在这里唯一不敢动的人是谁!”
如果在B市,他们谁也不怕叶宁远,但在叶宁远的半壁天下,只要叶宁远真心对他纠缠不放,他秦时雨躲哪儿都没戏……
如果只是单纯的纠缠便罢了,如今他根本是在伤害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