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锦,别喂了.......”,良宵力气不济,只得断断续续的开口说道,“我有些乏了,想睡一会。”
“这......再喝点吧。”,似锦复又将药碗挪的近了些,开口劝道。其实他怎会不知良宵为何不愿喝药,所言乏累皆是借口罢了。他的良宵哥哥x_ing格最是坚忍,从不会在人前露出半点苦楚,可这几日以来,不知已有多少次他见到良宵止不住的辗转呻吟。
良宵紧皱着眉头闷哼了一声,他将手覆在下腹缓慢的揉了揉,五脏六腑好似都被人强扯一般,扰的他没片刻安定。昔日重创的腰骨更是因着久卧病榻而酸痛难止。
他仍是发着低热,整个人没半点精神,神色恹恹、倦怠不堪。
“唔.....啊......”,良宵忽而不安的颤抖起来,他白`皙的脚趾紧紧蜷缩着,好似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似锦却颇是镇定,他知道这是因着那蛊毒发作的缘故。
“良宵哥哥,我来帮你纾缓些吧。”
他微微扯开了良宵盖着的锦被,那新换上不久的亵裤上沾染了些许鲜血,似锦的手方搭在腰带上,便听闻良宵低低的吐出一个不字。
“别脏了你的手,我自己来便好。”,那蛊毒实在太过磨人,以至于他顾不得似锦尚未离开,便抬手扯下了亵裤。
那物已是微有些硬起,身后的秘处空虚的厉害,已是令他神思恍惚。
醉春风早已用尽,他便常年吃冷食泡寒泉来缓解一二,可他如今身子越发破败,寻常方法皆已作不得数。
素白的手指搭在那物的根部,只寥寥动了数下,便见一抹血色自那顶端涌出。
良宵死死咬着嘴唇,压制住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惨呼。
那痛楚实在太甚,好似有人拿着烙铁在一寸寸的吻过他的身体!良宵满额冷汗淋漓,恨不得立时昏死过去。
那浓稠的血精沾染在衣被之上,令人格外心惊。良宵脱力般的瘫软在床榻之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也不剩半点。
似锦已是取了干净的s-hi帕子,为良宵仔细擦拭了身体,他暗自叹了口气,这般症状显而并非吉兆,内里已是全然掏空,不过是剩下口气苦苦支撑罢了。
待到他伺候着良宵再度睡下,已是快到了正午时分,似锦提起一方食盒,去请领此餐的饭食。
殿外风景正盛,清风和煦。
似锦方走了不远,便见肖北决身披轻甲正如寻常一般练着剑招,陪着喂招的暗卫身手亦是不凡,挪移之间颇见真章。
可肖北决却好似有些心不在焉,他腕上使力,挽起一个剑花,正欲格挡剑势之时却猛然一滞,那刀剑避无可避,将那轻甲破开,划出了一道狭长的伤口。
那暗卫亦是始料未及,他忙跪下请罪,复又想为肖北决包扎止血。
“不碍事。”,肖北决摆了摆手,他抬手封住周围x_u_e道,止住了不断涌出的鲜血。他多年行军打仗,受伤乃是家常便饭,他本就不甚在意,又何况方才是他自己分心走神,更是赖不得旁人。
乍闻枯枝轻响,肖北决回眸一望,便见似锦立在不远处正抱着个食盒呆立着,那模样颇有些好笑,肖北决招了招手示意似锦走近些,故作严厉的斥责道,“谁给你的胆子跑到这来!”
似锦的目光落在肖北决胸膛的伤口之上,开口说道,“请皇上恕罪,似锦是恰巧经过此处,无意冲撞您。”,他微微停顿了片刻,满是讨好的接着说道,“皇上乃万金之躯,似锦知道宫内有一秘药,可使疤痕全然消退,当真好用的很。”
“秘药?是你在何处所见?”,肖北决长眉轻挑,似锦这一番言语却令他心中疑惑全消,“我问你可曾见良宵用过此药!”
“秘药?是你在何处所见?”,肖北决长眉轻挑,似锦这一番言语却令他心中疑惑全消,“我问你可曾见良宵用过此药!”
“旧日良宵哥哥住在重晖楼时倒是曾见他用过几次......”,似锦仔细回想了些时候,恭敬的答了话。
昔日庆帝当朝,特于水榭之间修建重晖楼,然其名为寝居,实为众人 y- ín 乐享受之所。
良宵被囚禁在内,数年之间不知服侍过多少当时权贵,他被锁在床榻之上,那焊死的玄铁锁链长度极短,只能允许他堪堪下地走动。
似锦彼时年岁尚幼,曾被遣去照料良宵一段时间,那短短数月他便见良宵身上伤痕累累,几乎未有一日得以安歇。
(十八)
想归欢喜处,虚无不辩。挽逢风骨时,一笔寂寥。
小窗正阖,垂帘半卷,望不尽殿阁幽深。
肖北决独立在良宵所居的小偏殿门前,他踟蹰不前,心头似喜还悲,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缓缓推开廊门,绕过内里的屏风隔断,便见到良宵枕于床榻之上,向内蜷着身子,看不清面上神色。
小桌之上温着一碗药汁,氤氲着淡淡的苦涩药气,因着良宵一直未醒,似锦也就拿小火一直煨着。
肖北决走近了些,坐在那软榻边沿处。那床锦被盖的稍有些往上,掩盖住了良宵小半张脸。
不过几日不见,人却愈发消瘦起来,那下颌尖瘦,眉眼之间满是倦容病色,只一眼便令肖北决一颗心更沉了几分。
昔年风华无双的顾云念犹在眼前,那才冠京都的顾家郎,受尽万千宠爱,天下的荣光皆不吝于他。
床上的人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却仍是双目紧闭,未有半点清醒之意。
掩盖在衾被内的身体并不似表面上那般平静,蛊毒在这已经损毁到极致的身体内疯狂的肆虐,分身的前端不时向外渗着暗色的血液。
良宵只觉这无尽的苦难折磨,将他的生命损耗的所剩无几,他竭力想睁开双眼,换得一丝清醒,却陷在这痛苦之中丝毫挣脱不得!
肖北决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来,摩挲着那垂顺的柔软发丝。
华发早生,缠裹百般忧思、尝得满腹愁苦。
“云念......云念.......”
“你可是怪我,这些年来令你孤身一人,无处可依?”,肖北决深深吸了口气,已是眸中s-hi润,语带哽咽,“若是我猜不出,你怕是会一直瞒着我吧......”
一股浅淡的血腥气窜入肖北决的鼻腔,他神色急变,目光在这寝殿内环视了一圈,终是落在榻上之人身上。
他将良宵的身子向外稍挪动了些,这便觉出那脸容格外惨白,薄薄的唇瓣已是毫无血色,透着不详的青灰。
那床锦被被肖北决甩至一旁,雪白的亵裤上满是血污,良宵的手指正死死的按在下腹,幅度微小的颤抖着。
“唔.......好疼”,良宵再也压制不住痛苦的呻吟,他蜷起双腿,无意识间碰其那处又带出一声声惨呼!他已是痛到极点,神思混沌,满额冷汗。
容不得半点犹豫,肖北决立时将人打横抱于怀中,便向着他所住的寝殿急行而去。
随侍的暗卫亦是行思敏捷,见状便赶去太医院将那医官早早带来。
亭廊缦回,宫墙深重。
怀里的男人明明身量颇高,却消瘦至如此地步,肖北决只觉良宵身上只余下一层薄薄的皮r_ou_,剩下的皆是硌人的骨头。
肖北决将人揽的更紧了几分,仿若要嵌于骨血,凝入血r_ou_一般。
待到将人安置于寝殿,不多时那太医院的老院首便提着小木箱跑了进来。
一颗止血镇痛的药丸入了良宵口中,那药丸入喉即化,不多时便发挥起药效来。
老太医凝神细细为良宵诊着脉,眉头却是皱的越来越紧。
“云......良宵他可有事?”
那老太医复又耽搁了良久,这才起身收起了脉枕,向着肖北决躬身行礼道,“烦请皇上借一步说话。”
待到两人到了外殿,老太医这才开口道,“回皇上的话,这位公子脉若游丝,着实凶险的很!”,他犹豫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公子内腑郁结,已有早衰之相,不似长久之吉兆。若是老臣不曾错诊,公子他精关淤塞不通,体内有一蛊虫 y- ín 养多年,怕是一直受着着y-in毒折磨,应是不得生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