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骛 作者:二号食珍【完结】(8)

2019-04-18  作者|标签:二号食珍

  “我知道……”晏毅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沉,掺杂了更多的气声。

  “那……还不放……啊啊!放手!”五指将他肩上都抓出红痕。

  “知道你要先泻才捏住的……放什么放!”晏毅动作更加急躁,窦循撑在石头上的手已受不了,不知何时已抱住晏毅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隐隐雷声在远处闷响,风也更急,看来是有一场夜雨将要席卷大地。

  晏毅指着他体内媚r_ou_又狠又快*了百来下,终于泻出,一放手,窦循也一小股一小股地喷涌出来,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

  风来势汹汹,暴雨应该迫在眉睫了。晏毅搂住窦循压在石头上歇了片刻,便拍拍他的屁股,叫他去洗干净好回了。

  晏毅在岸上穿衣,窦循红着脸将大半个身子都泡在水里洗x_u_e内污秽。待晏毅拾掇好,窦循也出水了,晏毅走过去替他擦水穿衣,意犹未尽吃够了豆腐。

  真是天赐良人。晏毅满心欢喜,指腹压在他唇上摸了又摸,愈艳、愈肿,直到天上落下了第一滴雨,才放开手。

  “袭墨,你得多少岁才不在此类事上怕羞?”

  “你不如趁早寻一寻年轻美娇娘,还有的教。我年纪大了,定下来的不好改。”窦循又变回平常温和肃穆的模样,看不出方才被*得门户洞开的 y- ín 乱光景。

  晏毅想他现在后x_u_e是如何红肿,甬道里如何水润,又想他说的话,恰到好处的酸劲激得人心痒。他从身后缠住窦循,手沿着腰侧一路滑到小腹,将 y- ín 词浪语灌进他的耳道。

  “你就是头发都白了,我也不要美娇娘。我只想*你。”晏毅在他小腹与股缝间暧昧地摩擦,越说越不像样,“你要是能怀孕,现在月份一定大了,挺着肚皮。然后给我生一窝崽子。过不了多久又得怀上,喂都喂不过来,还得被我*。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过日子,有屋有院子……”

  窦循听得心都要撞出胸口,若不是被雷声淹没,晏毅都能听见。

  “没可能。生不了。”窦循脱开他的双手,逃也似的离开。

  晏毅跟上去,今夜又是一场好梦。

  联军与蛮夷几乎同时到达皇都,两军相遇,在城外便直接交锋。阵战双方都伤亡惨重,但形势依旧是对联军更加友好。蛮夷补给不足,本来先占皇城再守着这座大粮仓、大金库往外扩张的鬼主意也落空了。皇都与他们占领的最近的土地只有七城,一旦联通,便是刺破这顽固中原王朝的利剑。

  想法很好。能力不足。

  蛮夷落败之时,联军送去一枚小秤砣,叫他们往后做事记得先掂掂斤两。什么做得什么做不得,什么是可乘之机,什么又叫白日做梦。

  连战两月,蛮夷又退还五城,便闭门死守。他们看到,联军的人越来越少,也无多少士气用于攻城。明显,比起这几处土地,紫微星所在,才是滋长欲望之地。

  联军不能长久,瓦解是迟早的。

  等天一亮,晏毅就要随建王入宫,近来战役不少,他已好几日未刮过脸。窦循披衣起身,多添了几盏灯,叫他别划破了皮。

  “你手稳,替我刮吧。”晏毅从铜镜里瞧见他在看自己。

  窦循走近,接过剃刀。正如晏毅所言,他的手很稳,长年累月握笔磨炼出的稳。晏毅握住他的手腕,将脸凑上去蹭一蹭,屋子里静得时间都被拉长,烛火也不跳动,只是沉寂地烧着。

  “还是不刮了,蓄起来,好瞧着与你登对些。”

  “登什么对,好好做你的英雄后生。”

  刮好了,窦循拧了一把热帕子给他擦一擦,晏毅隔着巾帕吻他的手心。

  窦循与他对视许久,终于问出来:“要么?”

  “我问你这个你可从没回答过我。”晏毅一本正经开黄腔,还刻意挂起稳重神色。

  放下巾帕,为晏毅解开衣衫,窦循抬眼望进他的瞳孔。晏毅吹灭蜡烛,将窦循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窦循温顺地躺在他怀里,像只好脾气的鹿。

  骤然风起,从支起的窗户溜进来,帷幔如烟流动,银钩声声清脆。

  青竹叹月,黛瓦想云。

  

  第7章

  两月前城外阵战打响之时,宫内就乱了。小皇帝拽着蔺广姚的袖子,哭喊着:“我不想死!舅公救我!”

  蔺广姚从小皇帝手里扯不出袖子,手忙脚乱。

  “微臣这不是来接皇上避难吗?!快些松开!南门已备好车马,耽误不得呀!”

  “我跟舅公一起走!”

  “皇上,兹事体大,微臣还得善后!更何况君臣有别,怎可同车?!”

  小皇帝一把扯下帝冕,掷之于地,脸都哭花。

  “我不做皇帝了!我本来也没想做皇帝!舅公莫抛下我!”

  “作孽啊!作孽!”帝冕染尘,蔺广姚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宫墙外传来声声铁蹄,蔺广姚还没来得及反应,外面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建王带着两名心腹跨进大门,蔺广姚腿都吓软。

  建王走过去,半蹲在小皇帝面前,问他:“十三皇子是被宦官挟持才做了皇帝,是吗?”

  小皇子愣了愣,随即点头如捣蒜。

  “衣带诏并非发自本愿,是这乱贼逼迫殿下的,对不对?”

  小皇子继续点头。

  建王的心腹当即拔剑杀了蔺广姚,他连半句狡辩都没来得及说。

  小皇子被溅了一身的血,眼看舅公一点点死透,吓得脸色苍白,连哭声都停下,只敢颤抖着哽咽。

  “殿下既不愿做皇帝,可有想过让贤?”

  “想!建王德高望重,护都有功,不如来做这个皇帝吧!”

  建王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将小皇子抱起来,让他高声宣与众人听。

  二皇子的人马从外围杀进,刀剑直指建王。

  “逼宫篡位!逆贼!你好大的胆子!”

  “是禅位让贤。殿下你说,是不是?”建王掂一掂怀里的娃娃。

  十三皇子想叫二哥救命,又忌惮建王,闭着嘴一言不发。建王看出这孬货向着自家人,憋着怒火没当即发作出来。

  “二皇子本为储君,受阉人迫害才不得已离朝,如今自当还位,何来让贤一说?!倒是你!外姓逆贼妄图乱我朝纲!该杀!”

  剑拔弩张。

  嘴炮终不是定胜负之要义,宫闱战一触即发。躲不过这皇帝寝宫也要染上极重的杀孽了。

  几名将士护着二皇子,并劝他赶紧退出重围。

  “莫伤了十三弟!定要将他救出来!”

  听他这样讲,小皇子顿时在建王怀中哭闹起来,朝着救命稻Cao呼喊:“二哥救我!二哥救我!”

  “孬货!”建王一气之下将他摔在地上,头破血流,当时人就没了动静。

  “杀害皇子!罪不可恕!取其首级者!首功!”

  晏毅与窦循算着日子往回赶的途中,二皇子与建王相继称帝。两军驻扎城内,百姓与商户早跑得干干净净。

  星夜兼程赶到皇都附近,窦循执意要他歇一歇兵,让将士都睡个好觉。晏毅能猜到他在担心什么,想皇都里面对峙这么久也不差这一晚上。建王的信使急急来催,叫他明日清晨一定要帅军赶到城外,他会接应军队入宫。

  天色刚蒙蒙亮,晏毅便要出发了,窦循送他,他说:“勿忧。等我回来。”

  窦循几欲同行,克制住。他摸着晏毅所骑战马的鬃毛,回道:“小心。”

  “你也千万小心。”

  “嗯。”

  待晏毅及其人马走远,窦循跨马扬鞭,奔城南而去。

  “皇上,窦先生到了。”

  “快请!”

  窦循行过礼,两人对视一眼,二皇子叫人进来。

  “绑了。”

  窦循曾在信里说:万一有变,当以我为人质,晏毅必会归顺。其人一介莽夫,切勿取其x_ing命,免生狭隘之语。

  建王带着人马入宫,逼问国玺何在,不多时,二皇子的人马也赶到,打断了他的逼问。主角既已到齐,晏毅必在此刻做个了断……

  突如其来。急报。

  “骑都尉!军师被建王的人带走了!”

   在场之人皆吃了一惊,晏毅怒目圆瞪望向建王。

  “朕没动他!你瞪什么!”

  晏毅拔刀直指建王。

  “交人!”

  建王人马刀剑齐齐朝向晏毅。晏毅身后愿追随他的,也一个个举起了兵器。

  见势不妙,建王挥挥手,叫自己的人放下兵器。

  “朕想起了,是吩咐过人请窦先生到安全的地方避一避。这些传话的可恶,说得像朕绑人似的。”

  “原来如此。”晏毅收了刀,走到他跟前,礼道:“还未恭贺皇上登基。”

  二皇子皱了皱眉。

  建王大笑两声,唤人请起。

  晏毅抽出袖中匕首顺势上前断了他的左臂。

  建王的笑容尚未收住,只见自己的手臂重重摔落在地,听见血汩汩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建王高声惨叫起来。晏毅早已在抽匕首的同时,用左手拔出刀,架上他的脖子。一切只在电光火石间,近旁之人反应皆迟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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