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咱家小辉辉加油哦!【不许觊觎羽毛,拍飞~
感谢每天追文撒花的萌妹纸,感谢夜夜的圣诞地雷嘻嘻~
【请看陌陌泪水盈盈撕心裂肺求花花的面孔~嘤嘤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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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的翔草酝酿不高兴~这是翔草那一张森森的嫉妒的面孔~羽毛快安抚翔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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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风云突变 ...
七十九章 风云突变
展翔这些天已经到八一队报道,和集结的大部队一起,备战全运会的比赛。
萧羽所在的省份,羽毛球远不是夺金重点,也就无人关注,省领导都没有给队里下达夺牌的行政命令。
展翔可就不同了。解放军代表队是国内羽坛的一支劲旅,这次就是奔着狂捞金牌来的。尤其是份量最重的男子团体那一块金牌,苏省、辽省和军旅三家老大虎视眈眈,谁也不会手软。
央视体育频道的“名嘴唱天下”节目里,刘青松已经把羽毛球男子团体这块金牌直接挂到了解放军队的名下。依照刘大嘴的说法,我军的集团火力实在太强悍了,别家拼不过就不要再拼了嘛,省省力气,拼女团那一块小牌牌好啦!
刘大嘴抚摸眼镜框,敲打笔杆子,咂吧着嘴唇,展望赛事前景:解放军队男单有全宇宙无敌的超级蛋,男双有帅毙银河系的新科世界冠军翔队草,这枚团体金牌,你们说说,别家还能有戏吗!
实力强劲到众所周知的一支队伍,各方面承受的压力也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
当所有人都认为你应该拿到冠军,你拿到了是理所当然,围观群众的喝彩掌声中甚至会暗含“怎么又是你这张老脸俺们都看腻歪了”的漠然和失望;你若是稍有闪失,拿不到这个冠军,那可就成了爆冷,失常,滑铁卢,媒体追逐挖掘的新闻点,人民群众茶余饭后的谈资。没有人会对败军之将口下留情。
萧羽捧着手机问:“翔,桐哥的伤好了么?”
“嗯,手术后恢复得不错,他自己也一直在坚持训练,状态保持得挺好。”
“那他这次会出赛吗?你准备跟他重新配对?”
展翔慢条斯理地说:“桐哥现在已经是队里的男双组教练了,这次……本来说是让我配个年轻的小孩,领导怕不够保险,毕竟团体这块金牌太重要了,所以可能考虑让李桐上。”
萧羽笑:“哎呦喂,桐哥都要复出了,老将出马,一个顶仨!看来你们这回为了夺金是要下血本喽!”
展翔眯眼问道:“你问我这些干什么?你想刺探军情?”
萧羽赖兮兮地在床上打了个滚:“是啊,小爷要先弄清楚敌方的人员部署和火力配置!咳,桐哥我可打不过他,我准备和小辉辉合计合计,我们俩直接望风归降了咱英勇无敌的人民解放军同志算了!”
“哼,要投降你就趁早,到时候你等着看我怎么灭了程辉那个小混蛋!”展翔锉着后牙威胁,半晌,声音忽然放软,“小羽,嗯,我……我提营级了。”
“真的啊?”
“嗯,是因为苏迪曼杯和香港超级赛的金牌。这么些年咱们队里也没有人拿过男双冠军,而且我入伍时间早,我已经熬了十年军龄了,所以……唔,直接提正了呢!”
翔草心里一旦藏了好事,头一个就想要和小羽毛分享,自己爹妈都排到了后面。
与爹妈汇报情况,时常都要挑三拣四,有些可以说,有些不能说,有些事说出来也不讨好,父母未必能够喜吾所喜,恸吾所恸,未必能体味这条路上一步又一步走过来个中的欣喜与辛酸。但是小羽毛不一样,小羽毛是那个永远都坚定站在自己身前遮风挡雨的人。展翔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其实也有肝火虚弱和不够自信的时候,原来也需要有那么一个人时时刻刻陪伴身旁,在必要的时候充当死忠脑残啦啦队,挥舞花球摆腰扭臀,为他加油鼓劲,呐喊助威。
对小羽毛从心底萌生出依赖,说不清这算是怎样一种美妙的亲昵。
展翔在电话里的口气喜滋滋的,认认真真向萧羽做汇报,顺便跟小男友撒娇讨要表扬。
“真的提正了?!”萧羽激动得在床上蹦出一个后滚翻加三百六十度空中转体,忍不住抱起枕头,用力啵了一大口:“翔翔真棒,真牛掰哈哈哈哈,我老婆当上营长了!……我的英俊威武又温柔能干的好老婆,爷爱死你了!”
萧羽得意洋洋地捶床撒欢狂笑,对着电话乱喷对他家翔老婆的十万分钟情和爱慕。电话另一头果然传来营长大人那一连串口不对心欲拒还迎的威胁咒骂和羞涩扭捏。
月前,临分别的那一天,展翔带着萧羽又回了一趟他的私人公寓。
萧羽只在他老妈那里逗留了不到半天,就借口有事,急匆匆跑了。萧爱萍也纳闷呢,小羽这孩子最近怎么总是神神秘秘,周末过来陪老妈的工夫简直越来越短,大部分空闲时间都不知道陪谁去了!
两只偷欢的小坏蛋多半天和整个晚上都赖在卧室大床和浴室里。从床上下来,恋恋不舍地黏着一起进浴室洗涮;从浴室洗干净了出来,又腻腻歪歪地抱着,滚回床上。
做得累了,展翔起身到厨房里给小男友煮鸡蛋面条,端到床上喂萧羽吃,喂饱了再把这人按倒,继续蹂/躏。萧羽一开始还兴致高涨,在床上颠过来倒过去,十八般武艺,媚态百出。做到最后实在筋疲力竭,两条腿比面条还要绵软,哼都没力气哼呦一声;粉粉嫩嫩的屁股一按就能滴出水来,红彤彤的齿印吻痕,一个叠摞一个。
打比赛都没有这么累。
比赛最多打两个小时,三局两胜就game over;咱小翔子这威猛的火力,这位小营长一定还是炮兵营的出身,上了床一声不吭,勤勤恳恳,埋头苦干,**打个七八局都不带疲软堕掉。
“呜呜呜,老婆……老婆饶命,不要再来了……”某鸟脸朝下被擒拿术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嘤嘤求饶。他的胯/下被垫了个枕头,把臀部翘高,两枚屁股蛋像是被下锅烩过,泛出油亮油亮的糖色。
“再来一次,喜欢你么……”某草欢欢喜喜地一杆捅到了底。小鸟的身体已经被开发得淋漓尽致,水润柔滑,畅通无阻,尺寸紧裹贴合,稍稍用力触到深源,就敏感得浑身抖动发癫。
“你你你,你快要把我弄残了,我腰都折掉了,我还怎么打比赛!”某鸟哀叫抗议。
“你不能打比赛,就别打了呗……”某草胸腔里迸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翔哥你怎么能这样?你欺负人……你这叫作不择手段……”
“我先榨干了你,要不然放你回去找那个小混蛋发骚么!”展翔在萧羽耳边咬牙切齿地威胁,骑在他臀上奋力穿/插。
展翔脑海里闪过某一幕预料之中的不和谐画面,简直是妒火郁结,难以排遣,只能对着眼前的人狠狠发泄。他把滚烫的液柱再一次满满地射进去,毫不留情地鞭烧萧羽身体里最脆弱的软肉,看着灼液从软嗒嗒不停抽搐的后/穴里涨溢而出,听见小鸟带着哭腔挣扎**,一声哥一声哥的向他求饶,这才心满意足。
三十六计之暗渡陈仓美男计,把小羽毛这只强敌在战前消灭掉,让这小坏蛋屁股开花,致使对方非战斗减员!展二少妙计得逞,心头得意洋洋,从来都没尝过这般欲/求一泻千里的痛快酣畅。
萧羽是后悔不迭。自己才只是略微开发调/教,那个纯情羞涩如葱管般绿油油的翔草如今是一去不复返,再也找不回来。
展二少这家伙在外人面前仍然装得道貌岸然,每一次进了卧房就如同猛虎归山。八缸越野车的动能,连发榴弹炮的持续开火,卧室和浴室水陆两栖的作战能力,换了谁也扛不住啊!
萧羽却没有料到,没过几天,全运会羽毛球赛场的局势风云突变!
队伍的领导找到他和程辉,对他俩人说,省局领导研究以后决定,把你们俩这对男双组合交流到辽省的羽毛球队,这次全运会,你们就作为他们的球员出场参赛。
萧羽和程辉一听都懵了。
把我们交流到别的省?
领导为什么不早说,临到比赛前夕才通知我们?
为什么其他队员不用挪窝,偏偏就把我们两个交流过去?
领导的回复:提早通知你们干什么?反正比赛是你们俩人一起打,又不是要把你们拆开换新搭档。只不过是比赛服后背上贴的队标不一样了,你们俩的比赛该怎样打还照常打,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单只交换你们?人家兄弟省份看中的就是你们这一对组合的实力,其他人他们还不要呢!
领导的决定已经是板上钉钉,没有质疑的权利,更没有更改的余地。
萧羽心头不爽,却也无力发作;作为运动员,这种时候没有选择权。辉辉小爷爷直接跳脚炸了毛,跑到他干爹跟前闹腾,坚决不乐意去。
王安一巴掌把程辉给扇了回去,省里已经决定的策略,你折腾什么?全运会这么大的事,各个省之间有很详细的全局战略安排,让你去哪里打比赛你就去哪里打,你哪儿来这么多妖蛾子!
王安其实这心里头也老大的不乐意。这些年精心栽培出来的俩孩子,好不容易就要出人头地,大放光彩,真到了用兵的时候,自己的手下爱将竟然变成别人队伍里的两只小棋子,这他妈的算个什么事儿!
每晚煲电话粥的亲密时间,展二少听说他家宝贝小鸟加盟了全运会的东道主队,顿时一口柠檬水喷瞎了苹果机的显示屏。
对于展翔来说,一方面希望小羽毛比赛时一切顺利,打个好名次,另一方面又不乐意和这人在赛场上相遇,甚至隐隐盼望萧羽程辉那一对小坏蛋能被另一路人马淘汰出局,免得双方狭路相逢看着不痛快,真刀真枪对阵不好下手。
现在这个阵势,团体赛里一场恶战看来不可避免!
解放军代表团指挥部接到了这一条线报,也马上明晓了敌方的战略意图。
西北省那疙瘩羽毛球整体实力不行,团体赛没有能力和另几支强队对抗,打了也是白打,纯粹是帮强队热身的,头两轮就得被淘汰出局。这两个省这一次联合搞了一招弃车保帅:西北直接放弃了团体赛,把萧羽程辉这一对他们仅有的实力突出的组合,转手“卖”给了辽省。
辽老大这一次是全运会的东道主,誓夺金牌榜头名,对羽毛球的几块小牌牌也早有打算,把萧羽程辉这一对组合挖过来,就是为了在男双项目上与军旅抗衡。
八一队上下的备战气氛随即紧张凝重起来。
事情的关键就在于,羽翔组合这一对国家队一双,最近半年来在苏迪曼杯和香港超级赛上表现太惊艳了,横空出世,一下子打乱了省际之间维系多年的平衡态势。
偏偏这两个人还不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全运会上必然要被拆档,这可就有好戏看了!
总政指挥部闻听萧羽被交换到敌方阵营,气得哇呀呀捶胸顿足。萧羽程辉的配对本就是男双单项上很有竞争力的一对组合,李桐展翔对阵萧羽程辉,哪一边都不会有必胜的把握。
刘大嘴在节目里也开始修改口风,香港赛引人关注的国羽双打新星萧羽,竟然被内部交流去了辽省。全运会东道主凭借主场优势,又有强将加盟,八一队原本计划内的那块男团金牌,这回看起来有点儿悬呦!
短短一年里,羽翔组合在国际赛场上突破爆发的速度实在太快,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我军指挥部的头目们如今就只有懊悔,当初咋就没有看出来萧羽那小孩有这样的天赋和实力,咋就没有早几年把他从那鸟不拉屎的小地方给弄到部队里好好培养。
如果羽和翔能同时代表八一队出战,男团和男双两块金牌岂不是稳拿!
然而,其他省份可以根据各方的利益平衡,互相交流自己手里的资源,军队却不行。代表解放军队出战的必须是实打实的现役军人,展翔是军人,萧羽却不是。这时候想要给这小孩走后门弄个军籍,都来不及了!
辉辉小爷因为这事,差一点儿又跟队里领导闹意见。
领导扔给他一句话:程辉你小子爱去不去,你不去也行,其实人家那边真正想要的人是萧羽,不是想要你,你就是买一送一顺路搭过去的!人家想要萧羽和展翔,可惜展翔捞不到啊,所以就只能要你了!
萧羽把程辉搂到个没人的犄角旮旯,安慰了几句:“辉辉,没事儿哈,全运会让咱俩去哪里就去哪里呗,反正都是一样的打比赛!咱哥俩见神杀神,见佛杀佛,你还管它杀得是谁呢!”
程辉的眸子里洇出两道不忿不平的光芒,反驳道:“这怎么能一样?小爷练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打一次全运会的主力,结果竟然不是代表自己家乡的队伍打得?!那我打这个全运会还打个毛?我为什么要打这个比赛啊?”
“……”萧羽忆起在红馆鸡尾酒会上见到的人,谈过的事,忽然问道:“辉辉,将来你如果有机会出去,去新加坡队、马来西亚队打球,你愿意不愿意去?”
程辉挑眉不解:“我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打球?”
萧羽缓缓说道:“咱们国家羽毛球项目竞争太激烈了,人太多了,很多小孩一辈子也打不出头……辉辉,如果出了国你就能打上奥运会、世锦赛,你去不去?”
“那样我岂不是要改国籍?那我都跟你不是一个国的了!”程辉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瞪视萧羽,像是在埋怨小鸟竟然说出这种毫无风骨气节的昏话,瞪了半晌,口里吐出嘎嘣脆的三个字:“我不去。”
“干嘛不去?”
“什么新加坡,什么马来西亚的,给咱多少钱,辉爷也不去!”
“你这死心眼儿的,你干啥跟自己过不去,跟钱过不去啊?”萧羽笑着逗他。
程辉也看出来萧羽是在拿话逗他,嘴角撇出一道张扬的弧度,眼底燃起一股睥睨四方、指点江山的气焰:“你说的那都是什么鸟地方?到了那种地方,谁认识我程辉是谁啊?我打球究竟是为了谁打的?到了奥运会,
79、风云突变 ...
哪怕站到了领奖台上,举着个小黄牌牌,像个傻子似的欢呼,小爷他妈的欢呼给谁看啊?!”
“你欢呼给我看,给你爹你妈看啊!”萧羽乐着在程辉胸膛上捶了一拳。
“那不一样的!”程辉眼底的执拗分明混合出傲气和自信,伸手整了整自己的球衫衣领。这件T恤衫已经穿了好多年,胸前贴的省羽毛球队队标,仍然清晰可辨。
“嗯,是不一样。”萧羽点头,望着程辉的眼,认真地说:“辉辉,这次全运会一定要好好打,不是为了谁,不用考虑和顾忌别人,打比赛就是为了你自己!……为你自己,好好对待你自己!”
程辉眼里蓦然闪过一丝柔软,把萧羽搂到自己胸前,在怀里用力揉了揉。某种婆婆妈妈的旖旎心境,转瞬即逝,他重新眯起双眼,藐视天边一片火烧似的红云。
一轮红日被云朵遮住了大半张脸,几缕金红色的光辉却像射线一般,顽强地穿透浓浓的雾霭,给蓝灰色的漫长云河镶嵌起一道金边,泛出剑器的耀目光泽。
两个人坐在小操场边的攀登架上,摇晃着两条腿,像多年前青葱年代的那一对小伙伴,脸庞和肩头洒落一层薄薄的金粉,任凭心思自由自在地在天边翱翔,让红日的火焰点燃心底最真挚的梦想,结伴踏过万水千山。
是的,那感觉不一样。怎么可能一样?
我们为之奋斗一生的光辉荣耀,绝不仅仅是冰冷单调如同数字符号的一个排名,一项积分,或是一尊金杯子,一只银盘子。
荣耀之所以被视作荣耀,是某种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无形的追求动力,是战火燃烧热血激扬的赛场上属于一个斗士的忠诚和责任,是深深烙印在灵魂里烧熔进血液中的致命向心力。汗水热泪与鲜血的混合物,填满胸腔,恣意挥洒,意气风发。赛场上君临天下,那一刻的尊荣与骄傲,任何人,任何事,无法妥协,无可替代!
作者有话要说:
陌陌表示好勤奋,这章好像讲了好多事,掰手指,某货已经写晕了,萌物们木看晕吧喂?撒花花嘤嘤~
我喜欢的《红日》,配这一章的内容哦~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
命运就算曲折离奇
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
别流泪 心酸 更不应舍弃
我愿能 一生永远陪伴你
一生之中兜兜转转 那会看清楚
徬徨时我也试过独坐一角像是没协助
在某年 那幼小的我
跌倒过几多几多落泪在雨夜滂沱
一生之中弯弯曲曲我也要走过
从何时有你有你伴我给我热烈地拍和
像红日之火 燃点真的我
结伴行 千山也定能踏过
让晚风 轻轻吹过
伴送着清幽花香像是在祝福你我
让晚星 轻轻闪过
闪出你每个希冀如浪花 快要沾湿我
【羽毛:翔老婆,我对你忠心耿耿死心塌地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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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群雄逐鹿 ...
第八十章群雄逐鹿
全运会开始前三天,萧羽和程辉到东道主的羽毛球队门下报到。
俩人不可避免地碰到国家队里的几个队友,其中也包括谭冰。
萧羽程辉被临时安排了一个房间,就住在谭冰刘雪宁的隔壁。几个人进进出出,抬头不见低头见。
大宁子仍然是一副憨厚的模样;这孩子心思单纯,皮厚肉糙,平时言谈举止看不出任何明显的心理波动和思想动向。谭冰可就不同了。萧羽眼瞅着小冰花这几日眉眼颦颦,神情落寞,就知道这小孩的赛前抑郁症又犯了,脑子里肯定又在琢磨谁赢谁输谁第一谁第二谁上场谁不能上场的那点儿破事。
他知道谭冰这孩子没啥别的大毛病,就是心思太重,又挺要强,一肚子事憋在心里,也不爱和队友旁人掰扯。萧羽真怕这小孩哪天熬过了劲儿,把自己给憋爆了,崩溃了。
国家队其实配备了心理医生,专门为队员们排解心理顽症。杨领队有好几次装作若无其事地提点小冰花,你去找医生聊聊,不是去看病,随便聊聊家长里短,国际局势,体坛风云,你想聊啥就跟人家聊啥。
谭冰自己不乐意去,不喜欢见人。
羽辉组合这次被交流到辽省,替东道主卖命打男团比赛,最郁闷的人其实不是程辉,而是谭冰。
冰雪原本是队内的主力阵容,团体赛理所应当充任本队的第一双打。可是萧羽程辉的到来,打破了原有的阵型平衡,省里费尽心机把这俩人交流过来,显然不是让这二位爷做冷板凳打替补的。
萧羽程辉一旦以第一双打的身份上场,谭冰和他的搭档只能被挤到二双位置。五场三胜制的比赛,谭冰都未必能得到上场的机会,只怕队伍赢了球都不是自己参与赢下来的,而变成萧羽立的功赢的球。
在国家队里被萧羽压着一头,如今好不容易捞到一个代表省队露脸、出人头地的机会,竟然还是被萧羽压一头!
既生瑜,何生亮?谭冰的一腔郁闷没人倾诉。萧羽这块巨大的阴影,就像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在他心里,搬也搬不走,挪也挪不开,整天在眼前晃来晃去。似乎自己无论是往哪条路上走,这人总是要横插一脚,挡在面前。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绕过这道坎,摆脱这个人!
程辉嘴里嘎嘣嘎嘣啃着一只又酸又脆的苹果,脚上趿拉着夹脚拖鞋,身子倚在门框上,斜眼瞄小冰花:“咦?小爷好像在哪儿见过你?看你这人眼熟……”
“上次你到国家队训练馆打了几个球,见过。”谭冰抬眼瞟了程辉一眼,两眼像冰冻的湖水,泛不起一丝波纹,埋头继续整理自己的球拍。
“不对,不是那次……”程辉眯眼仔细描绘谭冰的侧脸,在冰花的鼻子下巴轮廓上流连半晌,挠头想了一会儿,眼前闪过一张睫毛濡湿汗水盈盈我见犹怜的画面,不由得笑出声来,“我想起来了,就是苏迪曼杯嘛!电视里有转播,你跟韩国人打过一场球吧,我看了,当时就记住你了,印象特别深刻!”
一句“印象特别深刻”,谭冰的脸唰一下变了色,咬着下唇望向程辉,眼神悲愤。程辉一句话戳到他的痛处。这小痞子一副吊了吧唧的样子,话里话外分明透出赤果果的讥讽和嘲笑。那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比分惨败,让全世界都印象深刻了,是吗?!
萧羽赶忙从屋里出来,笑眯眯地对谭冰打招呼,扭过头,闪电般的速度出手,薅住程辉的衣领,把人死拖活拖扽回屋。
程辉对萧羽瞪眼:“喂,你拽我干嘛?”
程辉的话还没说完。他其实想说,辉辉小爷对小冰冰你那张美貌如花的小脸蛋,印象非常之深刻!
运动场上难得见到一个超美型小帅哥,比赛打得惨不忍睹一塌糊涂,人也累得呼哧带喘满脸热汗,但是脸部表情和肌肉竟然没有丝毫狰狞走形。电视屏幕大特写就是一面照妖镜,镜子里的人照得清楚每一粒毛孔和暗疮。你丫在特写镜头里仍然能够帅到惨绝人寰,当真是出落得完美标致百年不遇的一枚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