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昨天忙哦,大家看到我的请假条了没?
这章字数够多,算是把昨天补回来了吧一章顶两章嗷嗷~
不得不说,小辉辉啃苹果的样子,想象一下,呜,萌shi人了~
桐桐也出场了。
【想找一只像小辉辉的猫咪,这只像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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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羽毛厚脸皮扑倒翔翔怀里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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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辉爷露脸 ...
第八十一章辉爷露脸
更衣室里人来人往,拥挤异常,喧哗声不断。
萧羽和展翔极有灵犀地双双溜到墙根,捡了个长条凳坐下。
萧羽诡秘地挤挤眼:“翔哥,总政治部这次给你们压力很大吧?连续三届男团冠军都让别的队拿了,你们已经连续三届屈居老二了,有损我军威名啊……”
展翔轻轻一闭眼,表情细微到只有萧羽能够察觉,哼道:“呵,东道主压力更大吧?你们争得可不仅仅是这么一块羽毛球金牌。”
全运会的一贯规律,做东的省份凭借各方天时地利人和,最终都要在金牌榜上独占鳌头,绝无例外。主场从来都不是白做的,所谓的“主场优势”也绝对不是虚招,那是实打实的优势!
萧羽压低声音笑道:“东道主压力是很大。他们的领队每天早起和午饭做两轮政治动员,晚饭和熄灯前再来两轮什么体育道德赛场风貌思想总结,别提多烦了!”
展翔绷住嘴唇,脸颊一侧的小涡却暴露了难耐的笑意:“呵,比我们团部的政委还他妈的啰唆!我们政委一天只喊三趟口号,你们喊四趟!”
萧羽抖肩不停地笑:“嘿嘿嘿嘿,他们动员他们的,不关我事,我又不是东道主的人。打这个比赛纯属就是摊派的任务,我保质保量完成任务向领导交差就行了呗!”
全运会是省一级最重要的一项赛事,四年才一届,关乎着各个级别领导同志的政绩和门面,马虎不得。各个省份代表团怀里都揣着出征战略和夺金指标,每一届赛事的金牌大战都是一片兵荒马乱,血雨腥风。
任务和指标这些东西,就是一切浪漫主义情调的死穴。
什么事情只要一沾上政治任务的套路,套上数额指标的框框,赛场上最初最吸引人的那一份血脉贲张,火热激情,也就怅然不复存在。
萧羽心里难免回味一个月前的香港超级赛。没有上级压力,没有高层指示,他瘸了一只脚,仍旧可以心无旁骛,与韩国人隔网斗智,随心所欲,淋漓挥洒。当然,这是一半的原因。另一半原因是那时身后站得是自己最喜欢的小翔子。
出场打比赛,肩膀上究竟有没有扛那一道“必须要拿金牌”的军令状,打球时的感觉可是大不一样。
领导若是下指标说,萧羽翔子你们俩每周必须做/爱七次,萧羽敢肯定,即使是展二少这么牛掰的一门小炮,迟早也要在重压之下阳/痿!可是领导没有,也永远不会,下达这么善体人意的指示,所以小翔子恨不得一晚上在宝贝小鸟身上整出七趟都能行,偷欢成瘾,欲罢不能。这也就是有指标和没有指标对个体产生的指导性后果。
萧羽用膝头顶着展翔的膝盖。两人把大腿静静贴合,裸/露的小腿肌肤缓慢磨蹭。只是最细微的接触,却像是被电流袭遍全身,半边身子又酥又麻。眼前人流涌动,俩人表情若无其事,暗地里简单快速地互相交换内部情报。
展翔用手背蹭一蹭萧羽的胯骨:“累吧……晚上睡得好么?你连续打多少场球了?”
萧羽摊手:“已经六场了。没办法,他们把我和程辉排得是一双的位置,场场都要上。”
展翔皱眉,替他抱怨:“你就不能和队里领导说说情况,下一场休息,你就别上了!”
萧羽摆摆手:“咳,没事,运动员嘛,打比赛就等于是咱们这种人的工作,要不然队里能白给咱开那一份工资么!人家白领在公司里是朝九晚五,咱们忒么的也是朝九晚五。上午一场球,傍晚一场球,爷每天背着球包,那感觉就好像来体育馆里点卯上班似的嘿嘿!”
展翔的嘴唇卷出弧度,黑亮的眼睛柔情脉脉地望着人,心里喜欢这可爱的小孩喜欢得不行。
全运会这几天又冒出来不少耸人听闻的八卦,五花八门,无奇不有。
西北省另一名被交流到东道主门下的运动员,在三千米障碍赛里下黑脚使绊子,把跑在最前列的东省某夺冠大热门给废了,成功协助其西北省的队友拿到了这一枚金牌。
按照规则,犯规的队员和其同队队友都要被取消资格,但是这人既然已经被“交流”到辽队,只按照辽队队籍来处理,不妨碍西北省拿到的那块金牌。
萧羽私底下和程辉说,你瞧见了吧,咱俩还算是走运的,你还生什么怨气呢?省里把咱俩“交流”到这地方,是让咱正正经经过来打球的,不是来给别人垫背、下黑手、使阴招什么的。领导这就算是开恩啦,很疼咱俩人了,做小萝卜一定要懂得知足喂!
展翔又问:“咱前师母那档子事,你也听说了吧?”
萧羽摇头哼道:“听说了。我们省的代表团领导都炸毛了,合计着要向裁判委员会上诉呢!”
这次萧羽程辉这一对强档被卖给东道主,作为交换条件,辽省也交流了一名实力很强的花样跳水运动员给西北省,配合双人跳水项目。原本是奔着夺金来的,结果在决赛里被裁判黑了,金牌被东省的一对搭档拿走了。
萧羽悄声说:“听说决赛里边,东省那两个小孩,跳出来的动作都不能同步;抛球没抛中靶子,彩带在空中竟然弄打结了;入水的时候,人和带子都他妈的缠在一起了!表现成这样子,裁判还是给打了全场最高分,观众都看不下去,往竞赛池里扔瓶子了!”
展翔的神情仍然波澜不兴,细长的眼中递出不屑,淡淡地摇头:“你们上诉没用的,金牌早都内定好了。咱前师母是总局里分管花样跳水项目的领导,她自己就是东省出来的人,底下的裁判是按照她的意思打分数、定名次。”
萧羽笑道:“嘿嘿,这些事儿我也明白,咱们这全运会就是全宇宙银河系体育史上的一朵奇葩!还好咱俩都是打羽毛球的,羽毛球场上比得是真本事,小爷最怕碰见那种裁判打分的项目!”
展翔盯着萧羽又看了一会儿,像是要把眼前的人吃进眼眶里,认真地嘱咐:“小羽,你还是要注意身体,别太玩儿命。还有,你那个药不能吃太多,药吃太多心脏负担更重!”小鸟不能搁在身旁每时每刻盯着,他心里就是一百个不放心。
“我知道。罗医开的药,我心里有数的。”
“那你们下一场对谁?”
“看这情况,你们军部铁定是F组头名出线,我们如果也是头名出线,就是打你们组的第二名,交叉淘汰。”
展翔眯眼想了一秒钟:“那就是福省那个队。”
萧羽一拍大腿,乐道:“哎呦喂,又是熟人!咱们炯炯和咩咩那两只大宝贝,哪一只小爷都下不去手宰杀!怎么办,怎么办……”
展翔将双目眯细,视线的温度骤然冷却,瞪了萧羽一眼。
萧羽连忙笑嘻嘻地讨好:“当然,碰上你我可就更下不去手了,我直接卧倒嘛……老——婆——”
最后两个字没有发出声音,萧羽只用展翔能读懂的圆润口型轻轻地吐气,口中呼出的气息直接把翔草的脸颊烫出两块火烧云。
展翔这次没有反驳,似乎对那个代表亲昵关系的名词十分满意。和小羽毛坐在一起唠一唠家常,发一发牢骚,心情很是随性舒服。
小鸟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呗,俩人之间谁是老公谁是老婆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办事的时候永远都是二爷骑在你上边!某只傻鸟丢了西瓜去捡芝麻,在名头和称谓上费那么多脑筋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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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团体赛的四强对阵形势终于出炉,比赛进入收官阶段。
半决赛的两场比赛在同一间场馆的两块场地同时进行。东道主这边对阵福省,八一队那边碰的是苏省。
卓洋小盆友那一张圆丢丢很粉嫩的脸蛋与萧羽隔网相对。卓洋身后的陈炯狠狠提了提腰上的裤衩,把裤腰扎紧,两眼虎视精光,一副准备拼命的架势。
如果把场上的程辉剔出去,换成大宁子,这就是活脱脱的一桌斗地主,国家队宿舍里常年不变的四个铁杆牌搭子。= =
这场球前两局打成一比一平。
萧羽程辉开场先声夺人,迅速进入状态,拿下第一局,第二局却被对方扳回。
比赛对手彼此太过熟悉就是这样不好,双方知根知底,一出手就知道对方想要干嘛,没有任何意料之外的波澜,互相之间都很禁打,很耐磨。羽翔组合在队内对抗赛里还从来没有输给过陈炯卓洋,但是每一次比赛都不好对付。而且萧羽能够感觉到,这俩小屁孩的技术水准节节攀高,彼此之间的差距已经越来越小。
陈炯的身体素质在国家队里数一数二。这厮没进队的时候,翔队草的各项功能性力量速度耐力指标可以排全队第一;陈炯这一来,长江后浪推倒前浪,展二少这个前浪迅速就被拍扁在沙滩上,拉练长跑竟然都只能屈居炯炯小朋友之后。
有几个球,萧羽已经尽力拉吊后场的左右两个大角落,愣是被陈炯那小子用纯速度冲刺跑,将球捞了回来,随即快速扑网,脚底下滑步的效率简直把塑胶羽毛球场当成了红土网球场。
卓洋在网前的组织功力,比萧羽仍然明显差着一截。但是那两个人配合十分默契,争抢着给同伴补位,即使输了球也默默地击掌,用眼神相互鼓励,赢了一局就欢欢喜喜抱在一起,乐得像小孩子。
钟总也曾经私底下说过,年后就考虑把这俩小萝卜升到一队,撒出去历练历练,试着打一打分站赛公开赛。
如果在这块场地上还能有一个变数,还能打出花样来,也就是小辉辉了。
萧羽低声对程辉耳语:“那俩孩子忒能跑,咱们别硬来,轻吊网前和攻后场相结合,稳守中场,等待对方失误!”
“鸟,累了?”程辉抬起一双薄薄的眼皮,扫视一眼敌方的阵势。
“没事儿,坚持。”萧羽用力抹汗,球衫已经透湿,黏在后心。
程辉知道萧羽已经很累。小鸟那个单薄身板,每一次打到第三局体力都会吃亏,更何况先前已经连战六场。在别家队伍里寄人篱下的滋味确实不好受,果然不是自家养大的孩子不知道心疼,毫无体恤。如果是干爹王安带队,怎么会这样使唤小鸟,把人活活榨干?!
程辉在后场大范围跑动,用最快捷有效的方式和迅猛的力道,从萧羽的左翼右翼位置杀出,一记又一记凌厉的抽杀,把咩咩羊的小蛮腰压弯。卓洋为了接挡程辉的正手位扣杀,两条腿都直不起来,猫着腰在网前从左蹿到右,又从右蹿回到左,小脸上罩得全是汗,打梅花桩阵都没见小羊羔这么忙叨。
程辉亦是习惯性上手强攻的打法,打防守他沉不住气。
辉辉小爷打比赛,输赢都是次要,最忌讳的就是让爷们儿打得憋屈了。但是他看得出他家小鸟今天手指上的攻击力明显减弱,跑动速度慢了下来,估计是真的累了,才会采取保守的防反策略。
而程辉恰恰是那种防守反击战术都能杀得霸气侧漏剑气冲天的人。他连挑几拍后场,放高远球,眼瞧着陈炯一拍一拍地杀过来,杀得他火急性起,按捺不住,瞅准一个鱼跃救球的机会,横飞的身体与地板完全平行。就在空中停滞的那短短十分之一秒,他突然反拍一撩!
这个球就连萧羽都没有料到,程辉在鱼跃姿势中发威,一拍直接撩向死角!
炯炯飞身扑救,扑得像一只张开双翼的大鸟,姿势别提多么的潇洒亮眼。他张牙舞爪地落地,把地板扑出一摊汗渍,眼睁睁看着那个球以诡异的弧线越过脑顶,扎在眼前。
坐在场地对面挡板之后的福省教练营都笑了,两手摊开,对这样的神来之笔无可奈何。
程辉心里念叨的他干爹并没有在场外观战。
但是这场比赛绝对没有白打,国家队的杜老大这时就悄没声响地坐在看台上。彪哥是专门来看男团比赛,为国家队挑选有前途的小幼苗。
他尤其想看程辉打球。
这小混球当初在国家队训练馆里一语惊人,当面顶撞太岁,杜老大这种眼光毒辣又记性绝好的人,怎么可能忘了,一直牢牢地记在心坎上,就等着瞧这小孩能有多大本事,能打出个什么了不得的名次。
这小子打球的思维思路极其狂妄,前场的羽毛总指挥都压不住他。方才明明是被陈炯的扣球压制得满场扑救,却在鱼跃之际漏出杀招,过渡衔接铺垫都不屑为之,直接在空中由守转攻,一拍致命!
杜老大摸着下巴摇头,嘴角冷笑。从来没有哪一本羽毛球教科书教过运动员这样打球。
这颗小苗估计是成长期没有被精耕细作,没有因材浇灌施肥,偏偏自身生命力极其旺盛,烂泥塘岩石缝里也能顽强不屈地生长。于是生生地把自己长歪了,长跐了,长咧巴了,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缝里都溢出压抑之下的某种张狂,出手都是硬生生的野路子。
转眼之间又是几个回合,程辉在大跨步跑动中接球,两腿在空中劈出一百五十度的开角。他手中的球拍猛然一晃,小球从两腿之间穿出,干脆利索的一记空中胯/下捞球,再次溅起看台上一片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