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宵听完谢牧的叙述,发了半晌的呆,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
将身子靠到椅背上,换了个较为不僵硬的舒服姿势,常宵还是有点困惑:“凤的腿似乎已经没事了,但他说不认识我。如果他象你所说的那么在乎我,为何要跟我装失忆?”
谢牧正想开口,常宵突然又瞪他一眼,快速说道:“你可别告诉我,他真的被那个大爆炸搞成了脑震荡,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就不会要你们合伙隐瞒我了!别当我是白痴。”
谢牧苦笑了笑,道:“放心,我不是医生,不会乱下诊断。但是他既然腿伤好了还是不肯认你,估计另有隐情。具体情况你去找阎罗问个清楚吧!”
常宵点头,突然又问:“卓也清楚这些事情吧?”
谢牧脸上的苦笑加深。
这个问题,可真不好回答呀!
‘
常宵顿时会意地微笑起来,恢复了常态的笑容,隐隐带了些狡黠的轻松味道:“放心,我会去找阎罗的,不过在找他之前,我要先拿傲庭卓这小子开刀。哼哼,平时看起来笨笨的,竟然装得比你还好,太不够义气了。”
说着端起茶杯,将剩余的蜂蜜茶一口饮尽,然后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满足地叹息一声:“真好喝啊,香,甜,韵味无穷~~恩,再来一杯吧!”
获知了真相后,常宵心情彻底放松下来。
虽然对于凤起语如今的态度还另有疑惑,不过精神状态已经恢复饱满,整个人看上去洋溢着澎湃的活力。
套用五月花里众美男的一句话,这家伙又年轻十岁了!
真是妖孽啊!
常宵开始行动。
找到傲庭卓,利用他的内疚心理让他去阎罗那里套凤起语的情报,然后在知道凤起语已经明出水面开始帮阎罗处理事务,并替那恶魔选拔培养新助手的时候,常宵又逼着傲庭卓去获取凤起语的近期时间安排表。
常宵的想法很狡诈,与其花费大力气去与恶魔阎罗斗智斗勇,不如让傲去打人情关,这样自己省心省力,还能出气。
相信,阎罗再怎么凶恶,对待自己的**还是比较心软的。
当然,自己则要当心阎罗某天不经意的报复,那个恶魔还是比较小心眼的。
拿到时间表,常宵就立即开始定点截人计划。
知道这天下午凤起语在阎家的一个分公司有个会议要开,于是常宵就在那个分公司的大厦下方守着。
他不是笨人,自不会傻傻地蹲守在别人门前,而是直接在那家公司前方不远处的一个露天停车场找到凤起语那辆黑色宝马Z4,然后靠到Z4的车窗上望街守人。
无聊的时候,就看看路边的美女帅哥,抽根万宝路,日头渐渐偏西,他难得潇洒悠闲,倒也不急。
当夕阳在路面上投下一片金色的幕帘,透过路边的林荫道斜拉出一道道美丽树叶剪影的时候,凤起语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停车场前方的路面上。
常宵扔了烟头,冲路对面那个略有惊愕的挺拔男子扬了扬手,得意地笑了笑。
“怎么找到我的?”惊愕过后,这回凤起语倒没有故做冷漠,只是走过来的时候紧锁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常宵朝他笑得愈加得意:“我说过,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再次找到你的。”
凤起语也笑了,唇角的弧度有点玩味,很是勾人:“我为什么要逃?”
看到那个性感的弧度,常宵很想扑过去狠狠琢吻上一番,不过今次他不打算那么猴急。
“既然不打算再躲着我了,那好,我们认真谈一谈。”常宵也不拆穿他,看看四周,“这露天停车场老有人来取车,挺烦人的,我们换个地方谈。”
“也好,被美人整天缠着,也挺烦恼的!”
常宵哼了一声,心想你就装吧,等下看你还怎么装!
手中掌握有凤起语最近的动向资料,有了底牌就不怕他再逃掉,常宵直接举步往一边小道上走去。
凤起语紧泯着弧度好看的唇,目光沉沉地跟随在常宵后面,倒也爽快。
这时,跟随凤起语做事的小四忍不住在后头低喊了声:“凤先生……”
常宵这才发现,凤起语身后不远处,竟然有个跟班。
那跟班的面貌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而且还有一点点的帅……不舒服。
凤起语闻言停步,蹙眉:“什么事?”
“关于晚上的会议……”
“你去应付。”
小四立即恭谨应声:“是。”
常宵看到那人离去,才目光不善地问凤起语:“他是谁?怎么老跟着你?”
凤起语淡淡道:“一个最近需要我**的人。”
“帮阎罗新选的助手吗?”常宵没有误会到其他地方去,直接皱眉表态,“我讨厌他。”
“我也不太喜欢他。”
“为什么,我看他还挺帅的。”
凤起语挑眉:“不喜欢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哈哈!”常宵大笑,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两人走到一条行人稀少的小巷中,自觉停下脚步。
常宵站定,背靠墙壁双臂环胸,侧过头深深地望向凤起语。
凤起语立在离常宵一步之遥的地方,表情依然冰寒,高深莫测,眼底波澜很深,常宵始终望不穿。
两人默默对视,倒也不急着说话,只是再次细细打量着对方。
有些人,你看多了也许会烦,但也有些人,你怎么看都不觉得厌烦,只想再多看上几眼。
等待的过程太过痛苦,相思太浓,思绪太多,反而意外平静。
淡淡的夜色笼罩下来,清风温柔地吹,这样的幽静小巷中静静地伫立对望,铁人的心都能柔软几分。
似乎都有些享受这样的静谧时分,纵然出口会再度伤人,也先多吸几口温柔的空气吧!
常宵轻轻呼出一口气,略一低头发丝便扬起,几缕轻悠地飘到了凤起语的脸颊上。
麻麻痒痒,似乎**的触手在轻柔抚摸,顿时撼动心田,**无限。
凤起语的目光忽地闪了闪,异样情愫涌动,低头拉开常宵的发丝,在手指中细细摩挲把玩。
常宵强忍住拥对方入怀的冲动,使劲盯着凤起语的眼睛瞧。
野兽的第六直觉告诉自己,面前这只臭鸟并未真的失忆,开口却又要伤人了。
凤起语没有再与常宵做目光上的交流,只是略低着头。
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似乎很认真的样子:“虽然,你的头发很漂亮,可是,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靠!
果然……这只混蛋臭鸟!就不会换个新鲜点的说词吗?
常宵有点怒,有点恼。
玩味地“哦”了一声,再看凤起语装得越来越差劲的表情眼神,突然很想笑,很想鄙视一下对方。
于是,常美人就真的哈哈大笑了出来,笑得弯了腰,浑身乱颤,发丝飞扬,端地放肆无比。
夜风中,那声音虽然突兀,入耳却很是动听,张扬。
凤起语望着他放肆的笑容,眼眸中似有温柔无奈宠溺一闪而过,不过表情依然很酷,冷酷若冰。
常宵笑完,心里已有了主意。
既然对方执意要玩失忆游戏,那么自己就陪他玩几招又何妨?
看看,他到底能撑到几时!
常宵的眼睛,渐渐明亮起来,仿佛拨开了云雾的明月。
清澈,明朗,美丽,剔透如水晶般,似乎能照进人心,不带一丝尘埃。
慢慢地,慢慢地,常宵的身体不断朝凤起语靠近了过去。
用着,让人明显能感觉到的**态度,与速度。
微微敞开的火热诱人的胸膛,逼得凤起语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常宵上前双臂自然一圈往旁一按,将凤起语圈按在了自己与小巷的墙壁之间。
蓦然缩小的空间,紧贴的距离,有什么动作,做起来就算无意,也充满了**与**的色彩。
凤起语退无可退,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与无奈。
宵……你还真是……
哎……
常宵盯着凤起语的脸庞,突然微笑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哼笑起来:“宝贝,我们继续那天的热吻吧!”
凤起语淡淡道:“这很好玩吗?”胸膛有些颤动,并非真的无动于衷。
常宵在他耳侧轻轻吹了口热气,低笑道:“你既然说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一型,是否说明,你也喜欢男人?既然都喜欢男人,何妨试一试,也许,我比你喜欢的那一型,更适合你的口味呢?”
浅浅的笑声,带着无限的**遐想,直接震动对方的耳膜。
不待凤起语回应,火热的嘴唇划过对方的耳鬓,脸上的肌肤,带着火热的温度直接吻上了对方的性感唇角。
轻轻含住,温柔摩擦,慢慢体味,撬开对方微张的牙龈,深入探索,渐渐浓重的鼻息逐渐融合喷洒在了一起。
这一次,有了预先的心理准备,少了一些横冲直撞的野蛮,多了一丝细腻的柔情味道,这个吻显得有些煽情有些甜蜜**。
微微的,带了点酥麻的电栗感觉,彼此的舌尖似乎有种互相吸引的魔力,似要吸吮又似要推拒,来来回回便卷缠出一片激情的漩涡来,纵使一方努力暗中克制,也危情无限。
罂粟般的甜美**滋味,让人无限**。
一吻毕,常宵低低**一声,突然又笑了起来。
灼热的气息轻轻喷吐在凤起语颈窝间,低沉动听的声音震颤凤起语的胸膛。
常宵略带得意地道:“怎样?你似乎挺享受我的热吻么~呵~!”
凤起语浑身一震,常宵已然再度摸索上了他的身躯。
修长灵巧的手指,穿过衣衫的下摆,沿着胯骨圈圈点点勾勒着往上攀爬描摹,游移在凤起语的胸膛肌肤纹理之间,指痕过处是一片烧灼的火热余韵。
凤起语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再也无法轻易控制,随着对方那双煽风点火的灵巧手指,浓重的呼吸,浅浅的**,情不自禁地加速紊乱,胸膛在颤动,血脉在偾张……
可是,纵然是这样的激情时分,身下却……
突然想到那个犹如晴天霹雳的夜晚,魔鬼医生慕兰带着肯定的语气给自己下的定论,凤起语整个人犹如被兜头淋了一桶冷水,心颤神摇,眼眸划过一道强烈的痛苦灰暗之意,指尖差点抓碎身后的墙壁。
咬咬牙,蓦然出手,狠下心捉住了常宵的手腕。
凤起语用着自己都觉得冷酷的语调,朝常宵说道:“你想,被一个失忆的人强 暴么?很可惜,我的身体,不会喜欢你这种中性的娘娘腔。”
然后侧开双目,似有些不忍直视常宵突然静止而后气得剧烈颤抖的身体,以及受伤后的愤怒惊愕眼神。
不过,常宵毕竟是常宵。
如果这样一句伤人的话语就能打发走他的话,那么,自己当初看中的这个人这份感情,也许就不会让自己这般沉溺,这般深爱。
果然,常宵并没有退缩。
“我是娘娘腔?哈~哈!”常宵愤怒地冷笑起来,笑容有些阴冷暴戾,猛地咬住凤起语的耳朵恨声嘶哑道,“臭鸟,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生气地离去。没那么便宜!你隐瞒我的,你欠我的说法,以及你故意转账到我名下的那两亿金额,你统统欠我个交代!”
“我有,故意转账巨额金钱到你账户上吗?”被常宵狠狠啃咬脖子,啃得心绪有些不稳,凤起语几乎就要忍不住推开对方的脑袋,嘴上却还是不透露一点口风,“如果有的话,你是否想要还钱给我?”
“哈,你做梦!”常宵大笑,猛抬头狠狠盯着凤起语,“钱我不会还给你,你这个人,我也不会退货。”
晶亮的眼眸,在黑夜中闪闪发光,坚定如星辰。
凤起语避开那双太过耀目刺痛人心的眼睛,淡淡冷声道:“那真是可惜呢!”
“回来吧,凤……我什么都知道了。我,一直很想你。”无营养的对话中,常宵突然轻轻蹦出这么温柔低沉的一句。
凤起语身体剧烈一震,然后也笑了起来,笑容却是有点飘渺不真实:“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我根本不认识你。哦,也许以前认得你,但是也早已经忘记了……你何不重新开始,找个你喜欢的人?”
“妈的,老子就只喜欢你,只喜欢你!”常宵狠狠朝凤起语一撞,愤怒又恨极的感情,顿时如狂风暴雨般朝凤起语全面扑撒而去。
爱得发狂,也几乎要恨得发狂。
真想,咬死他吻死他啊!
常宵一边狠狠咬吻肆虐着凤起语的脖颈身躯,一边心中恨恨地想道。
如果可以,真想一口一口咬死这个混蛋,让他再也不能说出伤人的话语,再也不能装做不认识自己,再也不能看着自己发癫欲狂竟然若无其事无动于衷。
凤起语的身躯,在常宵的不断****抚摸挑扰下,渐渐热了起来。
轻微的颤抖,证明他的内心,并非真的对常宵的进攻无动于衷,并非,对这份炽热的情愫,没有反应。
常宵微微喘息着,右手勾住凤起语的脖子,左手解开对方的裤子拉链,探手摸索了进去。
自己的硬挺,有些喷薄鼓胀,似乎想要更多的刺激,想要对方的响应,来配合更好的激情演绎。
突然,常宵的手指顿住了,愕然抬头盯住了凤起语。
凤起语深吸一口气,表情淡漠地,慢慢而有力地握住常宵那只不安分的手掌,慢慢地将他从自己的□抽了出来。
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道:“我说过,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轻轻推开常宵的身体,整理好自己的衣裤,凤起语背转身,声音轻柔如九天流云,却又冰冷如极地薄冰:“不要再把我当做你的**了,我的记忆里,已经没有了你。再见!”
走出巷口,抬手招来一辆TAXT,凤起语俊逸的身影在轻尘飞扬中绝然远去。
记忆中,真的没有了他吗?
一生一世般强烈的爱恋,说一句违心痛苦的假话,就真的能忘却吗?
呵,如果记忆可以改写,想必自己也忘不掉这个人吧,只因这个人的所有,早已深深铭刻在了心底。
与自己的血肉灵魂,早已混合成了一体。
凤起语望着后视镜,望着那条晕暗的小巷,在自己的视线中渐渐抽离远去。
突然,心痛得不能自已。
常宵呆呆地立在巷中,直到晕黄的路灯光忽然一路闪起,才惊醒般跳了起来快步追出巷口。但是,那个熟悉到让他刻骨铭心的身影,早已在黑夜中消失不见。
常宵有些无力地靠到墙边,捂额**一声,仿佛一下子流失了所有的力气,有点想苦笑。
心头有些疑问,到现在还没有来得及问对方呢。
可是,方才……
常宵不懂,常宵被方才触手的事实震得脑袋有点发恹,有点混乱。
胡乱地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他方才明明对我有感觉的……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常宵想不通,就算臭鸟真的失忆,真的已经忘记了自己,可是方才在自己的热烈亲吻抚摸下,臭鸟的呼吸明明有加重变浑浊,肌肤也敏感兴奋地微微战栗,胸膛的心跳声也应和地强烈跳动起来的。
说他对自己没有感觉,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常宵拨了拨脑后的发丝,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苦笑了一下,有些苦恼地摸了摸自己的下面。
下面依然火烫惊心,没有丝毫平伏下去的趋势。
“啊——真麻烦!”常宵痛苦烦恼地大叫一声,忽然抬头看了看路旁散发晕黄光晕的路灯。
灯泡附近,开始缠绕飞舞了一些飞蛾。
常宵想,我就是那扑火的倒霉飞蛾么?如今这情势算是自作自受?
不,老子这么帅,飞蛾怎么能比?!!
常宵恨恨握拳摇头。
可是,真的想不明白啊,试图**人的自己都折腾的如此激动投入了,那只臭鸟就算想装蒜摆酷,依照惯例,在自己高超的抚摸亲吻技巧下,他下面肯定也会不由自主老实的硬到不能再硬了的。
可是……可是……这次臭鸟居然没有勃 起,居然一丁点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57、酒名烈焰焚心
这个城市的天空里,初夏的阳光永远和煦。
虽然油菜花开的季节已经过去,可是某些在抑郁症容易爆发的时段里没有来得及发泄点什么的青春少年,在一波波熏人暖风的吹拂带动下,内心那点忧愁烂漫并且不时焦虑燥热的东西,却随着空气中温度的上升越涌越高。
城市的一个偏僻小诊所里,阳光透过半透明的磨砂玻璃窗,将暖暖的色调打照在屋内黑色的真皮长型沙发上。
斯文的医生戴着一副镶边金丝眼镜,穿着一件白大褂,正熟练地摆弄身下一具一丝 不挂的白皙少年躯体。
少年的双手被一个黑色皮套圈在一起,束缚在沙发一头奇怪的金属柱子上,眼睛蒙着黑布,嘴里塞着一个软球口塞,身体后面某处私密的所在通出一根线,似乎电源已经发动,少年身体微微颤抖扭动着,嘴里发出一声声含糊不清的呜咽,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兴奋。
将少年前面昂扬挺立的器官小心而熟练地插上银针扣上环扣,医生拉了拉从少年身后蜜 穴里延伸出的那根线,有些无聊的冰冷眸子里始终只有清明毫无情 欲。
将遥控键往上推了一格,看到因为愈加剧烈的震动而导致整个人微微发红蜷起颤抖的身体,医生淡漠的脸上终于勾起一个微微的笑容,开口道:‘只是二档,不许剧烈挣扎哦!忍耐才是好孩子。”说着,修长的手指轻轻而有技巧地抚摸起少年胸前的殷红突起。
“呜~”少年的双腿原本因为后 穴的强烈刺激而搅在一起不断扭动,闻言突然停止下来,身体讨好地靠向医生处磨蹭,下腹处不断颤动,却没有再呜咽,浑浊的呼气声以及身体不时的痉挛却现实出他的极力忍耐。
医生却不再管他,只是径自从旁边桌上取了杯早就泡好的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朝着门外微笑道:“花盘底下有钥匙,你自己开进来吧,罗。”
登时,一个黑色劲酷皮衣的超级美型迈着优美的步伐,从外头推门而入。
脸上带着一丝戏谑地笑意,阎罗非常好心地帮医生将门重新关上,然后将钥匙往桌子上一扔,非常自然地坐到医生对面的单人椅子上,微笑看向医生:“我说慕兰,大白日的就关门宣淫,你越来越色了哦!”
医生好整以暇地抬起手,托了托自己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微眯的黑色眼瞳里突然暴出一丝金光:“最近诊所生意冷清,我身为兼职**师,正在努力工作赚钱。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阎罗呵呵一笑,微微抬起精致的下巴斜看向医生:“想你了,就不能来看看你么?”
医生闻言笑了起来,那带了少许波光的眼眸微微转动了一下,顿时那张斯文白皙的有些近乎病态的脸庞,也似乎跟着发了光,鲜明生动的有些异样。
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拢了拢渐长渐长的头发,医生意味不明地呵呵轻笑了起来:“我们不是前段时间刚见过面么,这么快又想我了?我看,你是替凤起语那家伙着急了吧?”
淡色微金的阳光下,医生那头比常人还要细柔的发丝整个儿飞扬起来,犹如一层拂动的半透明轻烟,又如雾里纱幕,隐隐还带了点迷离的绿,散发出无比美丽的折射光。
阎罗啧啧赞叹几声,突然压低声音微忧道:“难怪那个基因实验室二十几年一直在追踪你的下落,拥有实验室无人可比的智慧兼美貌的你,纵然努力遮掩,也难掩自身魅力。我有些担心,他们会找到这个城市里来,找到你。”
医生眉头微皱,沉默片刻道:“这不关你的事。我说过,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说着似乎想到什么,眼神转柔轻声道,“而且,最完美的实验体不是我,是那个家伙。”
阎罗哼道:“你就这么看重那个家伙?也许,这次那个实验室派出来追捕你的人中,就有那个家伙。”
医生摆了摆手,打断这个话题:“不说这个了。我正在工作中,你有什么问题赶紧问吧?”
说着 ,安抚性质地轻抚少年不断颤抖的身体。
阎罗顿时做哀怨状,抚额道:“慕兰,你真是个工作狂,和我多聊几句都不行啊!”淡淡瞥了一眼对面真皮沙发上身躯愈来愈红的少年,叹了口气,话题回到来此的另一个目的上来:“起语腿伤的后遗症,虽然他不说,但我也猜到了个大概。那家伙脸皮薄,有些话题难以启齿,但是这是件大事,关系到那家伙以后的幸福。我想,神经系统上的一些难题,凭你魔鬼医生的高超手段,不会真的没有办法医治。”
“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这次你话说得太干脆,人也走得太轻松了。”
“呵……”医生轻笑起来,轻泯了一口茶,状似不经意地慢慢道,“是啊,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医治起语,但是……”
阎罗眼睛一亮,静等医生的下半句话。
医生嘴角勾起个邪邪的笑容,看向阎罗:“我不能医治他,并不代表他就不会痊愈啊。”
“哈……”得到满意的答案,阎罗忍不住轻笑起来,摇头叹息,“起语这回可真被你一句话给害惨了,最近生活得可真是有滋有味到水深火热哦,够劲暴!”
心中忍不住为凤起语默哀三声,魔鬼医生果然不能轻易招惹啊!
医生顿了顿,接下来却难得认真地解释了几句:“有时候,时间是医治某些疑难杂症的良药,而对起语来说,某个人对他的深层次刺激,更是彻底解决这个病症的关键所在。虽然我也想将真相告诉起语,但是,罗,你不觉得偶尔欺负一下起语这种高傲强悍并且内心有点冷漠的薄情家伙,不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吗?””
说完,难得调皮地眨了眨眼,似笑非笑望着阎罗。
阎罗忍住笑:“你不怕他报复?起语疯起来,怕会比寻常人更恐怖!”
医生做惊讶状,摊手:“我有撒谎骗他吗?”
“唔,好像没有哦!”
“嘿嘿!”
两人对视默契一笑。
唇角勾起的弧度虽然不同,但笑容却同样狡诈犹如魔鬼。
完成此行目的,阎罗也不过多逗留,目光玩味地瞥了眼医生身下的少年,含笑告辞。
也许是长时间的禁锢克制,听得客人脚步声离去,少年再也忍耐不住地“呜呜”大声**起来,身体更是扭动的厉害。
医生目光转向他,呵呵一笑,自语道:“光顾着和他说话,差点忘记你这只小虫子了。也罢,今天本医生心情好,就放你一马。”
说着,却将手中的遥控器按钮往上再推了一格。
少年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腰背使劲弓起,整个人绷成了龙虾状,就连脚趾头都不受控制地痉挛般使劲摩挲着沙发的皮套,抽搐地厉害。
医生邪恶一笑,在少年前端被束缚地环扣上轻轻转动了一下,突然放松了一丝缝隙的感觉让少年被压抑的高 潮猛然来临,白浊的热液顺着银针的缝隙顿时汹涌而上。
可是,又因为通道被堵塞了一半,灼液不能一下子完全释放完,所以少年这次的高 潮在医生的控制之下显得特别持久而兴奋。
炫目的刺激中,少年正享受着他有史以来最H的高 潮。
医生从桌底慢悠悠取出一根针管,看着面前绷紧的兴奋身体,嘴角微勾轻声道:“可爱的小虫子,一觉醒来,你就会忘记今天听到的所有事情。再见了!”
大街上,大太阳依旧火热,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常宵朝一身正装的凤起语灿烂地笑,几乎笑得嘴角都要抽搐起来。
不过,凤起语却似乎没有看到他的傻笑一般,在跟班小四的陪同下,出门,上车,办事去。
最后,常宵只获得了凤起语跟班小四临行前的一个同情眼神。
靠!
愤怒冲顶,几乎不可压抑。
常宵很想冲着凤的跟班吼,看什么看,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丫也只不过是个跟班而已。
老子,才不需要你的同情,谁的同情都不需要!
忍受着最近几天来第 N次被凤起语无视的烦躁郁闷和痛苦,常宵突然狠狠踢了一下脚下的无辜石子,发狠般忿忿道:“有什么了不起,天下帅男人又不止你一个,老子也很帅,干么要这样下贱地死缠烂打追着你团团转?!妈的,本少爷不干了!”
愤怒地穿过人群,回到自己的车子上,猛一下发动了油门,直接回公司。
在公司办公室的办公桌前,常宵努力集中着精神,开始阅读常一早已整理好只待自己签字的文件。
不过,今天似乎不太顶事,看字的时候字会飘,签字的时候更是糗,竟然差点将自己的名字签署成臭鸟两字。
常宵恨自己心神不属,恨臭鸟给自己带来的不良影响,郁闷之下突然发作就是一阵破口大骂,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发神经般发泄跳脚。
楼层里其他办公室的职员,不知道今天自己的老总吃了什么火药,吓得一声不敢吭,那个工作效率,倒是有史以来的高。
常宵神经病发作完毕,开始颓废装萎靡,趴在桌子上脸贴着冰冷的桌面,一手转着刚刚的签字笔,一边想着刚才的气人事件。
虽然那个晚上,臭鸟有说过那啥啥的话语,但是常宵想,老子最近不过是想看看那只鸟有没有另结新欢的可能,顺便想调查一下他的脑子是否真的被爆炸波给炸奇怪了,再顺便,呃,跟他打个招呼而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