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啦吧啦的说完,朱天仰也没等束修远发话,筷子也不用,直接用手抓起刚才那只鸡腿大口大口的啃起来,心想,有本事你就再来啊,老子没把你折腾成绣花针,老子就跟你姓。
束修远看着朱天仰气鼓鼓的一张脸,大口大口的啃鸡腿,心底迷漫出些不熟悉的感觉,想起暗卫近来所报,朱天仰落水后十分重吃,本来他也想吃完饭再行其它,可最后竟不知为何弄成这样,现在已近亥时,也难怪朱天仰饿出脾气来。
束修远默默饮着酒水,朱天仰吃的淅沥哗啦。
两个人都忽略了,一向以冷漠绝情着称的束修远,第一次起了所谓的体贴之心。
「啊……啊……啊……啊……啊……啊……」
「真可公子,求您饶命了,真可公子,求求您,求求您,墨祈给您下跪,墨祈给您磕头……」
听到第一声哀号声,芝兰直觉反应的看向朱天仰,朱天仰直觉反应的缩了缩小菊。
等意识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以后,朱天仰对芝兰招了招手,芝兰紧咬下唇,哀凄的摇着头。
朱天仰又招了招手,芝兰又摇了摇头。
「你要我亲自请你吗?」说完,散发喘粗的束修远又闪过朱天仰的脑子,朱天仰狠狠的拍几下自己的额头,把前来买操不怕的两位小侍都吓了一跳。
「我尊敬的客人,请稍等一下。」
两名小侍你看我,我看你,一脸诡异,朱天仰一点不在意扯过正在介绍操不怕功用的芝兰,左手贴上他的脸,五指覆在额上,又用右手把中指极力的向后拉,接着突然放开,「怕」一声,朱天仰收回手,满意的看着芝兰额头上的红指印,回头又对着两个小侍说:「尊敬的客人,让您久等了,请继续。」
已经习惯朱天仰时不时就会有惊人之举,李承欢和张晓晨及其小侍依旧坐在石椅上,圆桌前,桌上摆着一张四方大图,图上四周尽是些大小一致的小格子,格子上有三只小棋子,图中间有个木盒子,里头摆着两颗骰子,和一些木刻的小房子,图画的有些拙劣,仍出自朱天仰之手,字倒隽永秀美,仍出自张晓晨之笔,而他们玩的正是所谓的地产大亨。
「啊……啊……公子,我没……事……你啊……啊……别跪,别跪……啊……啊……」
「小幼……不……小幼……小幼啊……」
「小幼。」
「公子?」
「你认识?」
出声的分别是朱天仰,芝兰,李承欢及张晓晨。
「不认识。」
众人齐翻白眼,李承欢扁扁嘴说:「不认识你站起来干什么?不是输了就想赖帐吧?」
「不是,可是小幼是小红豆的心上人,小幼出事,小红豆会很伤心的。」
「这小红豆又是什么人?」李承欢问。
「日本人。」朱天仰答。
「日本是那里?」张晓晨问出众人的疑惑,包括直接坐在最靠近圆桌那颗树上的束一。
「日本就在海的一方,那里有樱花,有富士山,有小泽玛莉亚,桥本驹斗,还有多啦A梦,橡皮人鲁夫,忍者乱太郎。」
众人又齐翻白眼,心想朱天仰间歇性疯病又犯了,继续卖东西的卖东西,玩游戏的玩游戏,挂树上的挂树上。
「公子你去那?」芝兰急唤拔腿就走的朱天仰,看着对方似乎无动于衷,于是又喊,「卖操不怕的钱公子你不要了吗?」
朱天仰回头抓了钱又要走。
「别去,那是李真可在逞威。」张晓晨说。
李承欢吐掉嘴里的葡萄籽跟着说:「李真可可是惹不起的人物,他帮老爷杀了束敬和,束敬和是谁你知道吗?」没等朱天仰回答,李承欢又径自的说起来,「那束敬和可是太爷原本属意的继承人,是李真可杀了束敬和,咱老爷才有机会登位,还有,李真可本身也是个惹不起的人物,他以前是个岭南王之子,是为了老爷委身束敬和,才失了身份。」
「李真可在为难应是前几日连续侍寝,那墨祈的小侍,公子不能罚公子,但为难小侍是没有人会说什么的。」张晓晨悠悠的说:「我想应是赐下一丈红。」
「一丈红你知道吗?那是……」朱天仰做出手势止了李承欢的话,无言的看了天空一下。
要不要那么狗血啊?
难道他是穿越到男版甄嬛传?
21~30
「别再打小幼了,小红豆会伤心的。」
朱天仰一冲到李真可的院子里,就看到双美的不像话的眼睛,只可惜那双美目及其脸上的其它部份合起来的表情是,看到疯子了。
疯子翻了白眼,回头一望,哭的梨花带泪,令人垂怜的小美人也是同个表情,那名疯子无趣的撇撇嘴,心想为什么美人第一眼看到他总是这种表情,更气为什么美人都是束修远的人,也不管愣住的李真可一群人,直接走到那名被绑在架高圆木上的男孩身边,然后不知从那里拿出一串层叠的奇特铁器,旋出其中一样,把食指和姆指套入两个圈里,开始做出开合的动作,而铁器的另一端呈现出V型,朱天仰开口对入绳子里。
「你这是在做什么?」美人依然是看到疯子的表情。
「救人。」
「你说什么?」美人脸上不只有惊讶,忿怒,还有不可置信。
「救人。」
「你说什么?」美人脸上有惊讶,有忿怒,有不可置信,和不可置信。
原来这美人是聋的,朱天仰把铁器交给芝兰,对着美人比手划脚。
「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是用手语告诉你,我在救人,还有你原来听的到。」
「谁告诉你我聋了?」
「你啊。」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我聋了?」
「你没说,可是你刚的行为告诉我了。」朱天仰拿回铁器,继续做手指开合动作,「我刚一直回答你,可是你一直听不到。」
「你……我……我那是……你……」
「等等,深呼吸一下,在脑里组织一下再说出来,结巴轻症这样做通常有效。」
什么组织一下,什么轻症,李真可是听不懂,但有两个字他非常清楚那是什么意思,他不敢相信有人大胆到当着他的面指称他有结巴,「来啊,给我往死里打。」
「等等,那是我们家公子,不能打。」
朱天仰看着身前矮小的身影,心中酸酸暖暖满溢,暗暗决定有钱以后一定会治好这小子的脑子,就算要花上个万文钱也要帮芝兰换个比较不二百五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