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时看着面前的孙子虞瀚,虞瀚他年纪很轻,穿着便服,虞时看着他孙子静静思索的模样,不禁想起当年他在这个年纪在做些什么呢,日子过得太久了,他几乎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大约是为先帝做事手染鲜血吧,他想到此处,不禁想,或许自己真老了,迈进了半个棺材里,总是在想着这些过去。
虞瀚他手执白棋,看起来已经走向了绝路,他面上瞧不出什么紧张的神色,但执棋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敲起了桌角,在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虞时开了口:“你的棋路已经快死了,还不放弃么。”
虞瀚道:“若是现在弃了,或许接下来就没有赢的机会了。”
虞时慈祥地笑了一下,道:“那你有什么法子赢呢。”
虞瀚敲棋子的手更快了一些,似乎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棋盘之内,在思考着如何翻盘。
他还在想下一步怎么走,这时响起风碎的声音,虞时一惊,他抽出手边长剑一挡,可那东西还是划过自己的耳边,刺到了身后棋盘之上。
他清晰的看到眼前似有磷粉飘过,在阳光的照s_h_è 下闪闪发光,而这粉中散着一股廉价的脂粉味。
“有毒。”虞瀚脑海里想起了这句话。
他急忙转头往他爷爷方向一看,他爷爷并没有被那东西袭中,可面上却沾上了那古怪而又未知的粉末,周围下人急忙大喊,虞瀚气的发抖,却还是保持镇定命令道:“快去找大夫。”
接着他点住身上大x_u_e,转回头纵身一跃,跃到照壁之上,他心里一惊,那人应该是从这处暗算的他们,而此刻已经离开了,虞瀚他面上清白交加,不知是因为中毒的缘故,还是那人单枪匹马在白日闯入坤国公府竟无一人发现他。
他呼吸开始困难了许多,想起了底下的爷爷,急忙下去,轻功一闪,飘到爷爷面前,道:“爷爷,你没事吧。
虞瀚身体昏沉,面前的人已经开始看的模糊不清,他运起体内内力,将吸入的毒粉排出,可惜那贼人太过了解他们,竟然连毒粉都几乎克住他们的武功,大夫很快就来了,他身旁跟着的小厮拿了一堆瓶瓶罐罐,这大夫干活很是麻利,快速的就在此地配好了药,将两人身上的毒压制住。
虞瀚感觉身上好了许多,他呼吸变得通畅一些,脸色也没有像刚才一样青白,有了一丝血气,而他爷爷面色也好了许多,但一想起刚才没捉住的贼人,虞瀚他对大夫不自觉地带了些呵斥:“这毒是不是已经解开了。”
大夫急忙跪下,脸上冷汗直流,道“这毒太过诡异,在下医术短浅,只能暂时的压制住,实在是解不开啊。”
虞瀚眼睛冒火,明白刚才的贼人并非普通人,恐怕是准备已久有备而来,这大夫不能解开这毒恐怕也在那人的预料之内,于是他生生止住怒火,问道:“中这毒最后会怎么样?”
大夫声音颤抖,但还是解释的很清楚:“这毒不是黎朝的产物,似乎是来源于已灭的鹧昀宗,这毒又称星尘烁,毒为磷粉状,没有什么味道,但这粉中有脂粉的味道,怕是贼人故意放里面让我们发现的,这毒最开始会让人昏沉,过半日之后会慢慢会慢慢恢复体力,宛若没有中毒一样,但此刻毒已经进入到经脉之内,会在身体内蛰伏三日,若三日内没有解药,那中此毒者将无法解救,而三天后会浑身阵痛,痛苦不堪,再过三天七窍流血而亡。”
虞瀚听后眼前一黑,话中已经尽是肯定:“所以你没有办法配出解药,对么。”
大夫接连磕头,口中说着解释的话:“普天之下会此毒者已经在多年前就死了,这毒早就消失在天下间,谁也没想到这毒会再出来。”
虞瀚还要发火,虞时这时开了口,阻止了虞瀚,虞时语气很是平稳,并没有发火的预兆,他以前的x_ing命就是在刀尖上打滚,已经见惯了大风大浪,并没有中毒后的惶恐和气愤,甚至十分冷静,冷静的还宛若刚才下棋时那般淡定的样子。
“这个毒我曾经见过,是当年鹧昀宗炙笙的手段,当年她可是全武林的噩梦啊,所到之处,□□满地,亡者无数,可惜随着鹧昀宗的灭亡也消失了,当年就没人能在□□上制服她,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会有人在这几日做出星尘烁的解药呢。”
“爷爷,那当年是怎么打败她的,我们是不是可以中找找那些人。”
“有一些人是百毒不侵的,尤其是鹧昀宗的人,当时的武林盟主策反了一个,那人替盟主打伤了炙笙,百毒不侵的方法我也知道,可惜那东西是从小练的,这个办法于你于我并不好用,不过这毒虽然中了,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况且刚才那贼人就留下东西了,这个小贼还真是让人期待啊。”虞时的话中透着惊喜以及一丝嗜血的残忍。
虞瀚一惊,没想到那个贼人竟然引起了他爷爷的注意,他余光一瞥,忽然看到刚在那装着星尘烁的长针,这长针处尾部缠着一块细部,上面留着墨水的痕迹,恐怕是贼人留下的信息,而这长针很是奇怪,中间有一条白线,尖端下部遍布磷粉,上部却并未下毒。
他已经中了毒,决定看看那细布上写了什么,旁边仆人递上丝绢,他隔着丝绢,刚要拿出那细布他不自觉的看了眼棋盘,惊得后退两步,他看到他刚才苦思冥想的无法破局的棋局,竟然竟在长针所在之处扭转时局,化险为夷。
难怪他爷爷如此兴奋,这个小贼要么是侥幸而为,要么就是故意做出来的,无论是何原因,这个小贼都给他们的惊喜太重了,虞时恨不得立刻就要见到那个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