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张孟嘴一咧,“我们的x_ing命都是乐老大从别人的刀口下救下来的,所以不管乐老大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甘心为他驱策,何况乐老大是有大能力的人,值得我们为他效力卖命。”
“江哥,虽然现在仓河帮规模还小,可江哥留下来绝不会后悔的,老大会带着我们仓河帮一步步壮大的。”
简乐阳的种种表现,快让张孟等人成了他的脑残粉了,尽管他们不知道有这么种生物存在。江左飞哪里听不出来,张孟几人一早就清楚简乐阳的身份了,并且还配合着将这一身份隐藏起来。
江左飞无奈地笑:“张兄弟高抬我了,如今我是无家可归之人,甚至还被青姚帮追杀,乐老大给我一个容身之所我感激不尽,往后还请张兄弟多多提点于我。”
“江哥客气了,江哥比我们经验丰富,走过的水路也多得多,有江哥加入我们,仓河帮会发展得更快的。”张孟仍作憨厚状笑。
江左飞眼里闪过笑意,这些人对简乐阳确实忠心得很,放在以前,他根本不敢相信一个年少哥儿有如此魅力和魄力,对今后的生活,也有些期盼起来,只是眼下他身上的麻烦可不好解决,程老狗会这么容易放过他?只希望不要给简乐阳和仓河帮带来麻烦才好。
简乐阳又一次将跟踪在他后面的人拐进山里,看他们失去方向后才从容离去,如果他们在山里一不小心碰上狼群什么的,那他们得自认倒霉,跟踪人的活怎能不冒点风险。
回到家简乐阳去书房将青姚帮的变故告诉了简爹,简爹也熟读过史书,虽然对现今的朝廷恨铁不成钢,但也外族那就更加痛恨了,这片大地上也曾经经历过类似五胡入华的人间地狱,胸中自有一股正气的人士,又怎容得了外族坐大,再来侵犯中原大地,对那些眼中只有利益不顾百姓死活的程副帮主之流,恨得咬牙切齿。
“爹,只怕这两年边关就要乱起来了,我让人打听过消息,今年我们这边干旱粮食减产,夷狄人那边的情况不比我们好多少,缺水少雨不说,还发生过蝗灾,今年秋天他们没打过来已经挺出乎我的意料,估计也是没准备好,再加上我们这边也遭了灾没存下多少粮食,所以他们才没有贸然行动吧,可这样的情况应该持续不了多久了。”
一旦真的开打,简乐阳已经可以想像会是多么糟糕的情况。
简爹心有不忍,可也清楚这不是他们老百姓能够阻止得了的,外族铁骑踏来,饶是阳哥儿手里的仓河帮,也抵挡不了多长时间的
“阳哥儿你想做些什么?”当爹的了解儿子,看简乐阳冷静的面孔,简爹知道他还有后招。
简乐阳笑了:“爹啊,我原来还想徐徐图之,当个奉公守法的好百姓,现在看来不成了,而且江左飞现在在我手里,青姚帮即使打探不到实情,也会怀疑上我们仓河帮,就算没这事,青姚帮对我们的打压也不会少了的,所以我只好另辟蹊径了。”
简爹被阳哥儿的说法逗乐了:“行了,爹知道,爹不是迂腐之人不懂得变通的,死守着这些只会被逼得步步后退,阳哥儿你养了这些手下,你得对他们负责。”
外面飘起了大雪,简乐阳却忙进忙出,没有清闲的时候。
仓河帮的景象叫人称奇,大冷天的,还会在码头空地上锻炼习武,这时候不该在家猫冬吗?不过围观过或是多少听过一些内部消息的人却羡慕得很,天冷了,仓河帮可是雇了女工给帮里人做棉衣,一人两身,新的棉花穿在身上暖和得很呢,而且饭桌上顿顿能见到荤腥,所以大冷天的锻炼习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知道许多人家连饭都吃不饱,还能挑三捡四?
这情况又吸引了一批人加入仓河帮,不过现在加入仓河帮要求多着呢,杜绝了一些人想混进来吃口饱饭的现象发生。
江左飞经过医治也能出来走动了,暂时没离开医馆住进仓河帮里,他偶尔去码头围观仓河帮帮众的锻炼,又或者坐在茶楼里听旁人闲聊外面的种种,其中也不乏谈论仓河帮的,除了个别故意抹黑的,大家提起仓河帮赞誉声越来越多。
“大消息啊!大消息!青姚帮出事了!”
“你又哪里来的道听途说?青姚帮又不是仓河帮这样的小帮派,哪里能出得了什么大事。”
“不,你们听我说,这回真是大事!仓河帮的韦帮主,你们听说过吧,之前据说病倒了,这回传出的消息居然是过世了,程副帮主专门请了神医过来,发觉韦帮主竟然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了毒了,青姚帮正闹着要将下毒暗害韦帮主的凶手揪岀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过去一向被韦帮主看重的江堂主,早不见了人影,就连韦帮主过世,江堂主人也没出现,所以青姚帮里越来越多的人说韦帮主中毒跟江堂主脱不开关系,程副帮主帮着辩解,可也堵不了悠悠众口,他们都说江堂主就是怕事发被人怀疑,所以早早逃走了。
“不会吧,江堂主那也是青姚帮鼎鼎大名的义气汉子,哪里会做下这等卑鄙无耻的事情。”
可现在江堂主自己都不站出来澄清清白,不就是心虚么。
下面的争论声越来越大,江左飞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碎裂的茶杯,眼底深处酝酿着暴戾的风暴。
“好你个程老狗!帮主的仇不报,他江左飞誓不为人!”
江左飞回到华仁堂,他现在走在仓河镇上,别人嘴里谈论着江堂主,却没人将他认出来,就因为他的容貌不仅被毁了,还被华大夫掩饰过。
“华大夫,我想见见乐老大,不知能否帮我捎个信。”
“是听到外面的消息了吧,那就等阳哥儿过来吧。”华大夫捋须说。
接到消息的简乐阳很快过来了,这一局面并没有太出乎他的意料,程副帮主一直拖着没有公开韦帮主的死讯,自然会拿这件事来大作文章,又哪里会放过江左飞这个知情者,所以这段时间他也只是让江左飞安心养伤,又让华大夫帮忙掩饰他的容貌,就是防着青姚帮借口此事来打击仓河帮。
当然也许青姚帮根本就没将仓河帮放在眼里,现在做的一切也不过顺手而为,几句话j_iao待下去,自然有人上赶着站在青姚帮一边为难仓河帮。
“你要走?”简乐阳刚来,就听到江左飞说出这样的话。
江左飞惭愧道:“青姚帮放岀那样的话,一旦我的身份曝露,会让仓河帮成为众矢之敌,那样不仅不能报乐老大相救之恩,反而会让仓河帮有口难辩,他r.ì若有机会,江某粉身碎骨再来报答乐老大的大恩。”
简乐阳轻笑:“你以为我把你带回来会料不到如今的局面?谁又说只能将你安排在明面上这一条路的?青姚帮难道就没有私底下见不得光的东西?”
“乐老……江左飞心惊。
“你只说做不做。”简乐阳微笑。
江左飞咬牙,想了想说:“还请乐老大具体说说。”
“走吧,你跟我来,我们另找个地方说话。”简乐阳不信江左飞会不心动,江左飞这样的人,比张孟他们知道的人脉渠道更多,可以干更多的事,有些事情让张孟他们去干,可以,但相比起江左飞这样的老江湖来说,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扎稳跟脚开拓出局面,甚至还可能会栽跟头吃教训,让江左飞经手就省略了这个过程。
江左飞张了张口,可看到简乐阳已经走了出去,咬咬牙还是跟上去了,也许这对他来说是个极好的机会,如果会连累仓河帮和简乐阳,那他再推辞不迟。
华大夫在院子里看到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扶须而笑,后面赵外公走出来,用鼻腔哼了声:“阳哥儿给他机会,还挑三捡四的,不识好歹。”
“江堂主的顾虑也在情理之中吧,难道你就没想到留他下来会连累阳哥儿?”华大夫吹胡子瞪眼睛,这个胡搅蛮缠的大老粗。
赵外公搓手挠头,恨不得亲身上阵帮助自家外孙。
简乐阳带江左飞来到镇上的一座宅子里,地契如今就在简乐阳手里,偶尔太晚的话他就留在这宅子里过夜,这次,张孟三人也在,还有个丘谭,当丘谭看到进来的身影时,下意识地就迎上去:“老……
“老大“两字卡在嗓子眼里,明明这身量这姿态属于老大没错的,可以往脸上罩着面具,现在看到的竟是张带着戏谑笑意的哥儿面孔,让丘谭震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张孟三人肚子里也闷笑,越过丘谭将简乐阳二人迎进去:“老大,江哥,里面请。姓丘的,端茶倒水去。”张孟边说还边踹了傻站在那里的丘谭一脚。
江左飞看到丘谭惊得说不出话来的表现,心里多少舒坦了些,看吧,不是他一人受惊吓的丘谭傻傻地去端茶倒水干小厮的活,茶端到简乐阳面前时好像终于游魂梦醒一样,跟兔子似的跳了起来,把简乐阳看得拍着桌子哈哈大笑,笑得丘谭脸跟猴子屁股差不多了。
“大惊小怪的,老大不还是老大,有什么不一样吗?”张孟又想踹人,丢脸也别丢在江左飞面前啊,江左飞现在还不算融入他们仓河帮呢,虽然外面的流言都传到仓河帮来了,但他们相信老大肯定有解决的办法,不会干把人晾在那里,老大绝不会干赔本的买卖的。
丘谭这回老实站好,谁碰到这种事情都会吃惊的好不好,而且老……得这样好看,幸好平时戴了面具,否则走出去让外面那些人光看脸了。他认出来了,老大不就是赵屠户的大力哥儿外孙么,他居然没早点把人认出来。
这情景让江左飞看得也笑起来,不怪丘谭会这样表现,就是他以前也想过种种可能,就没往哥儿身上想过,实在是简乐阳干出的桩桩事,哪一个能和哥儿身份搭上关系。
“好了,废话少说,干正事了。”喝了杯茶的简乐阳,起身取出一个卷轴,放在桌上慢慢打开。
几人探头张望,看得心里一惊,这是堪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