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大军整装待发。那知府送出城外,韩子高嘱咐他回去将那些不愿意为女支的女子妥散安排。上马率大军离去。
几乎只有一个时辰之后,那知府就被安成王派来的人“请”到了他现在的府宅。
那知府见到陈顼,跪下叩头道:“卑职江州知府姜丞见过王爷。请问王爷,唤卑职来所为何事?”
“你起来吧。把昨日和今日韩将军的事给本王说说。”
那知府姜丞不敢怠慢,将韩子高救了一些女子,住了一晚上,以及他和其中一个最美的美女谈过几句话和他的嘱咐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哦?”那陈顼来了兴趣,“他和其中一个女子谈了什么话?”
“卑职站立甚远,听不清楚。不过,那女子容貌美丽,是卑职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哦?这样啊,那么那女子现在何处?”
“还在卑职府上。”
“嗯,那好,你现在即刻回去,将这个女子带来给本王看!”
“是!”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那知府带着那罄儿来到了。
陈顼仔细看那罄儿,当真是肤如白玉一般,好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
第二百五十六章:定计
陈顼年轻时做前朝皇帝的宫中侍卫,自己家中就有美妾三十余人,可以说是见过各种各样的美女,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乃是生平所见最美的。
他让那知府退下,只留那罄儿和自己的谋士毛喜在侧,问了那女子的姓名、年龄等,终于问:“本王听说昨晚上你和韩将军讲了些话,你们说的是什么,你要一一告诉本王,不许有半句假话。”
那罄儿心中害怕,虽然谈话内容其实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毕竟韩子高没有答应她。
但是她偷偷抬眼看去,看陈顼表情严肃,她不敢隐瞒,将和韩子高说的话都告诉了陈顼。
“哦?韩将军说他已成亲?”陈顼有些讶异。
“是,韩将军的确如此说。”
“竟然是成亲?!”陈顼突然发现,自己的皇兄所做的一切,还是比自己高明些,自己竟然没有想到他俩也能成亲?!!
“其实,奴婢只是、只是想伺候韩将军,并不是、不敢、不敢高攀。”那罄儿的声音低了下去,面颊上有一丝羞愧的红晕浮了上来。
陈顼看了看她吹弹得破的肌肤和她那倾国倾城的相貌,以及现在这粉面含羞的娇态,突然心中一动。
终于问:“本王问你,你可曾破了身?”
那罄儿面色通红,她虽然被卖到了花楼,但主要是学习歌舞,老鸨看她如此美丽,自然是想着靠她赚一大笔钱,故而她尚未接客。
她摇头道:“不曾。”
“那好,现在太后招宫女和舞女,本王会送你入宫。你不用回花楼了。就暂时先住在本王府中。”
“入宫?”
“不错,你入宫之后,要好生听太后的话,而且,以后,你也许有机会见到那韩将军呢。”
“真的?”那佩罄的眼睛立刻放射出光彩来,使得她看上去更是容光照人。
“哈哈。本王怎会骗你?你只要听本王和太后的话即可。”
“是,奴婢一定会听王爷和太后的话。”
终于。那佩罄被手下人带了出去。
那毛喜开口:“王爷高见!”
陈顼转身问毛喜:“先生这是何意?”
“王爷,此女姿容,天下少有。现在送入宫中,原本正是良机,只是……”
“只是什么?”
“王爷,王爷可曾动心?”
“这个。未曾。”
“却是为何?”
“这……本王心事,先生早知。为何明知故问?”
“请问王爷,此女比韩将军如何?”
“不如。在本王的心中,任何人都不能和他比。”
“那么,圣上又为何要动心?”
“这。先生的意思,此计不可行?”
“虽然不可行,行也未尝不可。”
“愿闻其详。”
“圣上宠爱韩将军已多年未曾改变心意。那就算见到此女,也未必会动心。但此时韩将军不在身边。圣上后宫空虚,所以,此时献女正是良机,此为可行之一。就算圣上不能宠爱,只需稍加辞色,待韩将军回来,得知此事,必升嫌隙。这是可行之二。”
“那么,还有可行之三?”
“不错,可行之三是韩将军乃一年轻男子,此女对韩将军有意,假以时日,若是韩将军动心,则一切事情就不同了。”
“献给高弟弟?”陈顼心中一酸:“让高弟弟纳了她为侍妾?这……”舍不得那个人。
“王爷,其实这恐怕比让皇上动心要容易些吧。毕竟,皇上早就阅人无数,而韩将军正当青春年少,生平接触女子甚少。若是韩将军纳妾娶妻,必定会搬离皇宫,而且和圣上之间才有他人插足的余地啊。请王爷三思。”
“这……”
“只要韩将军不再属于皇上,而王爷才有可能走近韩将军……”
“正是!先生所言极是!”某人茅塞顿开,眼神发光,将那醋意、嫉妒之心压下。
“只是,此事要万分小心,请王爷务必嘱咐那女子,不得泄露半分和王爷相识之事。那女子有家人,王爷可将她家人全部软禁起来,软硬兼施,那女子又对韩将军有意,则事可成。二则,对于那些花楼之人,王爷不用臣说,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陈顼点了点头,道:“一切都依先生。只是,一夜之间死那么多人,万一上面追究起来?”
“王爷多虑了。那周迪散兵作乱,虽然被韩将军所杀,但难保有几个漏网之鱼,他们回来作乱,杀了这花楼之人,又有何不可?王爷领兵抓匪,将这几个匪徒杀了,又有何争议?”
“先生所言甚是!”陈顼终于阴阴地笑了起来。
“还有,若想回建康,王爷还要在太后身上多下功夫。”
“嗯,本王知道了。”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陈顼也和他兄长一样,血洗了当地的花楼,只不过,他兄长血洗花楼,做的人尽皆知,而他所做,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