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血肉史 by 墨池【完结】(4)

2019-04-22  作者|标签:

黎箓犹豫了一下,用商量的口气说:“要不然,你去找找海天娱乐的阮百行,他出手很大方。”见陈远生疑惑地看着自己,他又跟着补了一句:“阮老板喜欢雏儿。”

一瞬间陈远生被这句话击得头昏眼花,他终于明白黎箓为什么从来不碰他。他沉默地坐在那儿,黎箓有点心虚地弓起身,凑近去看他。陈远生木然抬头,抬手给了他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瞪着他一字一顿:“钱我会还给你的,滚!”

“远生,我……我不像你这么做,可是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要是再不还钱,我的私生活就会曝光给媒体,我输不起啊!”
陈远生气得厉害,他说的话一句听不进去,只是大踏步冲过去把门打开,然后看着黎箓,胸口上下起伏。黎箓知道今天话说到这里,陈远生一时半会儿气也消不了,只得离开。

陈远生关了门,疲惫地靠在门上,一颗心慢慢凉下来。


11
那时的陈远生只觉得无助而又绝望。
他已经拉下脸皮向周围但凡有一丁点交情的人借钱,却无甚结果,除了周蕴表示可以拿出五万块。然而这只是杯水车薪,他没有要周蕴的钱,她只是刚刚境遇好些,也是需要钱的时候。周蕴见他这么着急忙慌到处筹钱,便追着问原因,陈远生自然不说。周蕴最后叹了口气,说他也许可以去找一个人,她可以帮忙。

周蕴说的人是姜郁。
周蕴告诉她姜郁大方豪爽,很是愿意仗义助人。她在云生路富豪区开了一家酒吧,去玩的都是圈里人,图个清静和安全,不怕狗仔拍。
陈远生病急乱投医,当天从外景节目回来,匆匆卸妆换衫赶去姜郁的酒吧。也多亏得前一段时间闹解约的时候,他很是上了一些新闻,门口的保安勉勉强强认得他,才放他进了门。

人总是视觉动物,为了让姜郁有个好印象,他当天有特意打扮过,自认虽是瘦了点儿,但是一身皮相是不差的。夜店这种声色犬马的场所,陈远生来的不多,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与喧哗调笑搞得他面部肌肉发抖,只觉得这里就是个盘丝洞。

他牢牢记着周蕴的话,要到二楼包厢去找姜郁。上楼的时候被一个疾奔下来的男孩子撞了个正着,顿时两人都扑翻在地。那人穿着夜店工作人员的制服,陈远生爬起来连忙拉着他问姜郁在哪儿。男孩顿了一下,给他指路:“上二楼,左手边最里面的那间就是了。”

陈远生谢了他,径自往楼上去。其实他心里有些忐忑,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却又害怕姜郁真的拒绝他。在夜里辗转难寐,竟忍不住勾勒出他自己在阮百行身下的羞耻场景。有些时候,他甚至有点“与其如此,毋宁死”的觉悟了。

不知是不是隔音效果太好的原因,二楼比下面清静了好多。陈远生走进去敲最里间的门,却一推就就开。房间里光线昏暗,还有另外两个waiter在摆酒,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对他喊:“你终于来了,再迟他们就要去绑你过来,有得苦头你吃!”

陈远生听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知他们认错了人,忙说:“我是来找郁姐的……”
“找郁姐也没用,郁姐又不是菩萨,随随便便就施舍救济?”那人转过头来递给陈远生一杯酒:“喝了壮壮胆子。”
可这一下也发现了不对头,他咦的一声:“你是谁?”也不待陈远生回答,就跑出门去。另一个waiter三两下搞定手里的活儿,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陈远生,也推门出去。陈远生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他干脆把手里的酒一口灌下去,反正是壮胆子,便豁出去了。陈远生因为有一个酗酒的老爸,从小便对酒精十分抵触,更是没什么酒量。只这么一杯灌下去,脑子就开始发晕了。

他迷迷糊糊地躺坐在沙发上,忽然闻到一股子乙醚味儿,脑子一片空白,晕晕沉沉、不知所以地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人还是躺在那沙发上,身上却觉得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自己**着上半身,下身也只裹着一条白色浴巾,像是刚刚洗过澡的样子。陈远生觉得脑仁儿发疼,手脚无甚力气,连坐起来都是勉强。好容易匀匀地喘了一口气,眯起眼睛对焦四周,却见一坨肥肉蠕动过来,堵住了他的嘴。

陈远生脑中一惊,却没力气挣扎,吼叫只变作细微的**,那坨肥肉伸出舌头在陈远生毫无抵抗力的口腔里一通乱绞,满意地直起身拍拍他的脸颊:“不错,味道真好闻。”

陈远生的思维此刻也有些迟钝,他哆哆嗦嗦地开口:“您……搞错了吧,我不是这里的……”
脑满肠肥、肾上腺素飙升的胖子哪里有闲心听陈远生讲话,又拿满是酒臭的嘴巴去亲他,从脖子到胸膛,一路叭叭直响,粘腻的口水亮晶晶地抹在皮肤上。陈远生只觉无比恶心,怎奈话说不出口也动不了手,只能任人宰割。他喘着气,想积蓄些力气好挣脱开,却忽然一惊,那胖子已经把手伸进了浴巾下面,一把攥住了陈远生胯间的事物。

一瞬间陈远生汗毛都竖起来了,那手胖胖软软,揉捏着自己的性-器,他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感受。心理上的厌恶并没有导致生理上的厌恶,陈远生很快被捏得站起来了。这样的认知让陈远生觉得无比羞耻,几乎要哭出来,他用尽全力两腿一蹬,用头狠狠撞下那人的脸。这一下虽说力道不足,可恰好撞在那人的眼睛上。

胖子一仰头跌坐在地上,捂着眼睛开口大骂:“我操!发什么疯啊!又不是没被操过!”
经过这么一会儿,陈远生比刚刚有力气点儿了,他摸摸索索坐起来,撩起浴巾把胖子的口水擦去,四下找自己的衣服。胖子来气了,上前一把拖住陈远生的头发把他扯翻到地上,整个人坐上去,恶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看老子今天不干死你!”

门忽然被打开了,陈远生的脸被侧着按在地上,恰恰对住门口,一眼就看见了来人,却是海天的阮百行。他想看见了救星一样,也顾不得其实跟他并没有什么交情,用力喊起来:“阮百行,阮百行!”

阮百行喝得有点微醺,推开门就发现走错了包间,正想说声对不起就走人,哪想听到那个被压在人身下男人开始一叠声喊自己的名字,声音泫然欲泣。阮百行平时不是爱管闲事的性格,可刚刚好当天遇到些不顺心的事,正想找茬发泄。他反倒往里面走了几步,低头去看那个男人的脸,好半晌才回忆起来,这是黎箓的那个小**。

那个胖子是听过阮百行的大名的,都是在娱乐行业混的人,见了阮百行这个巨头,倒是生出几分讨好的意思来。他连忙站起身对着阮百行呵呵笑:“原来这个是阮老板中意的,我就不夺人所好了。您在哪个包间,我把人给你送过去。”

阮百行眉头一皱,他对这人可没什么兴趣,正要摇手推脱,陈远生又喊他的名字,一声比一声急切。他忽然就心软了,点点头,拿出精神跟胖子稍微寒暄了一阵,才告辞回自己的包厢去。那胖子一脸狗腿,立刻就喊人把陈远生送了过去。

其实对陈远生来说,现下的状况实在糟糕透顶,心脏一阵一阵抽搐,却因为阮百行刚刚救他脱离虎口,莫名其妙生出一股安心。按理说他和阮百行也只能算做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此刻在陈远生心里却立时熟稔起来。

阮百行在外间又喝了几杯才进来,进来后看见被丢在床上的人,心情愈发烦躁。他一把扯开自己的领带,喊床上的人:“起来给我脱衣服!”
陈远生哪有这份力气,他脸色红透,断断续续地说:“我……不晓得为什么……动不了。”
阮百行倒是有了点兴趣:“灌了药是吧?第一回出来卖,有心理障碍比较正常。”
“我不是出来卖的!”陈远生激动地反驳,浑身都颤抖起来。
阮百行笑意深长地看着他:“那你来干什么,嗯?”
“我……”陈远生声音低下去,犹豫了一下,咬牙说:“我是来找阮老板你的。”
阮百行倒是不曾想他这样回答,接口问:“找我干什么?”
陈远生愣住了,他说不出口。来找阮百行不也是出来卖么,二者着实没什么区别。但经历刚刚一下之后,陈远生的胆子肥了点儿,他怀着破釜沉舟的心情冲口而出:“我需要钱,黎箓说老板您为人大方,我就来了!”

阮百行半眯起眼睛,第一次认真打量起陈远生来。这个男人身量修长,腰部线条修韧流畅,皮肤比一般人白些,该是经纪公司要求,特别注意的缘故。他伸手摸了一把,陈远生的头发很软,服帖地贴在头皮上,刘海有点长,遮住了半边眼睛。他突然想,该跟公司那几个经济说说,不要赶什么花样美男的潮流,让男艺人都把刘海儿剪了去。

“阮老板?”阮百行不动声色的样子让陈远生有点害怕,他试探地说道:“要是阮老板不愿意,我就先回去了。”
阮百行心思转动,半晌点点头:“你要多少?”
“一百五十万。”
“好。”他答应得倒是干脆,伸开双腿对陈远生一抬下巴:“伺候爽了就行。”
陈远生神色变了变,他虽然犹豫,却知道自己没有犹豫的资本。走到这一步,这该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又想到黎箓那令人嫌恶的语调,他下定了决心。他手脚依然是无力地,干脆用嘴去拉阮百行裤子的拉链,阮百行兀自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陈远生一边费劲地动作,心里却开始替自己委屈,胸腔内郁积块垒,却无处去说。

阮百行睁开眼,看见陈远生一副慨然服死的模样,突然心里一动,把他抱起来,说:“算了,我不为难你。”
他像哄小孩子一样拍拍陈远生的背,发现他瘦得厉害,便笑着说:“这样吧,你长胖点,我就给你钱。一斤换十万块,若是一个月你能长胖十五斤,一百五十万我就给你。”

陈远生立刻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12
阮百行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当即把陈远生剥光光,然后……称了他的体重。

于是,陈远生开始了像强迫症患者一样拼命进食的一个月。他每个礼拜前三天要录七集外景节目,十分辛苦劳累,好在是跟美食有关,能见缝插针地多吃一些,剩下没工作的四天,陈远生的人生就只剩下吃喝睡这三件事,生怕自己胖不起来。


一个月里黎箓来找过他两次,第一次支支吾吾问他要钱,陈远生气得不想理他,一言不发把人赶了出去。第二次来的时候陈远生平静了好些,想起阮百行的话心里定下来,才略微和黎箓说了几句话。黎箓似乎也并不好过,至少在他面前表露出痛苦纠结的样子不似作伪。陈远生心里一软,想他落到这种境况也全是自己的责任,不好再赶人,并且承诺一个月必然把钱还上。


黎箓没有问钱从何处来,不知道是怕尴尬还是已然知晓情况,他忽然又想起那天晚上在云会所里黎箓抱着阮百行亲吻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翻滚腻歪。或许是这两天吃得油腻的东西太多了,陈远生这样认为。黎箓也没多留,见陈远生对着他态度软下来,面上高兴了点,挥手跟他说再见。陈远生眼睛一下就瞄到了黎箓手上的一只新款百达翡丽的陀飞轮,那恶心的感觉更甚,一下子关上了门,眼不见为净。

其间阮百行也来找过他一次。

那天他刚刚收了工,累得七荤八素,从公司出来就接到阮百行的电话。那是个陌生的号码,陈远生一开始没打算接,电话却一直不屈不挠的响,他才接起来。


听出是阮百行的声音,陈远生一下子紧张起来,他怕对方变卦。阮百行的声音听起来沙哑低沉,不晓得是不是感冒了的缘故。他提出要和陈远生一起吃饭,陈远生饶是累的快昏死过去,也不敢拒绝。好在阮百行还算是有些绅士风度,让助理周舟开车过来接人,不需陈远生自己打车过去,对于二人这种债务人的关系,阮百行实在好得有点不敢让人置信,要知道,传闻中的阮老板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阮百行请陈远生吃的川菜,那主厨的师傅据说原来是在军中为首长做饭地厨子,退休后实在闲不下来才到朋友的餐厅帮手。其实陈远生不怎么能吃辣,可是他对着阮百行的脸,立马就能想起这位大老板抱着赤条条的自己称体重的样子,实在尴尬无比,于是只能埋头大吃,才能略微自在些。


阮百行有些疲倦,盯着低头朵颐的陈远生看,半天才说了一句话:“好,多吃点,我怕你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完成不了任务。”

陈远生听了这一句,被一口红油呛到嗓子眼里,接着就是一顿猛咳,脸憋得通红,眼泪都流出来了。看阮百行却像是被他此刻狼狈的样子极大的取悦了,笑眯眯地帮他拍背,还帮他倒柠檬水。


“别着急,不够我再点。”

陈远生吸吸鼻子,灌了一大口柠檬水,才开口:“阮老板,你找我就为了看我吃饭?”

阮百行在鼻子里哼哼了一声,伸手在陈远生的腰上捏了一把:“验收阶段性成果。”

陈远生的腰上很怕痒,阮百行一捏,他条件反射地一扭腰,扑哧笑出来。阮百行收回手,仰头往后面一靠,目光又深沉起来。

陈远生也觉得这样的情形实在过于诡异,他和阮百行是什么样的交情,竟然可以坐在一起吃饭调笑了,这必定是自己太过造次,于是暗暗告诉自己要谨言慎行。就在陈远生心里正在告诫自己时,他听到阮百行用懒洋洋的腔调喊了一声:“姑妈,百锋。”


陈远生抬起脸来,就看见一个年轻男孩子正挽着以为中年妇人走过来。男孩子青春洋溢,高兴地冲阮百行说话:“哥,你也在这儿吃饭啊!最近你在做什么啊,半个月都没回去了。”


来人正是阮百行的堂弟阮百锋和姑妈阮一罗。

阮百行没有动作,只说:“最近忙。”他一转头就和两人聊起来,丝毫没有把陈远生介绍给人认识的意思,陈远生也明白,自己这么个身份,坐在这就该乖乖当个摆设。他惯常不自信,如此妄自菲薄是经常的事,此刻更甚。


三人没聊多久,阮百行的弟弟和姑妈就走了。临走的时候,阮一罗将眼光飘到陈远生身上打量了个来回,然后对着阮百锋一笑:“客人该等着了,我们先走,不打扰你大哥吃饭。”


陈远生抬起头来,不自在地将手握了握。阮百行忽然就变得意兴阑珊,说:“你自己先回吧。”


13

一个月一晃而过,陈远生洗完澡出来站在电子秤上,看着脚下闪烁的数字,沉默了。69.4公斤,跟阮百行要求的差距0.1公斤,他担心阮老板会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差距而撂手不管,于是在去见阮百行之前,狠狠喝了三大杯水。

见面的地方是阮百行在滨海区的别墅里,陈远生颇花了些力气才找到。他刚刚走近,雕花铁门就自动缓缓打开,陈远生抬头,就看见阮百行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冲他点头。陈远生和阮百行见面三次,时间加起来总共不足24小时,第一印象更是坏,他却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对这个古怪的资本家彻底改观。陈远生也想过或许他只是有平白找些乐子的怪癖,可却毕竟是雪中送炭,这样的人大概本性是好的。他给自己找了一大堆似模似样的借口,好让自己心安理得地接受阮百行的帮助,又或许是这个人。

别墅内的装修很特别,整体都是开放式的一览无余,三面墙上都嵌着巨大的钢面镜,使得整体空间更显阔大。阮百行已经悠闲地坐回沙发上,冲陈远生一挑眉:“过来我摸摸,看长胖了没。”

陈远生不晓得他是认真说起还是随口调笑,犹豫地站在一旁。阮百行转眼即收起脸上的笑意,对着陈远生一本正经地说:“脱吧。”
见陈远生没有动作,阮百行作势要站起来:“还要我帮忙吗?”
陈远生连忙摆手。
上次称体重的时候他被脱得光溜溜的,这次也逃不过,他没想到阮百行这么较真,倒是十分具有科学精神。阮老板抱着手臂看他脱衣服,陈远生实在别扭得很,想着这事早脱早完,当下不再犹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自己除了个精光。

阮百行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他,最后把目光停在他的腿间,说了一句:“小阿生长得不错。”
陈远生的耳朵一下子红得能滴出血来。那天虽也是裸裎相见,阮百行抱着他称重,可那时被下了药,脑袋也含糊些,不如今天这样觉得羞耻。他连忙转过身去拿屁股对着阮百行,问:“秤在哪儿?”

阮百行伸手指了指:“那边,橱柜那儿。”
陈远生正要一脚踏上去,却被背后的阮百行一把抱起来。阮老板紧紧箍住怀里的人,站上电子秤,从陈远生的腿缝间看读数,说:“没有到啊。”
陈远生一时顾不得害羞和挣扎,也低头去看——果真差了0.1公斤。他心想不至于啊,刚刚出门时至少灌了半斤水,怎么还会差。
阮百行放他下来,用一副遗憾的表情看着他。
陈远生着急了:“阮老板,肯定是你这秤有问题,我在家里称过的,绝对……”
后半句话被阮百行堵回了陈远生嘴里。他长臂一伸把陈远生压倒墙上,冰冷的镜面贴着他光裸的背部,而阮百行的吻却是火热的。陈远生脑中登时一片空白,任由他把舌头伸进来,在口腔里来回挑逗。阮百行的一只脚插进陈远生的双腿之间,他的性-器摩擦在在阮百行的大腿上。

陈远生觉得洪水猛兽一般的潮热几乎把自己吞没,他猛然跳起来用尽全力推开阮百行,冲口而出:“我……我要上厕所!”
刚刚实在是喝了太多水,他真的忍不住要泄洪了。
从厕所出来,陈远生又红着脸以光速把衣服穿好,他不敢去想阮百行那个吻的意思,也不晓得这跟黎箓的吻有什么不同。阮百行心思深沉,永远是掌握游戏规则的那个,他即便有心也是不能够说出来,不能够认真的。

“我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阮百行忽然诚恳地望着他。
陈远生一愣,接着就不自觉地点头:“只要我力所能及。”
“我特别怕黑,每次回来这里都觉得害怕,你可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吗?”
“啊?”陈远生跟不上阮老板跳脱的节奏,没想到他说出这么一句话,本能地就拒绝:“不太方便吧。”
哪知阮百行极失望地说:“你不愿意?我知道我这人,别人都不愿意接近,我以为你是愿意和我做朋友的。”
陈远生几乎不敢相信阮百行脸上流露出几近哀伤的表情。他很是知道空虚寂寞的滋味,也明白零落一人是怎样使人脆弱难过,嘴上便快过大脑一步:“那好吧。”

阮百行笑起来,表情像个孩子。他站起来打了个电话,然后又接了一个,陈远生从背后镜子映射的影像中看见阮百行深邃的轮廓和皱着的眉头。过了一阵他挂了电话走过来,对陈远生说:“我现在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把这儿当成自己家,随意就好,有什么事就吩咐周舟去做。门锁的密码是你的体重。”

他走到门口,又转过头来对陈远生说:“对了,我已经让周舟往你账上汇了一百五十万,就当给小阿生的见面礼。”说罢又往他下身溜了一眼,然后笑了一笑。

那笑容并不纯粹,还掺杂着些难以说明的情绪,像黑洞一样让探寻的目光有去无回,忽然让陈远生觉得,或许在这个圈子里,身陷囹圄的不止自己一人而已。

他想阮百行一定不知道自己无意流露了这样的表情。
而——
一个小时之后,陈远生想明白了,差那0.1公斤,是阮老板自己瘦了,他立时在心里咆哮不止。

14

陈远生住进别墅,阮百行却并不常回来住。他事多人忙,有太多关系交情要敷衍铺排,并不十分轮得上陈远生。偶有几次回来都是在深夜里,阮百行一身疲惫,和他也不怎么交谈。陈远生不解了一阵儿,又忐忑了一阵,最后也就习惯了。毕竟这儿居住环境比自己那儿好很多,还可以躲着黎箓上门来找他,何乐而不为。

这天陈远生和公司另一个新人助理主持一起去近郊的农家菜馆录元旦特别节目,请了正在宣传期的电影《33》剧组做特别嘉宾。来跑通告的是影片男主角张少荣和女配角丁瑶熹。张少荣是海天娱乐的头牌艺人,而前不久channel
s 的大中华区经理带了一帮老臣子跳槽,去的正是海天娱乐。两家出了这么一段公案,其实是生了嫌隙,本来也不会来上channel s
的娱乐节目,但是channel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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