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老徐的扇坠子!嫣儿和惜颜三年前送给他的礼物,他一直片刻不离身!”
眼童子目力非凡,所见自然不会出错,再加上刘楷庭的证词,几乎可以确信徐悯言已经被秦函川掳走了。
破化长老当即气得差点咯血:“孽障!秦函川个孽障!我迟早要亲手宰了他!”
玉麟道:“破化莫气,爱徒被人掳走,自然心痛万分,但我灵犀门内均非等闲之辈,定然能将秦函川那孽障捉拿回来,救回悯言小友。”说完,玉麟点了手边几个人,“你们几个现在就带人去追。”
风轩制止了他:“不,追不上的。魔族血统二次狂化的力量,光凭这些小辈绝对无法抗衡,不如等秦函川放松警惕安顿下来的,我们再搜集情报,悄悄摸过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不急在一时。”
破化愤怒地瞪向风轩:“等他逃远了,天大地大,再寻找他的踪迹,岂不等同大海捞针,又到哪里去寻?敢情我的大弟子和你们全都没有关系,等到他被那魔族妖孽挑筋拆骨成了一个废人,再把他救回来又有什么用?你们不派人,我派!”说着当即赶了几个弟子出去,“混账,还不快去找你们师兄,没有消息就不用回来了!”
那边洛惜颜刚换下夜行衣,听见这消息,恍如晴天霹雳:“什么?”
旁边侍女又说了些什么,洛惜颜只觉得脑海里嗡嗡一片,什么都听不见了。她呆滞地坐在了凳子上,心乱如麻:
怎么回事?原作的剧情难道不是秦函川二次发狂后掳走了女主吗,怎么会带走她老哥?难道这又是系统乱补BUG的后果,不管怎么样,秦函川注定都得带走一个人吗?
还是说……老哥他,在她刻意缺席的情况下,已经被迫自动填上了所有的女主剧情?
不、不不不不不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我……来来回回修了几版开头,结果发现人设都变了……
各位小可爱们可以看看本文前三章,看看喜不喜欢这种新设定……旧版病入膏肓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动刀了嘤嘤嘤
是新故事好还是老故事好?
如果新故事好我就接着新故事的开头写,后续剧情肯定都会改了,原本要发的刀估计都发不成了哈哈哈哈,就是会更得慢一点了。
要是大家还觉得旧的好,那就继续存稿箱黑历史走起……
嘿嘿我个人当然还是觉得新的比较有趣啊,小狼崽和演技派心机受,而这个旧版后续真的全是刀哇哭唧唧
下篇文我一定加油进步,溜走……
第30章 避难
秦函川在飞行的时候很安静,仿佛深水行鱼。徐悯言一直沉睡着,他便一直从星子满天飞到东方初白时分,待到二次狂化的燥热终于被疾风洗净,方才稳稳落地。
他找了间民舍,付给屋主人一些银子,礼貌道:“抱歉打扰了,我师兄身体不好,路上犯了病,可否借间屋子休息片刻?”
屋主是个江湖穷郎中,两间屋子又小又窄,还亏得是祖上的余荫。他见秦函川出手阔绰,便爽快同意了,CaoCao收拾腾出一片原先放置杂物地方给他们住。
光线y-in暗,空气潮闷,徐悯言吸入了些尘埃,昏迷中咳嗽起来。
秦函川微微皱眉:“可否借套银针来?我给我师兄治疗。”
屋主的女儿阿锦转身翻找片刻,捧出一套针:“需要帮忙的话,我也可以。”她腼腆地低下头,脸上有些红。
如今业已成年的秦函川,哪怕最精通魅惑之术的女子,见他偶尔笑一笑都恨不得以身相许,更何况阿锦只是一个寻常小姑娘。
秦函川捻着细细的银针,解开徐悯言的衣领,忽见他的颈部一片青紫。
阿锦见了,顿时白了脸色,关切问道:“这位公子恐怕不是寻常犯病吧?到底是什么人掐得这么狠心!”
秦函川面上平静无波:“姑娘,这不关你的事。”说着,又将徐悯言的背翻过来,扒开衣物,露出一大片皮肤,只见他背上也赫然满目青紫,正是秦函川将他拍昏过去的那一掌。
秦函川将针轻柔地扎进几个x_u_e位,又伸手摸了摸徐悯言的额头,滚烫无比。他眼神一暗,最坏的可能是魔气已经破坏了大量经脉……
不,没关系。秦函川深吸一口气,随即镇定地放下手,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不论以后徐悯言还能不能使用真气,秦函川都有信心护他周全。
施针完毕,他又用毛巾替徐悯言擦身子,温热的毛巾一寸一寸轻柔擦过,偶尔触及痛处,徐悯言闷哼一声,却依旧是没有醒来。阿锦感到不可思议:“这么重的伤,这么CaoCao治一下真的没事吗?不如我让我爹再替这位公子诊诊吧?”
秦函川摇摇头:“不必。修仙之人,身骨不凡,没事的。”说着,他轻轻伸手到徐悯言衣服里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生元丸,调开了喂徐悯言服了下去。
阿锦有些赧然:“原来是两位仙人,小女子失敬了。”她先前竟然还萌生了爱慕的心芽,这样一来还是尽早掐灭为好,修仙者绝不是她这样贫寒女子能轻易妄想的对象。况且……听阿爹说,镇上侯家二公子看上她了,她只怕在劫难逃。
那侯家二公子是个出了名的傻子,颠颠傻傻一直到三十多岁了还没成亲,一来没有大户人家的姑娘愿意嫁,二来他见着任何姑娘都说不喜欢。
唯有阿锦某次去侯府替侯老爷治病的时候,被那二公子瞧见了,当场口水都流下来了,哭着喊着说喜欢想要,侯家便开始频频繁繁对阿锦爹敲敲打打,催着逼他嫁女儿。
阿锦爹不愿意水灵秀丽的女儿就这么从了一个傻子,百般拒绝,还说阿锦已经有定亲的小伙子了。侯家不依不饶,竟栽了个罪名到小伙子头上,把他送进了监狱。看在阿锦爹是镇上唯一郎中的面上,他们才留了点良心,没对阿锦爹下手,却也愈发色厉内荏,时时紧逼,变相掏空了阿锦家为数不多的家产,非逼着阿锦为了钱嫁他们家二儿子不可。
晚间,阿锦爹把阿锦叫过去,弯腰从床底掏出一个布包:“阿锦啊,加上今天两位公子给的一大笔银子,爹总算攒够钱了。这些银子够咱爷俩离开镇子,到别处安家,让那姓侯的再也找不到咱们。”
说着,老人嘿嘿一笑,黝黑的脸上透露出些许得意,“别看爹平常穷,那是爹抠门,这钱啊,都为你攒着呢。”
阿锦道:“爹,那咱们什么时候走啊。要不等两位公子养好病再走?”
老人说:“使不得,太晚了。你去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把咱们家这老房子收了,再能卖点钱,咱们也充裕一点。卖了之后,这房子归他们,咱们趁早走。快去,快去吧。”
阿锦前去一说,秦函川对此没有异议,直接甩了张银票叫她闭嘴。
阿锦一见那个数额,惊得差点站不稳。
秦函川投过来一瞥,目光在昏暗的房间里看起来竟然带了几分凶狠锐利的意味:“别打扰我师兄休息。”
阿锦匆匆把银票交给老人,老人一见,眼里直冒出精光,惊呼一声:“老天爷,他们这么有钱!”忙抖抖索索抓住女儿的手,“小锦啊,你要不就嫁给他们中的一个吧,人家相貌好,又有钱,有这等人物撑腰,侯家再也奈何不了咱们了。”
阿锦忙摆手:“不行,不行的!爹你是不知道,那两位公子是修仙人,女儿就是想嫁,他们也看不上的……”
“哎,我的乖乖女儿,你说的哪里话。”老人说,“你这相貌,就是宫里头的娘娘都未必有你标致,天底下比你漂亮的没有几个。你要趁自己年轻漂亮,给自己谋个好出路的。修仙的正好,岂不就是最稳妥的金龟婿?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人家看不上你呢?”
阿锦说:“爹,咱们别贪心了,快走吧!侯家的人说不定就来了。”
老人见女儿不从,气得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发起蛮横来:“我现在哪儿都不去,我这把老骨头了,折腾不动了,指不定就死在路上了!”
阿锦还想说些什么,忽然“轰”一声巨响,老屋破旧的房门倒坍,闯进一群家丁。
“这么晚打搅了,丁医生,我们家少爷犯了病,劳驾您和您女儿过去看看。”管事的拿眼睛一瞥,旁边一虎背熊腰大汉会意,拿出碎银子抛在父女二人跟前,扬了扬脖子,“走吧?二位。”
阿锦见来众各个脸上凶神恶煞,不怀好意,她心里一凉,心知侯家这是等不及要强抢了。她害怕极了,直流泪珠子,拼命往后缩,倔强道:“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