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明星 by 暗鹫【完结】(4)

不可能啊，他怎么跳的呢？那那那就是……天啊……
楚焉同学充分发挥他过剩的想象力，冷汗一滴滴地从俊脸上流下来……“怎么办……怎么办……如果他真的……了，我会不会因为间接杀人被警察抓里来？！”楚焉拼命地摇晃着看似弱不禁风的哲尔，似乎不把他摇成脑震荡不罢休。
“好了好了。”哲尔有些不耐烦地推开了楚焉，“也许他只想一个人自己呆一会儿呢？”
“不……不……”楚焉的眼睛开始慢慢泛红。
这时，汝见很及时地驱车来到了楚焉家楼下。然后，英雄救美地冲到楚焉身边，怜惜地抱住无比脆弱的楚焉。楚焉也不挣扎，只是低头什么都不说，只是眼圈的红晕开始慢慢扩散。汝见从来没看见如此脆弱的楚焉，他有些慌乱的样子，只好……把柔软的唇靠在楚焉的额头。
哲尔**地笑了笑，适时地关门走出去了。楚焉也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汝见。汝见这才发现……这个动作……像是亲吻的动作呢……
既然这样了，就……
“楚焉，别伤心了好不好，如果楚同知道你难过他也会伤心的……不要哭哦……楚焉乖好不好……”柔软的声调，好熟悉……像是父亲的味道……楚焉抬头，露出一个明媚的笑。
汝见一时看呆。
唇，就那么自然地贴上了楚焉的唇。
真的……好温暖……



“终于有楚同的消息啦！”哲尔兴奋地大叫，他猛地推开门，看见汝见怀里的楚焉，立刻缩回了头：“咳、咳……我貌似坏了某人的好事哦~那我走好了……”
“哎~”楚焉抓住哲尔的胳膊，“好啦好啦，说，楚同在哪里？”
哲尔摊开意大利地图，推了推眼镜，“楚同去了意大利。因为……你忘了楚同的爱好了吗？他喜欢华丽的东西……也就是巴洛克风格！而意大利则是巴洛克的起始……再说，他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也就不可能是佛罗伦萨之类的地方，那就是……”哲尔说着，在意大利地图下方圈了一个大大的圈。
“亚得里亚海普利亚？”楚焉费力地读出这个绕嘴的名字，“真的？你别骗我！他可能在这里吗？亚得里亚海普利亚……”
“当然不是这里，楚同从亚得里亚海普利亚海岸一路乘海路，然后到了特雷米蒂！特雷米蒂群岛，可是外国游客最少到达的地方哦~”哲尔骄傲地推了推眼镜。
“那就去吧……坐我的专机去吧！”汝见盛情邀请。
然而，事实证明哲尔的推理是正确的。
哲尔、楚焉和汝见终于横冲直撞闯进了楚同还没平静多少的生活。汝见花钱买通向导把他们带到楚同的住所，然后……

“喂喂喂，你们怎么来啦？！”楚同正没穿衣服在沙滩上游荡，看见几个人，以兔子的速度钻到草丛里，“怎么又被你找到！”半长的秀发含蓄地伏在胸前，阴影下的樱桃似是欲语还休……
楚同屏住了气息，完全被眼前妖冶的景象迷住了。
“愣着干什么？快给我拿衣服！”楚同的脸上浮上一片红晕。
“好……好……”楚同点头，却没有去拿衣服，而是跪下，用身体裹住了楚同，“汝见，给他拿衣服！哲尔，不许看！”然后，把头埋在楚同的锁骨，喃喃地说：“同……同……我真的好想你……”
“去，去死呀……”楚同脸红如同一朵妖艳的红莲，想把楚焉推开，却被楚焉抱起。
“你……你干什么呀……”楚同小声地说，轻轻地捶楚焉。
“亲爱的……我不会再让你走了。”楚焉大声地说，抱着楚同大步向别墅走去。一路走进卧室，把他扔到巨大的床上。那样紧的拥抱，那样温柔的吻，尽数落在楚同的身上。楚焉，变成了一座山，能把自己埋葬，亦能给自己温暖。
这时，汝见和哲尔拿着衣服走进房间，看见楚焉和楚同，便轻轻地退了出来。
“还是不要去打扰了吧……”汝见的声音黯然。
“终于找到了呢……真开心……”哲尔淡然，低头去客厅，坐下。
“是啊……真开心……”哲尔的声音竟然有了一些哭腔，“真是……高兴呢……”汝见不由得用温暖的臂膀环住单薄的哲尔。
“难受就哭好了。”
哲尔终于大声地哭了起来。汝见就安静地看着他，看着大滴大滴的泪水汹涌而出，看着他那颤抖的睫毛。 忽然，他按住哲尔的肩膀，温柔地吻去睫毛上的泪水。
哲尔顿时忘记了哭泣，红肿的眼睛看着汝见。
“你其实很喜欢楚焉对吧……对楚同也很疼惜……”汝见的声线平缓，“但是，他们不属于你啊，他们终于找到了他们真正爱的人呢……”
“……”哲尔诧异。
“其实……在楚焉他们的父亲死了之后，他们就没有了经济来源……家庭的重担就落在了楚焉身上呢……他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啊……一次偶然，我遇到他，并买了他，给他极好的物质生活……然而，在他15岁时，他就离开了我，走上了明星的道路，和我再没有来往……”汝见轻轻一叹，“直到那一次，我遇到了楚同……他和楚焉那么像……那么像……我不奢求REM能够回到我身边，就只好用楚同代替……”汝见的侧脸及其忧伤，“没想到，现在，无论是楚焉，还是楚同，都无法留住了呢……终究不是属于我的呢……”
哲尔暗自咬了下下唇，轻轻地拉住汝见的手。
我们在爱情游戏中惨伤，
或许我们不过是互相舔伤的小兽
但是，为什么
我们两手相牵
竟然也是那么温暖……


“有什么事吗？”楚同一大早就被拽了起来，昨晚和楚焉激情过后还是要酸背痛，被汝见冷漠无情地拽到了客厅。
“疼疼疼疼……”
走进客厅，四处气氛压抑。楚焉端坐堂中，旁边站着经济人哲尔。
“找我……什么事？”楚同莫名其妙地紧张。
“找你签个合同。”
“我……我不当你替身！绝对不当！”楚同转身想跑，无奈被身高马大的汝见押了回来，然后，汝见递上一张合同。
“看清楚了再回答。”
楚同皱着眉被迫认真地阅读那张类似卖身契的东西。
合同
甲方与乙方签订此组合条约，此后组成“RF”组合。以下是合同条约。
1。终身签约，双方不得违约。
2。演出所得各得50%。
３。从即日起三个月对ＰＦ组合进行快速培训，三个月后进行首场演出。
甲方：REM 乙方：_______
很简单的合同，很简单很简单。只要在上面签个名字……却契定了一生耶！终身签约，说的简单哎！还要我加入组合，ＲＦ？我看是ＲＰ组合吧。不过，可以得到５０％的所得哎！
“愣着干什么？哲尔，上！”楚焉见楚同似乎不愿意，立刻用眼神示意哲尔。哲尔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手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印泥，一手抓起楚同的拇指往印泥里按，然后，抓起他的拇指，往纸一按——完成！合同修成！
“喂……”楚同看着自己被印泥染得红红的手指，又看看合同上那个鲜红的指纹，哭笑不得。
“大姐，我这是为你好耶，你还不领情？”楚焉和哲尔撇撇嘴，倒是相当的默契。
“好啦，合同生效啦，我们回国吧！快速培训楚同学唱歌，然后，三个月后，我们ＲＦ组合就准备首场演出！”
“啊？！”楚同还没反应过来。　
“啊什么，行李已经收拾好啦！等一下就去买回国的机票。”汝见难得地笑笑，“你也快去准备啦……”
“什么？？”楚同彻底晕掉了。　
没等平静几天的楚同又被这几个人拽回了喧嚣的城市。
这一次，楚焉真正的紧张起来了，一是怕楚同再次出逃，二是怕3个月后楚同能否应付第一场登台演出。如果成功，他们的成功大路将延续下去，如果失败，可能连REM的名声也会赔进去。
“什么登台，我才不要！我才不要像你一样！”楚同竭力地冲楚焉大喊。他一心想脱离弟弟，要和弟弟组合，怎么可能！
“哥，你的声线并不比我差，如果搭上我，你会一炮走红的……”楚焉的瞳孔盅惑人心，纤长如玉的手指挑起楚同的下巴，“如果不答应的话……”
楚同顿时感觉身上一紧。
“哲尔，把楚同少爷绑起来！”
果然不出所料，这个死小子没什么好心。
哲尔一脸坏笑地把楚同吊了起来，悠闲地嘟囔：“这就叫风水轮流转~”手指一挑，拨开楚同胸前的几个扣子，露出楚同胸前一片白皙的皮肤。楚焉轻佻地笑，手指在楚同敏感的乳尖画圈。然后很满意地听到楚同急促的呼吸声。
“愿不愿意呢？不然，叫哲尔把你的裤子也脱掉好了。”楚焉笑得悠闲。而楚同却听得一身冷战。
“我……我唱……”楚同脸上一片冷汗。
“好，这才乖~”楚焉满意，狠狠地在楚同的茱萸上一捏。楚同忍不住叫了起来，却又不敢大声，像一直被惩罚了却不敢咬人的小狗在悲鸣一般。楚焉嫣然一笑，紧紧地捏着楚同的下巴：“哥哥，你这个小样子，真撩人啊……真想吃掉你呢……”
楚同听了拼命摇头。
“不过呢~不能这么着急……我还留着你呢……”楚焉笑笑，“我先去写谱子了，为了你整整两个月没写曲子……暂时放过你啦~”
楚同刚要庆幸可以逃过一劫，没想到楚焉却说：“哲尔，你把他放下来，脱掉衣服，用手铐脚拷拷起来，然后，送到我书房里，给我写曲子一些灵感……”
那一刹那，楚同似乎听到了晴天雷劈的声音。



慎入！怕吓着人！这几章就恶心一点吧……

“小哲，明天是你的生日，我准备给你好好庆祝一下，好不好？”楚焉像菟丝草似的抱住哲尔，**地在哲尔的耳边轻轻说。
“这……”
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楚焉，我已经有安排了，我想在那天，一个人呆一会。”虽然怕得罪楚焉，但是……
“噢？好遗憾哦。那，我就在家陪哥哥好了。”楚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一边捂着腰，苦着脸的楚同。
楚同：“……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第二天，哲尔的生日，已是傍晚。
哲尔安静地走在大街上。他并不是想一个人呆一会，而是有了人约他。来到他们约定的地点，是一条繁华的大街。然而，这条平时很繁华的大街上，现在空无一人，街灯也不亮。将黑的天空显得有些可怕。
哲尔低头看看表，约定时间是7点，现在是6点59分。
10，9，8，7，6，5，4，3，2，……
“嘭！嘭！”天空几声巨响，是礼炮，绚烂的礼炮在天空组成了几个大字：“生日快乐”！黛蓝色的，炫粉色的，翠绿色的烟花，明丽地映亮了整个夜空。路灯也同时亮了起来，温柔的橘色灯光延伸了好远……
还没等哲尔回过神来，“生日快乐！”身后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平时冰冷如冰的声音亦挑起了温柔的弧度。是汝见。他就那样自然地，从身后拥住哲尔“我、爱、你！”
哲尔诧异。
“喜欢吗？宝贝，专门为你准备的。”
“噢？花了不少钱吧？花钱买通公安局封锁道路，还有烟花，还有这些……”哲尔的声音开始变冷，还没说完，就被汝见轻轻点住了唇：“哲，不要管花多少钱，你，喜欢吗？”
“……”
汝见见哲尔不出声，便紧紧地搂住了他。
哲尔没有挣脱，也没有迎上，而是，像一枝柔软的植物。但是，身体，慢慢僵硬，僵硬。
“对不起。”哲尔轻轻地抽离了身子，那样绝然。汝见的双臂没有放下，就那样僵硬在半空中，似乎是抽离了水的鱼。然后，汝见透明的瞳孔里出现了水色。咬得发白的下唇，小心地忍着快要决堤的哭腔。
如果哲尔看见一定会心痛的吧？可是，他没有看到。
“为什么……”汝见无力地垂下头。
哲尔没有回头，声音却是冷的：“我于你，不过是楚焉的代替品吧……”
“可是……”
“就像我对于楚焉来说，不过是个泄欲的工具罢了……”哲尔平静地笑笑，手指缓缓地解开胸前的扣子，脱下上衣，汝见顺着细如凝脂的皮肤向下看，却发现哲尔的背后，是密密麻麻的鞭痕！
“瞧，这都是楚焉发泄兽欲的时候留下的……从他刚刚出道，我就跟在他身旁……不但是他的经济人，还是他的作曲，甚至……”哲尔凄然一笑，“甚至，还是他的性玩具……我做的这一切，是无偿的！他出道这么长时间，我没向他要过一分钱！结果呢……”哲尔走向汝见，汝见看清楚了他的身体。
新伤叠旧伤，轻则浮肿，重则皮开肉绽！前身的樱桃似乎，是被长针扎过……汝见皱了皱眉，怜惜地用手指触着，樱桃却无比敏感地挺立了起来。
“我猜，你是想看这个吧……”哲尔冷笑，毫不避嫌地解开了腰带，褪下长裤——脚腕是深深的绳子勒痕和锁链的痕迹，似乎深深地勒到了皮肉里；纤长的腿是未褪去的红印，无比敏感的分身一触到冰冷的空气就兴奋了起来。哲尔缓缓从小穴里掏出来一样东西，已经被体液完全浸湿，汝见不用看就知道那是一个跳蛋。
“为了让我后面随时湿润，他甚至放了这个东西进去……就是为了我随时对他敞开身体！”哲尔满脸冷色。
“那……你为什么还……”
“呵呵，这样一个淫 荡的、肮脏的身体，你还稀罕吗？你可是地下集团的董事长！”哲尔冷笑，似乎在说别人。他缓缓地穿上衣服，“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表面上装清高，其实扒了一层皮，还是老鼠！真他妈的脏！老子烦了……什么REM……都是他妈的骗人的……”
“我，我不是地下集团的董事长，你也不脏！我真的喜欢你！真的！”汝见语无伦次。
“糟糕的谎言，小孩子也不会受骗吧……你喜欢我？除非，你离开你的组织，不然，鬼才相信你的话……”
见汝见不说话，哲尔又说：“这就是老鼠的本性吧……本来自己就脏，却容不得别人……呵呵……”
看着哲尔一点点走远，路灯把他落寞的影子映得好长好长。
“如果我退出组织，你就答应和我在一起？那好，你等我！！！！”汝见失去了平时的冷静，拼命大喊。
哲尔没有回答，背影越来越小。

戴起面具戴起微笑装虚假
掀开面具看见一片伤疤
你的瞳孔，容不得一片黑色
世界的黑让你流泪说不出话
遗忘也是好的吧
抬头不是明媚是血色吗……


离开了汝见，亲手把心中的伤疤残忍地揭开，哲尔笑了，推了推眼镜，瞳孔劲头是血色。好脏……哲尔摇摇晃晃地回家，喧嚣的街上差点被小流氓盯上。
回到家，走进浴室，打开喷头，又在浴缸里充满水。缓缓地脱下衣服，露出那些不堪入目的伤痕。哲尔残忍地笑了，用指甲，狠狠地刮下去。又一道血痕。血珠是漂亮的红色，慢慢地溢出来。坐进热水里，溢出的血珠很快消失不见了，伤口，是有些麻木的疼痛。好熟悉的疼痛，像是他给的。
被热水浸泡，那些新伤旧伤撕裂了般的疼痛，就像是楚焉给他的记忆，永远不能抹去，无论是气味还是痕迹都那样固执地停留在他的身体上。他也许永远放不下楚焉，无论汝见是否出现。
决定了。
哲尔拿起一把小小的瑞士军刀，笑靥如花，冷色的刀锋轻轻地在细如凝脂的皮肤上割，划破那些，即将愈合的伤口。他的身体，是楚焉的，无论别人怎么认为。只要是楚焉给他的，即使是伤口，也要留下，永远。
又泡了一会，直到伤口被泡的发白，才走出浴缸，用毛巾轻轻擦着。回头看浴缸，浴缸里的水被染成了淡粉的血色。这时，手机响了。
哲尔看都没看就按掉，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汝见打得。
电话一次又一次地拨过来，一次又一次……
终于不耐烦地接通，电话那头，是汝见兴奋的声音：“你让我离开组织，我现在已经来到了集团！你也开车来吧！我要让你亲眼看到我如何为你舍弃我的事业！！！就在XX街XX号！快来！”
哲尔诧异。
他终于驱车去了那个地方，殊不知，将迎来的，是痛苦……



来到了汝见说的XX街XX号，是一栋楼。正看见汝见兴高采烈地站在门口，想个孩子。
“哲，哲，你终于来了！我会听你话，离开地下组织的！这就是我们的总部，来，我要你亲眼看到我的改变。”汝见一向冷漠的脸上是一抹亮色，不由分说，就拉住哲尔的手腕，往大楼里跑。
哲尔暗自叹了口气，当时随便说说，竟然被他给当真了。如果他真的离开了组织，有能怎么应付他呢？自己真的不爱他。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走进了大楼，汝见脸上始终带着笑容，一手拉着哲尔，一手拿着手机：“喂，我是汝见。我要开一个董事会，对，就在地下二楼，好，再见。”
汝见拉着哲尔走进电梯，按了下—2，按钮闪烁出如血的红色。哲尔感觉有点胸闷，短暂的失重感，哲尔看见自己瘦弱到病态的身体映在电梯里犹如幽魂。这样的自己，有什么好的？值得汝见这样付出……
“叮——”凄然幽幽的电梯铃声，犹如从地狱里传出。电梯门悠然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很长的走廊。惨白的灯光，惨白的墙壁。汝见轻松的微笑消失了，在他走出电梯的一刹那，他拉住了哲尔的手，暗中递给他一把手枪。
哲尔一惊。
“以防万一吧，他们有可能会对你不太友好。”汝见的声音有点苦涩，“会用吗？”
哲尔默默地接过手枪，尾随着汝见，走过长长的走廊，走到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
开门。
宽阔华美的会议室，主色调却是死亡的灰。屋子正中的是一张长长的会议桌，座无虚席。人人脸上凝重，仿佛是混凝土筑成的。
“别害怕。”汝见拉住哲尔的手，缓缓走进会议室。汝见做在第一座，哲尔坐的比较远。
“我准备推出组织。”汝见清了清嗓子，说。
鸦雀无声。
“在座的各位都是消息四通八达的，想必早就知道了。由于身体关系，我就不再胜任这个职位了。所以，就不用说的更多了，本集团的董事长可以由下一次董事会大家选出。好了，哲尔，我们走。”
大概没想到汝见说的这么干脆，一个人挡住了汝见和哲尔。
“老大。”
“我不是老大。”
“你离开组织是为什么？傻子都知道，你不是因为身体的关系。”
“那又怎么样？”汝见平静，哲尔却流下了冷汗。
“你，是因为这个贱人吧？”嘲讽的声音，明显是在说哲尔。
“不要多嘴。”
“好，你抛弃了我们，就是为了这个贱人，那么，就让我来杀掉他吧。”猛然抽出的枪，枪对着哲尔的蝶骨。
四座皆惊。
“你要干什么？”汝见的声音无比颤抖。
“你抛弃了我们，但我们不会抛弃你的……”那个声音慢慢变低，“杀了他，你也会回来吧……”扳机慢慢地扣下，哲尔闭上眼。
“嘭。”
枪响了。
血那样宁静地流出来，缓缓地，血花犹如这世界上最美丽的红莲，妖艳地绽放。周围好安静好安静，空气也凝聚了。
哲尔缓缓睁开眼。
血是从汝见身体里流出来的。
哲尔诧异地看着汝见。
汝见的脸其实很漂亮，并不比楚焉逊色。
其实汝见微笑的样子也很美的。
为什么以前没发现呢？
“哲，我终于证明给你看了……”
“哲……我真的……爱你……”
“哲……”
“哲……”
……
……
……
汝见脸上的微笑凝固了，透明的瞳孔里是死亡的悲哀。
“快急救！”
“打120！”
“……！”
周围乱成一团。
哲尔知道已经没有用了。他轻轻抱起汝见，好轻。原来抱起一个心爱的人，是那样轻快的。
晚了，没用了。



呼吸停止了，染血的笑容却依然犹如妖艳的花朵。
忘了是谁打得120。
没救了吧，可是救护车还尖叫着来了。
哲尔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人惊慌失措地抬走了满身鲜血的汝见，又惊慌失措地把他抬到救护车上。救护车尖叫着远去，犹如女人的尖叫。
不过，没用了吧。
哲尔惨淡地微笑。哭不出来，更觉得撕裂的伤心。

木然地来到医院，进入病房，看见了汝见苍白地躺在床上，身上插着氧气管，病床周围站着的是好多医生，看上去都德高望重的样子。
看到进来的哲尔，他们有的人转过脸去，有的人低下头叹气。哲尔已经明白。他早就知道，却无端地有些失落。
“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我们……抱歉，节哀顺便。”
哲尔感觉天旋地转。
他走进病房，看见汝见清丽的脸，娇媚的唇，眉轻轻挑，似乎下一秒钟就会揉揉眼睛爬起来。哲尔轻轻地抚过他的脸，轻轻地，生怕碰破了似的。
“老大以前也说过……他喜欢你……他说只要你对他说一声‘我爱你’，他即使是死也安心了……可是没想到……是我逼他的……”旁边，是那个对汝见开枪的人。
“现在，你对他说‘我爱你’吧，他已经死了，难道他死了你也不愿意完成他的一个心愿……”
哲尔什么都不说。我爱你，多轻巧的三个字。如果说出来可以让他活过来，我愿意连续说一天一夜不打烊。哲尔心里这样想。但是，现在不是说什么都没用了吗？
“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你不要睡过去……不要……我说了呀……你不要死……”哲尔像那些烂俗肥皂剧里的女主角，只是这次，男主角是汝见。哭声也决堤了，并一发不可收拾。他摘下眼镜，眼前是一团白雾，汝见的影子真的模糊了模糊了……他扑在汝见的身上，发泄般地。

“好了，不要哭了，宝贝。”
淡定而温暖的声音，竟然是从这近在咫尺的胸腔里发出来的。
然后，汝见苍白脸上的唇角温柔地上翘，睁开了漂亮的眼睛。哲尔正诧异，汝见已经坐了起来，自然地伸了个懒腰：“插着一堆管子，真是不爽啊~”顺手把插在手上的针管和氧气管拔掉。
“你……”哲尔好长时间闭不上嘴，再看周围的人，每一个人都是一脸窃笑。
“好啦，吓到了吧？当时我要退出组织，他们不让，怕你是贪恋我的钱财才和我在一起，于是，他们就作出了这样一场戏……想考验你一下……嘿嘿……”汝见心情极好地抱住哲尔，“枪里的子弹是很特殊的，它可以让人暂时停止呼吸，但不会让人发生危险……还有，我身上的血不过是血袋里的罢了……嘿嘿……”
“我们老大可对你花了不少心思呢，嫂子要好好对他哦~”开枪的那个人笑着说。
哲尔苍白的脸变成了诱人的粉红，他忽然把头埋在汝见的胸膛，拳头狠狠地捶着他的胸膛。
“不要吓我了……”哲尔哽咽。
“知道啦~~~~~~”汝见明媚地笑，从病床上下来，打横抱起哲尔，大步走出病房。哲尔也不躲，只是紧紧勾住汝见的脖子。
“大哥嫂子好好做，小心腰！”


“楚焉少爷，我们不打算再回去了，我准备和汝见在一起了。嗯，一切都好，拜。”哲尔给楚焉打电话，声音平静而淡定。汝见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温柔的眉眼像一只老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