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词(重生)作者:花落时听风雨(上)【完结】(28)

2019-04-23  作者|标签:花落时听风雨 甜文 重生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赵yá-ng肥胖的身子往一旁躲去,不乐意道:“才不是喜欢她,她脾气不好,娶回家得天天打架,小师弟,你脾气也不好,娶媳妇一定要娶一个温顺的,不然你们也天天打架。”

  怎地就扯到她的身上去了,再说她脾气很好,卫凌词说一不二,她何时反驳过,多好……不对,怎么又想到卫凌词了,旬长清拍了拍自己乱想的脑袋,摈弃杂念后,又望着书房的门口。

  门是开着的,周满抱着几本书,欢呼雀跃地模样,爱不释手,朝着卫凌词行礼,出来时,警惕地瞧了一眼四下,才敛衣离开。

  那双眼睛望着四周,不过是一瞬,赵yá-ng不曾在意,是因为他未曾盯着周满,而她在意是因为周满不经意间的抬眸,那不是刻意,因为紫英阁中清寂无人,四下空阔,无人担心有人会在意她。

  如此说明,那一瞬的抬眸是惯x_ing,她习惯了出门后,周遭看一眼。

  她这般的举措与紫缙很像,紫缙是暗卫,见不得人,警觉x_ing很高,可周满又是为了什么?

  吃完了满桌子的坚果后,赵yá-ng才离去。旬长清一人坐在桌边想着方才的事,猜测周满也是暗卫?可谁会花这么大的手笔将暗卫送入凌云宗掌门亲传弟子座下,太怪了。

  刚刚赵yá-ng说,周满来时的目的便是卫凌词,难不成是旬亦然的人,皇家才会花这么大手笔将人送进来,旬亦然只为了感情才将周满送至卫凌词身旁?

  真是奇怪,她真的很好奇,前世卫凌词有没有嫁给他。如此深情厚谊,不知让后宫的女人撕碎了多少块手帕。她心里乱糟糟的,重重叹息了一声后,眼前光线陡然亮了很多。

  “门外几里路都听到你的叹息声了,是不是听说为师把你的烤j-i给拦下了,心里不舒服?”

  旬长清猛地站起来,望着门口心情看似不错的卫凌词,嘟囔道:“我又不是赵师兄总惦记吃的。”

  跨进屋子便看清了桌上空了的坚果壳子,卫凌词勾了勾唇角,“你也快了。”

  “才不是,”旬长清咬着嘴唇,欲辩驳,额头上一冷,卫凌词的手背触上了自己的脑袋,肌肤相碰让她心神一动,眸光微闪,她没有往后退去。

  “头还疼?”卫凌词说着便收回了手,早晨时热度灼人,确实吓到了她,旬长清自打与她在一起后,几乎未曾染过风寒,体质尚可,一夜过来,高热头疼实在有些吓人。

  旬长清摇首,午时醒来便不再头疼了。

  上午j.īng_神萎靡的人,喝了药便活蹦乱跳的,想来也无大事,卫凌词也稍稍放心,侧眸看到了半开着的窗户,无奈摇首,“幼时挺乖顺的,怎地大了就愈发不听话,午时就与你说过,记得关窗户,眼下又开了,如此yá-ng奉y-in违。”

  卫凌词最近好似很是在意这些细节,旬长清淡眸紧致,痴痴地盯着她,惹得卫凌词蹙眉,提醒道:“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师父,徒儿觉得您最近有些怪异。”

  “如何怪异?”

  “您今r.ì为何在意这些细节,您平时不让人进您书房,可您今r.ì让周满进去了。”

  绕来绕去,竟是为了这个,卫凌词吃惊地盯着她,唇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这该是吃醋了,片刻怔忪后,眸中寒冰淡化些许,“她来借书,自是该引去书房。”

  旬长清立时反驳:“山中灵渊阁内书籍汗牛充栋,为何来寻您了,您就不曾怀疑她别有用心。”

  她的态度因急迫失去了平时的敬意,卫凌词也未恼,许是将她当作了不懂事的孩子,徐徐道:“书房内很多书,灵渊阁都不曾有,难道你不知?”

  这是不怀疑周满了,旬长清侧眸,避开她的视线,“当然不知,您又未准许我进去。”

  “我可曾不让你进去?不懂之处,你自己宁愿去灵渊阁,也不愿进我书房,愈大愈发疏远我了,如今还怨怪我,你这个徒弟做的真有些不讲理。”

  卫凌词笑着拍拍她的后脑,带笑离开了屋子。半刻钟的变化,让旬长清心中骇人,卫凌词竟察觉出自己在渐渐疏远她。可是,她不过在保持距离,不想让自己再沦陷罢了。

  …………………………………………………………

  茫茫C_ào原,长风脉脉,晨气如雾。

  无数顶帐篷立在了C_ào原之上,大帐内,香炉熏着淡淡的木槿花香味,掩盖了冷冷C_ào色。

  阿那暄进帐,望着稳坐在毡垫上闲暇看书的旬亦素,眼中的恨意如烈酒般浓厚,几欲喷薄而出,自己最大的秘密竟被她得知,想杀又不敢杀,还得命人r.ìr.ì保护她,窝囊极了。

  她为女子之事,除了自己的母亲外,无人知晓,可就偏偏被千里之外的人得知,握紧了拳头也散不去心中恶气。

  她在旬亦素对面坐下,冷声道:“平南王妃失踪了,你父皇在派人找她。”

  旬亦素倏尔抬首,狭长的双眸凝结成冰,娇娇楚楚的人儿却不存半分柔弱之态,她嫁过来数载,与阿那暄不过存了面上之情罢了。

  阿那暄是嫡子不假,但边疆不分嫡长,有能力便成王。因此阿那暄并无优势,但她的野心很大,女儿家想登基,不过学了大齐凝元女帝罢了,可她没有女帝的魄力和手段。娶她,不过是想夺位时,大齐能够出力罢了。一方面,大齐边疆联姻是国主的想法,阿那暄亦是想讨好国主,博得好印象。

  可来了此地,她隐隐感知边疆早已不服大齐管制了,只怕开战是早晚的事。

  当然,阿那暄是希望晚些开战,等她获得了大齐的支撑,登基为帝,再反过来攻打大齐。首鼠两端,邪恶之极。

第25章 谋局

  旬亦素淡然一笑, 神情依旧如故, “我嫁入边疆这么多年了, 大齐已经与我无关了, 王子试探的话还是早些停止的好,我只求安身立命,不求荣华,不贪富贵。”

  阿那暄眸色一滞,嘴唇微微蠕动, 竟不知该如何回她。

  确实, 这些年旬亦素确实很平静, 静如止水, 任何事情都激不起她的兴趣, 每r.ì只是看书、赏花,偶尔去塞外骑马, 政事还是府内的事皆不c-h-ā手。

  如此一个‘死人’待在自己的身边,还不能得罪, 阿那暄早就快崩溃了,杀不得,赶不得,只能r.ìr.ì相对。她现在只盼自己的父王早死, 这样她登上了王位, 才不会有所顾忌, 第一件事便是杀了旬亦素, 反正她也不会再向大齐俯首称臣了。

  目光转看旬亦素一眼, 道:“但愿如此。”

  阿那暄拂袖而去,不过是来发泄心中怨气罢了,旬亦素缓缓抬眸,望着外间C_ào天一色的景,眼神如穿透人心的利剑,一道道剥开了方才那些讯息。

  王妃阿那嫣然失踪,要么是夺取了大齐的军事机密,眼下应该在r.ì夜赶回边疆,可是如果她得到这些,应该派人送回来,自己继续守在王府。平南王府的人,无人敢动,就算是嫉妒成恨的皇后也不敢染指。

  她离开了,只会坐实了谣言,更加弃旬长清于不顾,宫中的时候,她看得分明,阿那嫣然将这个孩子疼至骨血之中,她不会这般傻到这么做。

  如此分析,那她离开只能是被逼!何人逼迫,她是否带着机密离开,这些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还有最重要一点,阿那嫣然是否真的带了东西回来,如果是,那么边疆必然会侵犯大齐。一战,亦是刻不容缓。

  她该及时通知守在两国界限之地边城守将袁谩。

  她不能让袁谩有何闪失。

  …………………………………………

  帝王寝宫,华清宫。

  夜,冷得有些突兀,夜露流风,进出的朝臣皆在殿外脱下了厚厚的外衣,进了殿后,灯火明耀,门窗四合,热流涌动,再往里走,皇帝坐在雕刻龙腾的椅子上,面色有些苍白,压唇低低咳嗽一声。

  皇帝数r.ì前就已称恙,眉心紧拧,添了几丝病气,似是醒来不久,看着站在殿中的朝臣,坐直了身子,“王妃失踪一事,是以保密,但为了边城百姓,朕以为该调兵马去支援,以防万一。”

  “无端加重兵马,会加重边疆的戒心,王妃突然失踪了,会成为他们发兵的借口,陛下,此举不合适啊。”

  “不合适,自古边境之地换防,也属常事,对边疆加点关注也无不可,他们若诚心想反,我们大齐也拦不住,遮遮掩掩也不像话,不如直接派使臣过去,放话要人,先入为主。”

  二人是兵部和礼部的尚书,言论不合也是常事,右相邵成冷冷哼了一声,上前道:“陛下,臣以为兵部钱大人的意见可行,人已经不见了,藏着不让边疆知道不是长久的事,不如直接去要人。臣以为王妃之女旬长清该召回京,这些年不知在何处,身上有边疆人的血脉,又或是二人在一起也不一定。”

  话中有话,二人若在一起,只怕心都已经背叛大齐,向着边疆了。

  讳莫如深的话一出,其余几人都不敢再说话,面面相觑,垂首不敢言。

  上座的皇帝亦是同样凝视着邵成,幽深的眼眸中夹着如夜色一般的冷然,帝王气势在此时显露,他微微向后靠了些许,邵成认为旬长清是女孩子,只怕是皇后告知,这些年在外,都知平南王府小公子,而不是小郡主。男子身份,难免会让人多疑,可邵成明知女子身份而发难,是有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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