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萌物们周末愉快~今天如果有榜单的话,就再凑个短章把这部分剧情写完吧嗯嗯~剧情有转折的。
很感谢有爱读者的支持~ 被盗文网站弄得有些不开心,不过想想文下还有这么多正版读者,嗯,还是挺安慰的嘻嘻~其实做人都是自私的,经济行为方式上会有趋利避害的倾向,这是生物的本能。在现在耽美文坛这么个遍地盗文党群魔乱舞的情势下,还能有读者乐意花钱买正版文,让俺森森的感觉这简直就是违背了人性的自私本能哇【哈哈哈~】这得是多高尚的人格才做得到喂!【来给大爷笑一个~ ^^
辉辉的那个神球,最近超级丹打过一个类似的,回头看看能不能贴个视频,嗯,虎摸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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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羽毛的嘶吼 ...
第六十五章羽毛的嘶吼
展翔的拍子递到眼前。
程辉诧异地挑眉,微微愣了半晌,嘴角抽/动:“用不着。我这拍子线松了也照样打!”
“别!别因为拍子不好用打输了。”展翔毫不相让。
程辉瞟一眼那把球拍,呵呦,真有钱,尤尼克斯的X7系列,小爷认识,可惜就是买不起。哼,你辉辉小爷拿三百块钱的烂拍子,照样能削了你!
彪哥这时候忽然大手一挥,迈起虎步:“好了,不用打了,可以了!”
展翔眼球上笼罩了一层对鏖战搏杀的渴望:“杜指,才打到17比17平,比赛还没打完呢!”
彪哥没有心思判断展二少的求战欲/望中潜藏的个人情绪。他现在的关注点在程辉身上。
杜老大问:“程辉,你和萧羽是一个省队的?”
程辉收起球拍,“嗯”了一声。
杜老大的冷脸掩饰不住对一颗优质小幼苗的浓厚兴趣,追问道:“去年全国锦标赛你参加了?什么名次?”
“参加了,和小羽一样,他什么名次我就什么名次呗!”
程辉嘴角轻耸,似笑非笑,抬腿从脚上拔掉两只球鞋,鞋带都懒得解开,直接丢到在身后探头探脑偷听的唐大少怀里,用单眼皮对唐少挤出一枚狡黠的眼色:哥们儿,咱俩尺码真合,谢了哈!
唐晓东傻乎乎地怀抱两只鞋,愣了,唔?尺码……真合……
萧羽在背后猛扯程辉的衣襟,对杜老大点头哈腰,一副拍马屁的喽罗相:“上回我们俩打到八进四,结果运气不好,没打进半决赛……打到第三局才输掉的,比分可还是挺接近呢!”
杜彪挑眉,忽然问道:“你怎么在北京?怎么不在省里训练?”
萧羽喉咙口一个迟疑,正在酝酿勇气要不要对杜老大扯弥天大谎,毫无所谓的程辉已经不打自招:“我来北京看小羽的,正要回去。”
“这时候来?眼瞅着过两个月就全运会了,省队难道不集训,训练量不上强度么?”
程辉不语。
杜彪皱眉:“你怎么跑来的?难道从队伍里偷溜出来的?!”
程辉望着杜彪,嘴唇咕哝:“我就是来看我搭档的,我看完了正要回去呢。”
杜彪冷冷喝道:“你这个队员平时在省队里都是怎么训练的,说跑出来就跑出来,说回去再回去,你们教练放任不管,不处分你?不开除你?!”
萧羽心里骤然一凉,程辉眼皮低垂,扭头不吭声。
杜老大勃然大怒:“简直就是无组织无纪律性!这样没有集体意识大局观念的运动员,你打球打得再好有什么用?队伍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你跑了,队里养你这样的做什么!”
彪哥说完,怒哼哼地扭头便要走人。
众目睽睽之下,程辉被杜老大狠削了这几句,脸面上有些挂不住。
脑海里暗暗点燃的希望的小火苗,被这几句话毫不留情地浇灭。掩埋在心底更加尖锐的某种痛苦,带着抽筋扒脉的力道,霍然剥现,滤出,曝露。以前从来没有迈进总局的训练大院,没见过质量这么好的训练馆,这么平整透亮的塑胶场地,没见过那一栋孕育了无数个奥运冠军的雄伟倨傲的大裤衩楼!
从未见过,也就不至于滋生出特别深厚的念想。
今天终于眼巴巴地见到了,却被人一巴掌又扇了回来。
程辉眼里闪过一丝不忿的白光,突然开口说道:“我要是自己不来,您难道会去省队里看我啊?”
杜彪扭头:“你什么意思?”
程辉哼道:“这位教练大人,我今天亲自过来了,您才有兴致看我打球,才有机会知道我究竟打得怎么样!我要是不跑这一趟,您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挑人挑到我们那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去!你会认识我程辉是哪一号啊?”
四周所有人都是一愣,惊悚的眼神齐刷刷笼罩上程辉的脸。
杜彪脸颊抽搐,在国家队牛掰哄哄了这么多年,除了时不时和钟全海较个劲掐个嘴仗,还没有哪一名队员敢于当面顶撞他!
萧羽那一颗脆弱的心“哐当”砸进了小腹,只差没有扑上去捂住他家小辉辉那一张利嘴。
程辉歪着头,拿下巴面对杜老大,眉眼之间是压抑许久的愤慨。半年前萧羽突然入选集训队而自己竟然没选上,心里的不甘心和不平衡膨胀到临界点,早就寻觅机会想要爆发,今天是一戳就爆!
他扛上球拍包,把自己的一双鞋搭在肩上,迎着一圈儿人惊诧的注视,轻声嘟囔:“我说错了吗?我们那地方的球员,什么时候入过您国家队教练的法眼啊?除了小羽真是走了狗屎运,这么多年,我们省队的哪一个入选过集训?青少年锦标赛我没参加吗?全锦赛我没参加吗?我没有拿到名次吗?我打得比别人差吗?!”
程辉的声音并不大,几句要紧话却足够戳得所有人的脑神经乱颤,失去了往日的平衡点。看热闹的队员谁也不吭声,默默迥然地瞧这暴躁的火药桶撵着彪哥掐嘴仗。
展翔和谭冰都愣住了。
展翔发愣是因为像他这样出身优厚的运动员,从来不曾,也不可能,经历怀才不遇无人青睐郁郁不得志的窘境。他都没有想过这些。
谭冰发愣是因为他懂程辉。他父亲原来是钢厂的,下岗了,家里凑出十万块多难啊!他懂,但是他没有勇气把这么透亮痛快的话当面掷到钟总和彪哥的脸上。只能自己默默地与自己较劲,如果打球打得不好,本钱都挣不回来,没脸回家去见爸爸妈妈。
同一天,程辉背着他的球包,怎么晃荡进得国家队训练馆大门,又原样晃荡了出去。
萧羽气喘吁吁地撵上程辉的背影,照着对方的后屁股,狠狠踹了一脚!
“唔……”程辉吃痛,捂着屁股回头瞪眼:“小羽你踹我干嘛?”
萧羽气得腮帮子鼓鼓的,作势又想踹。
程辉一肘揽过萧羽的脖子,把人卡到怀里,小声威胁:“你再踹我?你再敢动手动脚,小心我操/你!”
“是我要操/死你!”
萧羽气得抡起一掌,削上程辉的后脑勺,一串拳头砸向对方的肩膀和胸膛,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程辉你什么玩意儿啊你?有你那么跟杜教练说话的吗?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国家队男队的主管教练,钟全海下边就是他权力最大!”
程辉冷笑:“我说错了吗?”
“你说得没错,你说得全对!程辉你真有种!那些事别人都不懂,就你聪明?别人都不敢说实话,就你敢说出来!”
萧羽恨得牙根痒痒,从来都没有这么郁闷,一番努力付之东流,简直想要撞墙:“辉辉小爷爷,你今天把杜彪得罪了,你以后还想不想进国家队了?他不就是批评你几句么,怎么了?人在屋檐下,该低头时就低头,该服软就要服软!你以为这是在省队吗,你以为你是这队伍里缺了你就不转的大明星吗,你以为杜彪那个人是你干爹王安吗整天把你捧在手心里把屎把尿?!……这是国家队!!!”
程辉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收敛进嘴角:“可算是进了国家队的人了,小羽你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呢,你至于的么?”
萧羽的眼突然洇出血色,他在赛场上每一次热浪沸腾,撕咬嚎叫,忘情抽杀时的颜色,低声吼道:“是,我是变了!不然能怎么样?咱俩练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要练?你不想进国家队吗,你不想打国际比赛吗,你不想出人头地吗,你不想挣钱让你爸爸妈妈的日子过得好一点儿吗?!……我告诉你,我想,我做梦都想!
“程辉你用脑瓜子想想,全中国有多少和你一样大的男孩子在专业队里打羽毛球你知道吗?几千个,像你程辉一样出色牛/逼的小孩有几千个!咱中国他妈的最不缺的就是人,最贱的也是人!可是每年有多少小孩能进国家集训队?有多少孩子能最终留下来?又有几个人最后能打到世界冠军奥运冠军?!
“程辉你当初选了这条路,你没有别的选择,不进则退,不成则败,你必须打到国家队不然你就什么都不是!你屁都不是!!!”
总局训练大院门口,萧羽对着程辉的脸嚎叫,一边嚎一边唰唰唰地掉眼泪。
他嚎哑了嗓子,抹干两块腮帮子上稀里哗啦的眼泪,扑上去抱住程辉的身体。
程辉从裤兜里抽出手掌,胳膊肘搂住萧羽的头,揉了揉那一副哭红的脸蛋,手指轻捏小兔子的红鼻头,小声哄到:“别哭么小鸟宝贝儿,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萧羽抽着鼻子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太着急了,今天时机不对,就贸然把你弄来,是我考虑不周到,应该我说对不起。”
自己或许就是太不知足,想要向命运索取的太多。试图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改变自己喜欢的那个男人的一生,现在又想要强迫辉辉改变属于他的青春历程。
程辉把两片极薄的嘴唇紧抿,一丝踌躇的悔意从眼底快速闪过。分明叫作懊悔和感动的两份情绪纠结在心底,忍不住凑上萧羽的耳朵:“小鸟,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我明白的……你是对我最好最好的人。”
萧羽眼里的泪再一次涌出,头一次哭得像个姑娘,哽咽着说:“辉辉,你有种就下次混到国家队里来,来这里见我!你要是混不进来,就再也别来了!我看见你就难受,我不想见你!”
小爷看见你就想起上辈子的自己,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你走回那一条老路,我难受,这辛酸滋味你懂吗!
程辉的嘴唇微微翘起,眼神睨出某种傲然神色,凑上脸,在萧羽脸蛋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两排牙齿印。
牙印慢慢变浅,消褪,酸涩的滋味却嵌进了皮肉,堵塞了鼻膜,涨满了眼球,抽痛了心房。
萧羽用自己握拍的手捏住程辉右手中指上的硬茧,用力捏了又捏。
我们是铁杆兄弟,别再让我失望。
这辈子不知道是否还能有机会,被命运眷顾,让我们兄弟俩在同一支球队里,再一次并肩作战!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关于小辉辉有点儿虐但是又很重要的部分,终于写完鸟~撒花花~
二更啦,多关照~
虎摸被虐到的萌物,不好意shi啦~其实如果全文翻回来读的话,最虐的这部分是中心思想章节吧~
安抚翔草粉们,小醋怡情,促进感情嘛嘻嘻~
安抚辉辉粉们,其实羽毛总指挥那一番声嘶力竭的抽打,已经足够暗示辉辉的命运。羽毛大叔还是会比二十岁的小孩想得稍微多一些,他的口舌不会白费,而辉辉这样一个性格乖张的野孩子,需要这样一个契机,步入成熟,懂得肩负责任。
我没有给辉辉开金手指,这样写,后面辉辉的那些剧情就会合理了,不会觉得这个人这辈子突然这样那样了,性情都和上辈子不一样了,肿么回事?其实陌陌尊的是亲妈啊~儿子们的路都给铺好了喂!
看到有读者提到小凤凰啦,嗯,其实我也很想听大家探讨一下。
关于羽毛的性格,他其实和小栈那一类的天生亲密爱人型小受君很不一样。
小栈的本质,是那种几乎没有独立人格的人。他是个忠犬护主小贱受,是依附他的男人而活的,上辈子为了太子送命,这辈子几乎为了大掌柜送命,他一辈子活着的目的就是追随、服侍和取悦他的男人【哈!】,他男人让他干啥他就干啥,出生入死。这个人,当然,是很招人疼的,但是也只有传奇向的小说里才能容纳这么一个“小男人”的形象哈。他其实和旧社会那些女人没有本质区别,他甚至没有自己的事业……所以,这样很萌很可爱的小受君不能出现在一个现实向竞技文里。
羽毛是不同的,羽毛是一个人格本质上非常独立、很有主心骨和追求的人,是个现实生活中的男人。他和其他男人一样,生活里不是只有爱人,还有事业,父母,朋友,兄弟,师长(教练)。他绝对不是为了展翔活着的。他其实是为自己而活,很顽强地试图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程辉的命运,他活得很辛苦,也挺坚强的。
而展翔是他事业上的搭档,双方的感情其实互相都建立在这个事业基础之上,没有这个事业基础,他们俩根本就不会相爱。
展翔和程辉也都是本质上很独立很强势的男人。所以其实这三个人心理上和生理上都强势,都很爷们儿,没有哪个娘们儿气的男人掺和在里边。
小声说,其实做运动员就需要这种性格上的霸道强势,不然打不到顶尖水准。举例,鲍春来为啥不如超级丹,乔红为毛打不过邓亚萍?霸气啊霸气。像羽毛,翔草和小辉辉这三个人的性格,都具有运动场上未来的天皇巨星的霸道气场。【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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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我的小鸟 ...
第六十六章我的小鸟
萧羽送走去赶火车的程辉,回到宿舍。敞敞亮亮的小屋,透着某种刚刚被彻底清扫后的清新粉灰味道。
难道展二少昨天大扫除,给房间做过深层清洁和美容?
自己的干净衣服整整齐齐地悬挂在柜橱里,就连内裤都给捋平了,叠放进小抽屉。萧羽自己收拾衣服从来没有这么利索,习惯性地把内衣一把抓,全部塞进衣柜,每天早上就从那一坨内裤里随意抽出一条宠幸,还挺自鸣得意。
可是展二少就喜欢条理和整洁,被子一定要叠成四四方方,床单的四角捋直,每天换下的脏衣服全部收纳,放进洗衣袋。据说是之前养成的良好习惯:八一队的内务管理很严,闲得没事儿就搞个标兵评比,发个小红旗什么的,被子叠不成豆腐块的兵,会被队友严重嘲笑。
衣橱间门口静悄悄地摆着那一双银蓝战靴,银光闪闪的鞋帮用鞋油擦得锃亮,鞋面上一尘不染,显然是被人侍弄过。
萧羽自从和某草住进一间宿舍,心里时不时滋生出某种甜美的错觉:自己这简直像是娶媳妇了。屋里摆的这小媳妇,又帅气又能干,不爱叫唤不喜张扬,无需聘礼且还是自带饭票,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展翔从淋浴间出来,浑身带着潮气,湿润饱满的水汽掩盖住原本那一身燥郁的火星。他看见萧羽进来,迅速拿大毛巾捂住脸颊,看不清楚表情。
萧羽连忙赔给对方一个笑脸:“翔哥,今天辛苦你了!”
展翔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从毛巾里甩出一句模模糊糊的冷哼:“我辛苦什么?不就是陪你们玩儿几个球么?”
萧羽蹭着一溜小碎步,蹭到某草身后,用肩膀顶了顶展二少的后背,柔软的口气:“翔哥,我知道你可能……不乐意了,嫌我临时跑去和别人配对打球。我今天对你讲的是实心话,我就是想帮程辉,帮他在彪哥面前有机会露一手,当真没有别的意思……咳,结果还是没帮成,那小子自己不争气,简直气死我了!这事弄得我都已经够懊丧的,你就饶了我吧……”
“哼……你和那个程辉关系特别好吧?”展翔从毛巾里露出一张微微发红的脸。醋酸经过淋浴房的热水蒸煮,满屋弥散出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明明被稀释过,仍然刺激得萧羽鼻黏膜非常不适。
“我和程辉以前是挺好的。”萧羽跟在翔草身后,垂头坦白。
“都好到什么程度了?打球的时候那么亲热……”展翔几乎是从后槽牙的牙缝里磨出这几个字。
“咳,他是我搭档么,所以会默契一些。”萧羽耸肩。
展二少一听这话,像是被一枚小箭“噗”一声射中了心口,又酸又麻又不甘心,抓狂的滋味。他回过头,委屈地盯住萧羽,高温的视线像两道激光光束,火力档覆盖住萧羽的前额与眉骨:“小羽,你什么意思?你说谁是你的搭档?”
“……”萧羽被展翔凌厉的视线钉在原地,愣住。
“你刚才说,谁是你的搭档?!”展翔再一次逼问,骄傲的少爷脾气顶上胸口,眼眶冒出小火苗,用激光枪一阵突突突扫射之后,开始向对方阵营投掷华丽丽的燃烧弹。萧羽的一头软毛随即被无形的烈焰燎着,在湿润犯酸的热风中彻底凌乱,点燃的发丝把脸颊炙烤到生疼。
这人是要干啥啊?
“翔哥,你是我的搭档么!”萧羽无奈地叹气,直视展翔红通通的双眼,脸不变色心不跳,说道,“程辉是我在省队的队友,我和他认识好多年了,一直在一起配合双打,所以,他也算是我的搭档。如果有机会帮他一把,我绝对不能不管他。”
傻子都看得出,你们这两只小坏蛋配合过很多年,各种方式的“配合”,不只是在球场上吧!
展翔突然伸臂,一把扽过萧羽的T恤下摆,连衣服带人扣进怀中,随即推向桌边,用自己的胯骨将人卡在桌沿上。萧羽猝不及防之间,腰杆向后仰去,一只手肘奋力支撑住身体,才不至于让小腰咔嚓折断拍到桌面上。
展翔宽阔的肩膀悍然覆盖上来,萧羽被压得腰肢拧不过弯,不得不用另一只手臂挂上这人的脖子,被迫把自己的上身攀附在对方脖颈上,身体的重量却让他生出几乎就要坠崖的惊跳!两人胸口贴着胸口,即便隔着两层棉布T恤,尖锐的触感仍旧能够描绘出对方身体上一道道滚烫的脉络。
“窗帘!翔哥快把窗帘拉上,拉上!……”
萧羽低声惊呼。后脑勺方向打过来一团光束,让他心惊肉跳,已经顾不上腰疼。窗外的人从下往楼上看过来,透过一扇玻璃窗,恰好就会看到展翔气势汹汹的一副面孔,将某人压在桌子上施/暴。
展翔一把扯下窗帘,小屋陷入昏暗。他的身体再次奋力下压,连带八块腹肌的坚/挺力道。
被压成这个姿势,如同受刑。萧羽哪里禁得住展二少那个超强的腰腹力量,喉头滚过痛楚的几声咳嗽,低声恳求:“翔哥,你有话说话,你别这么折腾我的腰,我真的受不了,你别,咳,咳……”
展翔眼睛红红,质问:“小羽,你昨晚去哪里了?干什么去了?”
萧羽回答:“和程辉在一起,和他谈分手,劝他回去向教练认错,归队。”
“你真的是跟他谈分手?”
“嗯。”
展翔低吼:“小羽,你,你,你今天简直气死我了!”
萧羽轻声说道:“可是我真没想要气你啊。翔哥,真的没有……”
两个人几乎脸贴着脸,能读取到彼此之间最细微闪烁的表情。萧羽的面容因为急喘而透出粉红,瞳孔清澈无辜,像两汪透明的水潭,眼底却分明透出笃定的主意,没有惊惶无措,没有躲闪和畏缩,也不像是要做出妥协。
萧羽永远都是这样一个人,让人无法随心所欲,依照自己的欲/念将之揉捏变型,只能选择适从。
展翔望着这样一双眼,五官因为填满妒火而涨红。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抓不住这小孩!我没想要你的时候,你他妈的敢跟二爷耍赖强上;现在我也想要你了,我想向你表白心迹,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可是你这两天都在忙什么!
小羽给他的感觉如同身旁一缕动人的软风,清爽温润,萦绕在鼻息和眼角,撩拨在掌心和腰侧。这缕清风无处不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却又让人抓不牢,捏不住。
想要占有这个人,想要将这缕暖暖的风据为己有,填进心房。
被心里一股无法忍耐和藏匿的强烈欲/念所推挤,展翔的唇罩了上去,把眼前两片嘴唇擒入口中。仿佛是故意的折磨,他用略带粗糙的唇上皮肤,不断研磨刺激对方最柔软的嘴角,一重一重地搓碾,狠狠地发泄,在每个角落留下自己的痕迹,直到听见小鸟发出一连串求饶似的轻喘。
萧羽透不过气,又不愿意反抗,只能迁就展翔的力道,在唇齿的间隙艰难呼吸。
展翔用舌尖侵入齿缝,没有任何客套,直捣喉咙口的柔软小肉,如愿以偿,遍地肆掠!
你是我的小鸟!
是我一个人的小鸟!
为我在赛场上激情四射,活力爆发,你明明就应当是属于我的!
展翔发觉自己还是败了。
对着这张脸他控制不住,已经深深地沉溺。松开嘴唇,狼狈地喘息,随后发现自己真的很没有经验,惹出了祸端,暴露了本性真心!
两人□紧贴的部位,每一分每一寸急促发生变化,曲线蜿蜒隆起,两个老熟人一般,就着对方的勃/动,把两条凹凹凸凸的轮廓严密贴实,没有半刻扭捏和生疏,全然不理会主人之间对峙互搏的意志。
血气饱满的年轻身体,挡不住压抑和挑逗。
萧羽的脸颊脖颈因为充血而露出粉色,无奈之间,用自嘲的口气缓和身体的尴尬:“翔哥你看你……你这是想跟我掐架,还是勾我的火么。你明知道我喜欢你,我喜欢的人是你啊!小爷年轻体壮的,真禁不起你这么调/戏我么……”
“我调/戏你?!我,我……你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了你!!!”
展翔为自己身体的把持不住而害臊脸红,却又不愿向对方低头,进退两难,气急败坏,羞愤难当,伸手拽开了萧羽的短裤拉链!
……
……
似乎只有这样亲昵的时候,展翔才能确认,这只小鸟是属于他的,真真切切完完全全的归属。把对方最脆弱、最撩拨心魂的部分掌握在手中,随着自己手指的律动而颤栗,蹙眉,惊喘。就像两人之间的初次欢爱,他亲眼看到萧羽在自己的手指尖上抽泣,升腾,那情景令他为之疯狂!
他喜欢,喜欢那副模样的萧羽。
展翔甚至希望小羽毛有些时候能够显得弱势一些,小鸟依人揽在怀,让他能够将这人掌控在手中,为这份带有禁忌色彩的感情,从心房最底层铺垫一份作为缓冲地带的安全感,不用害怕这只小鸟某天一转身就飞走了,不要他了……
展翔猛一用力,萧羽的脖颈剧烈向后扯动,最终支持不住,认命似的瘫在书桌上。
小桌上的微型音响、牛皮镜框和一堆乱七八糟的书籍文具,全部被展二少挥掌扫清。
萧羽知道展翔为什么要这样,因此没有制止对方看似蛮横的暴力侵略。
他的T恤被撩到脖颈间,短裤给扯到膝盖,像铺于案板上的一块白肉,泛着新鲜的血色。几片薄如蝉蜕的夕照光芒透过窗帘,在他的三角区域打出一片**丛生的光影。
就着微弱的光线,展翔仍然无可避免地发现了蹊跷,惊愕地低呼:“小羽,你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这是怎么弄的?”
萧羽恍然,连忙用手捂住。
大腿内侧最细致的两片肌肤上,几块微凸的红色指痕交横叠摞。那地方的皮肤很薄,毛细血管遍布,稍一使力,白皙的皮肤就浮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出血点。
展翔有些慌乱,内疚的情绪撕开心房,迅速浸染到五脏六腑:“是我弄的吗?我刚才下手太重了是吗?小羽我……”
萧羽拉住展翔的手臂:“不是你弄的,没事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