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羽天翔 by 香小陌(中)【完结】(15)

2019-04-24  作者|标签:


  哦,不是我弄的。
  神马?不是我弄的?那是谁弄的!
  
  展翔的一张俊脸瞬间僵硬成一层灰壳,从眼眶处龟裂出几道崩溃的纹路,脸壳随即哗啦啦碎了一地。
  运动员身体上出现小伤疤是常有的事,平时训练比赛里鱼跃扑救,时常会擦伤手肘和膝盖。问题不在于伤痕本身的严重程度,而在于伤痕出现的隐秘位置。那显然不是鱼跃时被硬地板舔出来的擦痕,而是某种最亲密的身体接触留下的爱痕!
  展翔的眼烧红了:“小羽你跟我说实话,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和他……”
  “我没有。”
  “你不许骗我!”
  “……”
  萧羽突然扑上去抱住人,攀上展翔的脖颈,脸贴着脸,声音发抖:“翔哥,翔哥,我没做过对不住你的事,我不是随便乱来的那种人。你信我么?”
  “……那就是有人欺负你了?程辉他动手打你了?”展二少简直想扭头扑去火车站,不知还能不能追到程辉那只小坏蛋。
  萧羽摇摇头,纯黑色的眼珠像突然浸没在两潭湖水中。男人都要脸面和自尊,程辉对他做的事情他不能说。即使是面对自己最亲密的人,有些事情他宁愿埋进心底的小角落。程辉就是只属于那个小角落里的回忆,他不想把那些私事在别人面前剥晒。
  他的身体逐渐失去力道,攀附在展翔胸膛上,没溺时的喘息,头枕在对方肩头,一动不动:“翔哥,你别问了好么?这两天发生了好多事,我心里也觉得伤,觉得很累,特别难受。有些事我处理得不好,你别责怪我成么?真的挺想你的,我想你,哥……
  “真的想你,哥……
  “哥……”
  
  一声一声“哥”叫得展二少心肝都跟着抽缩了,沉甸甸地坠得疼,心里记挂的是这只磨人的小鸟。
  最见不得萧羽这副感情受伤的模样,见不得他在自己面前示弱。
  展翔发觉自己的情绪就是个赤果果的矛盾综合体:小羽毛很牛掰的时候,他怕压不住这小孩;如今这人在他怀里抽泣,他又心软了,小羽毛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变身成这副衰弱模样啊!
  
  两个人重新抱在一起,深深地吻,直吻到脸颊湿漉漉的,甜腻的口水把四片嘴唇黏在一起。
  ……
  脱轨的心跳声中,寻找到仅只属于他二人的节拍,最隐秘的某种韵律。在惊心动魄的节奏间,最终确认到对方的真实存在。
  身体里流淌出的热度,将十米小屋里的空气熨烫成汩汩热流,浓浓地包裹,热烈地缠绕。流动的温度最终将一室**的余烬缓缓拂去,留下甜腻腻的回味。
  

作者有话要说:

安抚一下这几天被虐到的囧物们~ 周末送额外的点心给大家吃,作为补偿补偿补偿,香,嗷呜~最近HX的厉害,等我鼓捣一下……

感谢每个追文的读者,感谢这几天送地雷的夜魔梦,carol1888,夜明珠,黄二狗几只有爱萌物~

1211。



67

67、男朋友 ...


  
  第六十七章.男朋友
  
  窗帘密闭,一室肢体交缠的火热紧紧阖拢在窗内。
  两人从桌边滚到床上,环抱缠裹,捱过最激烈的一阵喘息。小书桌的桌面看起来平滑润手,带着萧羽身体里的温度,木头纹理都填满甜腻腻的汗水。
  
  展翔满脸发烧,瞳仁黑亮,眼眶却一片绯红,因为某些过分行径而脸热,从未想过自己也学会做如此下/流的事情。他就那样眼对眼地看着萧羽躺在他面前,脆弱地抖动。他的手掌时快时慢,不断地加力,直到萧羽开始用脊背猛烈地撞击桌面,用潮湿的眼神向他求饶,求他轻一些,快一些。
  亲密的关系如同鸦片,果然沾上就会成瘾,这辈子恐怕都难以戒掉。
  怀里抱着一坨难得略显柔软的身体,无比的心安。占有欲被满足,接踵而至的是一种很无耻、很膨胀的成就感!
  可是有些事他必须弄清楚。
  某个人就像一根刺梗在俩人之间,不拔掉这根刺他梗得难受!
  展翔用大腿把怀中人缠紧,低声追问:“小羽,小羽……我就是想知道,你以前对我说,你有个什么‘女朋友’……就是程辉那小子?”
  “嗯,是男朋友……”萧羽浑身热汗,眼神都有些发虚,像一只被雨水淋湿的小鸟,高/潮时极力压抑住**,几乎被展翔弄到窒息。
  “唔……那你们俩以前,是不是很好,很好,特别‘好’啊?‘好’到什么地步了?”展翔心急火燎,想要咬人。
  “翔哥,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萧羽呼出的热气烫到展翔的喉头,两人尽在咫尺,视线纠缠,“哥,对不起啊,如果你真的特别,特别,特别介意那事,我也不能编瞎话骗你……我认识你晚了,我上辈子就想认识你来着,没有机会啊。”
  
  展翔无语,暗暗用手指拨弄自己可怜的男性小自尊。这年头有**情结的男人都得窝着藏着,说出去要被人嘲笑,更何况他现在的心态十分近似于猥琐的处男情结,恐怕走到哪里都无法博到同情,简直没地方去诉苦喊冤。
  萧羽眼含歉意,手指安抚展翔的后颈。小辉辉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是“上辈子”,可是对于展翔,却是近在眼前、尚带余温的一段“现在完成时”,是贴在自己脑门上的一块标签。人果然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要付出惨痛代价啊!
  展翔眯起眼做威慑状:“就只有程辉一个?”
  萧羽用力点头:“嗯。”
  展翔不甘心地挑眉:“你身边真的没有别人了?”
  萧羽叹气,笑了出来,嘟嘴吻上展翔的嘴唇:“哥,你帮我掰手指头数数,我身边还有什么人啊?……还有我妈呗!我生活中也没什么朋友,从小在运动队里混,只认识教练和队里那些小孩。当初我扛着行李来北京,这么大个北京城,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就这样你还对我不放心?我身边就我妈一个人了,我连爸爸都没有……你不放心什么呢?”
  展翔一听这句“连爸爸都没有”,立刻就心软了,神色间却仍然难掩不忿和不甘心:“我还以为,哼,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我呢!原来你不是为了我才突然变成这样……而是以前一直都是!你一直都喜欢男人的!”
  “嗯,我是天生的。我天生对于长得特别好看又有魅力有味道的男人,就没有抵抗力!”萧羽强忍住想笑的冲动,嘴唇腻上对方的脖颈,用力吻了好几下,忽然觉得这人吃醋的样子简直搞笑极了。有少爷脾气的人可真是伺候不得,二爷你已经够帅了,很帅很迷人了,你还想要帅到把人掰弯啊!
  
  “你!……你……”展翔很想发火,却又想不出发火的理由。
  萧羽的话乍一听来,简直如同给他奉送上一句赤/裸裸毫不掩饰的恭维,可是仔细一琢磨,又让人恼火抓狂。全世界长得好看又有魅力的男人何其之多,你这小坏蛋打算跑到他们面前,挨个展示你的兔子变狼、犯贱发骚的功夫吗?
  你敢!
  而且,你不是因为我才“变质”,你不是因为喜欢我实在喜欢得不行了抽风了才会兔子变狼,你也不是只喜欢过我一个人……
  原来你不是为我疯狂,你是常态发骚!你怎么竟敢和我不一样呢!= =
  程辉,就是那个名叫程辉的小混蛋。
  萧羽和程辉这两个小孩都是右手握拍,因此在场上走逆时针轮转换位。后场的程辉从左往右跑,前场的萧羽从右往左跑,两个人每一次乱转都能够很默契地踩点和挥拍,互相协防对方负责的半场,即使最终没能打赢,却没有因为配合问题而失掉一分。
  展翔原本以为,这样的默契只属于自己和小羽,现在才知晓,小羽毛早就和别人品尝过亲密同怀的滋味,而他自己才是那一块从未被开垦过的无知青涩的田地!
  这样的认知难免让心高气傲的某草感到很受伤,水晶玻璃做的自尊心,人见人怜,哗啦啦破碎了一地。
  
  对方在自己这里已经成为唯一,而自己在对方那里竟然忒么的是个悲催的分母!对待眼前的心上人,有一种赤果果的意识形态叫作“吃醋”,对待某个无形的对手,有一种阴森森的仇恨情绪叫作“嫉妒”!
  展二爷现在就是这样一种混沌的状态。终于搞清楚自己多么地喜欢小羽毛,也就弄明白了一件事实——自己现在的错乱情绪就是又吃醋又嫉妒!双重复杂心态混合发酵之后形成的巨大后座力,将他轰得晕头转向。
  
  醋要小口小口地吃,日子还得咱俩人慢慢悠悠地过。
  萧羽拉过被子,把自己和展翔裹在一起,揉一揉某草红通通的脸,把心里想说的话明明白白地摆上桌面:“翔哥,你也别再跟程辉较劲了。程辉的事我跟你交个底,我和他感情上分了,搭档的情份不能分。以后如果还有机会帮他进国家队,我还是会帮他,你别介意,成么?”
  展翔不屑:“我没那么小气,我又不是介意这个!”
  萧羽认真地说:“公是公,私是私么,你以后在外边碰上程辉,千万别跟他掐架。程辉是挺无辜的一个小孩。等咱俩回到屋里,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说,私底下你怎么折腾我,怎么整我都成,就是别跟程辉发脾气,行么,哥?”
  展翔的耳廓边缘隐隐现出红丝,血色缓慢晕染上两只耳朵。自己今天这一把醋火烧得,几乎把整间训练馆给点着了,围观群众都快要看出来了。
  萧羽把脑门贴在展翔脸侧,缓缓说开来:“我和辉辉那时候一起长大的。我想看到他也能过得好,我就是受不了他过得不好。我想帮他。我不帮他谁会帮他啊!
  “翔哥,我和程辉的情份,你也许不会明白。我跟他,是走过同一条路的人……我打个比喻,没受过穷的人,不知道稀饭汤的味道;没有失败过的人,不会尝到在路上跌倒了眼睁睁地看着别人都超到前边去,可自己就是爬不起来的那种悲催滋味;没经历过挫折的人,就更不会体会,只能仰望那些世界冠军站在领奖台上风光,而自己一辈子的大好青春却在不断挫败和平庸之中荒废逐流……我和程辉都捱过那滋味,特别特别特别苦。
  “所以,我和程辉,跟翔哥你不一样。我们俩得去争,去抢,去拼着命往上爬。咱国家的运动员,成材率多低啊!外边那些不知道的人,就只看到了功成名就的运动员有多么风光,他们的成功其实是踩在多少个把青春毁在体育这行当上的小孩的肩膀爬上来的!我心疼程辉,我不想让他成为那个被别人踩在肩膀上的人,你能明白我的心情么,翔哥?”
  
  萧羽的嘴唇蠕动,如同自言自语,沉缓的声音却仿佛是从胸膛间流出来,字字句句透出敲打心弦的力道,带着回忆的悸恸。
  展翔一时怔住,咬住下唇,顿了一顿,点头:“我懂啊,我明白你的意思。”
  萧羽笑着捏一捏这人的脸。展二少你怎么会懂?你这个人就从来没有真正失败过,没有受过什么挫折。像你这样的人,你只管大胆地往前蹚,身后永远都有七八条路等候着。在你的人生辞典里,永远都不会有“落魄穷途”、“走投无路”这类悲怆的字眼。你怎么会体味到我和程辉这两只倒霉蛋走过的路呢!
  
  展翔这时突然揽过萧羽的头,在脸蛋上亲了一下,一枚略带歉疚和羞涩的毛茸茸的吻。他垂下眼,眼底洒出一片绯红,低声说:“小羽,刚才,对不起啊!我不应该欺负你,我其实就是想你了……”
  萧羽和这人唇贴着唇:“哥,是应该我说对不起,以前有些事没和你坦白。其实也不是故意想瞒着你,而是……我自己必然要承受的心理负担,不应当拖着你一起承受嘛,对你也挺不公平。程辉是我的责任,我要对他负责到底,与旁人无关!”
  展翔不乐意地哼道:“什么你的我的,我是‘旁人’啊?哼……你早说啊!你如果早告诉我这些,我就让那小子几个球,让他赢我这一场呗!”
  “切!程辉打得也不赖啊,我们家辉辉用得着你给他让球啊!”萧羽像是在夸耀自家典藏的珍宝,口气里得意洋洋。
  
  展翔一听,脸色顿时泛出一层绿云,翻身把萧羽压到身下,咬他的脖颈,咬得萧羽嗷嗷求饶,“别咬那里,T恤衫领口低,小爷要暴露了暴露了”!展翔于是转移阵地,开始进攻萧羽的下半身,通常会被白色短裤遮盖住的地方,这一回换来的是一阵带着颤音的哼唧。
  展翔咬人咬痛快了,手肘卡在萧羽脖颈上,眼逼着眼:“小羽,那咱俩说好了,以后……以后上了床,我在上边,你在下边的!”
  萧羽被这人骑在胯/下,不以为然地扭了扭腰杆,不答话,给展翔甩出一枚**慵懒的笑容。哼,还想跟咱争谁上谁下,小翔子,你真以为你在床上骑得住小爷?
  展翔威胁:“而且,你不许再变了。”
  “唔?”萧羽轻哼。
  展翔咬牙切齿:“我是说,你不许变心!你的搭档是我,就只有我一个人。那个程辉,我不介意你帮他,当然更不介意他到国家队来,可是我告诉你,你甭想去跟他搭档打球。你的搭档就是我,你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
  “翔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是我的人,你甭想再跟别人好。”
  萧羽的嬉笑神情一扫而空,眉梢眼底堆满难以确定的神色。展翔怒目而视,额角青筋跳动,喷溅出残留的妒火,二爷的意思难道还不够犀利和明白?!
  羽毛总指挥平生头一回找不准步点和节奏,声音踌躇:“翔哥,你是说,咱俩,你想跟我好,是么?”
  “咱俩现在难道不算‘好’了吗?咱俩都已经,已经,已经好到这个地步了,小羽你想什么呢你?”展翔口里颠三倒四,真是满腔的悲愤,你这坏蛋对我做过下/流事情,你一个年满十八岁的成年人犯罪都要承担刑事责任了,你做过的事不需要对我负责任吗!
  萧羽磕磕巴巴地说:“我以为……你真的愿意跟我好?我是说,那样的‘好’,不是只是这样的‘好’,而是那样……”
  平时很伶俐的口齿,这时候已经语无伦次,萧羽眼前仿佛浮动出一幅美妙到极致的动人图画,美好到不真实,简直就像一幕欢喜大团圆的肥皂剧。展翔呼出的气息吹拂过他的面孔,这个人的脸英俊得像一幅油画肖像,让他不敢伸指碰触,怕幸福的泡泡一戳就破,怕美梦会瞬间烟灰消散。
  那一张俊脸从嘴角处开始缓缓抽筋。展翔怒哼哼地说:“小羽你都已经和我做过那种事了,你别想反悔,别想再找别的不三不四的‘朋友’,你就只能有我这一个‘朋友’。”
  萧羽嘴巴微张,喃喃地问:“唔,翔哥,你是不是因为看见程辉你就急了?其实你不用急,我没有别人,真的。你可别因为程辉就稀里糊涂地跟我在一起了,那我不是把你坑了么……”
  展翔发火了:“我不是因为程辉,咱俩人之间,和那小子有什么关系!……小羽,你没回来的那个晚上,我想了很久,本来就已经决定了,我想要你,想跟你做朋友,你答应不答应?……你,你敢不答应!”
  
  你想要我。
  你想和我做朋友……
  萧羽睁大了眼,良久,像是意识突然浮出水面,脊背从床铺上弹起来:“那我现在算是你男朋友了?翔哥,我是你男朋友?!”
  萧羽的眼里闪出透明的水花样的东西,表情像是在笑,又像是要哭,抓过枕巾啃了几口,像个傻子,然后丢开枕巾,用两只手抱着展翔的脑袋,拼命摇晃,语无伦次,我是你男朋友,我是你男朋友,我竟然是你男朋友了啊!
  展翔被摇得满头焦糊黑线,忽然觉得某一句话听起来实在别扭,无法容忍,抗议道:“我觉得,小羽,是不是应当,我是你男朋友才对啊……”
  萧羽笑呵呵地望着人,喉咙里漏出一连串嗤嗤的傻笑。
  我是你男朋友。
  我们是正式的朋友了。
  从上辈子就偷偷地看着你。
  在你的T恤衫上涂抹鼻血。
  在赛场上拥抱,扑倒,欢庆胜利。
  在挑选搭档的表格上怒嚎展翔,展翔,展翔!
  在苏迪曼金杯子上亲吻你留下的唇痕!
  我终于是你男朋友了!!!!!!
  
  由不得某草多加分辨,萧羽胸腔之间带着狂喜的振颤,扑上对方的胸膛,把这人按在床上,在那一条硬朗的胸椎线上留下自己的齿痕,再用舌尖一点一点抚平痕迹,反反复复地爱抚,却还是觉得亲不够,想用咬的,想要把这人吞掉!
  两个人把身体卷在一起,热辣辣的互吻,甜腻腻地交换温存,在对方身体最柔软脆弱的部位,别人都看不到的部位,留下专属于自己的痕迹。萧羽激动之下扒掉展翔的内裤,青筋曝露血气方刚还抖动着火星儿的一只大鸟,从裤内迫不及待地扑棱出来,扑进他的眼眶。
  他两眼一热,就着嘴亲了上去。只是舌尖湿漉柔软的一碰,电流瞬间扫遍展翔全身每一处跃动的脉搏,整个下半身都给电酥了,吓得某草嗷嗷低吼:“别,别这么弄,小羽你怎么能用嘴呢?”
  萧羽脸上燃烧着狂热的钟情,声波在空气里颤动:“哥我喜欢你么,我想给你做……”
  “那也不能用嘴,多脏啊!”深受洁癖综合症困扰的某草,捂住要害,坚贞不屈,一副宁死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对小男友献身的表情。
  浑身冒着热气的萧羽,从眼里露出一朵小小的受伤神情:“翔哥,你嫌我脏么?……我喜欢你才这样,换成别人,我连碰都不会碰一下呢。”要不是自己这会儿屁股疼,他真的很想和这人做/爱,做最亲密的那种爱。
  展翔脸色通红,一把拽过萧羽,搂到怀里:“我不是嫌你……嗯,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喜欢你呗!特喜欢!贼喜欢!”
  
  萧羽乐呵呵地再次扑倒了人,唇舌纠缠到一处,彼此交换口水和爱意。
  小样儿的,展小翔你个衰人。你还洁癖了,你还害羞了,你还扭扭捏捏了,你怎么专门扮出一副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将你染指蹂/躏的小样儿啊!
  唇贴着唇,脸贴着脸,静静地亲吻,默默地欢欣,却也暗暗地惆怅。想笑,更加想哭。
  这样的爱人关系不知能维持多久。
  将来的某一天走出这一道大门,你或许都不会再多看我一眼。
  可是我们现在是爱人了!只要你乐意接受一天,我们就会互相爱护一天,享受爱人之间的一切抚摸和温存,谈爱和做/爱,给最年轻最帅气的青春年华涂抹上一层柔软的颜色。
  同呼吸,同心跳,同进退,同征途,还要同床共枕。

作者有话要说:
公告一下:页面出现“作者已删文”字样,不是作者真的删了文,而是网站抽风,它不写自己抽风,却把责任推到作者身上,王八蛋!!!555555

今天jj的速度很快,终于可以更新啦,虎摸大家。
解决了感情问题(貌似连带把程辉这个心结也解决了吧,不会下次见面掐架了嗯),小羽毛和小翔子亲亲密密欢欢乐乐去打比赛喽!
下一站香港公开赛,有各种好戏哦~撒花~ ^^
PS感谢cailu1977萌物的地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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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鏖战香江 ...


  
  第六十八章鏖战香江
  
  七天之后,国家队的一支小分队赶赴香港,参加一年一度的香港羽毛球超级赛;另一支小分队则赶赴新加坡超级赛。
  国际羽联每年安排一系列分站赛事,赛程连缀密集,一站紧接一站,让人透不过气。每年年初,队员们把全年的赛事进程表拿到手里,只瞟上一眼,就觉得饱了,够了,什么时候能让我们歇菜,能让我们放个假?即使萧羽这一类比赛欲/望极端旺盛的狂热好战分子,心理生理上各方面也时常感到吃不消,强烈需要补充肾上腺素。
  但是一支队伍出征各项赛事,不得不考虑排名积分与收入酬劳。
  且不说香港站是超级系列赛里很重要的一个分站,港岛体育慈善家赞助的大笔奖金就足以让各路球员眼红心馋;二十五万美金的总奖金金额,简直能闪瞎明晃晃的钛合金球拍钢圈。对于出道不久的新人组合,萧羽和展翔也迫切需要通过一系列分站赛,给自己积累足够的积分,为世锦赛做准备。
  
  羽翔组合和冰雪组合同时报名参加香港站。
  羽翔在苏迪曼杯连胜三场,短短几天之内,划拉了几千分进袋。然而,相比那些在国际赛场上征战多年的老家伙,两个人的排名积分远远不够,排不上种子选手,只能以非种子的身份,从淘汰赛第一轮开始拼,小火乱炖慢慢熬。
  冰花和大宁子被分到2/4区,对手是印尼的种子;萧羽和展翔被踢到4/4区,对阵大马的高手。
  
  九龙尖旺区,某间高级酒店的客房阳台上,萧羽张开双臂,深吸一口清爽空气,远眺水波粼粼的红磡湾。
  他微微阖眼,眼睫前一片金光闪耀,心底不安份的某一根弦在流动的热带季风里轻颤出音符,想象力尽情挥发,一只小鸟从百米高空中纵身一跃,振翅高飞,在碧水香江上空自由翱翔。
  这是自己第一回携男友参加国际大奖赛,某鸟认为这比赛的意义都已经不一样。
  
  萧羽随手拿起比赛签位表,瞄了一眼,失望地连连摇头,做怒其不争状:“朴奉珠竟然没来参加香港站的比赛!小爷还想拿珠珠热一热身呢,遗憾,真遗憾……”
  展翔已经习惯了某鸟的耍宝,眼底甩出嘲笑的目光:“你用朴奉珠热身?那两个人如果真的来了,一定是赛会头号种子,1/4区的老大。咱俩需要一路从下半区杀出来,打进决赛,才能碰上你梦寐以求的热身对手!”
  萧羽在阳台上跃起,空中分腿腾身,抬手做磨刀霍霍状:“嘿嘿,珠珠只要敢来,小爷就敢杀!开膛剔骨,剥皮吃肉,血流成河,遍地开花!”
  
  展翔左瞅瞅,右看看,确认阳台四周各扇玻璃窗后无人偷窥,这才伸出手,在萧羽后颈两道小窝里轻捏,指腹嵌进柔软的凹陷,心思都随之变软,宠溺的滋味。
  萧羽被翔草的手指电到头皮酥/麻,后脖颈上那一丛汗毛顺从地包裹住两只温柔的手指,试图索要更多的爱抚。他猛然回身,两只滴溜转的眼球迅速环绕眼眶,扫清敌情,随即一个灵活的网前扑杀,前脚掌蹿起,在展翔能够做出任何有效扑救之前,迅速在那一张帅脸上印下一枚唇印。
  展翔躲闪不及,正中了暗算,脸色顿时因为心虚而发红,耳廓紧张地微抖,眼神乱瞟。
  他迅即捕捉到几十米之外的花园一角,一名酒店房客悠闲自得地坐在阳光下,吸溜吸溜嘬饮咖啡;百米开外,一只海鸥轻盈地展翅,低空掠过,只是一声清脆的喉鸣,足以让偷/欢之人心惊肉跳。
  
  萧羽对展翔挤挤眼:“翔哥,网前灵敏度不行啊!就你这种层次的反应能力,球来了你都挡不住喂!”
  展翔气哼哼地出招,两只大手合握,钳住萧羽的脖颈,将人从阳台拖进房间。某鸟顺势倒进他怀里,两只脚在地上很夸张地乱蹬,哼哼唧唧地打滚求饶。
  “哎呦哎呦,我的脖子,小爷的脖子抻啦!”萧羽的话音里带出撒娇的味道。
  “脖子?看我把缩脖的小鹌鹑给抻成一只鹅!”展翔乐着把萧羽连头带身子卷到自己怀里,一顿畅快的暴揉。
  他用手指狠狠揉搓粉扑扑的寿桃脸,冒着鲜热血气的脸,属于自己的亲密小男友,心底最深处涌出温暖,暖流胀得胸口微痛。冷置多年的心房不再干瘪寂寞,像一块骤然丰满充盈的海绵,吸饱浓郁的爱意,再从每一处细小的孔眼里返潮,冒出甜腻腻的气息。
  
  自从一对铁杆搭档升级做了男男朋友,每天同场训练同吃同住,这小日子美得,展二少对现状十分满意。
  萧羽横了翔草一眼,暗暗挥舞两只拳头,二爷您满意了?小爷忒么的非常,非常,非常不满意!你这男朋友做得,小气,吝啬,傲娇,简直还不如大街上的路人甲。
  
  两个人自打确立起某项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似乎一下子疏远了很多。
  平日在总局大院里晃荡,互相都要隔起八丈远,坚决不能发生身体接触。走路从勾肩搭背搂腰摸臀的**潮男姿势,一晃眼就变成了一前一后,形单影吊。两口子的前后间隔被翔草严格限定在至少6.1米,双打场地的标准宽度,谓之“安全距离”!
  以往从训练场比赛场下来,都是展二少体贴地扛起两个人的球拍包,一只肩膀上扛一个,唯恐劳累到高强度训练之后心脏脆弱的小羽毛。如今升格成为正牌男友,这种免费劳力的福利竟然也要收回。
  某个傍晚,搂着女朋友遛弯的小陆少爷不经意间回头,在林荫小径不远处发现另一双身影。
  某鸟和某草抬头,惊恐地看到熟人,迅速急停,急转,抱头,向各自相反的方向做鸟兽散。
  陆少很纳闷:“咦,翔子,羽毛?你们俩也吃多了,消食呢?……唔,你俩低着头猫着腰找什么呢,掉钱了吗?翔子你的脸怎么红了呢,你也心跳过速吗?”
  就这样,每晚饭后环绕训练馆的温馨散步也被迫取消。用咱翔爷的话来讲,你看见谁家的搭档替对方扛球包的,谁家搭档每晚一起散步谈心,谁家的搭档全天候二十四小时汇报思想动向和目标方位?咱俩恩爱得也太过明目张胆、堂皇无忌了!
  
  在某种心有灵犀眉目传情的默契之下,两人将一切严肃端正的技战术和思想交流活动,从训练馆外的林荫道挪上宿舍小屋的单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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