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发呆,下意识回道,“哪个?”
“你微信发我那个。”他叹口气,“不是你约我去看吗?”
“哦......”
其实比起电影比较想看你。
我心道。
“你要是想看等我元旦回来一起去?”
“.......”
“怎么不说话了?”他声音里带了些不确定,“你不想看吗?”
“...想!”
我握了握手里的纸张,有些s-hi,手心里冒出了些许汗。
“我之前还以为你圣诞节有约会.....”
“约会?”
“嗯。”我看了看手里的纸,“算了我年纪大了,想太多。”
他乐了,“没事,老人家夜长梦多而已。”
我:“.......”
萧澹然顿了下,继续道:“不过这阵子是挺多事,差不多要去上班了。”
我好奇地问:“去找工作了?”
他笑笑:“算是吧,我爸看不惯我天天闲着了。”
我点点头,又想起他看不见,于是说了声加油。
理解的,毕业之后我每日接到的电话里,找到工作了吗这六个字听得我几乎耳朵起茧。
之后公司又开始拼了命地加班,听组里的八卦,说是新老板要来了,业绩得好看点。
我那会嚼着牛肉干,愣怔片刻问,“我们老板在这里吗?”
入司快两年多,平日见到最大的官就是区/长,从没想过自己和老总在一块上下班。早知道那样自己平日就不那么跳了。
天知道老板有没有下来巡视过。
看样子是没有的,感谢不杀之恩。
同组的妹子一脸无语,“在啊,不过高层都在顶楼,我们在10楼而已。”
另外一个组员接过话头说:“以前那个老板是不怎么管我们的事,但这个不好说啊,新官上任三把火啊。”
其他人跟着点头附和。
我把剩下的牛肉干默默咽进肚子,决定以后安分守己一点,表现好一点,没准还能抱上老板大腿加个工资什么的。
就这么连着加班好几天,我整个人好几天累得像条狗,还是那种虚弱的老狗。
圣诞节终于要来了。今年圣诞正好就是周六,周五街上就挂满了彩灯,公司象征意义上的也摆了一棵圣诞树,上头挂了几个红色的袜子。
夜晚路上张灯结彩的,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情侣层出不穷。我跟在后头吃了一波又一波的狗粮后,总算回了小区。小区里一如既往寂静无声,偶尔遇上几个下楼遛弯的老头老太太。
我洗完澡就爬上床准备睡觉,猛地又想起明天周末不用加班了,整个人松了口气。原来网上说的“累到一定程度整个人就麻木了”是真的。脑子里又想起了前阵子看到加班猝死的新闻,我不禁抖了抖,随即安慰自己:没事,我还年轻。
管他的,没到三十就不是叔。
我换了个趴在床上的姿势,打算给萧澹然发消息。这几日我们都在微信聊天,他似乎早出晚归,每次我回来看到他那户都是黑着灯。
过来人的我深知找工作的不易,每日变着法子鼓励这个时代青年。
于是发链接的人就变成了我,如果说萧澹然的专属链接是养身健康学,那么我的就是励志人生学,简而言之就是无脑j-i汤。
什么“40条人生人生经验,让你受益一生”,“所有优秀的背后,都是苦行僧般的坚持”,“一个普通男孩的成功历程”等诸多此类,都是我的“授课内容”。
之前天天揶揄经理的我,此刻也顾不上脸被打得啪啪响,反而总借着在办公室的机会悄无声息地观察经理的书柜。
嗯,这个书好,够励志。
萧澹然还是没有回我,我退出微信界面开始刷微博,刷到明天b市会迎来冷空气的消息,我突然想起便宜儿子那件外套还在我这。
外套上回被我随手搭在书桌旁的椅子后就没再动过,这周我也没什么机会好好坐下来,一直没注意到,更别说还记得要晒一下的事情。
我把外套拿起来,抖了抖,有个什么东西从衣服上掉了下来,地上传来清脆的声响,像是什么金属落地的声音。我惊了下,忙低头向下看。
地上静静的躺着一把钥匙,同我那把大同小异,只不过上头贴着个写了“5楼”的标签。那标签之前房东给我钥匙的时候也有,只不过我嫌丑把它洗掉了。
我心中一凛,在记忆里抓住了什么信息,脑子里有个想法逐渐成形。
周六我起了个大早,下了楼,站在那人门前敲了半天,无人应答。
我等了一天,杨寰期间给我发了信息,问我要不要出来吃饭。我告诉他我约了别人,随后坐在桌前继续啃面条,电视里铺天盖地的圣诞采访,我想了想,给萧澹然发了个圣诞快乐,对方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停留在前晚。
直到我下楼扔完垃圾,抬头一看,五楼依旧漆黑一片,在一整栋的灯光中显得格格不入。
今年的圣诞节就这么过去了。
周日大早我再次下楼敲了敲门,确认没人在后我认命地扯了下门把,没开。
我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沾上的灰,突然意识到萧澹然一周没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林安:你那天不是说你没带钥匙吗?
萧澹然:哦豁,完蛋。
林安:?????
第14章 约会
某种意义上来说,元旦也算是辞旧迎新的日子。你告别了上一年,迎来了下一年。于是每年许多年轻人都把元旦看着重要,颇有新年的氛围,好生热闹。
失联好几天的萧澹然,也在元旦那天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