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需要不断的锻炼去适应这份力量。
安宁了解他的心思,今天早上jūn部不忙,他阖上面前的文件说:“我陪你练一会儿去。”
托马斯两眼一亮:“好啊。”
两人走出办公室,动静不大,外面的人聚在一块正在八卦,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
八卦是一样神奇的东西,有时候它比病毒传播的还快。
“你们听说了吗?陛下把伊顿议长强行标记了!”
“假的吧,怎么可能!”
“好像是真的,听说今早议会陛下和伊顿议长都没去。”
“卧槽,这么劲爆?”
“陛下昨天在发布会公布了萨利?贾尔斯的处理结果,这不是明知故犯吗?”
“所以我觉得是假的啊,到现在也没个准话,这八卦准不准呀。”
“咳咳,将军!”
有人发现安宁和托马斯出来了,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托马斯,嘴巴张了半天,最后只喊了安宁,同时用咳嗽声提醒同僚们别八卦啦,八卦正主的弟弟就在这儿呢,脑袋还想不要了?
安宁颔首,仿佛没听到八卦,与托马斯并肩走过去。
等到无人的地方,托马斯急忙压低嗓音问安宁:“强行标记是什么情况?跟陛下事先说好的不一样啊。”
安宁摇头。
希尔达的计划是伊顿昨夜留宿皇宫,再故意对外传出伊顿在他强迫下被睡了的消息,标记是什么鬼?
假戏真做了?
托马斯和安宁分别给两边的人发去通讯要求,结果全部无人接听,什么情况啊?
托马斯无心训练,赶紧去了趟皇宫。
偌大的宫殿里,希尔达衣衫不整,一脸愁容,不知道维持这个姿势多久了。
托马斯问:“陛下,你怎么了?”
“我干坏事了。”希尔达郁闷地摆手,撤去内侍,让托马斯坐到她跟前。
托马斯眼尖,在他锁骨附近看到几道暧昧的指痕,不可置信道:“你真强行标记伊顿议长了?”
希尔达点点头:“他就睡在我身边,你叫我怎么忍得住。”
“那你也不能用强啊!”
“我没想用强啊!就……做着做着,没忍住咬破他腺体了。”
“你是陛下,这点自制力没有吗?”
“身份和自制力有什么关系?安宁答应和你上床,你别告诉我你能忍得住不标记他!”
托马斯当然忍不住啦,他心虚地用食指蹭了下鼻尖,第一次结合就标记对方什么的,说的就是他。
等下!
托马斯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点:“伊顿议长同意跟你上床?”
希尔达说:“是啊!老子追了他好几年了,他总算答应了,你说我能忍得住?”
“忍不住。”没有立场指责他人的托马斯呢喃一句,脑袋彻底乱成浆糊,好好的宫斗剧怎么成了狗血八点档了?
第78章
不怪托马斯脑袋成浆糊,打从计划一开始,说的就是让科夫代尔以为伊顿被希尔达给强迫了,托马斯从没想过这两人真有什么。
希尔达和伊顿是情侣关系?
托马斯跑去问安宁,安宁摇头说:“不知道。”
托希尔达风流Cao包人设的福,安宁从未看清过这人的真心和假意,即便上次希尔达生日宴上闹出那么一出,他也没看明白,只以为希尔达是故意演给某些人看的。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托马斯和安宁作为旁观者,也很迷。
虽然出了一点小岔子,好在事情按照原计划一步步地执行下去了,不仅如此,效果似乎更好了。
很多人去找伊顿问明情况,全部都被拒之门外,就连科夫代尔也不例外。
伊顿没有明确对外承认这件事,也没有控告希尔达陛下,但他持续两个礼拜没有参加议会。
明面上说下议院议长因病请假,其中缘由,大伙儿心里跟明镜似的。
在伊顿闭门谢客一个月后,希尔达的临时标记终于失效,公务积压太多,伊顿不得不参加议会。
这是他“病愈”之后第一次参与议会,席间不论希尔达说什么,这位下议院议长全都表示反对。
伊顿和希尔达不合,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科夫代尔心情大好,风流成x_ing的希尔达,终于踢到一块铁板了。
不作就不会死的道理,他早晚有一天会教会希尔达的。
因为伊顿的缺席,托马斯的事情虽然有了结果,但一直被搁置。今天两院议长都在,总算可以解决这件事。
果不其然,托马斯的事因为年限太久,无法查证。
对外公布的结果是帝国在未来的日子始终不会放弃寻求真凶,实际上,大家都清楚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托马斯认祖归宗,被授予亲王称号,他与艾里斯·沃尔顿的婚礼也被提上日程。
昔日的A界之耻摇身一变成为亲王,对帝国没有一点贡献的他竟然可以迎娶帝国最年轻的omega将军。
人人都说托马斯风光无限,混迹政坛的人但笑不语,维托亲王的职权只字未提,婚姻又被如此Cao率的安排,风光?表面而已。
散会之后,科夫代尔向伊顿抛出橄榄枝,邀请他一起共进晚餐。
伊顿冷笑一声,直接拒绝。
自此以后伊顿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只要碰到与希尔达有关的事就成了一只刺猬。
希尔达得不到一点好处,上议院虽然也没捞到什么好处,但下议院与陛下矛盾越深,他们越是乐见其成。
期间,科夫代尔或明或暗的再次向伊顿抛出橄榄枝,偶尔还会送些礼物过去,无一例外,都被伊顿拒绝了。
下议院议长是块难啃的骨头,科夫代尔素有耳闻,亲自去啃了,发现果然如此。
这种x_ing格的人千万不能得罪,一旦他记仇,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科夫代尔原本对他心存戒备,每次抛出橄榄枝都是在试探,伊顿每拒绝一次,他的戒备反而在减少。
想要啃下一块硬骨头很难,但只要找准契机,就不怕搞不定难事。
只是,契机在哪儿呢?
科夫代尔一筹莫展之际,最完美的契机从天而降——维托亲王和艾里斯·沃尔顿的婚礼即将举行。
认识安宁的第一天起,托马斯做梦都想和他结婚,真到了这一天,托马斯却高兴不起来。
婚纱照、结婚时间、婚宴的餐厅、宴请的宾客没有一样是托马斯能做主的。
说是他和安宁的婚宴,不过是政治需求。
婚宴在皇家宴会厅举办,盛大又奢华,托马斯和安宁穿着高级定制的礼服在众人的注视下宣誓、交换戒指和接吻。
说出“我愿意”那三个字时,托马斯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安宁同样回他“我愿意”,托马斯发誓这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刻,就连婚礼都变得浪漫一些了。
仪式进行完毕,又成了军政两界大佬们的交际时间。
不认识的人一波一波过来庆祝,托马斯和安宁不记得喝了多少酒,两人以不胜酒力为由,率先离开。
这种场合,他们虽然是主角,但完全不需要他们在。
听闻托马斯和安宁要走,大家丝毫不介意,调侃了新婚小夫夫两句,继续交际,维系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
亲王府邸不在皇宫里,除了选择府邸时过来看过一眼,这是托马斯和安宁第二次过来。
走进华丽的府邸,奢华的装潢和到处可见的仆人,任谁看了都会羡慕不已。
卧室里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托马斯却感觉不到一点喜庆。
卧室的床大到可怕,躺六七个人都不成问题,托马斯拉着安宁躺下,软是很柔软,心里却空空的。
不对。
不论从结婚前的准备,到婚宴,还是到婚后居住的地方,全部都不对。
这与托马斯想的完全不一样。
方才安宁被灌了不少酒,躺在床上头晕晕的,头顶的天花板上吊顶的花纹繁琐复杂,安宁看了两眼,眼也开始晕了。
“对不起。”
道歉声传入耳朵里的时候,安宁以为自己幻听了,跟着,托马斯又道了一声歉,他才确定不是幻听。
安宁单手扶着床一撑,让自己侧躺:“为什么道歉?”
托马斯也侧过身来,和他面对面地躺着:“很抱歉,给你的婚礼太糟糕了。”
“哪里糟糕了?”安宁眨了下眼,不能理解地问,“很多人都羡慕这样的婚礼吧?”
“我不羡慕。”托马斯撇了撇嘴,“我想给你的,根本不是这样的婚礼。”
“那是怎样的?”
“我们一起挑选礼服,可能换了几十件几百件才会选到适合自己的,但我喜欢看你为了我们的婚礼,不断尝试的过程。当然啦,我也会一直换,换到你也喜欢为止。”
不像今天,礼服是皇家制衣的人量身定做,款式由不得他们做主。
“选好礼服找举行婚宴的酒店,我们可以一家家吃。”托马斯脑补着那个画面,仿佛正在亲身经历一般,他抬起手,搭在安宁的腰上捏了捏,“希望我们幸运,在吃成大胖子前能找到。”